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仙王眼中的那一絲紅光越來越強盛,逐漸發展到了濃郁近黑的地步之后又奇怪地和瞳孔轉化為了同一個顏色,消失不見。
“嗯,看來是造下的殺孽有點多了。”財仙王用法眼觀看了一下自己的周身,發現了一大堆蠻魔的靈魂還有各種怨念纏繞在了他的身上難以消散。
“不管了,應該不是什么大事,等回去后慢慢解決。”財仙王甩了甩手,和周惑歧一起進入了山谷的內部。
一路走過來,入眼的全部都是肉醬,但是現在周惑歧現在也能夠接受這種情況了,甚至還撓有興趣地在肉醬里面挑挑揀揀,試圖找出一些還有價值的東西。
“別找了,里面的東西再怎么有價值,再怎么堅硬都被我一掌拍碎了。”財仙王目不斜視地朝前走去。
“一個破爛的部落,能有什么好東西。”
財仙王搖了搖頭:“如果硬是要說有的話,估計就是供奉那個香火神靈的祭祀堂了吧。”
他手掌向前伸了出去,輕輕地一握,順著感應將遠處的祭祀堂的碎片吸了過來。
混天迷神符發出了淡淡的黃紅色光芒,將碎片里的一些信仰之力通通吸了進去,黃色的符體都變得亮了幾分。
“先生啊,你這混天迷神符,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凝結啊?”周惑歧嘖嘖稱奇,“要是我把這玩意兒送給那個死老頭子,說不準又是一筆大大的進賬。”
“這個免談。”
財仙王站在了山谷的外面,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封禁氣息。
“飄忽亂法禁制,果然是我布下的后手。”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希望里面的東西不要讓我失望啊。”
財仙王法眼運起,手掌朝著禁制的中心按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過后,山谷之內猛地爆發出了一陣洶涌無比的寒風浪潮涌向了財仙王。
周惑歧在后面死死地抓住了財仙王衣袍的一角,另外一只手拔出了長劍,插入了地面,硬撐著自己不被狂風給吹跑了。
“別怕別怕,只是因為里面的通路被堵住了而已,現在只是疏通后的一點后遺癥,馬上就好了。”
一切就像財仙王所說的那樣,寒風的力度逐漸地小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真容——一座珍寶組成的大山!
“千年芝、萬年參,深海藍玉......”周惑歧一臉呆滯地念著這些珍寶的名號,感覺自己的腦子快不夠用了。
原來自己的家族能夠猜測出這種“疑似神物”的氣息,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不是神物,但是在價值上已經差不多了!
“嗯,原來是當時的寶庫之一,但好像只對周惑歧他們有用啊。”財仙王搖了搖頭,顯然是想起了當時布置的意思。
他當時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怕自己被那個老頭子打成了殘廢一般,所以在布置后手的時候提前準備了大量的靈藥以及各種有用的金屬。
如果是他從第七界調集物資的話,很可能就會讓自己的對手有大把的機會逃出去,他不能夠冒這個險。
財仙王袖口一張,龐大的吸力將這一座珍寶大山給吸進了袖口里面。
“我知道了!”
周惑歧突然大叫了一聲:“先生,你是不是將一個洞天給凝縮到了自己的袖口里面,你,你的這種技術已經領先了東部帝國幾倍了!”
“不是迷你洞天,只是原理差不多而已。”
比你們的什么迷你洞天要高級多了。
這句話在財仙王的心里狠狠地嘲笑了一萬次,那種量產型的迷你洞天居然還要提前充能才能夠使用,這多費力啊。
“那算了,不糾結這個問題,這么多錢是不是要分我一點。”周惑歧瞇著眼睛說道,“好歹也是我們家族探查出來的地方,給點辛苦費吧先生。”
“你確定?”
財仙王凝結出了一段花花綠綠的腸子冷冷地盯著周惑歧說道。
“不了不了,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先生你開心就好。”一看到腸子,周惑歧就想到了當時那個奇怪的氣體,胃部又抽搐了起來。
算你識相。
他拋出了一枚紫火龍心果扔給了周惑歧:“這就是給你的辛苦費,不用找了。”
一座珍寶山花了財仙王半柱香的時間收集完畢,出來的時候他順便將整一座山谷給全部弄塌,消除了那種神秘的氣機。
“差不多回去了吧。”財仙王看著遠處急速沖過來的香火神靈們的分身,“現在開始逃命吧。”
最后一句話是說給他們聽的!
