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追殺自己的十二把大劍,李剛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感。
“能讓我出十二把劍你值得驕傲,你可以死了。”曹慵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十二把巨劍劍鋒所向全方位的向李剛刺下,李剛避無可避。
“錚…”
李剛沒有被亂劍分尸,只見他身體周圍形成的元力防御散發(fā)著肉眼可見的白光,十二把劍刺在上面無法寸進。
十二把大劍如同綻放的花蕾指向李剛,看上去好不壯觀。曹慵看到這一幕,萬年不變的老臉也終于動了下,挑了下眉頭:“能量系完美進化者?難道妨礙白衣眾的就是他?怎么沒見的幻魔?”
白衣眾失手,逃回去的人自然將經過都交代過,身為總指揮的曹慵自然知道白衣眾是因為一個異常厲害的中階能量系進化者和一只幻魔給搞砸的。只是現(xiàn)在沒有見到幻魔依然不敢肯定。
“此人必須死,不然將來他成長起來必成大患!”
好吧,曹慵本來也沒打算放生李剛,但之前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殺不殺死對他來說無所謂,F(xiàn)在則不同了,看到李剛所表現(xiàn)的實力和潛力,曹慵以起了必殺之心!
玩玩的話他可以慢慢增加攻擊玩死他,就如貓戲耗子,但現(xiàn)在既然決定對方是要必須擊殺的對象,則毫不留手,一擊必殺!
天空中的劍一柄接一柄的出現(xiàn),幾秒就出現(xiàn)了上百把,煌煌劍光呈一片森然之勢,而森然見光所向均是李剛!
“你妹!”
李剛只來得及說這么兩個字,漫天劍刃就齊射而至,瞬間將他埋沒在重重劍影之下。
“轟!”
劇烈的爆炸瞬間將李剛和上百巨劍吞噬,爆炸直徑上百米,沖擊波讓附近所有大廈的玻璃集體爆碎,浮在半空的曹慵也差點被掀翻。
穩(wěn)住身形后曹慵的臉上卻不太好看,他的具現(xiàn)化大劍可沒有自爆功能。雖然塵土和光線遮擋視線讓人沒法看清爆炸中心什么情況,但曹慵知道剛才的爆炸已將他具現(xiàn)的大劍盡皆毀去,劍體直接消散。那是他的創(chuàng)造物,自然能感應到。
就在這時,一個發(fā)著淡淡白光足球大小的球體從斜上方激射向曹慵。
看到光球曹慵目光一凝,一面厚一米高五十米寬三十米的巨型鬼頭大門突然出現(xiàn)在曹慵身前將飛向他的光球擋下。
“轟”又是一次劇烈的爆炸。
然而鬼頭大門中心凹陷變形卻沒有破掉,空中劇烈爆炸產生的逸散沖擊直接將離曹慵較近的一棟大樓削去一半,躲在門后的曹慵雖沒有直接受到攻擊,但這劇烈的震動卻將他的耳膜震碎,血從耳朵里流出。
空中,李剛急速墜落,“碰“的一聲砸到地上,他咧嘴一笑:“嘿嘿,今天可不是敬老日,老虎不發(fā)威把我當HOLLEKITTY,嘔…..”
說話間李剛跪在地上再吐了口血。此刻他衣衫襤褸,體無完膚。之前是內傷,起碼從外表看還過得去,F(xiàn)在他整個成了血人,好像從紅色染缸里撈出來的一樣。而這些傷卻基本是他自己弄的。
剛才面對數(shù)百巨劍的全方位攻擊李剛知道躲不過也沒法抗住,坐等分尸可不是他性格,所以他就狗急跳墻了。
李剛往自己腳下丟了顆破襲彈!
