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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國當黃巾 正文 陳到

作者/閑話桑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將軍,快醒醒!”

    一陣急躁的聲音在昏睡的陳到耳邊響起,陳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穿著士兵服飾的家伙正在拼命著搖晃著他的身體,陳到感到自己都快被對方給搖散架了。

    “停停停,你誰啊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亂摸,告訴你,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的,絕不搞基!”

    陳到稍微清醒了一點,立即一把將面前這個家伙給推開了,現在人心也太險惡了,搞基也就算了,居然還玩cosplay?這真是叔叔能忍,嬸子不能忍。

    “什么跟什么啊,將軍,你是腦袋壞掉了嗎?我是你的副將周達周伯通啊!”

    自稱周達的家伙被陳到這一下子就給推到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他心里念叨陳到究竟是怎么了,難道看到主公公孫瓚大人兵敗**了,所以也跟著失心瘋了?這忠心可真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

    陳到現在的腦回路根本沒有和周達在一個頻道上,他現在是被周達的名字給逗樂了:“我去,不會吧,你就是周伯通?那請問你的師兄王重陽在哪里啊,還有你的瑛姑呢?是不是正在追你來的路上呢哈哈哈!”

    “真是不明白將軍你在說什么!”周達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生氣地一把扳過陳到的肩膀,讓陳到徹底看清附近的景象,“將軍你帶領我們突圍作戰時受傷昏迷了,我們是靠著裝死才躲過袁軍的追殺的,趁著這會沒有敵人,我們快離開這里!”

    陳到被這番話給弄得一頭霧水,什么突圍作戰?什么裝死?什么追殺?什么袁軍?他聽得云里霧里啊!

    然而當陳到將目光看向近處和遠處之時,不由得渾身都汗毛都豎了起來。

    天空中飄著大片的狼煙,地上是大片的郁郁蔥蔥的樹林,樹林旁邊橫七豎地癱倒著大片的尸體,每一片尸體下面都流著大片的血跡,有的干成了褐紅色,有的還很新鮮,空氣中到處都能聞到令人不舒服的血腥味。

    “嘔--”陳到實在沒有忍住,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

    他明明記得自己是高考完了興奮地在網吧通宵了七天七夜,然后從網吧出來回到家倒頭就睡的,怎么一覺醒來就到了這么個鬼地方了?

    吐完了,陳到就感到好多了,他希望自己不是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是穿越了,他知道小說里寫的都是騙人的,再說了他一沒有諸葛亮那樣逆天的智力,二沒有呂布那樣變態的武力,就算是穿越到古代來,也是當炮灰的命。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剛剛經歷了三年慘無人道的魔鬼式學習,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就等著紅彤彤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了,然后招呼不給他打一下就讓他一覺睡到古代來,有沒有考慮過他感受,經過他的允許了嗎?這還有沒有人道主義精神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這是夢,這一定他媽的是在做夢,我閉眼,我還沒睡醒,我還要上大學,我還要在大學交一百個女朋友,我不疼,我不疼--”

    陳到一邊碎碎念著,一邊狠命地閉眼掐著自己胳膊上的肉,瞬間就起了好多淤青。

    這時陳到突然腦袋一陣眩暈,腦海里像是過電一般,涌起了一個場景來。

    這個場景里只有陳到和一個奄奄一息的中年人,四外邊都是熊熊的大火,陳到十分奇怪這大火怎么燒不到自己身上來。

    “陳到,你聽著,我死之后,你要繼續帶領白馬義從跟袁紹這個惡人周旋作戰!”中年人凝重地說道。

    “主公放心,末將一定不負重望,只是您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陳到為難地說著,一臉痛心疾首。

    “咳咳——這是一張藏寶圖,里面藏有我公孫瓚多年積蓄的財富,足夠你用作軍費!”自稱公孫瓚的中年人掏出一塊牛皮做的地圖來,交到陳到手里。

    “可是主公,連您都被袁紹給打敗了,末將怕完不成這個重任啊!”陳到再一次為難地說著,滿臉痛心疾首。

    “咳咳——這是我的信物,你可以帶著白馬義從和財富前去找我的師弟劉備,他的名望很高,只是沒有實力,你可以借用他的名望,暗中收服謀士武將,一統天下!”公孫瓚咬破手指,撕下自己的衣服,寫成一封血書交給陳到。

    “可是主公,要是劉備不聽從這個安排怎么辦?”

