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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 正文 第245章 皇帝駕崩,新帝繼位

作者/藍(lán)家三少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總歸是要過去的。今日會變成明日的昨日,有些人則會變成故人,或者只能留待追憶。等到太陽升起,覆雨翻云,且看誰能笑到最后。

    多少人眼巴巴的等著天亮,比如容景宸。

    這一夜,他輾轉(zhuǎn)難眠。一則是心心念念失蹤的今夕,終究心里缺了一塊。另一則是天亮之后,將會迎來一場廝殺。所有的一切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其實(shí)就等著容景宸的拍案?伤q豫了,只因?yàn)樵诖罄卫,容盈的那一番說辭,他有些微微動搖。

    可容景宸終究是容景宸,再怎么動搖都不會因?yàn)橐粋男人的存在,而讓自己所有的心血付諸東流。是故江山與今夕之間,容景宸到底還是選擇了江山。那是他的終極夢想,是誰都沒辦法阻止的腳步。

    劉瑜在外頭行禮,“殿下,可以準(zhǔn)備上早朝了。”

    “通知南陵侯府,兵部,還有齊王,都給本宮準(zhǔn)備好!”容景宸慢條斯理的說著。

    劉瑜頷首,“是!”

    “更衣吧!”容景宸長長吐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去換好朝服。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所以現(xiàn)在他做出了決定,不準(zhǔn)備再等下去了。

    皇帝的尸身還停在乾云宮里,終究不是萬全之策,好在現(xiàn)在天氣寒涼,尸身不易腐敗,否則只怕一日都瞞不住。

    朝臣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去上朝,雖然皇帝病著,可太子監(jiān)國,這朝還是得上。掐著時辰入宮,上金鑾殿,只不過今日的皇宮有些奇怪。

    守衛(wèi)正殿的御林軍,竟然比尋常多出數(shù)倍,密密麻麻的御林軍守衛(wèi),好像要占據(jù)整個皇宮,大有來得去不得的錯覺。

    朝臣們心驚膽戰(zhàn),不知道這宮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思來想去,也就是皇帝那事兒。一個個心里估計(jì),皇帝約莫是不行,等到皇帝大行,這容景宸大概就得登基為帝。只不過誰都沒料到,皇帝早就駕崩,太子如同“挾天子以令諸侯”,把眾臣蒙在鼓里。

    丞相被罷免,朝堂上一時間沒了主心骨,南陵侯爺如今成了中流砥柱。朝臣們心知肚明,這不算國舅爺?shù)膰藸,很快就會飛黃騰達(dá)成為真正的外戚專權(quán)。

    孟麟站在朝堂上,冷眼看著這一切,這才感慨父親的不易。那么多張面孔,卻是一個個知人知面不知心。身為當(dāng)朝丞相、百官之首,要做到面面俱到,實(shí)在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本事。伴君如伴虎那么多年,還能穩(wěn)如泰山——孟麟一聲嘆息,也難怪父親不強(qiáng)迫自己入仕途。

    朝廷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不來也罷!

    眾臣議論紛紛,怎么所有人都到齊了,反倒太子殿下來遲了呢?按理說,太子兢兢業(yè)業(yè),豈有來遲之理?慣來容景宸都是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這會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突然間,外頭響起了甲胄之音,伴隨著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劉瑜身著甲胄,隨在容景宸身后,而皇帝身邊的魏道德則手持圣旨走在了前頭。

    所有人都傻了眼,因?yàn)閯㈣е谋,左胳膊上悉?shù)綁著白布,而此刻的容景宸,竟然一身素白,若披麻戴孝一般出現(xiàn)在眾人跟前。

    “敢問殿下,這是怎么了?”御史上前,不敢置信。

    容景宸一臉悲戚,聲音哽咽,“父皇于今日寅時,駕鶴而去。”

    聽的這話,群臣下跪,登時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景宸轉(zhuǎn)身朝著龍椅,跪在殿內(nèi)正中央,哀戚的喊了一句,“父皇萬歲!”

