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著部隊繞到東門前正要入城,卻見陳宮引兵帶著自己家眷出了城門,又聽城內(nèi)人聲馬嘶,急忙上前問陳宮:“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宮長嘆一聲:“田方已降曹操,暗開南門引敵軍入城!”
呂布大怒:“什么?他居然降了曹操?怪不得剛才我到南門前不開城門,原來早已和曹操串通好了!公臺你保護我家眷先尋路往定陶去,待我?guī)П氤菤⒌暨@個叛賊!”
陳宮急忙道:“主公萬萬不可,主公剛才廝殺多時,體力已經(jīng)大損,如何再繼續(xù)作戰(zhàn)?還是與眾將士一起撤退吧!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田方已死于我手!”說話間黃舞蝶與貂蟬也趕了過來,黃舞蝶一抖手中包裹,田方的人頭便骨碌碌滾到了呂布身前,呂布定睛一看正是田方,當(dāng)即大怒著一戟砸下,將田方的人頭劈成了兩半。???壹看書???··CC
這時候李整的人馬正巧趕到,見呂布軍馬在東門踟躕不前,當(dāng)即縱馬舞槍率軍前來,口中大呼:“呂布還我父親命來!”
呂布大怒:“我雖虎落平川,但還輪不到你這樣的家伙凌辱!”說罷取出隨身弓箭,就要射殺李整,不想用力過大,竟弄斷了長弓,呂布狠命丟到地上,取過畫戟便要迎戰(zhàn)李整,卻聽弓弦響處,早有一支鐫刻著琉璃蝴蝶的羽箭深釘在了李整胸口!翻身落馬而死。李整部下見主將被殺,紛紛亂作一團。
呂布欣賞地看向正一臉專注地射殺李整騎兵的黃舞蝶道:“小蝶姑娘的蝴蝶箭又有進境了,只怕比起文遠的流星箭也不遑多讓吧?”
“謝將軍稱贊!”說話間黃舞蝶又射殺了三個敵兵,只見她取箭,張弓,搭箭,射出,再射出,整個過程宛如在以手中蝴蝶弓箭為琴般彈奏著一曲華美的死亡樂章。??一看書??··CC連陳宮也在贊嘆:“真是一道可怕的美景啊!”
終于李整的部卒們不敢再沖了,他們抬回自己主將的尸體后便聚集在那里并徐徐后退,因為他們再隨便向前一步的話,前方倒下的同伴的尸體就是他們最好的榜樣了,畢竟他們和舊主人李乾都只是一些游俠和豪杰而已,比不得朝廷的正規(guī)官軍。
這時北面來了幾個傳令兵報告呂布:“主公,張遼高順侯成三位將軍來了,此刻正與宋憲魏續(xù)兩位將軍同敵軍在北門和西門廝殺!”
話猶未了,只見南面塵土大起,原來是曹操從事滿寵奉曹操命令回家鄉(xiāng)昌邑策反,又招募了兩千精兵,聽聞曹操又攻濮陽,特地從昌邑星夜帶兵前來,陳宮以前在東郡,一向聽聞滿寵的雷霆手段,便忙對呂布道:“此人乃是曹操從事滿寵滿伯寧,雖是文官,治軍卻極為有法,我軍現(xiàn)在形勢不利,主公快與我們一起撤退吧!”
呂布還待拒絕,忽聽城內(nèi)鼓聲大作,原來是曹操聽聞呂布在東門外,親自率軍來追擊,這時傳令兵又來報說北門侯成與魏續(xù)漸漸不敵,陳宮趁勢道:“主公,濮陽已經(jīng)不可守,曹軍已破南門,東面范縣又有曹將蘄允守把,若是北門也被曹操攻破,我等將會成甕中之鱉困死此地了!”
呂布這下不敢大意了,只得下令全軍向北門撤去。
曹操與滿寵合兵一處,滿寵見過曹操:“主公,伯寧幸不辱命,現(xiàn)在整個山陽郡已經(jīng)被我光復(fù)了!”
曹操滿意地看著滿寵帶來的這支精兵,拉著滿寵的手道:“伯寧此行辛苦了,但現(xiàn)在我們的任務(wù)還很艱巨,呂布逃向城北,惟一的可能便是繞道城西小路取延津渡黃河奔張邈駐軍的定陶而去,如果這次讓呂布跑掉就又會遺患無窮了,我已命曹純帶著他麾下的虎豹騎前去埋伏了,虎豹騎是曹純訓(xùn)練出來的天下無雙的部隊,這次一定不能讓呂布活著離開!”
滿寵會意,對曹操道:“濮陽保城安民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您盡管和諸位將軍去追擊呂布好了。”
曹操大喜道:“你辦事,我放心!”
曹操看著滿寵進城,正要和部下一起追擊呂布,早有幾個軍士把田方剛才被呂布劈成兩半的人頭獻到了跟前,他望著遠處正在圍著李整尸體痛哭的軍士,又看著田方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人頭唏噓道:“雖然你幾個月前險些置我于死地,不過今天你也用生命的代價助我打下了濮陽城,我以后會善待你的家人的!”
說完他凝重地對這些軍士道,“把此人的尸首縫合起來,等戰(zhàn)事一了我要親自以厚禮下葬!”