    這一次陳到還沒有來得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公孫瓚就咳咳兩聲咽氣了。

    “主公,你不能死啊,末將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呢!”

    陳到捶胸頓足,看著血書和藏寶圖,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那邊怎么有動靜?跟我來!”

    突然一個凌厲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幾條人影得令一聲,一齊向陳到這個方向看來!

    周達霎時臉色慘白,埋怨地說道:“將軍你這個時候還在胡言亂語,看把敵人招來了吧!”

    陳到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低著頭承認錯誤:“那個,周伯通大哥,都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剛剛穿越過來,帶入感還不是那么強嘛!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陳到說著這話,還以為周達會用絕世武功九陰真經露一手殺敵人個屁滾尿流哭爹喊娘丟盔棄甲什么的。

    沒有想到周達很是自信地看著漸漸追過來的敵軍,回答得言簡意賅:“跑!”

    說罷周達可不顧陳到的反應,嗖地一聲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得沒了人影,那速度堪比百米沖刺。

    “我去,要不要這么狠!”陳到站在原地,看著周達消失的地方一陣無語。

    “淳于化將軍,跑了一個,還剩一個!”

    敵人眨眼間就追了過來,人數有十幾個之多,而且個個穿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就連騎的馬都配著一身鮮艷的馬甲,這讓一身襤褸手無寸鐵的陳到非常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陳到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在這里以一敵十,再說了他也沒有必要裝傻充愣當好漢,還是保命要緊的好。

    跑,陳到心里此時此刻只有這么一個念頭,于是學著周達的樣子,嗖地一聲,也向著叢林深處飛奔而去。

    “呦呵,跑得還挺快,都給我追!我還就不信了,兩條腿的能跑過四個蹄子的,駕!”

    陳到沒命地跑著,不一會就看見了周達的身影,立即招手叫他:“喂,哥們你不仗義啊,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呢?我可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呢?呼哧呼哧!”

    周達頭也不回繼續跑,速度反而越來越快:“有問題將軍你就直接問唄,說話又不耽誤跑路!呼哧呼哧!”

    “那好,我問你,現在這是什么年間啊,這又是什么地方?呼哧呼哧!”

    “將軍你逗我呢?現在大漢建安四年七月十五,這里是易京郊外,呼哧呼哧!”

    “那些人為什么追我們,他們是什么人?呼哧呼哧!”

    “將軍你玩我嗎?那些人是袁紹的部將淳于瓊的士兵,專門負責查看戰場上有沒有活口的,領頭的那個就是淳于瓊的兒子淳于化,呼哧呼哧!”

    “哦,原來是這樣,那他們找到活口是不是就會帶回去搶救什么的?呼哧呼哧!”

    “將軍你耍我呢?那些人是找到活口直接一刀卡擦,呼哧呼哧!”

    陳到冷汗直冒,幸虧他跑得快。

    “站住!”那個淳于化的聲音從后面又傳過來,那越來越近的坐騎叫喚聲在陳到聽來就像死神在磨鐮刀一樣,他不由得又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嗖嗖嗖!”幾支箭跟催魂一樣,張牙舞爪地射了過來,一支接著一支擦身而過,把陳到的衣服給劃破了好幾個洞,他更是嚇得魂兒都快沒有了,悶著頭繼續沒命地朝前跑。

    “哎呦!”突然周達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不斷叫痛。

    陳到以為周達中箭了,立即跟著停了下來,在周達全身查看:“哥們你哪受傷了?是不是屁股中箭了?別不好意思,我給你看看!”

    周達臉色瞬間變成黑的,又成白的,又變成灰的,正要變成綠的時候這才發話了:“將軍我崴腳了!”

