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jul 20 08:16:14 cst 2016
這楊登云聽尹得川一說,也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把手里的錢撒了進去。人們見有人給錢,也紛紛一個兩個的扔了些錢。耍猴的見有人給錢了,又讓那猴子翻了幾個跟頭,收拾好東西,出村走了。
要說這楊登云沒聽出這猴子的叫聲不對勁嗎?特別是尹得川也發現有問題還提醒他。咱這不是寫武俠小說,吃上二斤牛肉喝上那上好的女兒紅,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楊登云一沒有綁人的繩,二沒有辦差的令。這蛇打七寸,如果不能一擊致命,只能是打草驚蛇,甚至惹火燒身。有人會說,報官不行嗎?行啊,雖說他們有快馬,也要一天的時間。你以為是現在啊!“喂!110嗎……”你認為就因為一個猴子哭的像人,衙門就會抓差辦案嗎?
……
楊登云送下尹得川,自己回家不表。再說尹得川到了家,媳婦就告訴他,楊大彪剛剛給他送信來,說來了一個姓孫的朋友,有空就過去看看。
尹得川一聽就是孫二夯來了,胡亂吃了些東西,就去楊大彪家。
二夯這次過來有兩個事,一個是上次回去以后媳婦就懷孕了,現在都七個多月了,收完了秋,過來給狐仙老爺上上香。另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朋友,也想來求個孩子,請個保家仙。
本來想到了冬天閑了,媳婦生了再來。可二夯的保家仙托夢,讓他盡快來,不是狐仙老爺少他的一份香火,是還要清一份孽債。是什么孽債保家仙也沒說。。
這只是來還愿和請保家仙,拴娃娃。楊大彪就能干了。可說要還孽債,楊大彪就蒙圈了,就想到了尹得川。
尹得川到的時候,楊大彪和二夯還有一個樸實的中年男人已經從狐仙老爺那里回來了。見尹得川來了,二夯就問他保家仙說的孽債是什么意思。尹得川掐了一會兒,就說:“既然狐仙沒說,就是天機不可泄露。不如順其自然,該來的自然會來。”
天已經快黑了,四個人住楊大彪的大炕,楊大彪媳婦和虎子去西屋炕上擠一宿。尹得川和二夯他們說了大半宿,問長問短。第二天起來,幾個人剛吃了飯,二夯和他同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收拾著東西,計劃回家。雖然不知道那所謂的孽債是啥,可二夯卻擔心家里的媳婦,畢竟已經滿懷了!可以說是歸心似箭啊!
就聽見外面陣陣鑼響,或急或緩,不一會兒虎子就氣喘吁吁的跑回家,進門就喊:“來跑猴戲的了!來跑猴戲的了!”尹得川把手背在身后,數著指頭一掐,心想:來了!對二夯說:“多年不見猴戲了,看看再走吧!”那時候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啊!二夯一聽,也就放下了回家的念頭,和楊大彪他們都來到了村中心的十字路口。
這耍猴,和雜耍跑馬差不多,不過要比那簡單了許多,不需要扎架子,布圍欄。只是在一個寬敞平整的地,把家什一擺,把鑼一敲,看的人圍成一個大圈。就行了,一般是孩子們圍在里面,大人站著在外面,可尹得川這次卻拉著他們鉆進了里圈。這也是耍猴的人愿意看到的,因為在里圈的孩子是不會有錢的,只要愿意湊到里圈的人,大部分都是不怕給錢的。耍猴的見進來幾個人湊到前面,就讓猴子賣力耍了幾段,把孩子們逗得前仰后合。把銅鑼遞給猴子,讓他轉著圈端著銅鑼討錢。一會兒就轉到他們四個人面前。尹得川趕緊掏出幾個銅板,撒在銅鑼里,叮當亂響。猴子做著鬼臉給他像模像樣的給他作了個揖。尹得川指著同二夯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對猴子說:“這個人有錢,給他作揖。”猴子通人性的給他作揖,中年男人也笑呵呵的從懷里掏出幾個銅板,放進銅鑼里。猴子又去別人那里討錢,可頭卻時不時的回頭看那個中年男人。
耍猴的又讓猴子演了些東西,把銅鑼交給孩子再討錢。還和前面一樣,尹得川給了就讓猴子和那個男人討錢。這耍猴的也看出了門道:‘這兩個人杠上了,拼富呢,可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就讓猴子多討了幾次。
這出門在外的都是有盤纏的,常言道:“窮家富路!”看猴戲給賞錢也是理所應當的,可就是意思意思就行了,哪有來來回回掏錢的。
這樣過了三兩回,那人就不愿意再掏錢了,就往外圈靠。尹得川那里能讓他走,生拉硬拽讓他再看一會兒。這時候那猴子又過來討錢了,這人是真的心疼了,就想不給,嘴里只嘟囔:“沒了沒了,去那邊討去!”
