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效率之差,壕邁高中足能傲視一眾貴族學(xué)校。兩周過后,期中考試的成績終于在學(xué)子(也就是林羽)的殷殷期盼下公布了。
課間,臉色鐵青的閃亮三姐妹。
二柱飄過來:“怎么了,沒考好?”
他視線掠過曾愉和丁臨冬的試卷,內(nèi)心毫無波動:“這不挺好的嘛,都及格了。而且66分——數(shù)字超吉利。”
曾愉騰地回頭看他,一雙星星眼里充滿了感動與淚水。
林羽扭過她的臉:“她及哪門子格。繚M分150好嘛——連一半都沒到,你別瞎表揚,F(xiàn)在我們需要的是反。
二柱:“可是我連曾愉的一半都沒到——”說著他朝林羽的卷子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全班第一!你擺出這幅樣子是為了騙我過來受打擊嘛?!”
他將林羽的卷子一字排開:“我去,全都是全班第一,為什么我身邊都是這種怪物啊!”
林羽捂臉:“可我有一門被直接踢出年紀(jì)前十了!
就是跟香蕉皮交戰(zhàn)那天下午考的。
咔咔咔——這是學(xué)渣*3心碎的聲音。
衛(wèi)平竹捂著小心臟,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常年生活在大哥門門第一而自己卻總是倒數(shù)第一的壓力之下,茍延殘喘至今,沒料想現(xiàn)在又橫出個女版大哥。
曾經(jīng)被支配的恐懼再次籠罩心頭——所以,他到底干嘛要走過來……
“哦,對了。這個給你。”衛(wèi)平竹終于想起了正事。
閃亮二姐妹立刻從反省狀態(tài)調(diào)至八卦模式,兩雙眼睛閃著賊光,聚精會神看二柱掏口袋。
掏啊掏,掏出一個——
“……戒指?!”
“還是鉆石的?!”
曾愉與丁臨冬十指相扣,將激動的尖叫聲充斥教室上空,這個角落頓時又成為了全場焦點。
為什么要說“又”?
林羽捂臉的手剛露出一點小縫,立馬嚇得將另一只手也捂上了。
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傳入耳中,大家的音量逐漸肆無忌憚起來。
“未滿18就求婚,傳說中的真愛!”
“好大的戒指,浪漫死了,林羽要嫁入豪門了——今天算訂婚日嗎?”
范范正趴在桌前吃早餐,結(jié)果給群情激昂的熱心群眾不由分說推到最前面。
“范范然同學(xué),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
“?”
“快阻止啊,心愛的女人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一片嘈雜聲中林羽感到脖子微微一涼,低頭看去,胸前被衛(wèi)平竹戴上了一條精細(xì)項鏈。
那鏈子在清晨陽光下流轉(zhuǎn)出熠熠光澤,下頭墜著個鉆石戒指。
碩大一枚鉆石,用克拉來描述似乎已不足夠,看著簡直可以當(dāng)暗器使。
耳邊傳來了衛(wèi)平竹的低語:“我哥讓我交給你的,鉆石上有定位系統(tǒng)。他怕戒指太招搖,讓你當(dāng)項鏈貼身戴著。”
“現(xiàn)在難道不招搖?你干嘛不放學(xué)再拿出來……”
“他讓我盡早交給你嘛。”
林羽嘆了口氣,果然——什么求婚,武器才是正確的思路。
她將手放下,頓時感覺無數(shù)道炯炯的視線射來……大家也太入戲了吧。
正此時,不知誰嚷了句“光頭強來了”,簡直堪稱救人于水火。
同學(xué)們頓時猶如海水退潮一般,嘩啦一下全坐回到位置上去了,快得就像從未離開過。
林羽&二柱:“……”
教室門被推開,進(jìn)來的卻是生活委員。她絲毫沒察覺到暗流涌動,直直朝著衛(wèi)平竹走來。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劃了個拋物線落到二柱手里。
他愣愣地抬頭問生活委員:“這是什么?”
生活委員笑瞇瞇豎起一只食指:“生日快樂,這是送給金牛座同學(xué)們的生日禮物哦——”
還沒來得及走開的范范:“可現(xiàn)在不都快七月了?”
“這個嘛,一般都是次月統(tǒng)一發(fā)的。”
她說著拎起個袋子,里面果然還有好幾個毛茸茸軟趴趴的小東西。
林羽拿過二柱手上布滿黑白斑點的不明物體,它被展平以后露出了背上的口子,原來是個紙巾盒。
“為什么是奶牛啊?”
“挺好的,我喜歡!倍鶕屵^去抱在臉上蹭了蹭,頓時引得班里方才還為男神嫁人而傷神的迷妹們一陣臉紅。
“二柱,你什么時候的生日?”
“5月20!
范范:“哎呀,那不就是考試前幾天,你怎么都沒說?”
二柱聳聳肩:“我忘了,我跟哥哥經(jīng)常忘記過生日這種東西!
林羽拍手道:“那怎么行,姐給你補辦一個!”
“說起來,林羽姐姐你生日也是20號吧。”
林羽一愣:“我……”
“不是吧姐,你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了?”
“怎么會,9月20日,對吧!
