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半天的勁,終于把張寧給救活過來了,不過高燚還沒有來得及露出笑容,便被張寧的那句“你們是誰?”給震驚了,他吃驚地沖到這個一身濕漉漉的嬌弱姑娘面前指著自己驚訝地問她:“我是高燚啊,你難道不認得了嗎?”
“不認得!”張寧盯著高燚看了一眼,卻是茫然地搖頭,打著哆嗦用手抱緊著自己的身子,接著問出了更讓人郁悶的一句話,“你們都是誰,這里怎么了?怎么這么亂,我又是誰?”
高燚聽了這話,一下子像是被一盆水從頭澆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頂點小說,
杜若也是愣了愣,不禁唉聲嘆氣道:“乖乖,咱們的女軍師成傻姑娘了!”
“不要胡說!”高燚不滿道,催促杜若,“別說風涼話了,也許她只是水淹時間太長了,沒有回過來而已,你快帶她進到屋子里面去,月兒與荀彧沮授應該已經將賓客們安置起來了,但不知是否有敵人埋伏,你也好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杜若不敢怠慢,立即扶起張寧來,卻是問了高燚一句:“主公就不怕我是和敵人里應外合的?”
高燚冷笑一聲:“怎么?粽子還沒有當夠嗎?”
杜若沖高燚做了個鬼臉,扶著張寧匆匆進屋去了,她可不想再當粽子了。
這里徐庶與許攸也帶人將府中受傷的人救起了大半,顏良也漸漸壓制住了沮鵠的攻擊,趁著沮鵠陷入狂亂,飛起一腳,將沮鵠從房頂之上踢落了下來,自己也是跟著躍下。
高燚卻是看得有些嘀咕,顏良何等人物,高燚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就算沮鵠被藥性控制武藝倍增,顏良也不應該花費這么長時間才拿下的,他知道這里面一定事有蹊蹺。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高燚立即命士兵們將沮鵠給綁了起來,他見沮鵠依舊是智不清的模樣,知道暫時也是問不出什么,便對徐庶道:“元直暫且把他帶到傷兵營去,讓華佗好好查驗!”
徐庶應了一聲,卻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高燚道:“主公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剛才沮鵠公子發(fā)難之時,若是敵人暗中潛伏之人前來里應外合,那時我們必定首尾不能相顧,可是對方卻沒有這么做,明顯只是讓沮鵠公子一人在這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更像是把他當做棄子來用!”
高燚悚然一驚,聲東擊西是嗎?對方不惜這樣大費周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似乎是印證徐庶的話一般,外面幾個士兵有些慌張地趕來,看到高燚急忙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俘虜營那里傳來消息,說有人殺入營中,劫走了孔融、淳于瓊、韓馥等三人,雖然武安國潘鳳俞涉三人一起出手,都沒有能擋住此人,反而受了重傷!”
高燚聽罷大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士兵們道:“不清楚,對方只蒙著面,似乎對于我方軍營分布極為熟悉,一人接連打傷三位將軍,挾持三位大人,此刻已經出了宛城地界,孫堅將軍與秦翻將軍已經帶兵前去追擊了!”
徐庶長嘆一聲:“真是想不到,對方居然真實意圖是這個!失策!”
高燚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他沉聲道:“太室山文丑趙云無功而返,少室山蹇碩被殺,何進被曹操救走,廣成關董旻陶升被秘人救走,而現(xiàn)在宛城這里淳于瓊孔融和韓馥又被人無緣無故劫走,肯定不是巧合,所有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則是挑釁于我,二則也是在趁機拉攏反抗十常侍的勢力,傳令給孫堅,讓他不必去追擊了!”
“諾!”
袁術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
高燚看在眼里,徑直問道:“舅舅可要說什么?”
袁術嘆息一聲:“也沒有什么,當日文節(jié),文舉與仲簡都是與我一起前來攻打宛城,現(xiàn)在他們被劫走,而獨獨我卻沒有事情,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高燚笑了:“舅舅該不會以為我連您也在懷疑吧?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袁術也笑了起來:“倒不是說這個,即使真懷疑了也沒有什么,我袁術能力還沒有高到這樣的地步,而且也沒有必要這么偷偷摸摸地做事!”
許攸也說道:“不錯,況且袁術大人又是主公的親舅舅,就算對方再怎么費勁心思,也是動搖不了的!”
高燚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次的風波造成的影響不算大也不算小,如果不及時安撫的話,他這個南陽太守也算是做到頭了。
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去見見自己的父母和老師。
“元直,子遠,這里麻煩你們了,今天的婚事還有玥兒的百日酒看來也辦不成了,敵人已經猖狂到如此地步,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岳父可先為我走一趟各營,將七營人馬將士全部集中到校場去,待我安撫一下人心之后,便領軍開拔北上!”