財仙王再次打出了一竅清風,這次就沒有像上次那么溫柔了,一竅清風的“純凈”的特性將周圍的寒風包裹了起來,然后化作了一片纏繞著金色道紋的風暴席卷而去。
“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以財仙王這個層次發出來的攻擊都是能夠直接蔓延到主體上面的,這些有膽子來試水,或者說被蠱惑過來當炮灰的倒霉蛋們自然就遭災了。
“溜了溜了。”
財仙王笑了笑,一把抓出了周惑歧,幾個閃身的時間內就沖出了極北之地,朝著山河廟堂的方向返回。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歸功于東部大陸發達到了極點的基礎設施,財仙王的“光輝事跡”差不多已經傳到了整個東陸的大城市里面。
強橫無比的力量,高大神秘的七尊黃金巨人等等,都在刺激著一些大勢力的神經。
再加上談判的結果也差不多出來了,在東部帝國的默許之下,整一個談判的過程都被公開了,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以“第一天丑”為目標而努力。
世人,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名字。
“嘖,看來我這個朋友鬧出了不少事情啊。”中年男子笑道,“老白啊,準備一下,我們去溯古山,找這個神經病喝酒。”
老者搖了搖頭,但也沒有阻止,轉身就去安排車馬去了。
所以說,風無缺現在扣著催動陣法的令信,滿臉警惕地看著遠道而來的主仆兩人。
“誒,小哥,要我跟你說幾次你才會懂啊,我們真不是來找茬的,你就讓我們進去怎么樣?”中年人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是找茬的,不然的話這個陣法早就有反應了。”風無缺冷笑道,“沒有發現溯古山周圍的環境有什么變化么?”
老者突然開口:“草木比我們來的時候更加的茂盛了,你們做了什么?”
“你應該問問,那些人做了什么。”司徒守拙抱著一塊巨大的灰色玉符,“不怕死的愣頭青殺了一茬又一茬還是殺不完,不得不說東陸的強者數量真是多。”
這個感觸是風無缺告訴他們的,以“曾經跟隨先生游歷四方”這個理由做了一個小小的對比,徹底地讓司徒守拙記住了這種令人心驚的差距。
葉妖捂著嘴笑道:“所以呢,敢來溯古山找麻煩的,按照師尊的意思,全部都拿去回歸天地了,反正我也知道一些秘法,能夠讓樹木們快速地吸收營養。”
“小家伙,你這句話就差說自己的會一些邪術了。”中年男子眼神一凝,語氣加重了幾分:“你家先生沒有教過你么,這種東西是不能夠外露的。”
“有什么關系呢,先生可沒有你們這么老土。”風無缺移了移位置,擋在了葉妖的前面:“有些人自詡正道,那怎么沒有本事去把神仙散給擺平了呢。”
“嘖,或許還在里面獲益了呢,怎么可能舍得去把那玩意兒擺平了。”司徒守拙陰惻惻地補刀。
“你們這幫小鬼,怎么可能知道東部大陸的安排和......”老者走上前一步反駁道。
“再多嘴一句,就算你是我這朋友的手下,我也送你去當肥料你信不信。”
一道殺氣四溢的聲音響了起來。
風無缺等人一下子就輕松了起來,他更是隨手一抹,通過令信解除了陣法,敞開大門歡迎先生回家。
“誒呀,朋友,哪來那么大火氣呢,我不就是想要和你的這幾個晚生后輩談一談,何必舞刀弄槍的。”
中年男子看著財仙王一臉戒備的樣子苦笑了起來:“吶,兄弟我這次來,可是把家里埋在土里的幾壇好酒全給帶來了,就等著給兄弟你慶功呢。”
“誰是你兄弟啊,我們很熟么?”財仙王揮手打斷了他接著說的欲望,“你怎么還沒被砍頭,到時候這酒留給你自己喝吧。”
“誒呀呀,這不沒被發現么,怕什么。”男子笑嘻嘻地跟在了財仙王的后面,走進了溯古山里面。
“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就是來給你慶功的。”他翻手拿出了幾個壇子隨手就扔在了財仙王前方的草地上面。
“老白啊,下酒菜呢?”
