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jul 04 13:54:00 cst 2015
禹山,蒼云大陸中,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中住著兩三千戶人家,山中人自然以打獵為生,當然有時也會采來一些山花野果作為添補的食材。
山中有一小派,門派的名字也沒有什么創意,指山為名,名為禹山派。說是門派,不如說是當地人為生存,建立的一個小民間組織,門派中多以青壯年勞動力為主。當然,為了后繼有人,他們也招收山下的一些小童,通過一些強化訓練,等到年齡漸長,隨派中的長老去深山中捕獵更大的野獸,獲得更豐富的收入。
山下都是一些失去依靠的老弱婦孺,沒有什么勞動能力,也沒有什么依靠。在年輕的時候,他們或許曾經有過輝煌的過去,只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生存的依靠,坐吃山空,最終只能搬到山下靠山上的人的一點可憐的救濟,保持著那種不死不活的日子。
石頭,就是這些人里面的一個小孩子,終于挨到了入派的年齡,媽媽把石頭叫過來,“石頭,你今年終于七歲了,現在到了入禹山派的年齡,明天是禹山一年一度的招收門派弟子的日子。你去試試,如果能夠被門派接受了,你就有了能夠自己生活的本領,那樣就能夠擺脫我們這種每天都吃不飽,餓不死的日子。如果以后本領高強了,或許可以接濟一下家里……”說著,嘆息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雙腿盡失的石頭的爸爸。將一個家的重擔,全部托付給一個七歲的孩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以前家里也曾經有過一段幸福的日子。那時,石頭他爸也是禹山的一名弟子,每天外出打獵都能有不錯的收獲,將多余的獵物交給門派,換來各種生活必需品,生活倒也富足。可惜好景不長……
想到這里,石頭媽媽嘆了口氣。接著說“石頭,你今天到山下的水塘里去洗洗澡,把身上洗干凈些,明天穿上衣服,到門派中好好表現,爭取能夠被人家錄取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頭吃了些媽媽給他準備的早餐,就跑向村口的集合地點,那里早就站著一名穿著講究的禹山弟子,和幾個跟石頭一樣營養不良的的少年。同村的少年,都不認識,山大,很少有兩家是住在一起的。一會陸陸續續走來一些孩子,很少有家人跟著一起來的,最終這支隊伍湊齊了三十多個。時間不長,太陽微微露了露臉,他們就開始出發了。一路上,這些小孩都無精打采的,沒有要入門派的興奮,石頭也一路跟隨著這支不短的隊伍。說不短是因為孩子們的體力不同,體力好一些能夠跟上隊伍,體力差一些的慢慢就要掉隊了。山下到山上也就十多里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太陽爬到了頭頂,這群饑腸轆轆的孩子才走到門派駐地。
門主是為大個子,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很有力氣的樣子。看到山下來的這群孩子,先讓他們休息一會,一會讓人送來了水,孩子你一碗我一碗地對著合起來,一會恢復了一些精神。沒有人在旁邊的時候,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悄悄話來。又過了半個時辰,門主讓人給這些孩子送來了飯,由于剛開始的時候喝了許多水 ,這些還對飯表現得到不是如何親熱。他們雖然很想吃這些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可是肚子卻已經裝不下了。
吃完飯,過來一個長老,長老是個白胡子老爺爺。他領著石頭他們一起來到了演武場,這里已經有十多個和石頭差不多大孩子,不過他們看起來要比石頭他們顯得要結實,穿著打扮也要好上一些。他們應該就是生活在門派里的孩子。老頭讓石頭他們站在這十多個孩子的后邊,老頭告訴他們他姓王,孩子有事可以找他,叫他王長老。平時就是他帶著他們訓練,王長老告訴他們這里是南院,都是剛入門的居住和訓練的地方。還有三處院落分別是西院、東院和北院,他們入門事件要早上兩三年。一旦他們超過十歲,就會隨狩獵隊進入山里狩獵。
王長老領著他們到了一間屋子里,告訴他們每個人注的地方,一間房子里住十個人最后這四十多個孩子安排了五口宿舍,第五口宿舍里面還放著一些雜物。王長老也住在這個院子里,他告訴了石頭等人他住的位置,然后又告訴他們一些日常生活需要注意的問題。
山里的孩子皮實,平時在家里都是沒有人管的,到了陌生的地方 ,也不認生,沒過多久,一屋的十個孩子就相互熟識了。與石頭是個叫二牛的小孩,通過相互介紹,石頭知道二牛家離他們家不遠,也就相隔一里多路,等假期的時候,可以到二牛家找二牛玩。就這樣一夜嘰嘰喳喳,一直到深夜王長老來巡視,訓斥了好幾回,討論聲才漸漸回落,夜又回復了它應有的寂靜。
石頭一個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這里他既感到高興,有有些害怕。能和這么多人一起,跟這么多一起訓練,有這么多小伙伴一起,不用再一個人每天爬上爬下,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嗨!就是不知道爸爸媽媽怎么樣了,要是能和他們一起來這里,那該有多好啊。……在胡思亂想中,石頭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看到媽媽,媽媽正坐在床前看著他,媽媽的眼睛里都是溫柔,還有就是那一絲絲淡淡的哀愁。看到了媽媽額頭的皺紋,石頭想伸手摸一摸媽媽的臉,告訴媽媽“我一定好好訓練”,讓您過上舒服的日子。石頭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沒有摸到媽媽的臉,他的手撲了一個空,一下子驚醒了。看看陌生的房頂,石頭終于回憶起自己是在哪里了。
月華如水,石頭睜大了眼睛,那月亮仿佛就是他遠在家里的媽媽,他看著媽媽,媽媽仿佛也在月亮上看著他,“媽媽,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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