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通過發聲讓楊如水不要走。
他心里知道自己單獨落到李思手里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他這段時間一直糾纏李思,咒罵她,跟蹤她,像個十足的變態,給她惹來了不少的麻煩,她心里一定非常記恨自己。
李思見這男人窩囊樣,忽然就笑出了聲,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會覺得這男人眼神兇狠,異常恐怖,甚至因為怕他而產生了搬家的想法,這大廳里還堆積著搬家需要用到的箱子。
現在看來這男人和外邊那些軟蛋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更胖更油膩一些而已,而且更小肚雞腸。
她甚至想象不到二叔給她介紹這個人的用意是什么,就為了那點微薄的媒人錢,連多年來的情分都不顧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我看,今天你落在我手里,算你八輩子的霉運全堆積到今天走了。”
另一邊的楊如水找了個房間隨意待著。
應該是個書房之類的地方,里頭擺放著整齊的書架,被主人收拾得很干凈,柜子里的藏書看起來有些年代,有些紙張都泛著擁有年代感的黃。
楊如水沒有翻動別人家東西的習慣,眼神草草的略過了那一排排的藏書,然后走到了飄窗處,準備暫時歇腳。
“這是什么?”他的眼神忽然落在了飄窗角落處,按照好按順序擺放著的,一排排的小東西上。
拉開淡藍色的窗簾,視野忽然開闊,他辨別清楚了那些擺放有條理的手工作品是什么,有腦袋有身子的小木頭人,看起來都很精致,并有著規律。
說實話,不像是出自李思之手。
身后突然傳來道疑惑的聲音,“你在看什么?”
楊如水一驚,手上抓著的淡藍色窗簾又回到了原位,搖曳幾下,將那一排排的小東西給遮的嚴嚴實實。
被主人抓包在偷看東西似乎有些尷尬,他不太自然的轉移話題道:“這么快就解決完了?”
熟知家里每一個角落擺件收拾的李思笑了笑,先回答了他的問題,“那家伙不經嚇,我才說了幾句話就嚇暈過去了,等他待會醒了再給他點刺激的瞧瞧。”
楊如水聞言哭笑不得,想到了男人開始時候說她敲詐自己的事情,便主動提起問道,“你和他是不是除了相親外還有別的過節?”
他斟酌了一下語氣與措辭,盯著李思的眼,輕聲問道,“比如有金錢方面分配不均的問題?”
李思理解了一會,想明白后捂嘴噗呲笑出了聲,“難為你說得這么委婉了,他是不是和你說我欠他錢了?”
女人說的特別滿不在乎,這就將小心翼翼控制語氣的楊如水襯托得有些太謹慎了。
楊如水摸了摸鼻子,點頭,怕她誤會什么,又緊接了一句話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就是比較好奇他為什么要用這種蹩腳借口污蔑你。”
“因為在他看來,我的確就是敲詐了他。”李思再想起那天餐廳發生的事件后續,情緒已經很平靜,不會再覺得有什么不公,“你或許想不到他到底有多摳門和惡心。”
她三言兩語將那天的事情說給楊如水聽,并著重解釋了一下這所謂的敲詐的幾千塊錢是怎么回事,直將楊如水心底里的疑惑加大到了最大值。
“就這樣的原因讓他做到這種地步?”楊如水很不解的問道,這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李思點頭,笑容變得有幾分無奈,雖然她生活并不是特別富裕,但也真沒有因為兩千開頭和別人鬧得不可開交。
在她看來,有這個事件來她家門口堵她,大可以去做點別的事做,輕輕松松就將這錢給賺回來了。
而且她后來有問過那男人接不接受AA,那男人非常果斷的拒絕了,并提出見面談的要求,就一個意思,他不僅要錢,還想要附加條件。
李思能在網絡上和他正常交流,但見了面,她是真怕自己出手傷人。
由于她的不配合,男人就非常瘋狂的來堵門活動了。
“看來我剛才那幾下還是太輕了。”
“還是不要再動手了,他要是真留下傷口去醫院做化驗檢查,就很麻煩了,會影響到你的事業。”
“你自己的事都還沒解決呢,就開始關心我了?”楊如水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他摘了偽裝,看起來格外的英俊,“放心吧,我有分寸。”
“可是……”李思還要再勸,卻被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
她家的門被人大聲敲響,有道不算陌生的婦女聲傳來,“李丫頭快開門!”
