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收徒令,也就可以享受到以往道塵真人的地位,不但可以壯大猴老鬼的清泉峰,還能討好無辰子,對猴老鬼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差事。
“嘿嘿,道塵那個死老頭子,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竟敢和師兄作對,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拿著收徒令,猴老鬼迫不及待的拍著馬屁。
“師弟說的什么話,我豈是小肚雞腸的人?”無辰子的心思被猴老鬼拆穿,惱羞成怒,瞪了一眼猴老鬼,道:“我收回道塵師兄的收徒令,并非是因為那日在阡析嶺中他與我作對,而是道塵師兄年紀大了,心力交瘁,再也無法擔(dān)此重任,僅此而已,還望二位師弟不要亂想才是。”
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猴老鬼錯愕片刻,便明白自己踩到了無辰子的痛腳,賠笑道:“是是是,道塵師兄畢竟年紀大了,這種重任他自然是擔(dān)不起的。”
無辰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猴老鬼的心機和城府實在太淺,說話不經(jīng)頭腦,道塵真人在這方面比他好太多了,要不是道塵真人已經(jīng)不堪重用,無論如何無辰子也不會把收徒令交給猴老鬼。
可是猴老鬼雖然笨拙,卻是實實在在的走狗,眼下也只能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他了,為了掌控整個齊云觀,無辰子扶持的幾個山門,皆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家伙,若不是因為如此,辛邑伯早就被趕下山去了。
微微搖頭后,無辰子對吳宇道:“修真之事,萬萬不可閉門造車,還得多多練習(xí),這些日子,你也不要閑著,還得繼續(xù)派人去南嶼峰找南嶼峰的弟子切磋才是,這樣,才能提升我們齊云觀的實力啊。”
“是,師父。”
青松道長疑惑道:“師兄,南嶼峰短時間內(nèi)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剩下的凌寒峰和翎愁谷怎么辦?”
提到翎愁谷,無辰子的眼皮跳了跳,他想起了幾個月前,吳宇帶著遍體鱗傷的李大牛回來時的樣子,嘆道:“上次吳宇已經(jīng)落下把柄,凌寒峰是去不得了。”
吳宇羞愧的低下了頭:“弟子知罪。”
“罷了,這事也不能怪你,誰也沒有想到辛邑伯竟然把秋澤藏得那么深,讓我們都認為他是個廢物,是我們看走眼了。”
凌寒峰一戰(zhàn),徹底洗刷了秋澤是廢物的名聲,以一己之力,打敗并重傷望天峰聲望最高的初級弟子李大牛,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聽到吳宇的描述,無辰子深知秋澤不但不是個廢物,反而還是個天資卓越之輩,他的資質(zhì)比起李大牛還要好很多。
“此子天賦極好,若是不加以束縛,恐怕日后是個禍患啊......”猴老鬼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無辰子一聽這話,惱怒不已,恨不得當(dāng)場一腳把猴老鬼踢死,同時心中暗罵,這種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行,偏偏愚笨的猴老鬼總是捅破窗戶紙。
“能有這樣的弟子,是我們齊云觀的福分啊,又怎么會是禍患?若是有外人在場,會怎樣看待我齊云觀?難道你想要分裂我們齊云觀不成?師弟,說話時,還是要過過腦子為好!”無辰子說話的聲音很大,話里的怒氣也毫無掩飾。
罵完了,無辰子冷靜下來,雖然猴老鬼說話直白,但也不無道理,不知怎的,無辰子想起了清乙老祖,幾百年前,正是清乙老祖橫空出世,將掌門之位從無辰子的手中搶走,并且一當(dāng)就是幾百年。
現(xiàn)在的秋澤,還只是個一級低級修靈,但無辰子偏偏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感,他打壓翎愁谷多年,就是為了預(yù)防翎愁谷再出現(xiàn)天資卓越的弟子,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后防出個秋澤,還讓他得了墨羽鶴,每每想到這里,無辰子的心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樣難受。
猴老怪滿頭霧水,摸了摸后腦勺,這番話是他想了半天才說出來的,沒想到又踩到了無辰子的痛腳,以他的頭腦,自然不知道無辰子既想當(dāng)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心態(tài),只好再次賠笑:“是......師兄。”
“不過,天賦好未必是好事,我見過很多天賦不差的弟子,最終不但沒有成為一代宗師,反而仰仗自己的天賦胡作非為、偷奸耍滑,空有一身好天賦,到最后一事無成......這種悲劇,我不想再見到了,吳宇,以后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的磨練一下他!”
