我一邊安慰著自己內(nèi)心的恐慌,一邊去樓上看了我妹妹。
妹妹還跟從前一樣,沉默的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說,她卻一言不發(fā)。
自從高中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沉默寡言,精神也瀕臨崩潰,近些年還好點(diǎn),至少沒那么瘋瘋癲癲了。
妹妹的主治醫(yī)生叫周楠,是個漂亮的美女,下午我去見了她,一進(jìn)辦公室,周楠就敏銳的聞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哪兒弄的?”
我自知瞞不過周楠,美女的嗅覺是平常人的數(shù)倍,第六感更是神準(zhǔn),我無奈搖頭,“見義勇為你信嗎?”
周楠眨巴著大眼睛,璀璨的仿佛容納下了整個星空,她笑了笑,“我信,不過你身上傷口最好處理一下!
“有人給我包扎過了,”我笑嘻嘻的露出上身,“還是軍旅的專業(yè)手法。”
“真給人見義勇為去了?”周楠一驚,“那你得去檢查,看看身上還有什么暗傷沒?”
醫(yī)生的職業(yè)病犯了,好說歹說,要我下樓去檢查一番,我只能先敷衍答應(yīng),若不是因?yàn)橹荛叶疾粫M(jìn)醫(yī)生辦公室,總覺得有一種恐懼。
“我妹妹的情況怎么樣了?”我和周楠是大學(xué)同學(xué),她又是我妹妹的主治醫(yī)生,當(dāng)年我妹妹發(fā)生那樣的事,她也是很清楚的。
“好多了,多和她說話,早日從陰影里面走出來!敝荛獩_著我笑笑,“現(xiàn)在看來你才是最嚴(yán)重的那個,早上我看了個新聞,說滴滴司機(jī)勇斗三個男子身負(fù)重傷,該不會就是你吧?”
我瞪大了眼,“消息傳的這么快?”
我才剛從警局里面出來啊。
“現(xiàn)在可是信息時代,”周楠笑了笑,不過臉上很快就嚴(yán)肅了下來,“作為好友以及你妹妹的主治醫(yī)生,我奉勸你,你們家的這個情況,以后做這種事情,最好先報警,不要腦子一熱就上去,你想過那些等待你的人的感受嗎?”
我想到病房里一臉蒼白的妹妹,立馬點(diǎn)頭。
又嬉皮笑臉的看了眼周楠:“你也在等我嗎?”
“我等你個錘子,”周楠說了川普,沖我相視一笑,“好了大英雄,還有12個病人等著我,你呢?先給我滾到下面去檢查,然后愛干嘛干嘛去!
我又嬉皮笑臉的和周楠說了一陣,這才從醫(yī)院走出,至于檢查,鬼才去做。
我回到家里,一頭栽倒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閉著眼睛總覺得格外精神,但肌肉又特別的酸,恨不得癱死在床上不起來,可卻怎么都閉不上眼睛。
這種肉體和精神一點(diǎn)都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折磨人了。
我無奈坐了起來,爬起來打游戲。
市里把我立了個典型,說見義勇為之類的,單位發(fā)了一面小錦旗和5000塊大洋,因?yàn)槲页伺艿蔚沃,還是有自己的工作的,在一所高中教美術(shù),算是個閑職。
為了讓我休息,學(xué)校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我能想象得到,我的美術(shù)課肯定被諸多其他科目老師搶走,反正都快期末考了,這放不放假都一樣。
我打了一天一夜的游戲,卻格外精神,早上起來我去刷牙,總覺得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身上還有傷口,我也不敢洗澡。怕傷口出什么事,我便去了附近的診所。
診所的醫(yī)生跟我熟,是個年過六旬的老大爺,姓白。
“老白,我昨天也就包扎了一下,是不是傷口化膿了?怎么有股怪味兒?”
老白用厚酒瓶底一般的眼鏡看了我一眼,“這天氣,不洗澡有怪味也正常啊,來給我看一看!
老白拆了我的紗布,傷口格外猙獰,鮮血已經(jīng)被清除了,紫黑色的肉翻在外面,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像是一朵泛著青色的花,并且那些青色的紋絡(luò),蔓延了我整個肚皮,甚至,在我背脊上,還有青斑點(diǎn)點(diǎn)。
老大夫在我那傷口附近戳了一下,抬頭問我,“疼嗎?”
我搖頭。
“不應(yīng)該啊,難道壞死了?但總的來說,看上去像是在腐爛,而且你身上這些青斑……”老白愣了許久,憋出一句話,“像尸斑!
“你逗誰呢?”我忍不住樂:“這是昨天跟人打斗的時候碰的!
“見義勇為嘛,小區(qū)都傳開了,你可是名人,”老白認(rèn)真的看我,找出一些藥劑,給我消了毒,然后一圈圈的給我包扎,“你最好去大醫(yī)院看一下。原先的包扎手法不錯!
老白包扎完畢,又像是忍不住,突然抬手在我傷口上摁了一爪子,疼的我立馬彈了起來,眼淚橫流,“你干嘛呢?”
老白直笑,“就想看看你有知覺沒?有知覺是好事啊,好事。”
他笑得意味深長,我疼的直抽抽,“下次做這事兒之前打個招呼行不?”
老白又把自己的頭埋在厚厚的書本中,斜睨了我一眼,“看心情。”
當(dāng)我出門,聽到老白拿著書本在呢喃,“尸體……壞死……”
我搖搖頭,這老頭瘋魔了。
縱使成了名人,走到小區(qū)里,也只是幾個大爺大媽跟我打招呼,卻沒跟我多說什么。因?yàn)槭軅杏浾卟稍L,我全部都推了,沒人知道我長什么樣子。
我去菜市場買了條魚,買了只活雞,打算給自己補(bǔ)一補(bǔ),本來應(yīng)該叫小販幫我殺了的,不知為何,卻沒這樣選,拎著它們回家了。
我把魚和雞都放進(jìn)浴缸,手里拿著刀,準(zhǔn)備一刀把雞給剁了。可我有種特殊的感覺,看著那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雞,我覺得牙齒非常癢,尤其是上面的犬齒。
我長著四顆虎牙,上下對稱,可我就感覺這四顆虎牙特別的癢,我不禁用舌頭舔舔,再舔舔。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上面的兩顆虎牙竟然慢慢變長,我眼前一黑,好像也就黑了兩秒,等周圍再度亮起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趴在了浴缸邊上,抱著那只公雞,死死地咬著公雞的脖子,吸得滋滋有味。
我松了手,公雞掉到地上,抖了抖腿就沒了動靜。
看著衛(wèi)生間鏡子里的我,嘴角有血液,我不由自主的舔了一把。
好喝。
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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