    魏道德一臉的淚痕,“皇上駕崩!留有遺詔,太子殿下接旨!

    孟麟跪在那里,微微凝眉。

    但聽得魏道德高高在上,手持明黃色的龍紋圣旨,看上去就像是真的遺詔一般。

    尖銳的嗓子響起,“圣旨下,眾臣接旨!

    群臣下跪,聆聽教誨。

    魏道德高聲宣讀,“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朕自登基以來,事必躬親,莫敢妄為。渺渺蒼生,魏巍朝堂,未敢疏漏。朕知時日無久,早立國本,以振朝綱。皇三子景宸,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承繼大統(tǒng),著繼皇帝位,以興大祁基業(yè)!

    魏道德合上圣旨,“欽此!”而后畢恭畢敬的走到容景宸跟前,“太子殿下!”

    容景宸深吸一口氣,雙手高過頭頂,接下圣旨高呼一聲,“謝父皇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崩^而起身,手持圣旨一步一頓的朝著高高在上的龍椅走去。

    每走一步,就想起過往,多少人為了這九五之位,費(fèi)盡心機(jī),不惜屠戮萬千。可最后的贏家,是他容景宸。君臨天下,從此這大祁的一切都將他的掌控中,生殺在握,莫敢不從。

    容景宸坐上龍椅的那一瞬,滿朝文武都朝著他跪身行禮,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便是外頭的御林軍,也跟著高呼“萬歲”。

    孟麟只覺得可笑,那頭皇帝還沒出殯呢,這頭就急急忙忙趕著登基,這不是擺明了覬覦皇位已久,一心只想著登基為帝嗎?再者,這是有多著急,著急名正言順的殺人?

    坐上了皇位,就該清除異己。

    那么自己呢?

    孟麟冷笑,估計(jì)是出不了宮了。這皇宮,從今兒個起,就是進(jìn)來容易,出去難!

    果不其然,御林軍快速包圍了整個皇宮。

    這邊不按常理,急急忙忙的宣讀了遺照,那邊就開始軟禁皇后,以及后宮諸位嬪妃。

    棲鳳宮內(nèi),明恒橫眉怒目,攔在正殿前頭,不許御林軍靠近半步。

    “皇上有旨,棲鳳宮任何人不許踏出宮門半步,違令者斬!”為首的統(tǒng)領(lǐng)冷喝。

    明恒一愣,弦月上前,“皇上不可能軟禁皇后娘娘,你們敢假傳圣旨,就不怕人頭落地嗎?”

    “先帝駕崩,太子殿下繼皇帝位,自然就是如今的皇上!”統(tǒng)領(lǐng)提及容景宸的時候,一臉的肅穆與恭敬,“你們最好留在棲鳳宮內(nèi),不要踏出宮門半步。皇命如山,還望諸位好自為之!”轉(zhuǎn)而出門,“封鎖宮門,不許放走一人!違者殺無赦!”

    弦月瞪大眸子,站在那里半晌沒回過神來,“他方才說什么?先帝駕崩?太子繼位?”

    明恒握緊了手中冷劍,弦月撒腿就跑。

    皇后還病著,不過比起前幾日已經(jīng)好多了,畢竟有了林慕白的藥方,只要好生靜養(yǎng)就沒什么大礙。然則對于外頭發(fā)生的事情,皇后還真是一無所知。

    就連容景宸要問斬容盈之事,所有人都是瞞著皇后的。畢竟皇后無能為力,且一旦受了刺激,只怕這病就更好不了。

    “娘娘!”弦月?lián)渫ü蛟诖睬啊?br />
    蘇娘正在給皇后喂藥,皇后靠在床柱處,推開了蘇娘,輕嘆一聲問道,“這是怎么了?外頭方才鬧哄哄的,那容景宸和宋貴妃是不是又鬧出什么幺蛾子?弦月,你先起來再說!”