    “靠,可真會挑時候!”陳到看著周達那已經紅腫起來的腳脖子和后面又呼啦啦策馬奔騰瀟灑意氣風發追來的騎兵們,咬了咬牙,一把將周達給背了起來,風一陣般繼續亡命于小樹林之中。

    “將軍,你不要管我了,你還背負著主公的莊嚴使命呢!”周達爬在陳到的背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想起自己剛才竟然為了逃命把陳到一個人丟給追兵不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使命歸使命,情義歸情義,誰讓我是一個好人呢!仗義只是我的表象,其實我這個人還兼具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樂善好施,鋤強扶弱,玉樹臨風,才高斗,博聞強識--”陳到一面背著周達在小樹林里飛奔,一面開始了背誦成語詞典,反正以后也用不著了,于是各種溢美之詞可著勁朝自己身上招呼。

    “可是將軍,我現在是光著屁股啊!”周達打斷了陳到的背誦,語氣里一陣委屈。

    額,陳到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兩只手正好摸著周達的白花花的大屁股,而周達本人也是光不出溜地在陳到的背上面。

    “媽呀,我的清白可說不清了!”陳到一個激靈,就把赤身**的周達給直接摔到了地上。

    周達被陳到這一摔,給弄得眼冒金星,等他反應過來時,突然見到剛才對他們窮追不舍的淳于化又策馬追來了,不過這次只有一個人,大約是和其他人走散了。

    不過一個人也不好對付啊,看那明亮的鎧甲,滲人的長槊,瞪得滾圓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緊了站住當地的陳到沖去。

    “小心!”周達大喊一聲。

    陳到也聽到身后的動靜了,不過他剛才運動量過大,現在突然停下來,小腿肚子居然很不合時宜地抽筋起來!

    長槊閃著寒光,向著陳到刺去,就在這時,陳到突然下意識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長槊,大喝一聲,將淳于化拉下馬來!

    一旁崴腳的周達看得呆了,竟然都忘記了自己的腳脖子還在痛著。

    “啊!”

    馬從淳于化的身上踏過去,把人給踩了個稀巴爛,那骨折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有點滲人。

    陳到拿著長槊,對周達大眼瞪小眼:“這是我干的?”

    第002章哎呦哥們,咱們撞衫了

    “靠,我居然有這么厲害?”

    陳到手里抓著長槊,踢踢摔成了一灘肉泥的淳于化的尸體,和周達不禁大眼瞪小眼。

    他明明感覺自己沒怎么費力,怎么就造成了這么嚴重的后果,難道是穿越到的這個同名同姓的陳到本身很厲害?

    直到這個時候,陳到才有些漸漸適應了這個身體的記憶,原來這個前世是東漢末年的汝南人,黃巾之亂時,全家人死于戰亂,陳到逃難到幽州,投軍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不斷立下戰功,從士兵做到大將,

    然而陳到的仕途順風順水,他的老上級公孫瓚卻是不斷栽跟頭,跟死對頭袁紹打仗打一次輸一次,而且都是慘敗,白馬義從的大將一個接一個死掉,最后只剩了陳到一個,就在幾天前,公孫瓚得知自己的兒子公孫續也被死在了亂軍之中,心灰意冷之下,當眾宣布了讓陳到來繼承自己的偉業。

    陳到臨危受命,命令將易京的數千白馬義從化整為零突圍出去,會合之后暫時投奔駐軍在漁陽的黑山賊張燕。

    只不過不巧的是,就是在突圍的時候,現代的陳到穿越到了古代的陳到身上,這下挺好,別人穿越還得改個姓名,陳到起碼不用改名字了。

    周達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對英勇殺敵的陳到豎起了大拇哥:“將軍好生厲害!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著人沖來你也不躲避一下,鎮定自若得跟沒事人一樣,膜拜啊!”

    “別膜拜了,逃命要緊啊!哥們我跟你說我這純粹是狗屎運,你見過狗屎運還有第二次的?”

    “將軍真是謙虛,不過將軍一直叫我哥們,感覺有點怪怪的!”

    “怪嗎?我覺得挺好啊!”

    陳到一邊說著,一邊動作麻利地把淳于化身上的盔甲給扒了下來,周達也趁機扒拉出了尸體身上的箭囊、匕首和干糧,還把那匹在原地打轉的黑馬給拽住了,嘿嘿笑道:“將軍,咱們的戰馬在突圍的時候被殺了,現在有了這匹馬,咱們可以早日去跟約定的弟兄們會合了!”

    陳到還想在尸體身上翻出幾件寶貝什么的,正在這時,那尸體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陳到嚇得魂都沒了,他再看尸體的臉時,發現那尸體竟然睜眼憤怒地看著他!

