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黃龍飛有些慌了。
合體后期的大魔頭啊,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似解尸仙這樣的超級大Boss,無論你爭斗經(jīng)驗如何豐富,法寶有多牛逼,那都沒有任何意義。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巔峰時期的青元子和李千尋,再加上如今的圣佛和血神,四個絕世高手對她一個,鐵定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難回。
而他黃龍飛區(qū)區(qū)元嬰一個修士,十多天前不但收了他兒子,還收了人家的傳家之寶玄陰聚魂燈。好在未曾傷其子性命,否則可就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了。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自修道以來第一次,黃龍飛感到是如此的無助。眼下胡媚娘和朱七彩不在身邊,以他這點微末道行,即便是擁有五彩空間這等保命神器,也絕無把握在解尸仙面前及時逃脫。
惶惶然之下,亦只得問計于敖鋒了。
豈料敖鋒一臉的茫然,反問了一句“怎么辦”?
黃龍飛兩手向外一攤,同時也明白這老龍也沒辦法了。他一個化神,名義上比黃龍飛高出一個大境界,可在解尸仙眼里,他倆并無區(qū)別,更不要說花琪兒他們了。
敖鋒愣了好大一會兒,方才緩過神來。遂道:“我當(dāng)時接到傳信,說那解尸仙硬闖青元宮,不過是為得那九幽冥火。我意幼時也曾有過幾面之緣,此去勸解青元宮弟子,讓過她也就是了。如今既涉及到李元,那可就難辦的很了!”
黃龍飛見那老龍直急得搓手,一籌莫展的樣子,知道他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正想張口說話,不妨花琪兒卻問了一句“你們說的解尸仙,可是我小時候曾見過的解姑姑”?
敖鋒點頭稱是,卻聽花琪兒笑道:“我說是誰,怪道聽來有些耳熟。即如此,等見了她老人家,將李元哥哥和寶物一并還她,我們再陪個不是便罷了。難道以她一個長輩,還會刻意為難我們這些小輩不成?
黃龍飛病急亂投醫(yī),聽花琪兒這般說,不覺心動了幾分。
但敖鋒卻不同意,勸道:“萬萬不可!她雖于我等兩門有些交情,但此一時彼一時。她自入了魔道,我等便斷絕了來往,聽說她曾打傷千尋老人,又使煉尸之法,硬生生的將親生之子煉成僵尸,其性極度殘暴。若依你行事,唯恐悔之無及。”
花琪兒這才明白問題的嚴(yán)重性,知道她的主意行不通,心中更添焦急。
黃龍飛無了辦法,只好準(zhǔn)備硬著頭皮說道:“好在她與青元宮尚有幾分交情,又有李元在手,此事還有商量。。。。。。”
說到李元,黃龍飛突然想起自將其攝進(jìn)五彩石,還從未前去察看,叫聲“不好”!“忽”的一下,人就不見了蹤影,卻是跑進(jìn)空間內(nèi)去了。
敖鋒不知他有五彩空間,初見黃龍飛前一刻還在面前,下一刻卻倏忽不見,直是覺得不可思議。虧得花琪兒一番解說,方才知道他有這件神器。
卻道黃龍飛急吼吼的撲入大荒山無稽涯下的山洞,一眼掃去,卻哪里還有那銀毛尸王的影子?就連那符篆也不知被丟到哪里,只見量天尺恢復(fù)原形,此刻光芒全收,只在原處飄浮不定。
量天尺之下,卻是一個*打坐的英俊青年。此人劍眉星目,寬肩細(xì)腰,渾身皮膚熒光四射,竟有一種如水流動般的質(zhì)感。看其情形,分明就是金丹初成時的外象。
黃龍飛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傻傻地看著那美男子,直驚的目瞪口呆。
男子見了來人,卻不驚慌,鎮(zhèn)定自若的緩緩站起,向黃龍飛稽手一禮,口稱:“黃龍道友,李元有禮了。。。。。。”
原來那李元自魔寶被收,氣焰大減,又硬抗一記擂仙錘,一身魔元被震了個七零八落,接著就被量天尺死死困住,以致于魔功無法恢復(fù)。
那量天尺的范圍之外,又層層布下極其厲害的法陣。李元無所遁形,更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一時萬念俱灰,生不如死。
豈料只兩三日功夫,他的毛發(fā)開始脫落,硬如精金的軀殼也開始軟化下來。初時因不知情,驚慌莫名。
又過得六七日,毛發(fā)脫盡,身體變白,李元開始注意到此界靈氣充盈,于是嘗試用終南一脈的道家玄功修煉。
不想這一修煉,貼在他腦門上的符篆便失去了作用,化成一堆灰燼。而他的軀體也向正常人的方向飛速轉(zhuǎn)變。不幾日功夫,他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了。
量天尺斂去光雨,現(xiàn)出原形,也不再向他潑灑火陽。脫去控制的李元驚喜不盡,他本是修道出身,自然知道山洞之中大地靈乳的好處,于是一邊服用少許靈乳,一邊打坐修煉。
一個時辰之前,他就已經(jīng)凝成金丹,如今他已經(jīng)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了。
黃龍飛見李元向他行禮,忙不迭的還了一禮,指著他道:“你。。。。。。變回人身了?”