    “娘娘,出大事了!”弦月雙目通紅,險(xiǎn)些哭出聲來,“皇上駕崩了!”

    “什么?”皇后駭然彈坐起身,怒目直視,“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蘇娘握著湯碗的手,止不住顫抖,瞬時跪在地上,當(dāng)下落淚。

    “娘娘,皇上駕崩,太子容景宸繼皇帝位!毕以缕鼫I,“娘娘,棲鳳宮已經(jīng)被包圍,咱們業(yè)已不得自由。娘娘,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皇后身子一晃,頓時一陣眩暈,好在蘇娘和弦月急沖而上,這才免去了皇后險(xiǎn)些墜下床榻的危險(xiǎn);屎竺嫔l(fā)青,整個人氣得渾身發(fā)抖。許是因?yàn)閮?nèi)心過度的悲傷,竟是流不出淚來。

    “皇上駕崩?”皇后聲音劇顫,“他就這樣走了嗎?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她?可他想過沒有,他這一走,景睿該怎么辦?修兒該怎么辦?他是皇帝!身為皇帝,生死不可兒戲。他這樣,如何跟淺云交代?淺云如何能原諒他!”

    “若是景睿和修兒出了事,淺云在天之靈,又該如何死得瞑目?皇帝啊皇帝,你怎么能言而無信?你答應(yīng)過淺云,會善待我,會好好照顧景睿,可是現(xiàn)在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這是要讓景睿和修兒,陪著你一起死呀!”

    說到最后,皇后已經(jīng)渾身疲軟,呼吸紊亂。

    蘇娘拼命的捋著皇后的脊背,“娘娘,娘娘您別著急,皇上駕崩的消息剛剛傳出,太子就急著宣讀遺詔,打算繼位,這意味著什么?”

    弦月回過神來,“意味著太子怕夜長夢多,忌憚著恭王殿下,所以不得不早些讓自己的名分昭告天下。他想先下手為強(qiáng),所以軟禁了皇后娘娘,只是為了威脅殿下!

    皇后喘著氣,一張臉白的嚇人,“本宮絕對不會讓他有機(jī)會威脅到景睿。”

    “娘娘,您別干傻事,您要想著世子如今還在棲鳳宮里,咱們不能輕舉妄動!毕以绿嵝。

    “修兒?”皇后緩過神來,“去,去把修兒帶來,誰敢動我的孫子,我就跟誰拼命!”

    “是!”弦月撒腿就跑。

    昨兒個夜里,老頭抱著容哲修嘀嘀咕咕說了一晚上,那爺孫兩個可算是投緣至極,所以最后老頭陪著容哲修睡在了容哲修的屋子里,這會子壓根沒起床呢!

    弦月進(jìn)門的時候,當(dāng)下愣住,這老頭是從哪兒來的?

    看這模樣,壓根不像是宮里人。

    “世子!”弦月顧不得其他,只能先叫醒容哲修。

    哪知老頭翻身坐起,對著弦月直翻白眼,“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皇后宮里的婢女,怎么也這樣沒有禮貌?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你是誰?”弦月急了,可別是來對付世子的。這么一想,弦月疾步就朝著床榻走去,慌忙去摸容哲修的手,手是暖的,還好還好!

    容哲修坐起身來,搓揉著眼睛,睡意惺忪的望著弦月,“弦月姑姑,你干什么呢?我好困,讓我再睡會!

    老頭附和,“就是就是,擾人清夢,該打!”

    說著,也跟著繼續(xù)躺回去。

    這一老一少的,把弦月都弄得一愣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個情況。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弦月急道,“世子快起來,皇上駕崩,太子殿下繼位,軟禁了皇后娘娘,殿下也會有危險(xiǎn)!”

    蹭的坐起身來,容哲修瞪大眼睛,“你說什么?皇爺爺駕崩了?”