    “媽呀他沒死!”陳到想掙脫,那尸體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了,正在這時,周達抽出匕首,一刀劃下去,尸體的手應聲被砍斷,血流得到處都是,周達又趁機在淳于化心口連捅了十幾刀,淳于化才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死去。

    “將軍你怎么了?比這更兇險的場面你都經歷過,都沒有說半個怕字,現在反而害怕成這樣?”周達確認淳于化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停了手,卻奇怪地看著一旁的陳到滿腹疑惑。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冷,打個哆嗦罷了!”陳到為自己爭辯道,他知道以周達這種古代人的智商,肯定理解不了什么是穿越,干脆也不打算解釋了。

    “冷?”周達的疑惑反而更重了,他不禁抬頭看了看這炎炎夏日的周遭情景。

    陳到趕緊丟開那只手,再也沒有什么心思搜刮了,這時忽然聽到林子另一邊又響起了幾陣馬蹄聲,當即對周達道:“哥們你聽,是不是這家伙的手下追來了?”

    周達目測了一下,表情有點沉重:“這次對方人多,將軍快上馬,我們離開這里!”

    陳到跟著點頭:“是啊,但是我不會騎馬啊!”

    周達笑了:“將軍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不-會-騎-馬?你可是主公選定的新主公,不要開這種玩笑好吧?”

    陳到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看來代入感這東西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適應的,他擺擺手:“呵呵,開個玩笑,輕松一下,不然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

    周達點點頭,嘆息一聲:“這倒也是,這幾天將軍眼睜睜看著那么多兄弟死于非命,換了誰心里也不好受啊!”

    說著周達一個翻身麻利地騎上了淳于化的戰馬,拿著淳于化的長槊,看著穿著淳于化的盔甲的陳到,伸出了手來,“將軍,趁著對方沒有追來,我們快走!”

    陳到點點頭,學著周達的樣子想翻身上馬,卻沒有發生想象中的摔個仰叉,意識到這個原先的身體馬術果然精湛,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不過周達一聲大喝嚇得陳到差點尿褲子:

    “將軍坐穩了,駕!”

    不多時,淳于化的士兵們趕到了這里,當看到淳于化的尸體時,幾個人都嚇傻了:“快去回報淳于瓊將軍,少將軍被人殺害了!”

    陳到和周達共騎一馬,一直選偏僻小路朝西北而走,半天都看不到一個人,陳到忽然大喊一聲:“哥們停一下!”

    周達以為陳到發現了什么敵情,于是勒住了馬,回頭問陳到:“將軍怎么了,是不是后面有人追來了?”

    陳到搖搖頭,而是指著自己的肚皮蠕動了一下嘴巴:“趕路也是要吃飯的吧?我餓得實在沒法趕路了!”

    周達不滿地皺著眉頭:“將軍,敵人隨時都可能會追來的,你在堅持一會!”

    陳到咽了一口唾沫吞到肚子里,眼珠子卻是瞟向周達懷里搜刮的干糧:“你騎你的馬,我吃點干糧又不耽誤你的事!”

    說著陳到就要伸手去周達的懷里摸干糧,卻被周達一把打開了:“將軍,騎馬吃東西很快就要拉屎,這還是您教給我的,咱們現在可是停下來就會有危險的,你再忍忍,坐好了!駕!”

    一陣顛簸開始,周達一鞭子抽下去,駿馬載著兩人再度朝前面跑去,陳到這里是一肚子不滿意,吃了自然是要拉出來的,不過哪有這么快就排泄?總不會這個周達打算帶著他在馬背上跑個三天三夜吧?

    突然一陣梆子響起,陳到還沒有從對周達的不滿中回過神來,頓時仆地一聲,就和周達一起從馬背上重重摔了下來,徹徹底底摔了個七葷素。

    “不好,是絆馬索,這里有伏兵!”周達吐出嘴里的泥土,看著四面方涌出來許多舉著火把的士兵,不由大驚失色。

    陳到回過來神之時,已經被許多人用兵器給架了起來,叉到了一個將軍的面前。

    陳到一看這個將軍的服飾,全身上下穿的鎧甲跟他是一個樣子一個款式的,就像是一個模子里打造出來的一般,唯一的區別就是對方的穿戴比陳到要整齊,陳到脫口而出道:“哎呦哥們,真是巧啊,咱們撞衫了!”

