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剛離家出走不久,小治又相繼離開了家。眼下,這家里只剩下晴子和保姆兩個人。
保姆憎惡晴子的為人,怨她品行不良,用卑鄙的詭計栽贓陷害夏雪。可是又不好直接找晴子理論,畢竟她是人家雇來的保姆,請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照顧晴子。
保姆雖然是敢怒不敢言,可是終日窩了一肚子的火,言語眉目之間,難免會帶出不滿的情緒。
晴子感覺到了保姆的敵意,心里自然是不把保姆放在眼里的。可是害怕跟保姆鬧翻,會惹起小治更大的反感,只得假裝后知后覺。另外,她擔(dān)心保姆萬一在小治面前參她一本,對她的處境也是有害無利。
如今夏雪離家出走,正是晴子反撲的好時機(jī)。只可惜,讓小治識破了晴子陷害夏雪的計謀。否則的話,晴子恐怕早就把小治籠絡(luò)過來了。晴子一想起這次的前功盡棄,心里就遺憾得死去活來。
晴子白天夜里,都在思慮著怎么讓小治重回自己的身邊。如今只晴子一個主子在家,她沒有了之前守著家主人的顧及,處處對晴子頤指氣使,擺出了一副比正經(jīng)主子還要大的款兒。
保姆起先,還忍氣吞聲,處處忍讓著晴子。可是晴子竟然頻繁地對她指手畫腳,不是說她做的菜不好吃,便說保姆洗的衣服不干凈。
半夜十二點,晴子還會命令保姆給她做夜宵。保姆本來已經(jīng)睡下了,聽到晴子在外面喊她,不得不起來。保姆耷拉著臉,困得實在是睜不開眼睛,最終還是扎掙著起來做了夜宵。
晴子理所當(dāng)然地吃著夜宵,邊吃邊向保姆打聽夏雪的情況。問保姆,夏雪是出遠(yuǎn)門了呢?還是依然呆在本市?保姆聽了,心里騰地竄上來一股火,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
這下可惹怒了晴子。第二天一早,晴子下樓吃飯的時候,吩咐保姆從今以后,必須把早餐和夜宵送到她的房間里。說完,得意地看著保姆笑,說她最近頭暈得厲害,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所以,這段時間只有辛苦保姆了。
保姆看著晴子一臉挑釁的神情,再也壓不住心頭之火。她對晴子說道,你別忘了自己是住在夏姐的家里,這可不是你自己家。雖然人家好心可憐你,但是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臉,拿著自己太不當(dāng)外人了。
晴子見保姆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頓時被氣得渾身哆嗦。晴子漲紅著臉,呵斥著保姆,你有什么了不起,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過就是一個伺候人的保姆,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保姆回道,保姆也是人,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也不比你矮半截!我雖然不如你高貴,但是我懂得是非好歹,知恩圖報。更不會昧著良心,恩將仇報,干那些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兒!
晴子伸手,指著保姆喊道,你給我滾,立刻就滾!不等晴子喊完,保姆已經(jīng)率先走開,給小治打了電話。
你好,薛大哥,我、、、、、、干不下去了,你另外請人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保姆哽咽著,好不容易忍住哭聲。
小治在電話那端,不用猜,也能想象得出家里發(fā)生了怎樣的狀況。
小治沉了沉,對保姆說道,你不要走,要走也要等夏雪回家再說。你去跟晴子說,如果有人要走,也是她走,不可能是你。
保姆聽了,心中的惡氣消減了許多。這個薛大哥,總算不再糊涂,認(rèn)清了晴子的為人。保姆帶著哭腔說道,薛大哥,還是你跟她說吧,我可不敢說這個話。
于是,保姆將手里的電話,遞到晴子手里。晴子滿臉驚慌地接過電話,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什么,卻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
小治聽到晴子的聲音,只說了一句話。晴子,保姆是我們家的人,你沒有權(quán)利決定她的去留。如果你覺得呆在這里委屈,那么就請你盡快離開。反正等夏雪回來,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繼續(xù)住在這里。
保姆事先把電話的免提打開了,因而小治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回蕩在客廳里。本來,保姆認(rèn)為小治的心徹底被晴子蒙蔽了。可是剛剛聽到小治的一番話,覺得小治的心還是在夏雪身上,心里不由得替夏雪感到高興。
