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就與白落無關了。
劉琛美滋滋地表示家里人在明里暗里勸他找前女友回來,他們同意了。
但是做戲要做全套,劉琛心里即使恨不得明天就扯證也在家里不耐煩地說比較喜歡“現任”,急的劉家每天邀約小楠回家。
所以兩個人都沒空搭理白落,好在白落的手傷也好了不少了,生活自理完全沒問題了,所以每天寫寫稿子之后就出來瞎逛。
B大是白落的母校,和其他幾所知名大學挨在一塊兒,很容易就形成了大學城商圈。這幾年武漢變化很大,可是這塊卻沒怎么變,白落干脆去大學城逛逛。
好看又不實用的本子是女孩子的最愛,她家里一摞沒開封的,這也止不住她再買買買的手。
當年買的時候可能需要精打細算才行,現在白落收入不算特別高,但是買本子卻是可以allin了,順帶了幾只筆和紙膠帶,白落就去了附近開了好幾年的奶茶店。
為了吸引學生,奶茶店的裝修雖不是高檔奢華的那一類,卻也復古味兒十足。店面不大,非常適合拍照。
白落要了一盒巧克力味冰淇淋球和一杯檸檬水,就看見二樓有個熟悉的身影,好像還與人起了什么糾紛。
是羅導,他沒戴眼鏡所以白落一下子還沒認出來。
兩個打扮得非常夸張甚至有些低俗的女人在圍著他。
這種低俗和小楠的夸張是不一樣的,言語上無法描述,一樣穿著緊身皮褲和吊帶背心,這兩人看起來就是流里流氣的。
粉紅色頭發的女人湊他湊得非常近:“小哥哥,你點的是什么呀?”
“珍珠大紅袍,加奶蓋燕麥和仙草,去冰三分甜。”羅遠哲認真的回答,“直接跟店家說要B大網紅奶茶就可以了。”
“小哥哥我們能加個微信嗎?”可粉頭發女人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滿意他的回答。
卷發女人更為直接一點,湊過來眨眨眼睛:“小哥哥,我們不會點,你幫我們點吧。”
羅遠哲明顯是不擅長應酬這些的,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以為她們真的是不會點,起身就準備去幫她們給老板說。
卷發姑娘也會錯意,以為羅遠哲是在回應她們的調戲,拿了他喝過一口的奶茶,故做魅惑地就往唇邊一滑,然后喝了一口。
羅遠哲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應,半晌才說一句:“我可以幫你點,但是這是我的奶茶。”
兩個姑娘笑得花枝亂顫,手毫不見外地搭在羅遠哲胸口:“小哥哥真可愛。”
羅遠哲覺得這兩個人無法溝通。
看見羅遠哲毫無表示,卷發女人又把喝過一口的奶茶往羅遠哲嘴唇懟:“好啦好啦,不逗小哥哥了,我把飲料還給你。”
白落在一旁只差捧腹笑了,她看見羅遠哲渾身上下散發著“救命”的氣息,趕緊恢復一下臉,假裝沒有偷偷笑,這才走了過去。
“哥,你等我很久了吧,咱們走吧。”
一聲哥哥讓兩個女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摸不準到底是說兄長還是情人。
羅遠哲一看是自己之前的學生,立馬松了一口氣。
白落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個姑娘面容十分稚嫩,看起來最多是大一的學生,于是好心提醒到:“軍訓好像不能染發哦。可能會被教官剪頭發。”
兩個姑娘立馬尖叫著離開了,自己去剪頭發總比教官剪好。
“現在沒那么嚴格了。”等兩個人走了,羅遠哲才好心提醒。
白落一聳肩:“這就和我沒關系了,我都畢業這么久了,當然不知道現狀。”
又想起羅遠哲剛剛的窘迫,白落試探性地詢問:“羅導,你怎么沒戴眼鏡?”
“我放辦公室了。”又不自在地停了停,他才開口繼續說道,“我出來喝網紅奶茶的,貼吧學生們發帖說特別好喝。”
“所以是有多好喝?”白落忍不住吐槽到。
“等等,我去買。”本來在惋惜不能繼續喝了的羅遠哲顯然非常高興,這樣有借口再拿一杯了。
奶茶的味道確實不錯,白落也理解了為什么羅遠哲要特意出來買。
“不過羅導為什么要不戴眼鏡?這樣顯得你年紀特別小。”也就不要怪新生不認識你了,白落忍住了瘋狂吐槽,始終記著他曾經是自己輔導員。
沒想到羅遠哲臉卻肉眼可見的紅了,眼神游離著不敢看白落。
白落立馬反應過來,試探性地猜測著:“您不是怕喝奶茶敗壞形象吧?”
