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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程序2092 正文 老王的故事

作者/超級Gunduck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每個生命都在被什么驅使著。

    無論他們自稱其為需要,還是定義其為欲望。

    每個生命都在被什么驅使著。

    我也不例外。

    出生于一個千年的開端的我,生命的頭一打年份中并不像我的出生年份那么厲害,實在沒什么可說的,世界依然和平,地球還沒毀滅,至少我當時是這么去想的。

    但是我那并不富裕的父母將據說是我會從他們那里收到的最后一個生日蛋糕擺在我的面前,我吹熄了象征著我生命又前行了一步的火焰之后,我想我得到了真正的生日禮物。

    我記得很清楚,哪怕是現在也很清楚------屋子里有一瞬間的黑暗,蠟燭滅掉之后,開燈之前一瞬間的黑暗。

    我害怕了,在那轉瞬即逝的黑暗之中。

    在我12歲生日的慶祝會上,在瞬間的黑暗之中,我想到了死亡;并且陷入了一種近乎于強迫癥的恐懼之中,在后來看來那就如同一些一天洗手次數達到兩位數的潔癖者一樣也不一定。

    我不想死,死了的話就看不到父親母親,就如同那黑暗之中看不到他們的熔巖一樣;

    我不想死,死了的話就看不到也抓不住手上拿著的動漫手辦,就如同在瞬間的顫抖中手辦掉落一樣;

    我不想死,死了的話就大概會如同疼愛我的爺爺一樣,只能在平時被裝在盒子里,生日的時候才能出來在相框里“看看”他的孫子。

    我不想死,我絕對不要死,我只是不想死。

    從我12歲生日的那天起,這個念頭便成了幾年后驅使我的存在,說不上那是欲望還是需要,或許是本能更合適一些,最原始的本能。

    我成了那個新生代的孩子們逐漸成為新一代的話題的時候,少有的受到長輩們推崇的“好孩子”,我的一切生活習慣都很規范,我不挑食,我不會逃避刷牙,我絕對規律的鍛煉而不是整天坐在電腦面前,我的成績名列前茅。

    在升入大學以前,我想我簡直就是“好孩子”和“懂事”的代名詞。

    當然,我并沒有也不敢和任何人說起驅使著我拼命向上的原因。

    當我升入大學之后,隨著我的成長,這種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上去“很傻”的驅動力開始被我逐漸忘卻,我開始變得“正常”起來,有了些很正常的愛好,比如說交女朋友,打籃球,游戲,等等。

    我花費時間最多的大概就是在網絡上,或者該說在網絡之中,和所有最初接觸網絡的人一樣,我并沒有選擇隱藏自己,而是將自身和網絡中的自身結合在了一起;但是卻又極其抗拒暴露現實生活中的身份。

    但是我很快撞到了墻上。

    哪怕在那個時間點的接近15年前,美國的科學家就已經解讀了神經活性,從而讓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討論起“感官網絡接入”的我們,也依然不得不面對一堵墻壁。

    長久以來,將社會當成一個不斷被注水的大水池子來對待的管制體系,對于越來越難以調配的社會壓力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把本來有節制的放水的塞子一下子拔掉了;

    網絡最初就成了那個下水道,而到了我的大學年代的時候,最初被迫在網絡這個下水道里宣泄壓力的人們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地下王國”,并且開始影響上面的世界,所以自然,最初的下水道也開始被管理起來。

    我們經歷了最困惑的時間,那是個網絡中最后不會和當時的現實利益重疊的一點正在被重疊的時代。

    那個點,叫思想。

    當然,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種全世界范圍內對于網絡的管制和監控究竟是為了什么。

    大學的生活平淡無比卻又很刺激,很激昂高調也很低俗下賤,我們心虛又自豪的接受著高等教育卻也自卑而揣測的等待著之后低等的對待,哪怕是當時還算是“名校”學生的我和我的室友也在很多時候一邊自己安慰自己說“我們是名校生”的同時又不得不在暗地里擔心。

    大學的生活就在這種矛盾之中走完,我拒絕了繼續進修,暢快的喝了散伙酒之后,被一個司機連目的地都沒問就直接拉到了車站,結果到了車站當時哭的一塌糊涂的我才發現我到了車站,而我應該去機場。

    但是那段生活走完了,在我23歲的那年。

    而也恰恰是在那一年,曾經被我遺忘的“驅動力”又找到了我,那一年關于納米技術崛起的新聞抓住了我的心,雖然那時候被報道成“尚不成熟,無法應用”,但是看到通過納米技術可以講癌細胞或者艾滋病細胞切割困在一個區間徹底壓制住的時候,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

    那個關于死亡的念頭。

    但是那時的我已然“現實”了很多,我并沒有再想到什么“一直看著未來”,而只是想著很快這種技術成熟了,我就一定要用得起。

    于是,我又拼命的往上爬,殺掉我大腦里無數的細胞想出各種手段積累錢財,賺取地位,囤積人情面子,我又變成了一個上進的異類。

    我爬的很快,等到我28歲每天被父母催著結婚的時候,我已經擠入了當時為故國出售軍火的官方集團。

    可是也是在那個時候,現在被稱為第一次戰爭的大戰爆發了。

    說不上是世界大戰,可是全世界都在打仗,到處都是周邊戰爭,除了沒有幾大國結盟而是全都在互相攻擊之外,真的算是世界大戰了。

    而就是在戰爭之中,我的那份工作變得越來越重要。

    也是在戰爭之中,隨著我越爬越高,經手的單子從單兵裝備到飛機大炮,然后等到又變成單兵裝備的時候,我終于“進了一步”,我終于開始接觸到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一些事情,而那種接觸也開始讓我渴望深入更多。