    老頭張大嘴巴,“老東西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他死了那我小徒弟怎么辦?”老頭皺著眉頭,“該不會連我小徒弟都要給弄死吧?”

    “我娘才不會死!”容哲修嗤鼻,“三皇伯登基為君,皇爺爺怎么會做這樣的決定呢?”

    “皇帝老子看誰不順眼就殺,看老三順眼就讓他當(dāng)皇帝唄!”老頭子念念叨叨,“這有什么可奇怪的。何況,你們?nèi)菁业娜耍粋個都刁鉆古怪,心都歪著長的。”

    “你才歪著長!”容哲修噘著嘴,轉(zhuǎn)而下床望著弦月,“姑姑,我皇祖母是什么意思呢?”

    “皇后娘娘也沒了主心骨,如今這事怕是不好辦!前朝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娘娘請世子爺過去,若是有什么事,還能打個商量。再者——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奴才們必定先護(hù)送世子離宮!”弦月深吸一口氣,容哲修是所有人的希望,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

    現(xiàn)在整個棲鳳宮都被封鎖起來,想知道外頭的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

    “放心放心,有我在,誰都傷不著你!”老頭牽著容哲修的手,“走,咱出去瞧瞧,看看外頭的天到底變成啥樣了!”

    容哲修輕嘆一聲,“也不知道我娘和我爹到底怎樣了?三皇伯登基,必定不會放過他們。但愿不會出什么事,娘的肚子里還有——”

    老頭瞪大眼睛,突然蹲下身子,“你是說,你娘的肚子里又有小東西了?”

    “是啊!”容哲修瞧著他欣喜若狂的模樣,“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爹和娘在一起,肯定會有很多小寶寶。不過,他們最疼的還是我!

    “哈,弄個小東西玩玩也不錯哦!”老頭欣喜,“你告訴我,你娘在哪呢?”

    “我哪知道!”容哲修抬步就走。

    老頭在后頭喋喋不休,“我都告訴你那么多,你就不能告訴我一次?你告訴我,你娘在哪呢?我去找你娘玩去。你快點(diǎn)說吧!說嘛——”

    “煩不煩!”容哲修走進(jìn)皇后的寢殿,“在外頭等著,等我跟皇祖母說完話,我就告訴你,我娘在哪!不許走開哦!”

    “好好好!”老頭乖順的坐在回廊處等著。

    小徒弟的肚子里,有小小徒孫,那他這個師公又有小東西可玩了?當(dāng)年容哲修出生,他正巧不在京城,在外游戲人間。等到聽說京城出事,再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白馥早已跳了崖。于是乎他又急急忙忙的去找小徒弟的尸體,所幸白馥命不該絕,到底還是活了下來,撐到他的出現(xiàn)。

    老頭有些傷腦筋,懷著身孕勢必會影響身子。她體內(nèi)還有毒曇花的毒性,雖然當(dāng)年被自己以毒攻毒強(qiáng)行壓制,如今也不知會不會復(fù)發(fā)。畢竟身子虛弱,這毒曇花的毒性又頑固,若是——

    低頭“呸”一聲,胡思亂想什么,小徒弟一定會好好的。

    宮中戒嚴(yán),容景宸不斷軟禁了皇后,就連前朝眾臣,也都被禁足在金鑾殿上,暫時不許出宮。外頭密密麻麻都是御林軍守衛(wèi),一只蒼蠅都出不去。

    不過孟麟是被特殊處理的,他被請進(jìn)偏殿,一個人在偏殿靜靜的喝著茶等著。等什么呢?當(dāng)然是等著外頭的動靜。

    容景宸既然開始行動,勢必也要估計(jì)丞相府的勢力,否則他不會把孟麟留在這里。孟行舟的軟肋就是孟麟,是故只要擒住孟麟,孟行舟就算有所行動,也不敢輕舉妄動。

    宮內(nèi),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把控在容景宸手里。

    宮外,南陵侯府的勢力開始擴(kuò)張,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布滿了南陵侯府和齊王府的兵力。店鋪悉數(shù)關(guān)門歇業(yè),這個時候誰還敢冒頭,就不怕被當(dāng)做嫌疑犯給抓起來嗎?