    對方可沒有露出什么好臉色,一拳就打在了陳到的肚子上,不過他卻是打在了鎧甲上面,痛得他直咧嘴皺眉頭,他于是喝令一聲,讓士兵們扒光了陳到身上的鎧甲。

    鎧甲被扒開了,陳到身上的藏寶圖和公孫瓚的血書也跟著掉了出來。

    “少將軍,我們發現了這個!”士兵們把這兩樣東西拾了起來,交給了跟陳到撞衫那位。

    那位粗略看了一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是藏寶圖和公孫瓚的血書,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還有你這身鎧甲是哪里來的?要是不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我讓你生不如死!”

    陳到這才注意到是剛才那個跟他撞衫的將軍在問話,對方邊說還邊抽出配劍來,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將軍,你還愣著做什么啊?趕快出手啊,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一聲凄慘的叫聲響起,自然是周達發出的,陳到這才看到周達被打得一張臉成了豬頭,簡直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這個周達戰斗力是不是太低了?肯定是托關系走后門當上的副將,陳到心里想著,卻是看著面前的人嘿嘿一笑:“我要是說這身鎧甲是撿來的,哥們你信嗎?”

    “給我老實點!”對方兇神惡煞地盯著陳到,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告訴你,我叫淳于同,你穿的鎧甲是我弟弟淳于化的,說,是不是你們兩個暗害了我弟弟!”

    陳到有點懵逼,要不要這么湊巧,前腳剛弄死一個弟弟,現在就又送上門來一個哥哥?

    這個想法剛冒起來,遠遠的后方就來了一個騎兵,陳到認得,那是淳于化的部下,此刻見到陳到與周達都被抓了起來,那騎兵快意地大叫一聲:“到底你們兩個還是跑不脫的,害了小將軍性命還想逍遙法外!”

    淳于同聽得真切,雙目登時通紅,牙齒也咬得格格響,質問前來的那名騎兵道:“你說什么,弟弟他怎么樣了?”

    來人滾鞍下馬,拜倒在淳于同身前,反手指著陳到和周達,聲音凄愴哀痛猶如死了自家爹娘:“將軍他,他,我們趕到之時,將軍倒在血泊之中,身中十幾刀,早已咽了氣了!”

    “什么!”淳于同幾乎是暴喝出來,目光轉向陳到,燃著殺意與憤怒,拳頭也緩緩提了起來。

    “為什么殺害我弟弟!”淳于同狠狠問陳到。

    陳到哭笑不得:“原來那位是你弟弟,怪不得你倆長得一模一樣,我還以為見鬼了,是他自己找死,我只是好心成全他而已!”

    “還想狡辯,我弟弟那么好一個人,一定是你用下三濫的手段害了他!”淳于同怒瞪陳到,牙關緊咬。

    陳到也是來氣了,憋住一口氣,狠狠也怒瞪著淳于同:“那你還磨磨唧唧什么,就沒有見過你這么無聊透頂的家伙,跟個娘們一樣!有本事,我們就來打一架!”

    這話說得硬氣,把淳于同給說住了,他冷笑一聲道:“你這雜碎,想激我,以為我真不敢動手嗎?”

    說罷淳于同一揮手,幾個手下鏗地都拔出兵器來,虎視眈眈地對著陳到。

    “我要殺你,比殺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淳于同的聲音簡直就像催命符。

    不過像催命符歸像,是不是催命符就不好說了。

    陳到既然選擇了硬氣,就自覺要把硬氣進行到底,看著那些打磨得質地精良的刀劍在自己眼前晃悠,陳到竟然還朝前挺了挺身子。

    淳于同訝異了一下,果然就拔出佩劍來,比劃著陳到的心臟,正要砍下去,卻突然面色大變,長劍脫了手,渾身顫抖著癱在了地上,登時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士兵們當時就慌神了,一個個聚集到淳于同的身邊,七手腳地忙活起來,有按手的,有按腳的,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淳于同發過這種病,更加不知道怎么進行應急措施,只能看著淳于同呼吸漸漸變弱,到最后已經完全沒了氣。

    “這是羊角風犯了啊,我小時候在家鄉見到過的!”人群之中,終于有一個識貨的了。

    “羊角風?哦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將軍的樣子的確像羊角風!”第二個識貨的也發話了。

    有第一第二,就有了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不過眾人雖然見過羊角風發作,但是沒有一個是知道怎么去治的,只能轟然一聲,抬著淳于同急火火地找軍醫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覺有什么事情不對勁,于是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后。

    那個膽大包天的陳到呢?那個打得他媽都不認識的周達呢?

