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么一說,忽然有點玄乎,怎么回事?你之前說的那個喜歡杜澤明的那個人有問題?”嚴藝原本都已經降低了對這件事情的警覺,但現如今聽到于漾這般的言語,他就又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這件事情。
于漾眼底的意味更加讓人難以琢磨,“只怕不簡單的不止這一個肖米吧。”說著頭一歪,看向嚴藝忽然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沒有比人的示意,一個跟我無冤無仇的人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這抹笑意讓嚴藝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認識于漾這么多年了,就沒見過于漾這樣過,事情怕是沒這么簡單。
“你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說著嚴藝夸張地抖了抖身子說道,雙手環住肩膀,試圖以玩笑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確確實實升起的恐懼。
于漾倒是不在乎,對于她來說,嚴藝從來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于漾這樣的人,除了杜澤明和她自己之外,還能有什么在乎的東西呢?
“你之前說,杜澤明來你這里喝過酒,還說過自己并不是很愛林清柔的話?”于漾已經清醒了大半,再也不是前段時間那個只知道一頭扎進感情中的人了,現如今這些種種值得懷疑的地方,都讓于漾警覺了起來。
嚴藝點點頭,“嗯,就是上次跟你說的,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來我們店里,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是把他灌醉了試探的了。”
“你確定他被你灌醉了?”于漾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澤霖公司給自己的策劃案和職位都是假的的話,那杜澤明的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于漾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相信輕易相信杜澤明會中套。
嚴藝倒是有自信多了,“你放心吧,我給他調的酒喝起來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喝急了容易上頭,那天我見他心情不好,喝酒都是整杯整杯往下灌的,這么喝我給他調的酒,神仙都不可能會不醉。”
于漾聞言倒也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但是臉上也全然不是什么放下心來了的表情,于漾這張陰郁的臉讓嚴藝看得自己都能緊張了,“哎呀你干嘛忽然這么不放心了?杜澤明那天絕對是喝醉了的,我保證。”
“算了,現在追究這個也沒用,他說那些話的真實性我再去試探試探,至于你,你最近有沒有發現身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這邊嗎?我這邊能有什么事兒?最近我可是沒干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了啊,酒吧的生意還不錯,我還不至于去冒那險。”嚴藝一邊說著一邊透過于漾看了一眼自己店里的生意,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飾的滿意。
于漾順著嚴藝的眼神,看向身后的舞池,昏暗的燈光,動感的音樂,釋放情緒的人們,的確,生意不錯,對于一家新開張的酒吧來說。
看了好一會兒,于漾這才轉身,幽幽開口:“人倒是不少。”說完她又看向嚴藝,眼底沒有半點情緒,“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你別失了警覺才好啊。”說完將身前已經空了的酒杯推到嚴藝面前,示意他再給自己倒一杯。
嚴藝也是有脾氣的人,原本還感嘆著自家生意不錯,有點小得意來著,這倒好,一盆冷水就過來了,“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一邊說著一邊還是乖乖給于漾倒了一杯酒,不過這回不是特調的了。
于漾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嚴藝看了好一會兒,隨后笑著低頭,將嚴藝給自己倒的那杯酒拿在手中把玩,盯著杯子當中透明的液體出神。
雖說知道于漾是個怪人,但是每一次于漾奇怪起來的時候嚴藝都是挺害怕的,也正是因為知道于漾這女人的手段有多狠,正是因為見識過一些什么,所以才會在每一次猜測不出于漾心情的時候下意識害怕吧。
