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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可憐的鄒云此刻正在樊城內,淚眼婆娑地看著眼前身首分離的張濟靜靜不語,直到現在她還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幾天前,眼前這個男人還在樊城為了瘦弱的她與蔡瑁搏斗,把她救出來,她從沒有這樣全身心地想把自己交給一個人,而她把自己交出來的時候,這個人卻就這樣死了。品書網
他死了,似乎也帶走了她的生命和靈魂,她靜靜看著他,多希望他能站起來,重新保護她。
但一切都是奢侈的幻想了,她的頭發猛地被人向后一揪,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撲在了地上,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只看見蔡瑁正領著幾個士兵,站在那里,仰天大笑,看著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自己,話語里滿是污穢:“幫助張濟對抗我姐夫的就是你這個小賤人嗎?”說著蔡瑁來到鄒云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鄒云感到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竟然毫無懼意,反而惡狠狠地唾了蔡瑁一臉口水:“放開你的臟手!”
“呦荷,這個時候還這么牙尖嘴利!”蔡瑁抹抹臉上的口水,淫笑地說道,“好香的美人唾啊,大家說這個小賤人是不是找打!”
“是!”眾人齊聲回應。
“是什么是?”蔡瑁呵斥道,然后將鄒云放下來,雙手不安分地在鄒云的身上游走,“女人是用來疼用來愛的,可不是用來打的!”
“對對對,將軍說得極是!”幾個人見風使舵,紛紛回應道。
“是個屁,你們這些馬屁精,只會順竿爬,那天在城里和張濟對陣的時候你們都死哪去了?”蔡瑁雙手停在鄒云的身前,猛地一下,假裝撲了個空,倒把鄒云嚇了一跳。
鄒云冷笑道:“難為你還記得這件事!”
“啪”一聲鄒云剛說了一半,臉上就挨了蔡瑁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她忍住眩暈的身子和滿眼涌上的淚珠,惡狠狠地看著蔡瑁。
蔡瑁道:“看什么看,你的男人死了,我看還有誰來保護你!”
鄒云冷語道:“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我也沒有打算能活著,要殺要剮隨便你!”
“呦荷,好決絕的口氣,真是佩服啊,這話可是你說的啊!”蔡瑁大笑一聲,而后厲喝一聲,“扒了她的衣服!”
“好!”幾人得了蔡瑁令,一擁而上,立時便按住了鄒云的手腳,幾個人便上前狠命扯開衣服,歡聲雷動,淹沒了鄒云的掙扎與哭喊,她無力地看著眼前丑惡的男人們,一瞬間心灰意冷,便要咬舌自盡。
然而,剛剛咬破殷殷血絲,蔡瑁本人已經將撕破的衣服扯成布條塞進了她的嘴里,阻止了她尋死的念頭,蔡瑁喘著粗氣看著眼前香艷的她,狠狠道:“想死可沒有那么容易,至少也得讓我快活一下再說!”
鄒云嗚嗚不已,卻只能閉眼任憑眼前的這些臭男人凌辱自己,她的眼淚涌出眼眶,無聲地沒入發絲,輝映成點點光斑。
“德珪,你在干什么?”驀地一聲大喝傳來,蔡瑁大驚失色,回身望去,只見劉表不知何時和眾將已經前來,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厲聲大喝。
“姐夫,你怎么來了?”蔡瑁立即放開鄒云,看著劉表結結巴巴道,“這個女人本來是樊城人,卻幫著敵人來打咱們,我只是想小小懲戒她一下罷了!”
“小小懲戒?”劉表看著幾乎全裸的鄒云,怒不可遏,“這就是你的本事嗎?幾次被張濟打得節節敗退,現在卻在他的尸體面前凌辱人家未過門的妻子,你知道恥辱兩個字怎么寫嗎?你覺得自己臉上很有光彩是嗎?”