老者默不作聲地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一碟碟制作精巧的美食,通過元氣的操控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財仙王示意風無缺他們幾個該干嘛干嘛去,自己則是拿起了一個壇子揭開了封口,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后又抓起了幾粒花生米扔進了嘴里。
中年男子十分期待地看著財仙王:“怎么樣怎么樣,酒我就不說了,這花生米的澆灌可都是用了沾染過靈氣的泉水以及各種靈物的邊角料當做肥料培養的,味道不錯吧。”
“嗯,沒毒。”
短短的三個字讓財仙王對面的主仆倆很想打這個神經病一頓。
“哼,毒死你個混蛋,老子為什么要哪那么多的好菜,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中年男子同樣揭開了一個壇子的封口喝了兩口酒。
“好菜么,確實不錯。”財仙王用玉筷夾起了一塊清脆爽口的竹筍嚼了兩口,“你來干什么,難道要和我一起錘爆那些賣神仙散的?”
“滾。”
中年男子報仇絕對不隔夜,直接找回了言語間的便宜。
“老子還想多活兩年了,才不跟著你去搞這么可怕的事情。”他夾起了一筷子炸好的豬皮咔嚓咔嚓地嚼著,“誰想和你去送死,我們很熟么。”
“哼,看剛才你那做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多年老友呢。”財仙王冷笑著指了指外面,“你就不怕外面的人來找你的麻煩?”
“我這溯古山,估計無時無刻都被人在外面監視著吧。”
“沒事,老白也跟你們這些教師一樣,同樣是法相天人級別的天才級高手,而且法相的能力就是隱藏,有他在,那些渣滓我還真沒放在眼里。”
老者的眼角跳了跳。
眼觀六路的財仙王看到這一幕反而放心了一點,老者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錯愕的痕跡,代表著他也沒有想到中年男子會把自己的法相能力說出去。
就像是你遇到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你會把自己在哪個錢莊存了多少錢提取口令是什么告訴他么。
偏偏中年男子就這么做了。
老者的錯愕無疑就是一記定心丸,財仙王能夠肯定中年男子身邊的法相天人數量絕對沒有能夠隨便告訴外人一個法相能力的地步。
“那我怎么辦,我可是怕他們參我一本,就說我不思進取,整天就是在搞這些奇怪的東西。”
中年男子打了個哈哈:“你會怕這些么,怕了你就不是我認識的朋友了啊。”
“你調查我?”
財仙王一句話是整個場面冰冷了下來,他甚至能夠感應到老者身上逐漸集中起來的元氣,顯然整個人的實力已經到了蓄勢待發的地步了。
“這可不算是調查啊,天丑先生。”中年男子笑了笑,“你大概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簡單,你現在的事跡都已經傳遍了整個東部大陸了,我不知道才怪了。”
“這樣么,但是還是不能解釋你剛才的那句話,我們就見過兩次而已,你能猜到那么多?”財仙王瞇著眼睛,“不要告訴我你去找什么江湖上的‘鐵口直斷’之類的玩意兒算出來的。”
“好吧好吧,其實我跟廟祝是一伙的,所以才會知道這些東西,行了吧。”
中年男子翻了個白眼:“真是翻臉不認人的貨色,你手上的那道天機封塵令還是我們一群人求爺爺告奶奶才幫你拿到手的。”
“反正到了現在,你大概也知道了廟祝在打什么算盤了吧。”
“差不多猜到了。”財仙王點點頭,“以山河廟堂為跳板,為我鋪平去往東部帝國權力頂層的道路。”
廟祝處心積慮地讓財仙王東跑西跑把這兩件事情給解決了,多多少少有一些想要順藤摸瓜解決一些不安定因素的意思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意圖卻是財仙王說的這個。
世人都知道山河廟堂是能夠讓學生鍍金的地方,但何嘗不是一些出身并不怎么好的老師躋身上層社會的捷徑之一呢。
財仙王的位置就處在了這么一個尷尬的地方,論實力來說他絕對能夠打爆東陸九成九的勢力,但是他的出身就是一個“黑戶”。
一個在任何地方都沒有身份信息的超級黑戶。
出于此等考慮,廟祝這才決定讓財仙王去忙這些看起來瑣碎但是很容易在當地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
通過了兩個不同的地方,兩件不盡相同但是影響力都很大的事情,再加上自己派一點人在后面推波助瀾一下,結果就很明顯了。
一個實力強大,一心為了東陸的山河廟堂特招黑衣教師——“第一天丑”,這個形象就能夠逐漸地深入民眾的心里。
換而言之,廟祝的做法是在為了財仙王拉一波粉絲。
“很不錯的做法,但是你不會覺得我去當個官什么的會把朝堂上的人全部給一刀宰了了事么?”
老者的臉色微微一滯,以這位表現出來的模樣,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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