晴子氣呼呼地把電話塞到保姆手里,便又羞又愧地跑上樓。她今晚居然折在保姆手里,真是令她顏面盡失。晴子根本沒有想到,保姆敢給小治打電話,會有勇氣辭去這份舒適的工作。這么有骨氣的保姆,晴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從這以后,保姆每天做飯,都是可著自己的口味,無辣不歡。早晨吃麻辣燙,中午吃麻辣麻辣的水煮肉片,晚上吃超辣的臊子面。除非是保姆哪天吃夠了,才有可能換食譜,否則一連吃上三天也是有的。
晴子不喜歡吃太辣的東西。她一開始,拒絕吃這些辣到變態(tài)的飯食。她想要自己做飯,可是又放不下架子。餓了幾天,終于撐不住,只好跟著保姆一塊兒混吃。晴子原先水嫩平滑的臉上,很快長滿了痘痘。
保姆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給夏雪打電話。她一則是為了向夏雪匯報家里的情況,二則是因為心里實在是掛念夏雪的身體。
夏雪在無常家的客廳里,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聽保姆繪聲繪色地描述她是怎樣惡斗晴子的。繼而又聽保姆說,晴子現(xiàn)在的臉上奇丑無比,已經(jīng)被一天三頓的超級變態(tài)辣徹底摧毀了。除了眼睛上沒長痘,其余的地方都長滿了痘痘。
夏雪被保姆的描述和聲調(diào),逗得忍俊不止。可是又不敢笑,怕自己一笑,保姆從此會更加變本加厲地惡搞晴子。
夏雪平靜地對保姆說道,你不要再這樣氣晴子了,她怎么說也是個病人那。你再堅持幾日,等晴子養(yǎng)好身體,就會走的。到時候,就是咱們想留人家,人家也不會多呆一天。
保姆卻認(rèn)為夏雪太不了解晴子。看晴子那個架勢,八成是打算死耗在這里。看不出,晴子有離開的打算。否則,她這次出院,根本就不會再度住回來。
夏雪放下電話。無常手里拿著電視的遙控器,咧著嘴兒,沖著夏雪直樂。行啊,夏雪,這下可有人替你出氣了。你找的這個保姆,可真有個性,是個人才!
夏雪無奈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什么話也不說。無常放下遙控器,從果盤里拿過一個蘋果,邊削著蘋果皮,邊笑著說這個保姆著實可愛。說保姆那點小心眼,一定是想把晴子氣跑了,好讓你早點榮歸老窩。
夏雪嗔怪地笑著,說道,那個家本來就是我的窩。晴子縱容不走,我也是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又不是跟鬼子戰(zhàn)炮樓,還要把鬼子打跑了,我才能回得去!
無常瞥了夏雪一眼,笑了半天,不再說話。夏雪不覺被他的表情,惹得呵呵笑起來。你笑我做什么?難道,我剛才說的話,不是事實情況嗎?
無常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夏雪。夏雪從容地接了過去,張開嘴便咬了一大口。無常寵溺地望著夏雪,又拿起一個蘋果,給自己削起來。
你呀,夏雪,就是嘴硬!其實,你的內(nèi)心脆弱著呢,根本就不堪一擊。無常在削蘋果的間隙里,輕輕撩起眼皮兒,瞅了夏雪一眼。繼續(xù)低下頭,心疼地說道。
夏雪的臉頰,比先前清瘦了很多,纖巧的下巴,比從前更加尖細(xì)。雖然看起來,讓人不覺心酸,可是卻襯托得容貌更加清秀伶俐了。面色依然蒼白,可是在無常的悉心照料下,總算有了幾分血色。
小治每天夜里,都會給夏雪發(fā)一條短信。告訴夏雪,他心里除了夏雪,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說他會愛夏雪一生一世,哪怕赴湯蹈火,也要與夏雪廝守終生。
小治這次,難得地沒有繼續(xù)對夏雪用強(qiáng)。起初夏雪剛離家的時候,深怕小治會翻天覆地四處找她,讓她連個安生的地方都沒有。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半個月過后,仍舊沒有受到來自外界的騷擾。看來,小治知道夏雪此刻需要時間,讓破碎的身心一點點復(fù)原。
自從小治住進(jìn)自己的別墅,才知道一個人的日子有多么難熬。他睜眼閉眼,眼前晃動的都是夏雪嬌媚的身影,還有夏雪那淺淺的笑容。含羞帶怯,眸光閃動,每次都是欲拒還迎地被小治欺負(fù)著。就連夏雪呢喃落淚的時候,都是那樣美麗迷人,令小治怎么也愛不夠。
小治對夏雪的思念,越是強(qiáng)烈得夜不成寐,內(nèi)心越會陷入無盡的孤寒。有夏雪日日在身邊的時候,小治覺得每天都是極為平常。如今夏雪離開了自己,他才終于意識到從前有夏雪陪伴身側(cè)的日子,是有多么彌足珍貴。
隔天早上,小治醒來,看到手機(jī)上有一條未讀的短信。點開一看,小治驚愣得眼睛都直了。
短信,是晴子發(fā)過來的。她說,她懷孕了,是小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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