“這……”蔡瑁被劉表這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劉表再不管蔡瑁,而來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鄒云面前,緩緩扶起她,親切地說道:“內弟冒犯了夫人,我在這里向夫人請罪!”
“請罪?哼,好,你便殺了你的內弟如何?”鄒云吐出口中布塊,盯著眼前的劉表冷冷道。
“這……”劉表一時犯難,繼續道,“回去之后我自會處置他,一定給夫人一個交代!”
“交代,哼,我的夫君已經被你們暗殺了,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是你們做不出來的,我現在也落到了你的手里,誰知道你現在道貌岸然裝君子,夜里會不會派人把我拿去凌辱!”
“你,臭女人不要不識抬舉!”蔡瑁口出罵聲,指著鄒云大吼,不想自己的衣服本來就匆忙中沒有系緊,這一下大吼,衣服全落在地上,自己倒變成了下身赤條條,眾人見了,一陣哄笑。
“真是讓你把家臉面丟盡了!”劉表怒聲道,“還在這里干什么?還嫌不夠丟臉嗎?”
“哼!”蔡瑁提起衣服,小聲嘀咕著離去了。
這時蒯良前來對劉表附耳道:“啟稟主公,鄒義來了,還帶著許多財寶!”
“恩!”劉表點點頭,指著幾個人道,“把鄒夫人帶到府里好好梳洗一下,隨后帶來議事廳見我!”
“諾!”
議事廳內,劉表與前來的鄒義正客套地寒暄著:“鄒先生太客氣了,此次張濟已經身亡,樊城再沒有禍事了,鄒小姐我也從賊人手里救了出來,此刻我正命下人伺候她梳洗,等會便會讓你們父女相見!”
“真是有勞主公您了,這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主公笑納!”說著鄒義指著抬來到幾箱珠寶給劉表看。
劉表愕然道:“鄒先生何必如此,為民分憂本就是我劉景升份內之事,這珠寶你拿回去!”
鄒義極力說道:“大人出兵一日耗資巨大,小人不過是想盡一份綿薄之力而已!主公萬萬不可推辭!”
劉表長嘆一聲:“不,我雖不才,倒也還想做一個好官,身為漢室帝胄,決不能搜刮民脂民膏!”
鄒義還待說什么,侍女們已經帶著洗漱一新的鄒云來了,父女多日未見,此刻的鄒云臉上卻毫無喜色,只淡淡對鄒義道:“父親!”
鄒義正想訓斥鄒云幾句,卻見她這奇怪的反應,他斷料不到鄒云剛才經歷的一切,只知道小女兒這些日子以來定是歷經了不少的磨難,因此如此,于是更不多言,只對劉表又說了些客套話,便拉上鄒云回家去了。
劉表看著鄒義父女遠去,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當即暗地尾隨二人而去。
這時蔡瑁竟然從屏風后面轉出來,嘟囔道:“姐夫,這女人是個禍害,她父親又是樊城數一數二的富商,我們何不給她父親安個里通反賊的罪名,然后她抄全家滅她滿門!”
“然后你好得到那個鄒云是嗎?”劉表佯怒道,“用點腦子好不好,張濟雖然死了,他的那個侄子張繡卻繼任了主公,他手下還握著萬余人馬,我軍又受了重創,所以咱們要留著這個女人的性命,好把這個張繡引來!”
蔡瑁恍然大悟:“不愧是姐夫,不愧是荊州之主,思慮得就是比我要遠,佩服!”
這時小兵匆忙來報:“啟稟主公,文聘將軍說似乎有幾個不明人物混入城中了!”
“來得好快!”劉表拍案起身,對蔡瑁道,“走,德珪,我們去會會他們!”
蔡瑁雖然跟著劉表一起召集人馬要給張繡點厲害瞧瞧,但轉瞬間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他秘密召來王威,甘寧和黃忠三人,吩咐道:“為今之計,須得讓張繡相信,他叔叔的死是鄒義造成的,那時想必張繡一定會遷怒鄒家,血洗全府上下的吧?”