    一些朝臣家里也被人闖入,南陵侯府的兵士開始抓人,一些悖逆容景宸的人,早早的就出現(xiàn)在黑名單上,剛好趁著機(jī)會清理干凈,掃除所有障礙。

    等到城內(nèi)處理得差不多,南陵侯便開始舉兵往外,包圍了整個京城,控制了京城的防衛(wèi)。齊王府在京城里開始搜捕前朝余孽,以前朝余孽之名抓了不少人。不但如此,容景甫還留意著,是否能找到蘇婉的蹤跡。他還是沒有死心,已經(jīng)賠上了一個飛舞,就更得找到蘇婉。

    深巷中,白狐冷了眉目,“吩咐下去,暫時不能輕舉妄動。等信號到了,再出手。”

    身后一群百姓打扮的人,一個個斂眸垂頭,“是!”

    “散!”音落,白狐與眾人皆散。

    行動之快,訓(xùn)練有素。

    丞相府被包圍,管家急急忙忙的去了書房。

    “相爺,相爺不好了,御林軍包圍了丞相府,公子入宮未回呢!”管家急的滿頭大汗,“這可如何是好?公子他——”

    孟行舟負(fù)手而立,臨窗站著,瞧一眼不遠(yuǎn)處黑壓壓的云,果真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景。

    “沒人敢動麟兒!只要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容景宸就不敢輕舉妄動。他要讓我投鼠忌器,其實(sh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束手束腳。”孟行舟深吸一口氣,“隨時盯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及時報(bào)我!”

    “是!”管家輕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孟行舟是知道的,容景宸之所以留下孟麟,只是為了壓制朝廷上的反對勢力。

    那些孟行舟的舊部,容景宸是很難控制的,尤其是剛剛繼位,他需要換血也需要遏制。你沒辦法把所有的反對勢力全部連根拔除,只能緩緩而治。否則逼得太緊,就不怕別人狗急跳墻來個魚死網(wǎng)破嗎?

    指尖輕柔的拂過手中的木梳子,仿佛上面還留有她的余溫。熟悉的物件,上面的花紋被他年年月月的撫摸,早已平弛了很多,有些紋路早已不再清晰。可他還是小心的藏著,孤身一人靜靜的坐在窗口,含笑喊了一聲,“娘子——”而后便再無話語。

    一聲嘆,兩世人。

    相府被包圍,早在孟行舟的預(yù)料范圍之內(nèi)。

    先是打壓孟行舟,而后罷免,再讓孟麟入朝為官。如是折騰,不就是為了逐漸的削弱孟行舟的自身力量嗎?如今,容景宸終于耐不住出手,反倒讓孟行舟一顆心落回肚子里。

    什么遺詔,騙騙天下人倒也罷了,他孟行舟可不吃這一套。

    他陪王伴駕這么多年,還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且看看這容景宸,還有什么花樣。

    丞相府被包圍,估計(jì)這恭親王府也該差不多了。

    的確,容景甫帶頭抄了恭親王府。

    要知道這恭親王府的占地面積,是諸多皇子的府邸之最。當(dāng)年皇帝就偏愛容盈,在劃分地域的時候,特意多給了容盈一些地界。而后容盈病著,皇帝又?jǐn)U充了恭親王府,以至于到了最后整個京城都找不到第二處這樣大的宅院。

    所以當(dāng)時眾人猜測,這都抵得上東宮,是否皇帝有意要立容盈為儲君?