隔著好幾米都能聽出那人語氣中的焦灼,似乎是怕她做什么傻事,一有不對勁就會撬門進來。
楊如水用眼神詢問她,外面的人是誰?
李思有些頭痛,“居委會的阿姨,我媽還在的時候經常和她一起去跳廣場舞,兩人關系挺好,她對我也就格外照顧,可能是怕我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抱歉,怪我剛才沒注意,讓他發出的聲音太大了。”楊如水心里清楚這些人跑來的原因,快速低頭道歉。
“我謝你還來不及呢,你這道的哪門子歉。”外頭敲門聲越來越響,不能再耽擱了,李思拜托楊如水將那男人拖進書房,然后自己去開了門。
她只開了外面的門,里頭還剩下防盜鎖,隔著長鏈子,她看清了居委會大媽身后跟著的烏壓壓一群人。
都是小區里的熱心大叔大媽,以前男人在這鬧的時候他們也來說過話,卻因說不過,而不了了之。
雖然沒幫上什么忙,但李思心里還是承了他們一份情。
李思做出副剛睡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驚訝又好奇道:“王阿姨,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被她稱為王阿姨的婦人打量了她好幾遍,看見她還完完整整的,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了,無奈道,“剛才在樓下做操的時候忽然聽見樓里傳來聲特別凄厲的慘叫,大家伙不放心,所以一起過來看看。”
“是嗎?我剛睡醒似乎并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呢,是不是你們聽錯了呀!”李思戲很足的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不可能,我們可都聽見了,哪里會有那么多人同時聽錯,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那人叫的跟殺豬似的,絕對是有情況!”
王阿姨還沒有和她搭話,她身后的那群人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講起來,從那凄厲的慘叫像豬叫聲討論到那人應該是個中氣十足的胖子。
其實他們一致懷疑,那慘叫聲就是糾纏李思多日的那男人所發出來的,他們覺得一定是李斯這小姑娘忍受不住了,所以對那男人下了毒手。
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也不好貿然就打開別人的家,看她有沒有藏男人,現在就是過來求證的。
“我們就是想到每天這個時候你家門口都會有個人在這里吵吵嚷嚷的,但今天似乎沒有瞧見他呀!”
“該不會那出事的男人就是他吧!”
眾人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從李思嘴里得出確切的回答。
李思又不傻,哪里可能會承認。
別說她之前準備搬家的時候,就沒想過對那男人做什么,現在不準備搬家了,以后還得在這生活,。
就更不想街坊鄰居見了她都在背后指指點點說什么,她這人有多暴力,以后少和她來往之類的話。
李思恍然大悟道,“我說今天這里怎么這么安靜呢。”
從她這態度大家伙也都看出來了,她就是在否認自己今天見到過那個男人,并對他進行了報復。
于情他們是更想袒護李思的,但于理上來說他們不想看著這小姑娘劍走偏鋒,做出會讓自己后悔一輩子的事。
但誰也不好說,你讓我們進去看看里面有沒有藏人。
畢竟之前他們沒能幫忙趕走那個男人,導致李思長期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
現在又哪里有資格說這種話呢?
眾人推推搡搡,卻沒有誰好意思開口。
那王阿姨多少還是可憐她的,嘆氣道,“以后有什么問題就和我說一聲,大家街坊鄰居的,能幫就幫一把,有句老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李思心里感激她的善意,正因為知曉王阿姨這人慣是熱心腸的,所以更不敢讓那男人與她對上。
睚眥必報的瘋狗最好是誰也別沾上。
“我能有什么麻煩啊,頂多就是我爸在醫院里,照顧他的時候有點忙不過來罷了,其他倒是沒什么。”
一聽她提起自己尚在醫院的父親,眾人又開始了議論紛紛,說起這孩子命苦,母親剛去半年,父親又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得靠大把錢續命。
“我聽人說呀,以前他家里有個親戚也是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結果最后還是被判定了腦死亡。”
“呸呸呸,你說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老李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早日康復的!”
“唉喲,李丫頭別生氣,我就是隨口一提,沒別的意思。”
李思勉強笑了笑,“沒關系,我爸他…的確情況不是很好,但我相信,他一定能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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