    “糟糕,只顧著照看將軍,讓這兩個小子跑了,追!”

    數里之外,陳到騎著淳于化的那匹黑馬,身后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氣的周達,爬在馬背之上,當然,還是光著屁股。

    陳到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得注意前面有沒有攔路的敵兵,又得回頭查看后面淳于同的士兵有沒有追來,又怕周達撐不下去就這樣死在路上了,為此還不敢走大路只敢走那些偏僻小路,這樣起碼能少遇到點敵兵。

    摸摸懷里剛才慌亂中撿回的藏寶圖和血書,陳到長出一口氣,好歹他是背負著莊嚴使命的新一任白馬將軍,還要去召集失散的白馬義從們帶著公孫瓚留下的寶藏去找到劉備爭霸天下,要是死在這里就太冤了。

    “呼哧呼哧,剛才幸虧我機靈,趁他們被發羊角風的淳于同嚇到的時候,悄悄帶著哥們你騎著馬就跑,哈哈,這是老天都幫助我們,他的羊角風早不發晚不發,偏偏這個時候發作!”

    陳到口若懸河地說著,卻聽到周達半天都沒個動靜,一摸身子都涼了,當即把陳到給嚇了個半死,他使勁推推周達,擔心得火急火燎:“哥們你不是吧,你也太不禁打了吧,挨了幾下打就不省人事,這小體格也太差了,我說哥們,你要是還有氣,就吱一聲,我不介意人工呼吸!”

    也不知道是聽明白陳到說的人工呼吸了,還是被陳到馬背給顛簸得生不如死,周達還真就蘇醒了過來,他張開兩只烏青眼,有氣無力地喊道:“吱!”

    陳到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哥們你沒事就好,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周達又緩了半天功夫,看見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吃力坐起身子,看到陳到也沒有事情,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來,隨口問道:“將軍我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逃什么?哥們你是不知道,我是大發神勇,把那個什么淳于同和他的幾百個士兵都給殺得一干二凈之后才騎了馬帶著哥們你出來的,哥們不是我自吹,我在我們家鄉,那是一個打一百個綽綽有余!就這還是保留了實力的!”

    陳到一口氣說著,把初中時候打架斗毆的光輝戰績都忍不住拿出來顯擺了。

    “哦對,憑將軍的本事,這只是小菜一碟,我不該懷疑將軍的實力的!”周達臉上波瀾不驚,根本沒有流露出對陳到口中的事跡五體投地的膜拜表情,而是指著前邊不遠幾對綠油油的發光東西對陳到道,“那將軍介不介意再大發神勇一次呢?”

    陳到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那些異狀,只顧著和周達說話:“當然不介意了,可是現在咱們已經逃出敵人的包圍圈了,也沒地方大顯身手了是吧?”

    “不是跟人打,是跟它們打!”周達示意陳到看清遠處那些不懷好意的不速之客們。

    “它們?”

    陳到奇怪著看向前面,這是一片荒涼的草原,各種高低不一的長草和低矮的灌木混雜而瘋長著,草原上各種動物的聲音交匯著,融合成一曲和諧的樂章,天上游蕩著淡淡的浮云,寶石般的星星一閃一閃,似乎在提醒著只穿著一件單衣的陳到:“你不冷嗎?”

    “冷,凍死個人了!這什么鬼地方?這么冷!阿——嚏!”

    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陳到只感覺無比舒服!

    是挺舒服的,無論誰看到身邊飄蕩著幾十雙綠幽幽的鬼火般的“燈籠”時,都會舒服得骨子里也跟著顫抖。

    “媽呀,狼群!”陳到反應過來,撥轉坐騎,馬鞭死命狂*抽,帶著周達,竟然沖出了狼群預先設計好的包圍圈。

    群狼個個佇立原地,眼看著口中的獵物從嘴下溜走,跑得跟飛得一樣,一口氣已經在百丈開外了,這還是人嗎?

