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學(xué)員全部乖乖地在原地消化剛才財仙王所訓(xùn)誡的內(nèi)容,周惑歧跺了跺腳,然后風也似地跑去了他朋友派來的屬下那里。
“把你的傳訊玉給我!”周惑歧一把將傳訊玉搶了過去,“羅胖子,我后悔了,最多給你半天的時間,看不到那七十萬兩黃金我就去揍你!”
“周禍害!老子不是胖子,我已經(jīng)瘦下來了,半天你要我湊出七十萬兩黃金來,你還不如去找?guī)字荒軌蛳陆鸬暗哪鸽u比較快!”
半天湊出七十萬兩黃金?
你當我是什么,東部帝國的封疆大吏么,哪怕是他們也不能這么輕易地弄出七十萬兩黃金啊!
東部大陸無比廣袤,但是貨幣體系卻是統(tǒng)一東部帝國發(fā)行的貨幣,黃金白銀這種東西是純度極高的壓艙貨,并不是西方大陸的那種雜牌幣種。
七十萬兩黃金也不多,可能就是帝國一個行省修一下城防設(shè)施所花的錢,估計還不夠,但是周惑歧要求的是實打?qū)嵉狞S金!
亂世黃金,這個道理就算是國家也懂,平時你花出去的錢價值七十萬兩黃金確實沒人管你,畢竟和其他花銷比起來這就是毛毛雨。
但是如果你想去動一動黃金,抱歉,東部帝國甚至不會等到第二天就把你全家給抄了。
費盡心思給你們弄了一個這么平穩(wěn)的貨幣體系,你現(xiàn)在來挖我的跟腳?
不收拾你收拾誰!
“得了,你周惑歧就是想要讓我去謀反是吧。”傳訊玉的另外一頭冷笑道,“沒事啊,我故意去自首,等到被拉到菜市口砍頭的最后一刻大叫一聲‘周惑歧誤我’,你說怎么樣?”
“端的不為人子!趕緊的,只要黃金,白銀做抵也行,不要珠寶玉石,古董另算!”
周惑歧也麻爪了,就憑風無缺跟他“悄悄摸摸”地說的那幾件事情就能夠看出來了,第一教師這個神經(jīng)病的心胸絕對不廣闊。
宰相肚里能撐船,第一教師的肚子里能放粒芝麻就不錯了!
訓(xùn)話結(jié)束,財仙王老老實實地和諸位同僚們拱手作別,正要離去之時,天空飛過來了一封信件,直接落到了財仙王的面前。
他的目光一閃,這種東西是山河廟堂的上層人物和他進行某些溝通的時候所用的信封,看來這次的事情是直接由上面下命令的。
“打開看看吧第一教師,看一下是什么東西,居然要這么焦急地放過來。”第二獸好奇地說道。
一般這種信件能夠通過傳送陣進行,不會這么大張旗鼓地在考核的時候放出來,不過這樣做了,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必須要第一教師出馬了。
“什么東西?”
財仙王拆開信封抖開了信紙掃了一眼,隨后道:“敢問那位同僚知道偏中部大陸那一邊的情況嗎?”
“這個我知道。”第四藤說道,“由于中部玄木帝國的那件案子還沒有平息,再加上那一邊的人把責任推到了我們東部大陸的頭上,現(xiàn)在正打得不可開交。”
“原來如此,這是來譴責我們東部大陸了啊。”財仙王冷笑著遞出了信紙,“諸位也看看吧,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第二獸接了過去,第三火他們幾個迅速地湊了過來,然后一臉莫名地將信紙又遞給了其他老師。
“混賬東西,當我們東部大陸多年不動就生銹了么。”一位黃衣教師沒忍住,直接罵了起來,“第一先生,我請求同去!”
“不用,一幫跳梁小丑而已,去的人多了還讓人家以為我們底氣不足。”財仙王擺了擺手,“人家來找麻煩,不找回場子就真的不好玩了。”
信件上寫的東西很簡單,有幾個中部大陸的小國家被戰(zhàn)爭波及到了,或者說是他們本來就摻了一腳,現(xiàn)在來找東部大陸的麻煩了。
這件事是你們鬧出來的,現(xiàn)在居然是我們的國家遭災(zāi),給賠償吧,你們東部大陸必須給我們幾個國家賠償。
“賠償?哼哼,你還真當這是東部帝國以前的朝貢貿(mào)易啊。”第三火抱著雙手冷笑道,“就這么幾個小國家獅子大開口,居然把東陸都包括進去了。”
“哪怕只出邊防部隊,這種小國家有多少滅多少。”
財仙王扶額,更加確定了這個女人內(nèi)心的暴虐。
“都閉嘴,這次我自己去,你們這群人給我看好山河廟堂,回來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再次講道,到時候你們也可以聽一聽。”
“當真?”第四藤眼睛一亮。
“本座說話,決不食言!”財仙王大笑一聲沖到了云端上方,“無缺小子,好生照看溯古山,敢有亂闖者,陣法斬之!”