“……是。”羅遠哲遲疑著點頭,見被點破也懶得隱瞞了,扯開一個羞澀的笑容,“我太年輕了,老有領導說我不穩重鎮不住學生。”
然后又躍躍欲試地告訴白落:“不過真的挺好喝,我請你喝吧。”
“好的。”
白落對著看起來像弟弟的羅遠哲實在無法拒絕。
然后兩個人就一人捧著一杯奶茶,走在校園里的林間小道上,刻意避開了人群。
面對自己的學生,羅遠哲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了許多。
“你最近一直在武漢是怎么回事?取材嗎?”
白落點點頭,隱瞞了自己如何受傷的丟臉事情:“對的,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暫時不能回家,朋友又有比賽,給我開了后門讓我可以去近距離觀賽。”
“現在票是不好買了,我最近有一張票,買了跟學術研討會沖突了,沒辦法去,不過是小比賽,你要嗎?”羅遠哲這次終于安安心心地把奶茶喝完了,一臉滿足。
“哇!正好!”白落正愁著最近這幾天不知道干嘛,羅遠哲簡直是在瞌睡的時候遞了枕頭,“我把票錢微信轉給你。”
羅遠哲本來想拒絕,但是想著自己不能跟她太親近,就嗯了一聲。
回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框架眼鏡戴上,然后取了票遞給白落,接著就馬上有人來叫羅遠哲開會。
羅遠哲皺著眉頭對白落說了聲抱歉。
白落趕緊擺擺手:“不用不用,我本來就準備回去了。”
羅遠哲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了,結果就聽見白落叫他。
看著羅遠哲一臉疑惑,白落才懊惱自己的魯莽,趕緊說道:“羅導,您以后想喝可以點外賣的。”
羅遠哲恍然大悟,即使戴上了眼鏡也透出幾分可愛,心情大好。
離開了學校之后,白落就乘上了公交車,離出發站近,所以就有位子。她隨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手指摩挲著賽事票,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秦柏,不知道他現在在重慶怎么樣。
重慶是一座導航失靈的城市,你以為你在一樓,可能乘電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二十樓,你要是真的跟著導航走,就會發現到了之后離目的地差了很多。
認路是一個跑過拉力賽的賽車手的基本素養,重慶路途崎嶇,郊區公路人煙稀少,所以不少飆車黨在這里聚集,經常有地下賽車比賽。
地下賽車比賽與常規比賽最大的不同就是會有層出不窮的手段來取得勝利,所以每個賽車手在比賽前都會簽一份生死狀,顧名思義,生死自負。
與高風險相對應的是它的回報,報酬豐厚不說,名氣也比正派比賽更容易打出去。
秦柏看重的就是它的名氣,這次來看,那個人已經是要他的命了,他的名聲越好,名氣越大,就越不容易悄無聲息的消失,那個人也就更加顧忌。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即使是地下賽事,也有專門的app同步直播,不過錄像只用于判斷勝負,不準私自錄像,不然就嚴禁再次觀看比賽并且要交一大筆罰款。交錢事小,丟人事大。
呵,裝什么好人啊,秦柏唇角勾出一個冷笑,如果那人不洗白,他現在早就沒命了,現在那人顧著名聲,對他動手反而有所顧忌。
今天也舉辦著一場比賽,身姿妖嬈的女郎拿著生死狀給參賽的車手一個一個的簽下去。
秦柏草草地看了一眼就簽了字。
他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副駕駛空蕩蕩的,別人的副駕駛都坐了一個身材火辣的領航員。
有個染著一頭紅發,穿著粉色比基尼上衣和跟內褲差不多長的緊身牛仔褲,踩著一雙跟發色相同顏色的恨天高的女人走了過來,朝他吹了聲口哨。
“帥哥,你看起來缺一位領航員。”
然后伸手拉了拉車門,她非常尷尬地發現門鎖了。
秦柏搖下半扇車窗,淡漠地看著她:“不,我不缺。”
有幾個男人也走過來,幫著女人說話。
“kiki姐親自出馬,你小子可別給臉不要臉。”
“分分鐘讓你知道拳頭有多硬你知道嗎?”
見造勢得差不多了,kiki假裝溫柔地打著和:“不要嚇到這位帥哥了,他第一次來不知道,咱們這賽車必備領航員的。”
“是嗎?”
秦柏沒理他,直接詢問一旁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遲疑片刻便點點頭:“是的,沒有領航員嚴禁參賽,您沒有自己預約領航員的話,這里能做領航的只有kiki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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