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杜澤明按時下班,因為前一段時間忙地昏天黑地,現(xiàn)在突然松懈下來就有點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他開著車沿著河堤一路開到林清柔家附近的公園,想著也許可以約一下對方,于是他就打電話了。
“喂,清柔,要不要下來走走?”杜澤明單手扶著方向盤,背靠著靠背低聲問道。夏天的白晝時間很長,所以現(xiàn)在天還沒有完全黑,杜澤明把車窗搖下來讓車?yán)锏睦錃馍⒊鋈ィ簧傩腥藦能嚺赃吢愤^,有時是一對父子,有時候是一對年輕的男女,說說笑笑的很有生活的氣息。
杜澤明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單調(diào),明明事業(yè)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但是生活還是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情,就像今天如果約不到林清柔,自己恐怕就要打道回府了。或者繼續(xù)給自己找事做處理工作或者出去找人喝酒消遣,前者不算娛樂,后者也沒什么意思,可是除了這些杜澤明再也找不到別的消磨時間的方式了;蛘哒f就算有,他也提不起興致。
“你在樓下?”這是林清柔的第一個反應(yīng)。今天晚上沒有見到杜澤明來,于是林清柔就自己回家了,說不上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別的什么,總之她不怎么想面對杜澤明,但是又不是特別不想見到他的那種。正在兩難的時候沒想到杜澤明并沒有如她意料般的出現(xiàn),頓時如獲大赦。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要來,杜澤明打電話給自己了,聽口氣似乎就在她家附近等著她。林清柔柔些為難的說道:“我現(xiàn)在正在忙,為什么這個時候找我?你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我知道你在忙,要忙的時候多著呢,不差這一會兒。”杜澤明聲音很溫柔,像低沉的大提琴,讓人覺得很舒適,“有什么忙我可以幫得上的嗎?我上去找你吧……”他試探性的說道。
很快,電話那邊的人就回絕了:“不用了,我下去找你吧,你要去哪里我奉陪。”林清柔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換了一只手接電話,她剛才是把電話夾在耳邊來接聽的,因為她一直在打字雙手不得空,現(xiàn)在因為思緒被打斷,原本就心神不寧的她現(xiàn)在更是什么東西也想不起來了不得不停下來。
“好的,我開車過去,等你化好妝我就到了!倍艥擅髡Z氣輕快的說道,他知道女人出門都要先裝扮一下的,但是林清柔是天生麗質(zhì),所以他猜對方化妝應(yīng)該花不了多長時間,結(jié)果還真沒過多久,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林清柔就來到了他旁邊敲擊他的車窗。
此時此刻映入杜澤明眼簾的林清柔與白天時見到的人有點不一樣,換了一身比較居家的衣服。是普通的休閑套裝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布鞋,圓領(lǐng)t恤的胸口處還有小小的叮當(dāng)貓的圖案,黑白色的叮當(dāng)貓笑容可掬地?fù)]著手,看起來很可愛。
杜澤明搖下車窗,朝著林清柔燦爛一笑,后者立刻從車前蓋繞過,打開副駕駛座位的車門爬了進(jìn)來。還沒等杜澤明做什么,林清柔立馬輕車熟路的自己拉過安全帶扣好了,做完這一切,她就將雙手自然的放在兩腿中間,靜靜等待著汽車啟動。
林清柔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杜澤明看了坐在身側(cè)的林清柔一眼,到底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咳了一聲,然后啟動車子,汽車緩緩移動著,車速較慢,坐在窗邊可以將沿途的風(fēng)景盡收眼中。
林清柔一直往窗戶外面看,依舊安靜地一言不發(fā)地坐著,像一個安靜的瓷娃娃。杜澤明看不下去了,出聲打破了沉默:“不問問我要去哪里嗎?萬一我把你賣了呢?”