她沒有忘,但也許是失憶的關(guān)系,生日于她就只是身份證上一串冷冰冰的數(shù)字,沒有任何與其掛鉤的美好過往。
“嗯,到時候我們也一起慶祝哦!”
“好啊。”林羽笑了,忽然看向范范然,“喂,那你呢?”
范范然一時有些接不上話來,頓了片刻才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二柱將奶牛擋在面前,讓它掐著嗓音怪聲怪氣地說,“你人生有什么東西是自己清楚的——你清楚自己的名字很可笑嗎?”
林羽也暗自詫異。轉(zhuǎn)念一想,范范然這個人渾身都是謎,她甚至不知道他年齡幾何——也許他已經(jīng)老得忘記自己什么時候出生的吧。
“我的人生?”衛(wèi)平竹的話像是觸發(fā)了什么心事,令范范然常年無所謂的臉上居然顯出一絲落寞。他苦笑著搖搖頭,“確實也是一團漿糊。”
林羽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么話來。所幸老師及時趕到,將這個話題截斷在上課鈴聲中。
……
周末上午,某豪華商場一樓。
這里是臨時成立的二柱生日禮物研討小組。
三位組員很快就在范范然指定的地點匯合了。林羽站在大廳里四下環(huán)顧,憂心忡忡:“這兒感覺好高檔,我怕是連根螺絲都買不起。說起來完全不知道該給二柱買什么禮物,你倆有頭緒了嗎?”
范范:“這個嘛,其實我已經(jīng)想好了!
衛(wèi)修竹:“我也是!
林羽:“……”
所以你們到底是來研討個什么勁的!
范范然領(lǐng)著兩人來到一家豪華中不失檔次、檔次中不失優(yōu)雅、優(yōu)雅到連柜臺小姐指甲縫都晶瑩剔透絕無半點污垢的寬敞門店。
林羽一介貧民甫一進(jìn)門,就被滿柜子鮮艷的橘色亮瞎了眼。她在金錢發(fā)出的耀眼光芒下立刻臣服,縮瑟成一團不起眼的陰影。
柜姐那上妝得宜的美目從她身上掃過,雖然亦是保持禮貌一笑,但慧眼立刻鎖定了余下二人。
范范然很快隨著兩位美女前去挑選貨品了,瞧他熟門熟路的樣子,應(yīng)該是常來。
林羽有些失神地看著范范然高挑瘦削的身影,他比柜姐高出許多,因而說話時總是貼心地微微低下頭去。柔順的金發(fā)落了幾綹在額前,漂亮得像古典畫中的美少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跟隨著少年的手指,停留在他選擇的飾品上。
咖色的真皮針扣皮帶、玫瑰金扣手環(huán)……
雖然完全get不到這些產(chǎn)品值這么多個零的原因,但她卻被少年神采奕奕的目光所吸引,眼看范范然走向遠(yuǎn)處皮包的柜面,林羽忍不住就要跟上去。
視線余光掠過身邊的衛(wèi)修竹,她頓時從這種心無旁騖的狀態(tài)中抽離,臉色一紅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衛(wèi)修竹衣著隨意,深色長袖搭配窄身牛仔褲。與范范然那種浮夸時髦硬是靠顏值撐起來的路線不同,他與毫不起眼的林羽在風(fēng)格上倒是一對。
只不過雖然單看服裝都很像是路人亂入豪華商場,但只要衛(wèi)修竹往那兒一站,沒人會覺得他格格不入,更襯得林羽像是個走錯門的送報小妹。
所以講,氣質(zhì)很重要……
衛(wèi)修竹不動聲色地看了林羽一眼,見她也在偷覷自己,嘴角一抿沖她指了指旁邊休息的沙發(fā)。
林羽搖搖頭,假裝在看風(fēng)景。
真是的,范范然喜歡什么東西、什么顏色款式到底有哪里好在意的,自己一定是瘋了……況且哪怕她將型號全記在小本本上,不還是一樣買不起?
范范然享受夠了美女的吹捧,總算提著幾個紙袋子走出了店——大多都是給自己買的。林羽嚴(yán)重懷疑他只是想來逛街而已。
她問衛(wèi)修竹:“你想買的東西也在這個商場嗎?”
衛(wèi)修竹搖搖頭:“這東西我還得問你借。”
“什么?”
大柱帶著謎之笑容對他倆解釋了一番。
范范然抽了抽嘴角:“你高興就好……”
林羽:“那你是打算現(xiàn)在去我家還是……”
大柱想了想:“我陪你逛完吧!
已經(jīng)臨近飯點,要陪林羽買到禮物,三人的午飯定然是要在外面解決了。
大柱此話一出,林羽與范范然不約而同想到了他對外食的鄙夷態(tài)度,對視一眼,范范然反應(yīng)敏捷:“不必了,你還是先去拿東西吧!”
大柱:“不,我陪……”
林羽截口:“不必陪不必陪,我很快的!倒是你要費不少時間吧?大柱,早去早回,我們晚上還想吃你做的菜呢!”
這個極具分量的理由立刻說服了大柱,他點點頭,給兩人交待了一通諸如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后步伐沉著地離開了。
兩人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轉(zhuǎn)過頭來四目相對:“想吃什么?”
“垃圾食品!”
“我也是!”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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