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金永利。
張小北一臉的風塵仆仆,倒是讓金永利有些欣慰,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這么著急趕回來干什么?”
說著,便也讓張小北進了門。
一進門,就看見金永成也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呢,煙灰缸邊上放了個果盤,可是果盤上的保鮮膜根本沒有撕開,倒是煙灰缸里的煙頭兒不少。
看起來兩位領(lǐng)導(dǎo)也是沒有少操心啊,不說事兒肯定吃水果,誰抽煙呢。
張小北走過去,先是把煙灰缸里的煙頭兒給倒掉,然后用紙巾擦了擦茶幾,這才坐下來。
這都當了副總裁的人了,見了這些活兒,還是上手很快。
“我說小北,這都副總裁了,還收拾煙灰缸啊。”金永成笑了笑,說道。
“一天是秘書,一輩子都是秘書,改不了了。”張小北這才從口袋里掏出煙來。
不過不可否認,這馬屁拍的,絕對有水平。
然后又看了看金永利:“總裁,別看我啊,從到了銷售上,您就一直都是我的上級,現(xiàn)在還是,我該服務(wù)也還要服務(wù)。”
金永利根本就沒帶搭理張小北的,直接來了一句:“扯淡”。
張小北也不當回事兒,話說這三位都不是外人。
“你這么著急趕回來,是為了網(wǎng)上那篇文章?”金永利借著剛才的話問道。
“是啊,我看那文章寫的挺好啊,有理有利有節(jié),還知道避輕就重,凸顯矛盾,層次明顯,圖文并茂,還真不是一般水平。”
“讓不知道情況的人乍一看,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嗯,這是張小北自己的看法,表明的態(tài)度是:對手不弱。
“繼續(xù)說。”這是金永成說的。
你當然得繼續(xù)說了,“夸了夸”這文章就算沒事兒了?
“這篇文章我覺得跟這么長一段時間以來一直有人調(diào)查這件事情,是有直接聯(lián)系的。”
“只不過現(xiàn)在是從暗處要跳到明處了,也許對方是想讓我們知道點什么吧。”
張小北也不敢一下子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萬一自己分析的不對呢?
“想讓我們知道什么?”金永成有點兒贊許地點了點頭。
“想讓我們知道,不要打攪了他的好事兒,也就是一些交易。”張小北說了幾句話,一根煙已經(jīng)抽完了。
“這么說,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金永成問道。
“我猜的。”張小北在這兩位面前,一直是有啥說啥。
金永成揚了揚腦袋,意思是你猜猜看。
“李金榮,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來。這次應(yīng)該是李金榮找到了劉白水,他們合作了。”
“金盛集團這幾年的發(fā)展也好,建設(shè)也好,并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利益。唯獨一點,就是李金榮把這兩塊資源賣給了我們。”
“而且,他現(xiàn)在有大宗交易要進行,為了讓我們安生點,所以要敲打敲打我們。”
“確切地說,是敲打敲打我,因為他的一些事情,我是知道的,不管是正面的消息,還是側(cè)面的消息,我都不可能不知道。”
“畢竟他們的審計也好,資源賣給我們得到的錢干了什么,劉華是個什么情況,華遠公司又是個什么情況,我知道的太多了。”
“但是李金榮又不能明面上直接針對我,所以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金盛。”
“金盛在這個時候如果麻煩纏身,我是沒有精力去管他們的事情的,這是第一第二,讓我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爛到肚子里。”
張小北說完,磕了磕煙灰。
金永成這次沒有開口,倒是金永利說話了:“金董啊,這小子把你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啊!”
一聽這話,張小北知道,自己猜對了。
金永成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而是金永利繼續(xù)往下說。
“其實,我們在買他們資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敲打我們了,跟你說過吧,有一次你回來集團,我說是有人查金盛的賬。”
“我剛開始也沒當回事兒,可是不對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查,這就有點不對味兒了。”
“后來我想明白了,人家見天兒地查你,你就不想想什么事情嗎?所以我把這個事情和我的想法也跟金董匯報了。”
“后來搞清楚了,確實是李金榮,至于怎么搞清楚的,你就別管了。”
嗯,這是不該張小北知道的,但是你不說張小北就不知道了么?那肯定是劉向波啊,劉董大人啊,他應(yīng)該是有這個能量的。
別的不說,那托尼是個什么人,張小北還是知道點兒的。
“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讓我們加價,可是我們也沒有跟他胡說,他那個資源,按照我們給的價格,也不虧了,十好幾個y呢。”
“真要是放在他的手里,他拿什么往里邊投呢?他可是連資源價款都交不起啊。”
“所以后來交易的時候,他直接明確地提出來要適當加點兒,我們也給他加了五千萬。”
“意思有兩個:第一,金盛還不是你李金榮說了算的,你想干嘛就干嘛,真以為查一查我們就把我們嚇住了?”
“第二,既然說出來了,也給你個面子,態(tài)度很明確,好商好量什么都好說,但要是搗蛋,沒事兒,金盛也還有點實力。”
“當然,這個事情當初沒有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保持一個正常的心態(tài),跟李金榮談判,而且你小子不負眾望,還真是逼著李金榮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給簽訂了。”
“所以現(xiàn)在,李金榮在交易期間,為了不讓你小子到處亂說,便用上了這一招兒。”
“當然了,我們金盛怕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以董事局的名義給網(wǎng)站致函了,要求網(wǎng)站調(diào)查落實,如果屬于不實信息,要求網(wǎng)站公開陳清道歉。”
“但是網(wǎng)站的態(tài)度很強硬,說什么自己就是有監(jiān)督權(quán)的,還說他們自己會調(diào)查,真要是和我們金盛說的一樣,一定會道歉的。”
“不過我看這個事情夠應(yīng)該是網(wǎng)站在扯淡,什么原因,你比我應(yīng)該更明白吧,要不然網(wǎng)站怎么會那么聽人家的?”
金永利說到這里,似乎是把事情說明白了,當然張小北也聽明白了,這個事情還真是和自己有關(guān)系。
不過集團已經(jīng)從正面渠道給予了回應(yīng),而且集團也準備把給網(wǎng)站的律師函給放到網(wǎng)上去。
咱們光明正大的,怕他個雞毛兒啊。
聽到這里,金永成才說話了:“小北,你現(xiàn)在最想干什么?”
張小北聽到這里,考慮都沒考慮就脫口而出:“我想抄起電話,跟李金榮干一架。”
“對嘍,這才是張小北嘛!”金永成用夾著煙的手朝著張小北揮了揮,“把它給我挑破了,看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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