沒想到這猴子見他不給錢,竟然把銅鑼一丟,呼的一聲跳到了那人身上。抱著那人的脖子吱吱亂叫。嚇得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臉,另一只手胡亂的推搡著。
耍猴的一看趕緊過來牽孩子,可怎么也拽不開,氣的拿起鞭子就要打。尹得川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耍猴人的鞭子。高聲大喝:“住手,你不認得這個人,這猴子卻認得。”
耍猴人一愣,放下鞭子,又要去拉猴子,可再一看,這猴子根本沒有攻擊,那個中年男人。而是向孩子一樣依偎在那個男人懷里,一只爪子抓住自己的腳,給那個男人看。那男人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發現這猴子根本不是要攻擊他,好像是在和他玩耍。就不由得為自己剛才下成那樣感到羞愧,憨憨的看著尹得川他們呵呵的咧著嘴苦笑。
他又安慰猴子一樣看了看猴子的腳,那笑容忽然之間就凝聚在臉上,又揉了揉眼,在仔細的看了看那猴子的腳,又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尹得川。尹得川沖著他點了點頭。那男人忽然從地上翻過身來,跪在猴子面前,一把把猴子抱在懷里,嚎啕大哭……
原來這個和二夯一起來的男人是這猴子的舅舅。他特別疼愛這個外甥。孩子在五六歲的時候和母親去他家里,他帶著孩子出去玩,撒尿的功夫孩子丟了。一家人都說是他把孩子給賣了,他有苦難言,百口莫辯,妹妹從此不上門。這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的胸口。這事就這樣過了三年。孩子讓他看腳,也是他帶孩子去河里洗澡讓石頭茬子茬的一個大疤。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樣子,他一清二楚。
這孩子被這耍猴人偷去,被灌了啞藥,割了舌頭。又把孩子的皮全部弄破,用新撥的活猴皮披在身上,只有這手腳上沒毛,不用弄破。所以給孩子留下了唯一認親的印記。等孩子的肉和皮長在一起,就讓他走街串巷演猴戲賺錢。這是個孩子,自然就比猴子智商高,知道怎么討錢,也知道怎么演會討人喜歡
……
七尺男兒,頂天立地,揮汗撒血折骨頭都沒有落過淚。此時此刻的這個男人,就如同蓄滿水的大堤潰壩,又如同積滿雪的山峰崩塌。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愿意再去控制自己了。嚎啕大哭啊!
這哭聲里有太多太多的傷感,內疚,委屈,無奈……哭聲包含太多,我寫不出來。這哭聲,傷感了尹得川也跟著落淚,看蒙了一群人耷拉著下巴。看傻了楊大彪孫二夯不知道他倆這是鬧那處。看明白了耍猴的人回頭就跑。
人群中沖出兩個彪形大漢,把耍猴人給按在地上。
……
那兩個彪形大漢可不是尹得川安排的,是楊登云叫來的。楊登云昨天也看出了這孩子的不對勁。其實如果不去看,自然一樣。仔細看看,猴子和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先說尾巴,這猴子是拖著的,再看腳,猴子的腳是和手一樣的,再看走路等等。這楊登云就上心了。在酒館里抽出精明的兩個伙計,跟著這個耍猴人。并沒有想到他是這樣殘忍,只是怕他披著猴皮戲耍,有人趁村里沒人,下戶偷東西。這就是‘好狗護三鄰,好漢護三村。’
大伙一起把耍猴抓到縣衙,縣衙一聽,直接送往州府。判了一個凌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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