一道藍色的令信掉落下來,風無缺一把抓在了手中,里面蕩漾著充滿了劍意的龍吟聲。
“奔龍騰轉(zhuǎn)萬劍殺陣的令信,嘿,我倒是期望有人過來給我們找點麻煩呢,不然的話這令信我可就用不了了。”
財仙王飛到了高空放開了限制,一路金光飆射就朝著令信指引的地方飛了過去,右手稍微松開,將一縷灰燼撒向了云中。
這封信件之中所述的事情之后還有一件,他這次的事情,是東部帝國的人和其他的人商量,最后將計劃拿給廟祝進行商議的。
有人想要搞他!
信件里面嚴重聲明了一點,這次行事一定要看準了再動手,山河廟堂不怕誰動手,但是怕師出無名,一人一口唾沫足以將山河廟堂淹死。
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取代山河廟堂的位置!
現(xiàn)在財仙王所去的方向,就是這一次復(fù)雜進行談判的聚集點,是由東部帝國派遣的夯熊軍的一個小分隊護送的官員,至于請了他過去,也只是為了在武力上有一個保障而已。
“我就只動了一小點手段,怎么就出手了呢,居然連那個老大帝國都出手了,真是大手筆,看來那個小子沒有說錯。”
他想起了當時那個中年男子一臉誠懇地勸阻他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的事情,看來他是真心想要勸阻財仙王,并沒有什么企圖。
如果他真的跟神仙散后面的人有關(guān)系的話,他肯定會巴不得財仙王接著浪下去,然后被人徹底踩死。
“只不過,他們應(yīng)該是想錯了吧,居然讓本王去參與這種事情。”財仙王單手托著下巴仔細思考,好像他就沒有認真談判過。
以前他還是國師的時候,小國家一個,談判,不存在的!誰不是把你當成了一條狗,要你辦事的時候給你點好處,然后一腳將你踢開。
落后就要挨打,還有一個重點就是得不到功德,他配合皇室勵精圖治,終于將這個國家發(fā)展成了一個凡人眼中的強國。
這一下也不用談判了,雖然他的手段可能柔和了一點,但周遭的國家也沒有這個膽氣和他談條件的。
到了成道出來之后呢,各方各界不都來巴結(jié)他這個橫空而出的祖宗,想要什么人家直接給你,可能就是一個眼神的事情,為什么要花費這么大的力氣談判。
“嘖,廟祝做事還是挺英明的,只是讓我擔任了一個威懾的位置,不然說不準這談判就進行不下去了。”
財仙王不禁對著廟祝的識人之明感到贊嘆以及......深深的忌諱。
一個可能根本沒有碰過面的人,卻能夠把你安排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雖然可以解釋為山河廟堂向來絕高的武力值,但是對于他來說,巧合這種東西是不可信的。
“哦,看到人了,誰敢不聽我的,哼,天機封塵令伺候。”財仙王摸出了那枚圓形令牌,“還沒用過呢,有點想試試那種仗勢欺人的感覺。”
“來者何人,止步,此乃軍管區(qū)域,請繞路!”
財仙王剛剛看到了黃色的大旗,下方就有幾個身著黑甲的軍士飛上了天空,手持長槍對準了財仙王身上的各大要害部位吼道。
“本座第一天丑,此行有令信在此,爾等可以先行查驗。”財仙王手一揮,扔出了一塊青色的石頭。
“還請大人稍等,待吾等查驗。”一位軍士行了一禮,隨后用腰間的短刀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劃開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都劃開了一道小小的血痕,將凝聚起來的血珠滴進了青石里面。
青色和血色的光芒混合在一起,發(fā)出了嗡嗡的響聲,隨后一道光幕從里面射出,刻畫出了財仙王的影響。
光幕隨后一變,一道光芒照進了財仙王的體內(nèi),與此同時黑甲軍士都口誦咒語,他們的身體里面同樣閃爍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凝結(jié)成了一頭仰天咆哮的熊。
財仙王拍了拍,身體里面并沒有什么異常,他對東部帝國這種幾乎于病態(tài)的查驗方法真的是無話可說。
軍士的身份認證,事先他的各類身體數(shù)據(jù)所構(gòu)成的“暗語”被輸送到了青色石頭里面,不知道暗語的規(guī)律,誰都別想得更改,但是這中規(guī)律是時常變化的,總的來說毫無規(guī)律可言。
軍士的手段比較容易,青石所附帶的同樣有屬于他們的“暗語”,還有對身體之內(nèi)斗氣的附帶屬性感知。
想要混進去,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當然,有那個本事了解到這些的人或勢力,要不被東部帝國招安了,要不就是人道毀滅了事。
“基層部隊就有這種苛刻的制度,不知道其他的軍隊到底有多厲害。”財仙王搖了搖頭,對著種另辟蹊徑的方法表示贊嘆。
像主世界那邊最常見的方法就是靈魂的綁定,但是很容易被一些不顧臉面出手的人給破除了,想要避免這種情況就開發(fā)出了很多辦法。
“還請第一先生移步,我東部帝國的官員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勞煩你們了,本座剛剛執(zhí)行完考核項目,讓你們久等了。”
一位軍士大笑道:“不礙事不礙事,山河廟堂為重嘛,那些小國家居然敢來捋我東陸的虎須,真是找死,晾著他們也是好的。”
“這是那些官員的原話?”財仙王的眉頭跳了跳。
“沒錯,這就是我們東陸各國商量出來的意思。”
剛一來到門外,三位身著官服男子對著財仙王拱手行禮:“吾等見過第一先生。”
身后數(shù)十位黑甲同時躬身——“吾等見過第一先生。”
“免禮免禮,諸位大人請起,還請告訴我此事經(jīng)過,我們先通個氣兒怎么樣?”
