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騎了個自行車就來了?”等岳楠棲停下來,張小北柔柔地問道。
“……”岳楠棲笑了一下,好像要說什么,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這樣也好,還能找到青蔥校園的感覺,呵呵。”張小北馬上改口了。
“你再最后馱我一次吧!”岳楠棲咬著嘴唇說道,好像這幾個字是從口中硬擠出來的一般。
張小北聽到這里,愣了一下。
以前兩個人開心的時候,張小北沒事就馱著岳楠棲在大街上校園里亂溜達,岳楠棲經(jīng)常在后面撲騰著兩條腿,搞得張小北的車把搖搖晃晃,而岳楠棲卻是在后面哈哈大笑。
張小北點了點頭,已經(jīng)接過了自行車:“上來吧,坐好了!”
岳楠棲已經(jīng)坐到了自行車后座,兩只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張小北的T恤——這明顯是有距離感了。
照之前,岳楠棲肯定是一下子就摟住了張小北的腰,然后腦袋貼在背上了。
張小北在心里感嘆了一下,一個用力,自行車的車蹬子開始吃力,而自行車也開始向前緩緩駛?cè)ァ?br />
依然是金子般的夕陽照耀著兩個曾經(jīng)相愛的人,道路兩旁的柳樹隨風清舞,好像老人們的手,在輕撫著這一對曾經(jīng)相愛而又受傷的孩子。
慢慢地,岳楠棲的手已經(jīng)緩緩地松開,向著張小北的腰部款款地摸索而去,兩只手的手指已經(jīng)扣在一起,頭部緊緊地靠在了張小北的背上。
這種感覺,好像害怕張小北再次飛走了一般。
張小北下意識地怔了一下,不過這次,他沒有拒絕。
一路無語,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到了“熱情洋溢的青春”。而岳楠棲的手似乎并沒有松開的意思。
張小北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T恤后背有液體滲入進來——岳楠棲在后座上哭了。
“到了。”張小北一腳蹬著地,另外一腳踩在自行車的腳踏上,低著頭說道。
其實這句話,他也不想說出口,畢竟這個時候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很殘忍,不論是對岳楠棲,還是對自己。
岳楠棲的頭在張小北的后背上磨蹭了兩下,應(yīng)該是在點頭。隨后,兩只手松開了。
岳楠棲下了自行車,整理了一下衣裙,揩了揩眼里的淚水,又似乎裝作破涕為笑的樣子:“不好意思啊!”
張小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習慣性地伸出了右手,要去牽岳楠棲的左手。
“張小北你以后要記住啊,‘愛在我左邊’,走路的時候你要走在我的左邊,你的右手要牽著我的左手,這樣才有安全感......”岳楠棲調(diào)皮的樣子又出現(xiàn)在了張小北的腦海之中。
一搖頭,張小北又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卻是如此的尷尬,岳楠棲的手并沒有迎上來,張小北的手輕輕地晃了晃,然后收了回來。
兩個人一個懷著心事,一個低頭不語,雙雙走近了“熱情洋溢的青春”……
這家飯店客源挺好,張小北并沒有提前預定,不好幸好兩個人來的比較早,還有唯一的一個包間等著他們。
只是這包間的名字與他倆的處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懵懂的22歲廳。
張小北22歲的時候認識了岳楠棲,而岳楠棲今年正好也是22歲。似懂非懂的愛情似乎開始在22歲,也好像好停滯在了這22歲。
懵懂,多么青澀而又美好的詞語。
很應(yīng)景兒地,這飯店里又想起了音樂,依然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1999年的歌,過去了5年,在這個小鎮(zhèn)上依然熱烈地流行著。
既然沒有了挑頭,兩個人也只能選擇“懵懂的22歲了”。
進入包間,只有兩套餐具,一套粉紅色的卡哇伊圖案,不用問是女生的專利;還有一套是蠟筆小新的圖案,這是男生的。
岳楠棲明顯很喜歡這里的餐具,而張小北卻感覺這餐具有點“少兒化”了。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岳楠棲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女,而張小北正在向一個成熟的男人邁進。
差距,已經(jīng)開始慢慢顯現(xiàn),兩個人走不到一起也好像成了注定的一般。
兩個人今天點的是西餐,兩份牛排,一份是黑椒汁的,是張小北要的;一份是番茄汁的,岳楠棲點的。
張小北還例外地點了一瓶紅酒,是唐省當?shù)氐奶禺a(chǎn),他們的葡萄生產(chǎn)基地也是這學校的實習地點之一,專門請的法國的釀酒師釀造的,據(jù)說水平很高。
當然,價格很親民。
紅色的液體沿著高腳的玻璃杯的邊沿順滑地傾入,然后靜靜地躺在那里,像睡美人一般,安靜極了。
安靜得讓張小北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不過,既然這張嘴暫時說話用不上,那就用來品嘗這大餐吧。
張小北一動手,岳楠棲便開口了:“你拿反了,左手用叉,右手用刀……”
仍然像以前較真的岳楠棲,老喜歡在生活習慣上糾正自己一樣。
張小北這次虛心地接受了,調(diào)換了刀叉的位置,嘴上說道:“管家婆!”
這三個字徹底將沉悶的氣氛打破了,岳楠棲真正地破涕為笑了,張小北的思路和膽子好像也打開了。
一邊吃,張小北一邊問道:“小楠,那小子對你怎么樣?說實話啊!”
這一邊心里難受著,還得裝作沒事人一般地調(diào)節(jié)這氣氛,張小北覺得自己挺特么會裝的。
“就那樣吧!”岳楠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不好干嘛還找他!需不需要我跟他聊聊?”張小北吃著,眼睛還瞟了一下岳楠棲的臉色。
“管的寬。”兩個人碰了個杯,紅色的液體開始蕩漾,好像伴隨著兩個人的話題,開始慢慢地展開了。
“其實怎么說呢!小北,你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嗎?”岳楠棲停下了手中的刀叉,這是要開始講故事的節(jié)奏嗎?
“老實說,我沒有想過。我的醋勁兒現(xiàn)在都還沒消呢,怎么有時間去想什么原因呢?”張小北也停下了吃了一半的牛排,當然這也是大實話。
“不過,我也想開了很多,放下了許多。社會,畢竟是現(xiàn)實的,在單位,我和領(lǐng)導去了一次夜總會,知道了什么是現(xiàn)實,什么是生存,什么是不得已,我想你有你的不得已。”張小北的話似乎很真誠。
“你知道,我是一個情感需求很強烈,而且是一個很不獨立的人,尤其是在情感上……”岳楠棲說道。
張小北點了點頭,開始傾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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