“別開玩笑了,你怎么會把我給賣了呢?這種行為是犯法的,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前途一片光明,何必犯法?”林清柔回頭看了杜澤明一眼,輕笑著說道,說完便立馬扭過頭去看車窗外了似乎不怎么想看杜澤明。
“至于為什么不問你要去哪里,那是因為我在等你說呀,你總不至于單純的想約我,沒有想好目的地吧?”林清柔摁下按鍵,把車窗放了下來,她覺得有些壓抑了,于是就把窗戶打開了,杜澤明也識趣的把他那一邊的車窗也搖了下來。
夜晚的風(fēng)輕輕的吹著,林清柔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亂了她也不在意,不久天暗下來了路燈的光線不足以照耀整條公路,于是杜澤明看到的隱藏在黑暗中的林輕柔的臉龐是忽明忽暗的,我也有一雙眼睛一直反射著橘黃色的光芒,讓他沒有覺得身邊的人是虛幻的。
“我們這一次去的地方可能有一點遠(yuǎn),在高陽橋那邊!倍艥擅髡缌智迦崴f的,開始向她解釋了起來。林清柔從始至終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杜澤明再怎么遲鈍也發(fā)現(xiàn)問題了,可是他又不敢問直覺,只好借其他事轉(zhuǎn)移注意力,想辦法讓林清柔開心起來。
“去高陽橋做什么?那里除了車流還有什么嗎?”林清柔不以為意的說道。高陽橋很寬,離市中心也比較遠(yuǎn),但是車流量大,那里似乎除了車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吧?年輕人沒聽說那里附近有什么景點啊。
“有的從這里可以看到最美的夜景。”汽車駛過高陽橋,在橋頭的附近靠邊停了下來,林清柔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家亮著燈籠的紙扎店。里面擺放著許多燈籠,有河燈,有孔明燈,還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彩紙糊的手提燈籠。
“這里居然有一家店!绷智迦峥粗黄凉庥悬c恍惚,好久沒有看見燭火光了。這跳躍的火苗像是有生命一樣在黑暗中顯得那么的鮮活,卻也把黑夜襯托得更黑暗了。
“選一個你喜歡的吧?我覺得那個兔子燈籠就很不錯,樣子特別可愛,和你真像。”杜澤明走進(jìn)店里,嘴里手上一刻也不停的向林清柔推銷著燈
籠,比店里的伙計還要熱情,賣燈籠的小哥也一陣無語,他還沒能展示自己絕妙口才就被那位先生攔下了,沒能和這位漂亮姑娘搭上話,真是可惜。
“只能選一個嗎?”林清柔挑眉問道。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大人一般是全都要的,她看著這些燈籠心里也是喜歡的,因為他們是純手工制作的,造型各異很精致,都是很有匠心的產(chǎn)品。林清柔喜歡這種民間的手工藝品,因為這些都是用心制作的東西。
“當(dāng)然不是,選一個最喜歡的拿在手上,其余的我來幫你拿!倍艥擅餍χf道,一副十分縱容的樣子。站在柜臺后面的伙計聞言眼睛都亮了,看來又有一筆大生意可以做了,高陽市有錢人真多呀,自己真是來對地方了。
“我們一起去放河燈?”林清柔打量著杜澤明手中拿著的蓮花狀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盞燈,明白了杜澤明的意思。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現(xiàn)代社會同樣生活在城市誰會想到要搞這種東西。
“沒錯,現(xiàn)在這里跟以前不一樣了,等你上了橋之后就知道了。”他們也不貪多,最后杜澤明拿了五六盞小河燈就跟提著兔子燈籠的林清柔離開了這家店,這家店的燈籠精巧,所以價格也不便宜,但是這些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都不算什么,總得來說是一次愉快的購物。
在離開的時候,杜澤明是牽著林清柔的手離開的,美名其曰為怕黑,因為林清柔燈籠是唯一盞點燃蠟燭的。林清柔別扭地掙脫了幾下,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后就默認(rèn)了杜澤明的舉動了,然而成功吃到豆腐的杜澤明不僅沒有覺得開心,反而還覺得有點覺得不妙。
林清柔真正走到橋上時才發(fā)現(xiàn),人行道那里的人居然不少,而且大多都是一些年輕的情侶,除了一些純粹釣魚的大叔們,其余的基本都是情侶了。這個地方像是專門為情侶提供的幽會場所,好幾個男女在欄桿旁邊竊竊私語耳鬢廝磨,而且這座橋特別的長,一眼望不到頭,有多少人站在這里都不會覺得擁擠,一樣有著很寬闊的私人空間有很高的私密性。
杜澤明原本是不知道這么一個地方的,全靠自己的那位助理幫他計劃籌謀。像什么地方的東西最好吃,送什么禮物女生最喜歡,什么地方最適合幽會,助理全都幫他調(diào)查了一個遍,而且與時俱進(jìn),禮物會挑當(dāng)季的,餐廳即使只開張了三天,也有可能會被推薦,可見其認(rèn)真嚴(yán)謹(jǐn)。
新出了什么好玩的地方助理也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杜澤明。比如說現(xiàn)在這個地方,以前這里可是很冷清的,是有一群人吹著夜風(fēng)釣魚,哪里像現(xiàn)在,一群人倚靠著大理石欄桿,有的手里還拿著燈籠,在那里談天說地,聊著的都是些風(fēng)花雪月的話題。
“冷嗎?”杜澤明把外套脫了下來,晚上會起風(fēng),林清柔穿的有些單薄了,于是他就想將外套套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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