甘寧為難道:“將軍,這樣是不是有違天理?況且主公也未必是這樣想的吧?”
蔡瑁冷眼看甘寧:“別以為刺殺了張濟你就自居首功了!告訴你,若是我把這消息放給張繡聽,他會怎樣對你?主公怎樣想的我們不須去想,我們做下屬的就是擔惡名,讓主公坐享其成,才是正理!”
“諾!”甘寧心中很是窩火,卻發不出來,只好和黃忠,王威告辭離開。
召集完了本部人馬,甘寧不滿地看著黃忠:“一個張繡就把樊城數萬大軍弄得團團轉,可真是有面子!漢升老哥,咱倆合力把這個張繡殺掉,給主公除去個心腹大患如何?”
黃忠將自己長弓拿在手中比劃了兩下,朗聲說道:“正有此意!”
忽然近衛來報他們二人:“啟稟兩位將軍,有一名自稱荀攸的文士要見二位將軍!”
“荀攸?”甘寧和黃忠詫異地望了彼此一眼。
夜色如水,然而本來寂靜的樊城卻起了好些處火光,近了一看,許多黑衣打扮的人正手持兵器和火把在城中飛竄著,時不時將手中火把丟進*平民的屋舍,化成一片火海。
火光之中鄒府的大火尤為最盛,鄒云和父親鄒義剛到自己家門口,就看見了一府的人橫七豎八倒在了自家中,有的死去多時,有的奄奄一息,鄒云挨個痛苦地搖晃著自己的這些親人,想問問他們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然而里面的聲響不時仍夾雜著熟悉的哭喊,鄒云聽了這聲音驚得花容失色,口中喊著倩姐姐的名字就跑進了屋子。
鄒義幾乎發瘋了,沒走幾步就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然而還是太遲了,鄒云才進了后院鄒倩的閨房,就看見了一個黑衣人正把長劍從鄒倩的身體里拔出來,鄒倩眼神中的光芒漸漸散去,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倩姐姐!”鄒云痛不可當地慘呼出來,她寧愿遇害的是她自己。
那被鮮血浸紅了的兵器反射著妖異的紅芒,這黑衣人轉身看到了已經呆若木雞的鄒云,獰笑著一步步走來,口中還帶著調笑的意味:“小娘子,生得好標致啊,跟爺走一趟吧!”
話音未落,這黑衣人的一雙手已經向鄒云胸前摸來,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這黑衣人的身體就僵住了,滿眼驚愕著倒地而死。
鄒云看到了,這黑衣人的背后插著一把長槍,這槍通體銀白,宛若雪銀一般,兀自在黑衣人的背上顫抖不已。
“可是叔母?”伴隨著一聲充滿悲憤之情的問話,鄒云看到了張繡那張帶著半個面具的怪異的臉,不禁嚇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我家里人是不是都你殺的?”
張繡疾步走過來,拔出自己的梨花槍,對著鄒云恭敬拜倒:“叔母,小侄來遲!”
鄒云反應過來:“你是他的侄兒張繡?”
張繡點點頭:“侄兒特來為叔父報仇來了!”
正在此時,忽然院落之外傳來鄒義的一聲慘呼,鄒云和張繡神色同時一變,沖出后院,鄒義已經飲恨自盡了。
“父親,父親!”鄒云撲到鄒義的尸體上,止不住的痛哭流涕,一天之中,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為什么這樣的遭遇要發生在她的身上,為什么上天是這樣的不公平?心灰意冷的她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就要向自己的懷中刺去,卻早被張繡一把奪下丟到遠處。
“叔母此舉何意?小侄已經從胡車兒那里聽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今夜小侄前來便是為救叔母出城去,再整兵馬為叔父雪恨報仇!”
話猶未完,忽地憑空兩只羽箭一左一右破空襲來,正向著鄒云和張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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