    而再一次的,我又開始懼怕死亡,因為我知道的越來越多。

    在第一次戰爭走到接近后半段的時候,我也第一次見到了“父親”,那時候的他看上去精明強干,除了有點不修邊幅以外,幾乎沒有缺點。

    那是我們第一次接觸,也是第一次合作,契機是叫做“同步入侵”的武器體系,一個針對于當時的美利堅合眾國的“網絡制導”兵器的武器系統。

    在那個時候,“將整個世界隨時的掃描入一個封閉獨立的網絡,然后在其內部做出虛擬的攻擊指示,與系統聯動的兵器就會飛向真正的目標”這種“父親”刻意編造出來的概念還是很讓我糊涂的,但是當時的我也并不在乎。

    那只是一套武器系統,我記得當時如此告誡我自己。

    我也確實那么對待了,“父親”當時也并未對我闡述一切,或許他可能也不知道一切,不,應該說他當然在那個時候不知道一切。

    在第一次戰爭接近結束的時候,“同步入侵”終于得以完成,并且在8000米的距離上將一枚導彈通過在“閉鎖網絡內的入侵”扭轉回發射者的時候,“父親”從我的視野里消失了,或者我該說,我們互相從對方的視野里消失了。

    戰爭結束了,技術再次“軍轉民”,就和原子能一樣。

    “同步入侵”和“網絡制導”的理論基礎也都開始轉為“民用”,那就是那時候被稱為“第一代原始AI網絡”的存在,兩份技術的基礎和他們的奠基人都歸屬于我當年的故國的時候,世界似乎也終于開始平衡了。

    當時已經調任“網絡”相關部門擔任負責人的我很快就得到了一份著名是“蒼琦律”的技術文章,其中以個人的身份對于正在快速展開的全球范圍內的網絡的憂慮,并且我第一次看到了“幻痛指數”這個詞。

    但是我不是技術人員,“個人真實與世界真實的不同步帶來的意識偏差”等等一大串詞匯對于我也只是走個過場,我的良心與責任感那時候存在于上一級的命令與對下一級的喝斥之中。

    當然,那時候的我依然不知曉全貌。

    網絡的展開工作順利的進行,在我45歲,我的第一個孩子吹熄他的12歲生日蠟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大不一樣,不管是網絡還是世界;

    可是又很相似,網絡再次被當成了一個傾瀉地,我當時還以為僅僅是又變成了為了緩解第一次戰爭帶來的全球矛盾激化的下水道,用來緩解戰爭的欲望。

    但是后來證明,事實并不是那樣。

    墳墓和下水道當然不是一個概念。

    當時對我來說是噩夢的事件在我46歲的時候發生,那是第一批全球范圍內的“游戲者”預定應該“醒來”,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一個晚上不睡等待結果的我等來的不是期待的例行的“一切順利”的報告。

    而是一條新聞。

    全球范圍內一共將近1.9億,準確的說是198237415個人的腦波徹底的消失了,他們的生命徹底消失了,只留下198237415具沒有意識的肉體。

    在那個瞬間,我想起那篇“蒼琦律”的論文,當然還有把那篇論文放在我面前的時候,“父親”臉上那種應該是苦澀的表情。

    個人的真實。。。。。。。。。。。。

    幻痛指數。。。。。。。。。。。。。。

    意識不同步。。。。。。。。。。。。

    在我覺得似乎就快要頓悟的時候,我被破門而入的一隊軍人抓了起來。

    帶隊的兩名軍官很有禮貌,沒有過分的驚嚇到我的第一任妻子和第一個孩子,還編造了一個特殊任務的借口。

    領隊的軍官叫歐陽嵐山,他的助手叫南宮豪云,兩個好人,至少當時我是這么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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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幻痛指數(Phantom-Pain-Indicator)與個人的真實(Individual-Reality)

    個人的真實指的是每一個人對于世界獨立的,與他人不同的認知,又或者是指建立在個人意志基礎上對于世界在表現意義上的修正。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些歌曲和文學作品能夠引起人們的共鳴,就可以理解為讀者的“個人的真實”和作者展現的世界的真實很好的接軌在一起。

    那么,個人的真實和世界展現的真實不能接軌的時候會發生什么呢?

    這種不接軌在本書中即是“幻痛”。

    在現實生活中,有的時候我們的社會現實讓你覺得“無法接受”的時候,也可以看做是一種幻痛的表現。

    這種疼痛當然不是像牙疼一樣,也不是頭疼,但是它卻趨勢著你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的注意力暫時轉移開來。

    在網絡中尋求一些東西也是這個道理。

    在本書中的這個章節里,或者說針對“虛擬網游”來說,個人真實與世界真實不接軌帶來的幻痛則是致命的:

    第一,如果一個鏈接入網絡的人在意識中存有“這個世界不真實/不存在”的念頭的話,可能會直接被系統排除,就好像身體對抗病菌一樣;

    第二,很多網游小說中所提到的“時間加速/時間比例”在本書中是極其危險的,因為人的意識一旦在網絡中認可了“我活了10年”,那么當他的個人真實被調節到這一點之后,再讓他意識到“其實現實世界里只過了一年”的話,幻痛帶來的意識不同步將使人排斥“原有世界”的真實,無法回到肉體中去;更嚴重一點,就是認為兩個世界的真實都與自己的真實無法接軌而導致意識,也就是靈魂程序的消亡。

    說的天朝風格一點就是“神魂俱滅”。

    但是這并非是“神怪”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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