呂布陳宮率軍轉(zhuǎn)到北門,見宋憲與魏續(xù)侯成三人正被許褚典韋二人率軍猛攻,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一大片尸體,三人手下此時只剩下了數(shù)百人,但仍有不少傷兵悍不畏死地?fù)湎驍橙说拿芗谋鳌?br />
宋憲魏續(xù)已經(jīng)帶了傷,只用布簡單裹了傷又繼續(xù)殺敵,傷口依然不斷有血絲殷出浸紅了布條,主將如此,部卒更是大受鼓舞,愣是把典韋許褚的先鋒部隊死死阻擋在城門里面難以前進一步。
“宋憲,你平日里不是最怕死嗎?今天是怎么了?戰(zhàn)神附體嗎?”魏續(xù)一槍刺死想偷襲自己的一個小兵,趁機對身邊不遠處也同樣斬殺了曹軍一名伯長的宋憲道。
“你不是也一樣嗎,魏續(xù)?”宋憲擦了一把濺到眼睛里的敵人的鮮血,卻把眼睛揉成了血紅的顏色,令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栗,“每次有戰(zhàn)事你都推托自己有病,今天早上你不是還向軍師請假說自己不小心染上了風(fēng)寒嗎?怎么現(xiàn)在變得比我還能打?”
“你們兩個,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說笑!”侯成一劍擊開偷襲向宋憲和魏續(xù)的兩只冷箭,對他們道,“還嫌流的血少是吧?”
“說哪里的話?”宋憲魏續(xù)同時撲向侯成身前,各揮刀槍隔開了敵兵攢來的密集的槍林,“沒有見到主公從這里撤退,在我流盡最后一滴血以前,是不會讓敵人前進一步的!”
侯成也點點頭:“管他對方是惡來還是虎癡什么的,就算不能同歸于盡,也要撕掉他們一塊肉!大伙說是不是?”
“殺!”回答他們主將的是這些士卒聲徹天地的喊殺和毫不留情地刺向敵軍的槍矛。
“還真是棘手呢,典韋大哥!”許褚又一次用力揮刀拍飛死士般攻來的一群士卒后,微微有些氣喘地看著身旁同樣汗如雨下的典韋道。
“嗯,他們的強悍超出了我的預(yù)料!”典韋皺了皺眉頭道,“真不愧是呂布軍的直屬部隊,戰(zhàn)斗力根本是薛蘭李封那些個膿包部隊無法比擬的!”
“那我們就拿出點實力給他們看看好了!”許褚道。
典韋道:“嗯,呂布都我們打跑了,難道會敗在他的膿包部將的手里不成?”
二人喝令自己的部隊閃到一邊,然后大喝一聲,一左一右,如兩只發(fā)狂的野獸一般,勢如疾風(fēng)般沖向宋憲三人的隊伍。
“這是什么架勢?”宋憲三人愣愣地看向典韋許褚,“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嗎?大伙結(jié)長槍陣,給這兩個家伙身上鉆一百個透明窟窿!”
宋憲三人這一聲令下,隊伍里的長槍兵們立即集結(jié)起來,齊刷刷地將手中幾百支泛著寒光的丈余長槍對準(zhǔn)疾速奔來的典韋和許褚。
典韋沖到長槍陣前,一躍而起,躍入陣中,長槍兵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看見這個丑漢已經(jīng)身在陣中揮動手中兩只四十斤的大鐵戟開始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屠殺。
眾人未及反應(yīng)過來,又聽得另一邊傳來一聲如欲天塌地陷般的大喝,他們驚懼地看過去,只見許褚用兵器護住身體要害,生生撞向敵陣,因著他穿著一身重鎧,連四肢也是厚甲防護,倒使得長槍無處可刺,不過最糟糕的是陣形被他活活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也沖到陣中手起刀落,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幾個士卒的慘呼。
“可惡,太猖狂了!”侯成見狀大怒,揮劍便向著典韋殺去,不防被典韋的戟風(fēng)一掃,當(dāng)即一口鮮血噴出,被那勢頭逼得倒退十幾步,立足未穩(wěn),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宋憲魏續(xù)見狀大驚,立即來到侯成身邊扶起他問道:“侯成,你有沒有事?”
侯成罵罵咧咧道:“都吐了兩口血了你們說有沒有事?”
魏續(xù)道:“還有力氣說話說明死不了!”
“我真想吐第三口血!”侯成試著穩(wěn)好了身子,然后對宋憲魏續(xù)二人道,“快去攔住這兩個怪物,否則不消盞茶功夫,我們的人就會被他們殺光了!”
“我們?”宋憲魏續(xù)對視一眼,真正要面對這兩個怪物的時候他們分明能夠感受得到不斷打顫的雙腿,但望著每時每刻都在慘死的自己人,他們咬了咬牙,還是沖過去了。
“鏗!”宋憲的樸刀重重地同典韋的鐵戟撞擊到了一起,這一硬拼直攪得宋憲五臟六腑氣血翻涌,險些窒息過去,他搖了搖頭,典韋的形象在他視線里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可惡,我是這么沒用的人嗎?”
這樣想著,宋憲大喝一聲,又向著典韋沖去,典韋見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又殺來,當(dāng)然也不會手下留情,當(dāng)即手起一戟,準(zhǔn)備弄斷宋憲的兵器。
但讓典韋想象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宋憲對于他的這一攻竟然不躲也不避!
是恐懼得失去斗志,還是打算以命相搏?
典韋這樣想著,不覺手上力道減了幾分。
“噗!”但鐵戟還是在他的手中插進了宋憲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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