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清柔在一家咖啡廳里會見了林清河。
這里的每一張桌子之間都放上了小屏風,這樣坐在里面的人能夠看到外面,但是周圍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墻上的裝修極具民族風格,甚至在小店的最中間有一個碩大的牛頭。
幾個人坐在最前面的柜臺上彈著吉他,唱著林清柔不太能夠聽懂的民謠和情歌,屋子里面沒有開窗,全靠著昏暗的燈光照明,所以林清柔也不是很能夠看清楚對面林清河的臉,只是隱約能夠看到他是帶笑的,卻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怎么樣?最近過得還好嗎?”林清河喝著手里的咖啡問道。
林清柔和他不過才一個星期沒見,不覺得之間需要這種寒暄,于是便也不回答,只是低頭小口吃著手里面的芒果慕斯,這種入口即化的東西她以前很少吃過,似乎怎么吃都吃不夠。
林清河見她沒怎么理自己,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后接著說道:“我回去想過了,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去面試不太合適,這樣吧,剛好兩個月之后是公司的周年慶,到時候你直接跟著那幫新人一起進公司,進來之后直接來做我的秘書吧,還好做一點。”
林清柔點了點頭,然后比劃著說道:“我想要換個身份名字去公司工作,這件事情真的麻煩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林清河看了林清柔一眼,然后點了點頭:“行吧,到時候如果是做秘書的話,沒有太多人會查你的。”
林清河喝了幾口咖啡,然后又抬頭問道:“是想不讓杜澤明知道是嗎?”
林清柔吃芒果慕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才輕輕點了點頭。
“實在是在杜家過得不開心就回來吧,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哈哈哈。”林清河接著笑。
林清柔抬頭看了一眼他,雖然有些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林清柔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嘲諷和愚弄。
當初就是他把自己扔給了杜澤明的,如今說這種話都是更像是落井下石。
林清河見林清柔直直的看著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剛剛的語氣不太對,對著林清柔笑了笑,然后別過頭去沖著那邊唱歌的一個歌手晃了晃手,那個歌手便笑瞇瞇的抱著吉他朝他走過來了。
“他叫木刀,是這邊的流浪歌手,自己做過不少歌,來,給我們唱一首吧。”林清河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
林清柔沖著木刀笑了笑,木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個笑,他本來長得就有些可愛,這樣一笑笑出了兩個小酒窩,看著更加的可愛了。
像極了杜霖笑起來時候的樣子,林清柔看著便有些喜歡,笑的更加溫柔了。
木刀彈了一首很普通的小情歌,只不過他唱起來的樣子特別的溫柔,便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一首歌談完之后,林清河給他點了一杯咖啡。
林清柔其實吃慕斯吃的有些發(fā)膩,也想喝點東西,但是上一會兒林清河請她喝東西的時候,就在她的飲料里面下了藥把她給扔到別人的,這次說什么她也不會再喝林清河請她喝的東西了。
吃完東西之后林清河便拍了拍木刀的肩,木刀便沖著兩個人招了招手,甚至對著林清柔說道:“小妹妹以后還來玩呀。”
木刀看上去不大,才二十出頭,叫林清柔是小妹妹的時候林清柔還有些奇怪,林清河攬著她朝外走的時候說道:“別看他長得小,其實跟我一般大,當年上大學是一個宿舍的。”
林清柔很少和林清河接觸,對林清河以前的事情基本上不了解,所以聽到林清河主動說起以前的事情還是很好奇的。
但是林清河只說了這一句就收了聲,林清柔見他不說了,也不多問。
自從林清河和林清柔和解之后,兩個人的關系變比之前好多了,林清河似乎真的是沒有什么朋友,動不動就約著林清柔出來玩,林清柔只要是家里面暫時沒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會跟林清河出來。
這件事情被學校里面的人撞見的多了,學校里面的人都在傳言林清柔被一個十分英俊而且多金的男人給包養(yǎng)了,林清柔解釋過兩次,見大多數人都不信,后來便也就懶得解釋了。
尤其是陳鳳玲,看到幾次林清柔和林清河出來,便開始到處傳言林清柔被包養(yǎng)之類的謠言,但是林清柔根本就不在乎,她自討了個沒趣,后來也就不說了。
兩個人沿著護城河走了一會兒,居然迎面碰到了宋苗和姜鶴。
宋苗正攬著姜鶴的肩,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著這邊走過來,看到林清柔被林清河半攬著走過來,雙方都遲疑了一下。
“清柔?”宋苗看著好久不見的林清柔,歪著頭叫了一聲。
林清柔沖著她笑了笑,然后對著林清河比劃了一下:“這是我的兩個朋友。”
“你還有朋友啊。”林清河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面又有些嘲諷的意味。
林清柔習以為常的權當是看不見,又沖著宋苗和姜鶴笑了一下。
宋苗和姜鶴對視了一眼,然后宋苗揮揮手說道:“哈哈哈,我們就是隨便逛逛,你們玩吧,我們先過去了。”
說著,朝著兩個人剛剛走出來的咖啡館走了過去。
“要不你跟著你朋友過去玩?我就先走了。”林清河拍了拍林清柔的肩,林清柔想了想,杜澤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件事情還是要跟姜鶴他們商量的,于是便點了點頭,小跑著跟上兩個人又走進了咖啡廳。
兩個坐在桌子后面的人看到林清柔的時候還有些吃驚,林清柔坐到了宋苗的身邊,才松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打字說道。
“剛剛那個人是我哥哥。”
宋苗不是很了解林清柔家里面的情況,問道:“是親哥哥嗎?”