    為此,眾皇子欣羨不已,也各自內(nèi)心嫉妒。奈何礙于皇命,誰都不敢吱聲。好在容盈一直病著,這般殊榮最后漸漸的也就被人遺忘。

    容景甫站在主院,望著滿目的富麗堂皇,自己的齊王府算什么,跟這里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壓根不能相提并論。

    “父皇,你睜眼看看吧!這就是你寵了一輩子的兒子,偌大的府邸,你給他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傻搅俗詈笥帜茉鯓樱俊比菥案湫陕,“最后能坐上皇位的,還不是老三?你寵了他一輩子,最后一道圣旨,還不是讓他跟著你下黃泉?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容盈啊容盈,虧你聰明一世,虧你占盡恩寵,到頭來還是人頭落地。如斯下場,算不算你的報(bào)應(yīng)?這些年,兄弟們哪個不眼紅?父皇待你如此恩重,你讓我們這些人,心里能平衡嗎?”

    他自言自語,走在恭親王府雕欄玉砌的回廊里,想著早年此處的繁華,耳畔聽著奴才們凄厲的哭喊聲。這些人因?yàn)槿萦,都會被牽連。到時候販賣為賤奴,這輩子都別想再翻身。

    這還是寬大處理,要知道,如果容景宸大開殺戒,這些人都必須死。

    可惜新帝初登大寶,是不該大開殺戒的。要?dú)⒌木褪悄切┰撍乐耍@些小嘍啰其實(shí)無關(guān)緊要,所以為了體現(xiàn)新帝的皇恩浩蕩,理該從輕處理,這才免去一死淪為賤奴!

    然則站在這即將空空蕩蕩的恭親王府,容景甫想的卻是那個逃走的女子。他就不信,這一次搜遍整個京城,還會找不到她。

    有本事逃走,就該想到再一次被抓住的后果。

    這一次,如果蘇婉再落在他手里,他是絕對不會給她任何逃走的機(jī)會。

    容景甫抄了恭親王府,所有的奴才都被帶走,封條封閉了恭親王府的各處門面。容盈輸了,容景甫心里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遠(yuǎn)遠(yuǎn)的,杏子快速轉(zhuǎn)回明月軒。

    葉子急忙教人關(guān)上大門,瞧著行色匆匆的杏子,便知外頭形勢嚴(yán)峻。

    “如何?”如意扶著腰,當(dāng)下站起身來。

    蘇婉一臉焦灼,“有什么情況?”

    “南陵侯府的人包圍了整個京城,如今齊王府帶著人滿大街的搜捕前朝余孽和恭親王府的人,連一些朝臣都被抓走,顯然是容景宸為了清理障礙所給的欲加之罪!毙幼尤鐚(shí)匯報(bào),“屬下還看到,齊王容景甫親自帶人抄了恭親王府,把所有人都帶走了。”

    提及容景甫的時候,蘇婉的臉上微微一僵,“你是說,齊王府的人如今到處在搜捕前朝余孽?”

    杏子抿唇點(diǎn)頭,“屬下?lián),他的目的只怕沒那么簡單。姑娘好不容易逃出來,決不能讓他再抓回去。怕只怕這一次他還沒死心,借著搜捕之名,行非分之想!

    如意蹙眉,“婉兒姐姐可千萬要躲好,不可出門。如今這齊王就跟發(fā)了瘋似的,我怕這一次你再落在他手里,他真的會吃人。”

    蘇婉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容景甫的這點(diǎn)性子,蘇婉還是知道的。且不說什么睚眥必報(bào),只說這勢在必得的不甘,她在云中城已經(jīng)見識過。這一次的逃離,連累飛舞慘死,所以蘇婉告訴自己,再也不能落在容景甫手中,否則飛舞就白死了。

    “紅坊那頭,屬下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掌柜的暫且關(guān)閉,等事情過去再說!比~子輕嘆一聲,“但愿不會找到這明月軒來!

    正說著話呢,外頭傳來清晰的砸門聲。

    “說曹操,曹操就到!”如意抿唇,“婉兒姐姐快下地道去吧,我在這兒擋一擋!”

