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樊城之外,張濟軍與劉表的軍隊廝殺正酣。
“還挺厲害的嘛!”胡車兒在馬上看著王威,口氣敬佩道。
“好!”胡車兒大喝一聲,拍馬來戰王威。
那胡車兒所使兵器是一根長鐵棍,通體泛黃,顯然是黃銅鑄就,與王威金槍相交,當即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在這片陰霾天空下顯得分外出彩。
“想不到張濟孤軍來戰,實力還這么強悍!”劉表在中軍觀望著張濟軍,口中不禁嘆息道。
劉表搖搖頭:“此戰不過是想試探下張濟軍的實力,畢竟對方是跟隨董卓征戰多年的人物,不可小覷!”
“哈哈哈哈!”一旁的蒯越不禁笑了出來。
異度是蒯越的表字,他搖搖頭道:“我笑將軍不知主公心思罷了!”
蒯越清了清嗓子,指著張濟的精兵道:“第一,張濟的軍隊很強,但張濟本人未必強;第二,主公的軍隊更強,但我們沒有理由與之硬拼,荊州新定不久,人人厭戰,所以這一仗,主公必須贏,但又不能曠日持久!”
蒯越又搖搖頭道:“是緩戰速決!”
“是刺殺張濟,招降他的軍隊是吧?”蒯良從后軍趕了過來,悠悠說道。
蔡瑁的姑父正是當日在洛陽被董卓烹殺的太尉張溫,張溫的妻子正是蔡瑁的姑母,張溫被殺之后,其妻便在好心人的幫助下舉家投奔了荊州的娘家,蔡瑁與張溫關系向來親密如父子,因此對未能親手手刃了董卓一直耿耿于懷。
“怕什么?”蔡瑁滿不在乎道,“我的武藝姐夫是見識過了的,況且有這么多軍隊壓陣,怎么可能有事情?”
蒯良睫毛一動:“所謂的死士是指的錦帆賊甘寧和他的部下么?”
甘寧自從離開曲阿投奔劉表以后,一直負責訓練水軍,但官職也一直都是水軍都尉,一年來劉表的水軍實力進速迅猛,所以諸將都為之抱不平,但沒有辦法,劉表是名族出身,是不會讓一個賊寇做大官的,他對待甘寧的態度其實跟對待張虎陳生等水賊一樣,想用就用,不用的時候就讓他們閑著。
入夜了,甘寧依然沒有睡下,旁邊的士兵問道:“大哥,這么晚了,還不睡嗎?明天肯定還有戰斗吧?”
“不會吧!”這個小兵一臉失望道,“大哥,這會還有什么任務會派下來?都要到半夜了!”
這小兵不知道甘寧的用意,脫口而出道:“哼,還不是怕咱們立功,咱們的實力誰不知道?”
那小兵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辭別了甘寧就去通知大家了。
還沒出帳,荀攸已經大笑著進來了:“將軍近來可好?”
荀攸故作思索一番道:“有句話不是叫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所以看到你今日有難,因此來助一臂之力!”
“難?”張濟錯愕了一下,“有什么難?我只看見我打得劉表軍是節節敗退,何難之有?公達你可不要咒我啊!”
想到孫堅被萬箭齊發射成刺猬的樣子,張濟打了個冷戰:“這么說劉表想故技重施?”
張濟搖搖頭:“甘寧一個水賊有多厲害?”
說到箭,張濟又打了個寒戰:“有這么厲害?”
張濟搖頭道:“不行,南郡的豐腴之地都在樊城之南,我若退兵,士兵們就只有活活被餓死了!”
“說來聽聽!”張濟興趣大起,“總不會是要我投靠北邊的高燚吧?”
“怎么可能?”張濟苦笑道,“怎么化,怎么和?”
“說得容易,做起來那有那么容易?”張濟苦笑道,“劉表的地盤本來就被高燚占據了大半,總不能把南郡也給我吧,劉表怎么可能拱手相讓?”
張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該怎么辦才好?”
“那真是有勞公達了!”張濟對著荀攸就是一禮,“其實我也不想同劉表開戰的,只是為了手下人有口飯吃罷了!”
張濟上前攔道:“何必這么著急?都子牌時分了,我們許久未見,至少也坐下來喝杯酒啊!”
張濟失望地撇撇嘴:“看再見面的時候不把公達你灌個酩酊大醉!”
“醉了好,一醉解千愁,一醉萬事休!”張濟笑著看荀攸離去身形消失,還真是有了點酒興,轉身就要命人取酒來一解饞意,不防空中破空一聲,一箭倏地襲來。
“有刺——”客字還沒說出口,張濟嘴中又中了一箭,這下子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吃痛地跪倒在地,手奮力地拾起鼓槌就要去敲響帳邊的戰鼓。
“你是?”張濟用盡全力地說出這兩個字,看著這個緩緩來到自己面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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