李元又是一禮,答道:“還多虧了道兄的量天尺,火陽入體,陰穢盡去,方得天地靈氣重塑肉身,又得靈乳修煉,我李元才有今天!”
黃龍飛順手招回量天尺,反復(fù)的看視多遍,仍是迷惑不解。
卻聽李元繼續(xù)解釋:“我有今日,一是道兄量天尺之功,二是母親因未得陰火之精,無法破除玄關(guān),所以只是為我炙體,尚未炙魂。未入魔前,我已經(jīng)凝結(jié)元嬰,此次從頭修煉,自然駕輕就熟!”
說罷一聲嘆息,表情既悲涼又欣喜。
黃龍飛也是感慨萬千,心說想不到我黃龍飛今日又造下一個無邊功德,真是可喜可嘆。
掂了掂手里的量天尺,又看了看李元,見他竟是純火屬性靈根,心思一動,便道:“說起來我與李道兄也非外人。我是你們終南清揚祖師的親傳弟子,而你父親的蓬萊遺脈也已經(jīng)并入了我的門下。不久前我還娶了青元宮主和東海龍女。不知你可認(rèn)得她們?”
李元道:“也曾聽說,可惜無緣一見!”
黃龍飛笑道:“敖老前輩和青元宮主就在外面,你可愿前去一見?”
李元亦報之一笑:“我正不知如何出去,道兄此言,正合我意!”
黃龍飛大笑:“不過你這樣子出去可不好!”
李元也笑,遂來索衣。
黃龍飛攝來自己的衣物遞給李元,又道:“李道兄可知外界為何處?”
李元邊穿衣邊問:“何處?”
“東海!”黃龍飛道。
李元一愣,方道:“我母親曾說,她要來此地收取陰火,不知不知道兄可知她現(xiàn)在哪里!”
黃龍飛:“她此刻就在青元宮。不過青元老祖不在宮中,對于青元宮弟子來說,你母親的到來無疑是一場災(zāi)難?”
李元停止穿衣,忙問何故。
黃龍飛兩手又是一攤,說道:“聽說那陰火就在青元宮之下,她老人家要硬闖,青元宮又有誰能攔得住她?”
“既如此,”李元慌忙穿衣,“那我們盡快趕去才好!”
不移時,李元穿好衣物,玉樹臨風(fēng),竟比任何一個古裝美男還要瀟灑。
黃龍飛上下掃視一番,笑道:“道兄好品貌,只是手上還缺一物,但那玄陰聚魂燈卻是拿不得了。”
隨手便將量天尺遞了過去。
李元恢復(fù)正常,自然不愿再拿那邪物,但他卻深知量天尺的威力,如此至寶,就是他母親都不曾有,他又哪里肯收?黃龍飛再三相贈,那李元只是不肯。
黃龍飛便道:“我送此寶于你,并非我等有難而故意拉攏。實則一為同出一門,你又涅槃重生,故贈此寶,用以防身。還望不要推辭!”
李元只得上前接寶,口中稱謝,就要終南門敘禮,不妨手中一沉,量天尺差點掉在了地上。
黃龍飛忙道:“是我忘記此寶的分量,我傳你一篇口訣,你就勉強(qiáng)能拿的動了。”
李元依言默念御寶訣數(shù)遍,直到爛熟,又要依禮接寶。
黃龍飛笑道:“道兄何必如此?我知修道界認(rèn)祖歸宗,是要舉行儀式的。如今你母親還是終南一派名義上的祖師,且我又未經(jīng)過認(rèn)祖儀式,修道界對此事也不知情。既如此,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為好。”
李元只得依言而行,接過量天尺,兩人都覺得日后再敘譜更好。
出了五彩空間,黃龍飛哈哈一笑,沖敖鋒道:“岳父先前反對我見解前輩,如今你可放心了!”
簡單說了經(jīng)過,又把李元向眾人一一介紹,黃龍飛便退到一邊。
敖鋒激動的老淚縱橫,上前緊緊拉住李元,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花琪兒看了看李元,忽然想起一件心事,遂問:“我知你那空間靈氣濃密非常,不想還有脫胎換骨的神效。你那量天尺既能祛除魔氣,不知能不能祛除妖氣?”
黃龍飛愣了一下,搖搖頭表示不知。此刻那李元又過來相見,花琪兒便也不好再問。
來到黃花二人面前,李元依道家規(guī)舉見禮,口稱花琪兒為“姊姊”!
花琪兒也知李元比她年幼,依禮稱其為“弟弟”!
兩人禮畢,李元又與狂霸天相見。
狂霸天因為打了他一錘,很是不好意思,存了刻意補(bǔ)救的心,自然免不了一番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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