嚴藝忽然后悔自己剛才賭氣說出來的那句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于自己對于漾的恐懼,“你就把精力放在杜澤明那邊吧,不是說那人難對付嗎?我……我我我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么一解釋下來剛才的語氣不佳似乎也是說得通的了,雖說嚴藝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此刻這個解釋的熊樣,但是沒辦法啊,于漾這女人可不是他能招惹的,萬一哪天于漾真的被他惹生氣了咋辦,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漾還是沒有說話,嚴藝見狀心里也沒底了,“杜澤明那邊呢?你打算怎么辦?”眼下也只能先隨便找個話題,看看能不能轉移一下于漾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在意自己剛才語氣不好的那句話了。
“不乖的人,當然是要對付的了……”
“對付……杜澤明嗎?”嚴藝忽然感覺到來自于漾那邊的壓迫感,那句含含糊糊的話一出來之后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
于漾又不回答了,她沒有否定,但是也沒有肯定,她緩緩抬起頭,視線上移,手中的酒杯也一直隨著視線的焦距移動,透過杯中透明的液體,于漾又重新看往嚴藝那個方向,“這酒也不怎么其透亮,本以為沒有什么雜質的,可還是禁不起細看。”
又是一句含糊其辭的話,根本就沒有正面地回答嚴藝的問題,不過于漾倒也不會給機會讓嚴藝多想,該說的話說了之后,不該有的想法自然不能讓對方產生
,“杜澤明這個人,很聰明。”
隨意的一句,直接讓嚴藝默認于漾的回答就是杜澤明,也瞬間將嚴藝心底生出的想法當成錯覺一樣被丟棄,這個時候嚴藝忘記了,于漾博士主修的可是心理學,而自己,也是人,也是可以成為于漾對付的對象的。
松了一口氣的嚴藝語氣都輕松了起來,“啊對,杜澤明那人不好對付。”隨意應答了一句之后這才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如果杜澤明那人真的已經發現你的目的了,你還待在他身邊嗎?不然你就直接……”
“我不會放手的。”不管嚴藝想要說的那后半句話是什么,于漾都不在乎了,對于她來說,杜澤明是她人生中不一樣的存在,是她那張灰白人生畫紙唯一有可能出現的彩色了,她不可能會放手的。
“你就不怕你以前那些……”
“怕。”于漾大膽承認,她怎么能不怕呢?如果不怕,她又怎么會話這么大的力氣將自己的歷史藏得這么深,如果不怕她為什么將想方設法遠離一切知道她過去的人。但是,如果那人是杜澤明,她堵上自己的一切又何妨,她的人生已經不剩下什么了,也沒什么輸不起的。
嚴藝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于漾的了,便也很識相地沒有繼續提起,雖說不甘心,但是他更怕于漾生氣,“那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說的。”于漾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冷淡狀態,眼底的審視也隨著嘴角勾起的詭異笑意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嚴藝面前,她從來都不掩飾自己陰狠的一面。
說著于漾站起身來,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完,“事情有些突然,等我想到好的對策再聯系你,是該做些什么了呢。”
不等嚴藝回答,于漾直接轉身離去,倒是嚴藝,一直盯著于漾轉身離去的背影,手中的動作驟停,知道身邊的服務員提醒,他才回過神來。
低頭,嚴藝將于漾放下的那個酒杯拿起來,轉身見服務員正要將于漾沒喝完的那瓶酒收起來,不過下一秒就被嚴藝拒絕了,“放著吧,你先去忙別的,這邊我來收。”說著伸手過去將那就從服務生的手里拿過來。
服務生雖說有些奇怪自家老板為什么會親自動手去做這些,但人家畢竟是老板,他自然只有聽話的份兒了啊,將酒瓶交給嚴藝之后微微鞠了個躬,隨后便也轉身離開了。
杯子里重新裝上了酒,依照著于漾剛才的那個樣子,嚴藝也學著她將酒杯放到自己的眼前,“透明的杯子,透明的酒水,哪來的什么雜質……”說著
他將酒杯種種扣在吧臺上,杯中的酒灑出來,濺在手上。這一扣力道不小,玻璃杯已經有了裂痕,不過沒有碎掉。
低頭,看著那杯子的裂痕明顯,嚴藝臉上的表情的裂痕也同樣明顯,說道:“呵呵,雜質,什么雜質!可笑!”
酒吧里音樂嘈雜,即使嚴藝此時的聲音并不小,但是專注于燈紅酒綠的人們都沒有往這邊投射~精力的意思,沒有人會在意這邊的情況。嚴藝發泄完之后又重新看了一眼舞池里的人們,忽然心聲煩躁,拿起外套就離開了。
車輛高速地行駛在城市的主干道上,車內的嚴藝是越想越覺得煩躁,一路狂飆的速度也絲毫緩解不了心中的慌亂,他說不清自己這是怎么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但是又不知道會是什么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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