按理說,以破襲彈的威力,李剛零距離挨炸鐵定會連渣也不剩。但是,在破襲彈爆炸的瞬間,生死邊際的李剛硬是略微改變了破襲彈爆炸的沖擊方向,減少了對自身的爆炸沖擊。即便如此,李剛的元力防御層還是破碎,身體受到沖擊后皮開肉綻并被轟上了天。然后在空中又對曹慵丟了顆破襲彈想來個奇襲。只是曹慵的戰(zhàn)斗直覺敏銳,立刻發(fā)現(xiàn)了破襲彈并具現(xiàn)出了一面大門來防御,讓李剛功敗垂成。
其實李剛往自己腳下丟破襲彈也是在賭,一場以生命做代價的豪賭。因為不僅是他身體能不能抗住,破襲彈釋放也是需要時間的,拿捏好時間也非常重要。若換做平時他鐵定不會干這種事,他不喜歡賭運氣,但面對百把巨劍的必死之局只能放手一搏。他賭的就是自己對爆炸中的破襲彈的控制。
中階能量系進化者具備了元力外放的能力,像是李剛的元力防御,元力彈,破襲彈都是元力外放技能,是對體外元力控制的表現(xiàn)。不管是哪個,釋放出來后李剛都需要控制維持它們的形態(tài),不然元力一出體外就失去控制直接逸散,哪還能形成穩(wěn)固的防御層,元力彈破襲彈哪里還會在擊中目標前保持形狀。這就好比衛(wèi)星制導導彈,在攻擊目標之前需要衛(wèi)星信號的引導指揮,而不是一頭扎到地上。不過擊中目標后的事則不在控制之列了,這個導彈能怎么炸就怎么炸,沒法控制它爆炸的時候哪邊火力大哪邊火力小。
李剛則想到,既然可以在體外控制元力,為什么不能控制爆發(fā)中的元力?不能控制應該只是因為爆發(fā)中的元力過于狂暴而且速度很快難受控制,理論上的話是有控制可能的。比如控制爆炸中的破襲彈的爆炸沖擊方向,將原來無差別不受控制的爆炸攻擊集中在某個方向,那威力恐怕會幾何倍的增長。好吧,這只是理想狀態(tài),李剛要做的僅僅是讓爆炸避開自己。
這場不能失敗的賭局李剛賭贏了,他略微改變了破襲彈的爆炸方向,減少了自己受到的沖擊。即便如此,剩下的那部分沖擊依然撕碎了他的元力防御把他炸的血肉模糊。不管怎么說他活下來了,并且在爆炸的瞬間他感悟到了一些東西,只是現(xiàn)在不是想那個的時候,要是能活下去有必要好好研究下。
百貨商場前,猶如修羅地獄的餐廳,體型碩大的豆腐花坐在一堆寄生獸的尸體上啃食著。突然,往絞肉機般的大嘴里送的寄生獸腿在它嘴前停了下來,駭人的腦袋望向了北方。然后豆腐花大吼一聲,將手中寄生獸往嘴里一塞,它腳下地面嘭的一聲陷了一個坑,而豆腐花則消失在揚起的塵土中。
準確的說豆腐花不是消失了,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這速度即使是進化者的孫英也只捕捉到一道殘影,似乎是往北邊去了。這速度絕對比之前追寄生獸還要快許多,這才是它的真正速度。
曹慵耳朵嗡嗡直響,其他什么也聽不見,劇烈的眩暈讓他無法保持平衡,緩了好久才站穩(wěn)。
站穩(wěn)的曹慵摸了下什么也聽不到的耳朵,一手的鮮血。耳朵已經完了。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而言,這并不算什么,只要花段時間就可以治好,只是這對高高在上的曹慵來說卻不能接受。丟不起這人!所以他動真火了,這個該死的蟲子必須碎尸萬段!
看到天上曹慵因憤怒而扭曲的老臉,李剛心里說不出的爽快,身上的傷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既然這個老沉香本來就沒打算放過自己,干嘛還怕他發(fā)火?怎么沒氣死呢?真是可惜!
不過李剛也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看那張丑陋的老臉的時候,自身傷勢如此之重,怎么逃跑可真是問題。李剛一刻不停的用元力治療傷處,短時間內治好是不可能,將傷勢穩(wěn)定一下還是可以的,最起碼回復行動能力,別跑著跑著腸子漏一地才好。
絕望?李剛的字典里沒有這個詞,他的人生信條是:沒有最糟,只有更糟,堅持不懈,醬油最高!
好吧,這是開玩笑,是他對自己的調侃,但他骨子里確是有股不服輸?shù)暮輨拧?br />
既然還在喘氣,干嘛要放棄?絕望,留著進棺材板了再說吧。
李剛心念急轉,心中思量:“沉香叔受到那么近距離的爆炸震蕩,就是鐵打的也絕對腦震蕩,從他這不太穩(wěn)的姿勢就看得出來。這么說來,他的準頭肯定會受到影響。只要自己能跑進建筑密集區(qū)進行藏身,逃跑成功率還是很高的。而且他這是偷東西,也許是搶,不管哪樣都應該沒時間優(yōu)哉游哉的追殺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畢竟這可是防御圈都市,不是那個大蟲子搗亂的話現(xiàn)在他早就被政府軍隊圍觀了。等下,這么巧?那個蟲子不會是他搞來的吧!”想到這李剛一腦袋冷汗,要是真的,這貨也太厲害了。
“死!”曹慵一指李剛,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從天而降。
“亞…咩爹~?”在李剛的注視下那十多米的十字架從天而降,狠狠地扎在了離他足足五米以外的地上。
“準頭這么差?看來真的暈的不輕,害我白緊張了!崩顒偼铝藗槽,然后面對十字架虔誠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祈禱道:“萬能的主啊,請你隨便放個閃電劈了這個亂用你家商標的老頭吧,阿門!”
一縷清風緩緩吹過…..
“好吧,我是個萬惡的無神論者,臨時抱耶穌腳果然不行嗎?”李剛自嘲一聲,還不忘沖曹慵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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