眾人聽了,不由一驚,袁術道:“此事是否有些太過急躁了?明陽此次出兵可想好了要與誰戰(zhàn)?糧草準備多少?打多久?勝如何,敗又如何?”
高燚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道:“顧不得那么多了,此次出兵,要先攻嵩山,再結丁原,并力豫州王允,遙會馬騰與韓遂,與董卓和葉十七人馬來一次大決戰(zhàn)!”
“韓遂?”顏良疑惑了一下,“此人現(xiàn)在已經是階下囚,主公如何會想到此人的?”
高燚笑而不語,徑直向著府內而去。
一進門,就看到荀彧與沮授侯在那里,荀彧忙得一頭是汗,沮授則是滿面愧色,一見到高燚進來,都是行了一禮。
“大家都是怎么樣了?”高燚問道。
其實不用他多問,也已經看到了屋子里面的情況,只見許多賓客們都擁擠著站在一起,有好些已經被落月和荀彧安排進了密道之中,但更多的還在屋內,人心惶惶,有的竊竊私語,有的甚至小聲啜泣。
高燚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之中的落月,她正抱著高玥,不停地與眾人說著什么,而杜若則是扶著有些失的張寧,坐在一處角落,蔡邕與高躬高靖及母親幾人居然沒有進入密道,而且很有風度地站在最末位,幫著忙疏散賓客。
“主公!”沮授抬起頭來看著高燚,心情沉重地說道,“都怪屬下教子無方,鵠兒他其實早就回來了,而且他也一直對主公心懷不滿,可惜屬下愚鈍,沒有看到這一層,屬下真是愧對主公厚望!屬下愿意辭去功曹之位,愿主公另擇賢能之人居之!”
高燚寬慰沮授:“他是他,先生是先生,豈可混為一談?更何況沮鵠只是被壞人利用,服用了失去智的藥物,我相信沮鵠的本心是不壞的,我會令華佗先生好生給他醫(yī)治的!”
沮授還要說什么,荀彧卻勸了沮授一句:“主公所言極是,沮君并非看不開事情之人,當務之急乃是找出背后使壞之人,而非求全責備,況且沮君之于宛城,南陽乃至高家軍,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與其在此無謂自責,不如將功補過!”
高燚大喜荀彧深知他心,不由在心中暗贊荀彧見識果然在沮授之上,如果說沮授之智可謀一州的話,那么荀彧之智便可謀一國,他笑了一下,然后道:“不錯,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上下齊心,我已經決定了,要集合宛城現(xiàn)有兩萬人馬,開拔北上,化被動為主動,盡快取得十常侍的寶藏,結連丁原與馬騰,共同對抗董卓與葉十七,宛城這里還是要多多依賴諸君,我已經命岳父前去召集人馬了,孫堅與秦翻可能也會帶走,留給諸君的可能只有各營副將了,望諸君加緊招兵買馬,訓練士卒,招撫流民,墾荒墾天,興修水利,沮授依舊總管南陽大小事務,荀彧分掌軍權,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迅速組建一個情報體系,暗中監(jiān)視所有進出宛城的可疑人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想看到今天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荀彧明白高燚指的是什么,立即躬身道:“諾,請主公放心!”
沮授對于高燚的信任,更是感激在心:“主公恩情,沮授沒齒難忘!”
說著沮授竟然俯身便是對著高燚下拜,高燚大驚,不待沮授跪下,已經兩手扶住沮授雙臂,阻止了沮授跪下,深情道:“先生折煞我了,我高燚永遠都會記得,沒有先生,就不會有我高燚的今天!”
正在這時,忽然聽得院落外一陣打斗之聲,高燚本來平靜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聽聲音似乎是袁術在與人交手,高燚心中大驚,袁術武藝平平,如果來的是高手,那是必敗無疑的。
想到這里高燚便推開門沖出去,只見袁術正揮劍與一名身披黑袍的秘人廝殺著,卻只一合,便被那秘人奪了兵器,失手擒了下來。
高燚吃了一驚,立即喊道:“住手!”
黑袍秘人只是陰冷一笑,將袁術裹挾在腋下,忽地一下,便到了數丈之外,繼而幾個呼吸的功夫,連人影也看不到了,只留下聲音遠遠傳來:“小子,原來你真的沒死,躲在這里算什么英雄?夠膽的話,就來洛陽找我斛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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