    蘇婉頷首,跟著杏子疾步離開。

    這明月軒的地下一條地道,一間密室,暫且能躲過一劫。這也是明恒當(dāng)初為何買下此處宅子的用意,若有危險(xiǎn),還能有個藏身之處。

    然則藏身這事,只能藏一時,藏不了一世。

    大門打開的時候,來的是齊王府的軍士,一個個兇神惡煞,進(jìn)門就往屋里走。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如意挺著肚子,氣不打一處來,“我這里就我這么個有孕之婦,你們到底想怎樣?到底在找什么?沒看見一屋子的婦道人家嗎?雖然是官軍,可官軍也得講理!

    為首的冷笑兩聲,“搜。我倒要看看,這一屋子的婦道人家,有沒有窩藏前朝余孽。”

    “我這里哪有什么前朝余孽,你們別欺人太甚!”如意喘著氣,所幸被葉子快速攙到一旁的回廊處坐下,免得她動了胎氣。

    可那些人哪里會相信,放肆的在明月軒里拼命的搜尋。葉子有些擔(dān)慮,如意倒沒什么擔(dān)心的,方才的模樣也只是做給他們看看的。

    這明月軒里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就是如意的私人物品,還有明恒的衣裳。

    畢竟明恒是個很仔細(xì)的人,但凡有關(guān)于恭親王府的東西,他都不會往明月軒帶。所以這些人就算把明月軒翻個底兒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任何對如意不利的東西。除了那些男人的衣裳,明恒什么都沒留下。

    搜了一遍,著實(shí)沒搜到什么,這幫人才算死了心,撤離了明月軒。

    只不過那人盯著葉子看了良久,葉子心下微冷,倒也沒敢做聲。

    等到眾人離開,葉子悄然趴在門縫里看了很久,確信已經(jīng)走遠(yuǎn),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夫人,他們走了!

    “方才那人為何盯著你看?”如意本來就心細(xì),有些不太明白。

    “也許是看出我有武功,所以盯著我看!比~子擔(dān)慮。

    如意抿唇,“還是小心點(diǎn)為好!

    “那屬下去把蘇姑娘叫出來!”葉子轉(zhuǎn)身就走。

    “別叫!比缫忭㈨Γ霸俚鹊!

    葉子頓住腳步,微微一怔,當(dāng)下明白了如意的意思。深吸一口氣,葉子回到如意身邊守著。不多時,外頭那些人又回來了,果然耍了個回馬槍。

    “你們怎么又回來了?”葉子梗著脖子冷喝,“這兒都讓你們翻遍了,還打算怎么著?就看著咱們夫人一人在家,所以你們便如此肆無忌憚?這京城是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

    為首的黑著臉,聽著屬下來報(bào),說是沒找到什么。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葉子,“你會武功?”

    “夫人獨(dú)自在家,身為奴婢若是沒有半點(diǎn)功夫,如何保護(hù)婦孺不被人欺負(fù)?”葉子這話當(dāng)然是沖著他們?nèi)サ,“尤其是遇見難纏的,自然得防身自衛(wèi)。護(hù)得住主子,才顯得奴才的本事。”

    在明月軒里,的確搜不到任何可疑痕跡,這些人只好悻悻的離開。

    直到再一次看到他們走了,葉子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夫人,那現(xiàn)在要不要把蘇姑娘她們叫出來?”

    “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如意長長吐出一口氣,“去把她們叫出來吧,這一次應(yīng)該沒事了!”

    “是!”葉子頷首,將蘇婉和杏子帶出了密室。

    眾人面面相覷,蘇婉道,“看樣子眼下的局勢還會繼續(xù)亂,但愿慕白他們不會有什么事!

    “副統(tǒng)領(lǐng)和統(tǒng)領(lǐng)早已安排妥當(dāng),不會有事。”杏子道,“只要——”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瞬時打斷了對話。

    葉子的眉睫陡然揚(yáng)起,杏子的冷劍當(dāng)場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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