無辰子將磨練二字說的極重,恨不得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吳宇面色一寒,冷笑道:“我知道了,師父。”
無辰子滿意的揮揮手,示意吳宇退下,又對青松道長和猴老鬼道:“邊境的事情,還需再探,若真是噬生門余孽作祟,我們就要下山一趟了,畢竟,我齊云觀是正派之首,消滅邪宗,讓中原大地恢復(fù)平靜,是我們齊云觀千百年來不變的責(zé)任。”
猴老鬼和青松道人皆拱手道:“是,掌門。”
————
是夜。
翎愁谷,中堂內(nèi)。
飯桌上擺滿了飯菜,都是辛邑伯愛吃的,可此時的辛邑伯卻無心吃飯,他眉頭緊皺,一只手指不停的敲打著飯桌。
“爹,怎么了?”
辛瀾看出了辛邑伯的煩惱,而煩惱的來源,是辛邑伯面前的一紙密信。
“這是你的師兄嵐給我傳回來的消息,中原,要不太平了啊......”辛邑伯嘆了口氣,從信的描述來看,邊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噬生門的活動跡象。
“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啊......”
辛邑伯想起了一年以前,他下山去找秋澤的時候,遇到的名叫古馳的噬生門余孽。
“爹,那你要下山嗎?”
“不用,如果真是噬生門的人,就算我去了,僅憑我一人之力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反而是肉包子打狗,這些事情,想必?zé)o辰子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他不說,那我也樂得清閑,反正他是掌門,這些事情,應(yīng)該是他操心才對。”
辛瀾小聲道:“可是那些凡人怎么辦啊......”
辛邑伯搖了搖頭,感嘆道:“不管噬生門怎么鬧騰,那里還有一個圣炎宗,但圣炎宗的弟子不多,只有幾百人,絕無可能抵擋住噬生門,和你一樣,我擔(dān)心的,也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啊......”
“爹,我已經(jīng)是三級修靈了,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再等幾年,等我到了五級修靈,我就下山去匡扶正道!”
辛邑伯望著一臉篤定的辛瀾,笑道:“傻丫頭,連我去了都是肉包子打狗,你去了又有何用處?噬生門的實力,就連十三宗里的任何一個宗門都是無法抵擋的。”
“可是......”辛瀾小聲道:“爹......我們身為名門正派,總不能讓噬生門胡來吧?連十三宗都抵擋不了的壞家伙,那些凡人又怎么抵擋?”
“瀾瀾,你能這么想,我很欣慰,不過,這些事情還由不得你來操心,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好好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沒事,天塌下來,還有我們頂著呢。”
辛瀾這才坐了下來,望著身邊的小白,輕聲道:“也不知道師弟在凌寒峰過得怎么樣......”
辛邑伯望了一眼辛瀾,見辛瀾雖然撫摸小白,卻心不在焉,眼里全是思念,臉上也有了些紅潤。
辛邑伯已經(jīng)活了上百年,少女的心思,他怎能不知,隨即笑了出來:“放心吧,那小子在凌寒峰過得好著呢,前幾日凌寒峰的弟子來過一趟,說秋澤沒日沒夜的在玄真樓里修煉,凌寒峰可不比我們翎愁谷,不但溫暖,你師伯的藏書也很多,正好適合那個臭小子。”
“那......爹,師弟什么時候回來啊?”
辛邑伯忍住笑意,打趣道:“我也不知道啊,凌寒峰那么好,那個臭小子可不舍得離開喲,可能早就把我們兩個忘得一干二凈咯!回來?恐怕他不會再回來咯!”
辛瀾眉宇間出現(xiàn)了一絲彷徨:“爹......師弟他真的不會回來了么?”
“這個嘛,就看那個臭小子有沒有良心了。”
“哦......”
吃完了飯,辛瀾悶悶不樂的離開了中堂。
“臭小子,不但得到了老子的真?zhèn)鳎把老子的女兒勾走了......”
望著辛瀾的背影,辛邑伯嘆了口氣,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玉佩,握在手中輕輕撫摸著,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低聲喃喃道:“我們的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啊.......都已經(jīng)情竇初開了,唉,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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