林清柔點了點頭。
“聽他的語氣,比杜澤明對你還不好。”宋苗小聲嘀咕了一句。
林清柔僵硬了一下,杜澤明和林清河是她生命里面兩個最重要,但也是最難以啟齒的男人。
姜鶴看了宋苗一眼,宋苗馬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攬著林清柔笑著說道:“最近過得怎么樣,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
林清柔見把這件事情翻篇了,松了一口氣,這才打字說道:“我流產的事情被杜澤明發(fā)現(xiàn)了。”
宋苗看到之后驚了一下,連忙把手機轉給坐在對面的姜鶴看。
姜鶴看了之后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問道:“你承認了嗎?”
林清柔搖了搖頭:“我當時什么都沒說,但是他似乎是很確定的跟我說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姜鶴沉默了一會兒,才笑著說:“他應該是在試探你,不過你的反應讓他確定了這件事情而已。”
林清柔沉默了下來。
“你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也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他只是懷疑一下,但是跟你說完就可以確定這件事情了。”
姜鶴說完,林清柔眨了眨眼睛便反應過來了,確實,杜澤明對于自己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像方嘉雯那樣的拿出實際證據來證明自己是假的墮胎,但是他一說完看到自己這個反應,就知道他猜的是對的了。
“其實這件事情沒什么問題的。”姜鶴說道,“你和杜澤明之間的關系維系根,本就不在于你的孩子什么時候掉的,只在于杜澤明怎么對你。”
林清柔看向姜鶴,姜鶴今天戴著他常用的金絲框眼鏡,這個時候鏡框正閃著金屬材質的光芒,看上去有幾分冰冷。
“杜澤明只是把你當成他的私有物,那么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跟這個孩子什么時候流產的其實根本就沒關系。”姜鶴接著說道。
宋苗擔心的握著林清柔的手說道:“要不真的考慮離開杜澤明吧,你在杜家過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呀?他根本就沒把你當人看。”
林清柔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在手機上面打字說道:“我真的想過離開,但是只有在杜家,霖霖才能夠接受到最好的教育,才能夠有更好的未來和生活,所以我不敢?guī)撸視䴕Я怂奈磥淼摹!?br />
“這算什么!你覺得在杜家杜霖收到的教育就真的是好的嗎?一個孩子在這種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的情況下,他能夠學到什么好的東西嗎?”
宋苗似乎是有些生氣,雖然很喜歡林清柔的溫婉和純粹,但是有時候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痛恨她的不諳世事和與世無爭。
“你覺得教育都是有錢才能夠做到的嗎?育人先育德,這種事情你不知道嗎?或許以后杜霖跟著你不能夠收到全面而且十分充足的教育,但是他跟著你能夠感受到的是一個溫柔安逸的環(huán)境,他會逐漸成長出一個健全的靈魂,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宋苗問道。
林清柔若有所思的看著宋苗。
“如果杜霖一直待在杜家,難免長成第二個杜澤明,不是嗎?”姜鶴忽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一般,直接在林清柔的腦子里面炸開。
是的沒錯,第二個杜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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