    “嗷!”發呆只是暫時的,群狼長嗥,這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被戲弄的不甘,箭一樣地向著陳到追了上去。

    “你們趕著投胎啊!”陳到忍不住又罵了句,一邊舍命狂奔一邊觀察著身后追擊的那些狼群,他發現這些狼群不僅組織紀律性好,而且十分注重戰術,講究配合,簡直天衣無縫。它們并不是漫無目的地雜亂無章地追擊,而是成馬蹄形慢慢地包圍,跑在最后的是速度最慢的狼,兩翼的則快得多,而且分成三部分,等前面的狼跑累了后面的第二批就會補上來,依次是第三批,然后又是第一批,換班的時候會有幾只身強力壯的大狼負責補上因換班造成的空隙。

    這是什么狼?太變態了吧!

    而且最要命的是,周達偏偏這個時候昏過去了。

    “不是吧哥們,你要不要這么配合!”

    更要命的是,陳到的視野里又出現了幾十雙綠燈籠。

    這狼群還特么的懂得分兵伏擊?這特么還是狼嗎?

    危機時刻,陳到再次撥轉馬頭,后蹄一腳踹在身后想偷襲的一只狼身上,飛身一躍,前蹄踢飛了緊隨而來的另一只柔弱些的幼狼,接著借力再次讓戰馬四蹄騰空,甫一落下,一聲凄慘的狼嚎響起,某支狼喉結處鮮血汩汩流出。

    群狼又有點呆了,以為陳到只是在做困獸之斗。

    但它們錯了,錯的很離譜,錯得一塌糊涂,陳到做完這一切后,迅速朝著相反的方向疾奔,包圍圈再次被突破!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到依舊策馬在跑,呼吸已經有些急促,汗水濕透了衣服,剛才草草數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加入了更多的狼,竟然達到了三百多只!

    這狼群是不是餓瘋了,三百多只狼分他和周達兩個人,連骨頭和內臟也算的話夠塞牙縫嗎?

    但陳到沒想到,這才僅僅是開始。

    一開始陳到沒怎么注意,他還有點納悶狼群為什么不用剛才的方式追擊了,這次狼群散成一個稀疏的方陣,每兩只狼至少隔開一丈的距離,如果從上空向下俯視,會發現中間有幾十只狼有規律地移動,陳到雖然感到了反常,但仍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不管那些狼是想消耗他的體力也好,或者是想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也罷,最終目的只是一個:吃掉他和周達!

    陳到看到了一片密林,只有兩三里遠了,只要能進入那里,狼群的集體作戰優勢就會大大減弱。

    然后下一秒鐘陳到就深切體會到了什么叫絕境。

    程劍的正前方,左右兩旁,就連四個斜方位,無數,只能用無數來形容,無數只狼從事先埋伏好的草叢里顯出身影,而且和陳到身后的狼群一樣,也排成那種怪異的稀疏陣型,低吼著準備攻擊。

    一陣寒意刷地涌上陳到心頭,守株待兔呀!

    還真是守株,邊上那棵枝繁葉茂起碼有三人合抱的大樹矗立在那等著陳到這只兔子往上撞。

    靠,我可不是兔子!陳到暗罵道。

    不過他還真向大樹上撞去了,只見他那視死如歸撞死也不要被咬死的堅毅神情,那疾如閃電勢若雷霆的身形,那——啊,他怎么上樹了?

    不上樹難道遁地啊,陳到心說他有那本事早就去殺人越貨了。

    哦不,殺人越貨不是仁人君子所為,應該去劫不義而富且貴之人的錢財,然后拿來花天酒地為大漢的富庶繁華盡一份綿薄之力。

    陳到打小就是個爬樹小能手,這棵大樹自然也不在話下。

    可是要背著周達這個家伙爬樹對陳到來說還真是不小的挑戰。

    “呼哧呼哧,哥們你看著挺瘦,想不到這么重!”

    終于爬上了樹杈,陳到將周達放好,這時樹下戰馬匹戰馬的慘叫聲也傳來,陳到借著夜色,依稀看到戰馬在掙扎,從肉嘟嘟變成一副骨架。

    “對不起啊,我能力有限,救不了你,你死了以后千萬不要來找我,我這人很怕鬼的,最多我要是能活下來,一定把你尸骨厚葬,每逢初一十五給你燒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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