財仙王如此做派反倒讓三位官府男子松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過來的第一教師會驕橫跋扈,這樣的話他可就難辦了。
“夯熊軍,呵呵,不錯的軍隊。”財仙王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對著三位男子拱了拱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諸位換個地方說話。”
周遭的軍士看著財仙王這種宛若文人的做派,眼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些許輕視。
雖然山河廟堂如雷貫耳,但是這些上戰(zhàn)場殺戮過的人終究帶著一股那種不服氣的心理,他們認為真正的殺人技術(shù)不是學(xué)校那種地方能夠教會的。
他們不否認山河廟堂里面有很多東西是他們學(xué)不到的,但是他們同樣對東部帝國軍中傳授的技法有著極大的自信。
但是他們的腦子里面忽略了一件事情——再怎么教授學(xué)生,那些教師骨子里面的東西,是磨不掉的。
財仙王一步踏出,這些軍士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兩步踏出,軍士們眼神略微有些不對勁。
第三步,已經(jīng)有幾個新補進夯熊軍兩年的新兵臉上冒出了冷汗。
第四步,這幾十個人的眼睛里泛起了無邊的恐懼,若不是礙于軍紀,他們早就倒地了。
財仙王踏出了第五步,所有的甲士都跌坐在地,三位官員一臉不解地看著夯熊軍,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好了,剛才有人對我軍施展了咒法,已經(jīng)被本座祛除了,諸位整理一下自己的物資,三刻鐘之后發(fā)上出發(fā),我要看到一支完整的勁旅。”
領(lǐng)頭的黑甲站了起來,大聲回話:“遵命!”
夯熊軍的士兵們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這次恪守了自己的本分,整個身軀站得筆直,目光平視前方,再也不敢露出一絲不敬。
就在剛才,財仙王區(qū)區(qū)五步,就讓他們“看”到了一個行走在了無邊恐懼之中的背影,他們之前所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場,就仿佛是幼童的嬉戲一般。
“第一先生果然大才,如果不是先生發(fā)話,下官都快嚇得跌坐在地上了。”一位官員跟財仙王開玩笑道。
別以為財仙王跟他們道一聲大人他們就是真的了,只不過是為了出使才給他們臨時加封的等級而已,等回去之后該是什么樣子還是什么樣子。
“那幾個小國家現(xiàn)在各地都有叛亂橫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居然把黑鍋扣在樂我們東陸的頭上。”
另一位官員氣憤地說道:“就連陛下今天都氣得將御案上的鎮(zhèn)紙都砸碎了,我們東陸什么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財仙王又挑了挑眉毛:“幾位,應(yīng)該是禮部的官員吧?”
不對啊,這禮部出來的人怎么能夠“肆無忌憚”成這樣,難道是他的對手故意派人來說大話引誘他出錯誤的?
“嘿,我們當然是禮部的人。”他們同時笑道,“但是我們都是與時俱進的學(xué)者和官員,固步自封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臨行前,我們尚書把我們叫過去說了幾句話。”有一人偷偷地瞟了一眼財仙王。
“咱尚書說了,這次去一定要把東陸的名聲打出來,而且對方的武力值應(yīng)該沒有強得過第一教師的,要拿出我們東陸還有東部帝國的威風來。”
“恩威并重,那可不是對那幫人說的。”
“尚書大人說了,有問題,關(guān)門放第一,如果還是打不過,東陸自然會聯(lián)軍壓境,狠狠地教訓(xùn)一下某些人。”
財仙王臉色鐵青,這是把他當作了免費打手了啊。
禮部尚書?
本王記住你了,有機會見面,看本王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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