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海,乃是整個神州大陸之上最為神秘的海域。同時,也是最為恐怖的海域
在死亡之海的正西方向,有一個詭異的海灣,而死亡之海恐怖的由來,多是跟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
沒錯,這個詭異且恐怖的海灣,正是神州大陸之上最為臭名昭著的血浪海灣。
血浪海灣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包裹在陰云之中,周圍更是遍布著險峻的海峽和高聳的斷崖,這些斷崖之中濁氣叢生,即便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不敢輕易去挑戰(zhàn)它的威嚴。而這里的主要居民,正是在整個神州大陸之上都惡名遠揚的血浪海盜,這些海盜種族各異,牢牢占據(jù)死亡之海的海上要道,只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的船只,皆是逃不過被掠奪的宿命。即便是魔界與北疆的一些大勢力,也仍是逃不過他們的虎口。
而他們之所以敢如此的肆無忌憚,便是得益于血浪海灣極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由于這座海灣正處于修真界北疆與魔界的邊境線上,并不受制于任何勢力。所以,這里自誕生以來,便是所有罪惡者的天堂。
自血浪灣形成的近萬年以來,流浪到這里的海盜越來越多,在很早之前,海盜們便有著一套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生存法則。在這片法外之地,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什么種族,也不會受到任何的道德約束,海盜們常年傳唱著放逐之歌,墮落者們心安得包容著所有罪惡。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綿延僅有數(shù)千里的海灣之內(nèi),近乎包攬著神州大陸上所有種族的身影。
當然,與其說血浪灣的海盜包容罪惡,倒不如說是包容財富來的更直接。在血浪灣中心地帶的上城區(qū),有著四座高聳的海獸雕像,而被這四座雕像牢牢包圍的中心街區(qū),便是整個神州大陸名聲最為響亮的掠奪者黑市。在這里,只要你有足夠的財富,便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各種珍奇的靈丹藥草,聞明不見其身的海獸皮毛,以及遠在烏托瑪峰上的極其珍貴的精靈族奴隸,都不過是明碼標價的貨物而已。
在這種黑色利益的驅(qū)使之下,每當黑市開啟之時,便有無數(shù)貪婪的身影在這里出沒。這些身影身份各異,有的是藏身于黑暗中的殺手,有的是流亡天涯的亡命之徒。也有某些勢力的探子,甚至是某些大勢力的王公貴族。不過身份在這里并沒有人會在意,因為黑市唯一的準則,便是高昂的財富以及夠硬的拳頭。
以掠奪者黑市作為中心,除去南、西、北的三個正城區(qū),還有東部偏北方向的外城區(qū)。而外城區(qū),也是整個血浪灣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這里只有偏北的一隅有斷崖陸地可依,而其他四周,則皆是完全暴露在茫茫的死亡海浪之上。每當兇惡的海獸來襲,這里便是最先遭殃的地方。
由于這里的環(huán)境太過惡劣,狡猾的海盜們便將這個城區(qū)出租給了一個在死亡之海上同樣臭名昭著的國度——海王國。
不過說來也怪,自海王國租借這里以后,狂暴的海獸們似乎變得平靜了許多,距離上次大規(guī)模的突襲,已經(jīng)過去兩百余年了。
但這并不代表它們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地方。海獸們的突襲也并不是偶然,像最近這樣的天氣很可能便是一個征兆
上秋,晨。陰沉的天空是血浪灣的常態(tài),但似今日這般昏暗的天氣即便是在這里也并不多見。遠處天際狂暴的雷蛇不時穿梭于陰云之間,似乎隨時都可能帶來一場災(zāi)難性的暴雨。不甘寂寞的海風肆意狂虐,將奔騰的海浪掀起數(shù)丈高低,讓那從各個正城區(qū)流出的血色分支,似是都有倒轉(zhuǎn)的跡象。
血腥的空氣彌漫著整個海灣,隨著狂風的軌跡,逆散到了這里的某個宮殿之中
這個宮殿完全架空與斷崖之上,內(nèi)外皆有重兵把守,從那迎風飄展的彩旗看來,卻赫然是海王國的標志。
這里,正是海王國血浪灣的分部。
昨日晚間,朝天機一行人擒了秦
天之后,便火速趕回了這里。此時,一場酒宴也正在進行。
丙象端坐宮殿王座之首,一襲華貴的衣衫早已替代了早前的狼狽模樣。朝天機與楊藝分席他左,二尤兄妹與丁卓則是分席在右。
“本王此劫能化險為夷,全仰仗諸位功勞,還望眾位共飲此杯。”丙象率先舉杯,微笑環(huán)視一周向場中諸人表達了感激之情。昨夜面對秦天與櫻主的追殺,他雖是差點喪命,但只要依靠分部作為根基,他仍是手握重權(quán)的海王。
眾人舉杯回敬,盡飲杯酒,談笑風生間,酒菜已過三五。楊屹似是不經(jīng)意間的道:“昨夜一役,海王不但化險為夷,更是意外引出那暗翼宿主,現(xiàn)在我等將其擒獲,實乃幸事一樁啊。”
暗翼對魔族意味著什么,丙象心中自是有些分寸。以楊屹等人昨夜的作為看來,他們顯然是直沖秦天而去的。丙象搞不清楊屹等人到底在打著什么主意,也不敢輕易接他話茬,便平淡的回到:“此事說來,本王也著實意外。那秦天與櫻剎狼狽為奸,一心想置本王于死地。現(xiàn)在他又被我等所擒,此后定是我等的生死仇敵呀。”
丙象既能穩(wěn)坐高臺千年,自是也有些城府,這話便等于沒說一樣。楊屹討了個沒趣,便道:“依照海王的意思,這是要放了他嗎?”
“放了他倒不至于,但也不能就此除了他。”丙象抿了一口酒繼續(xù)道:“他與我等有怨不假,但他的身份也極為特殊,魔族雖是現(xiàn)在還沒有動作,但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平心而論,若真就將他這樣殺了,魔族追查下來,想必在座的各位怕是無一能承擔的住吧。所以,此事還要諸位共謀策略。”
楊屹等人既知秦天暗翼宿主的身份,卻還敢主動擒他,這說明定是早有預(yù)謀,很可能還有別的目的。但丙象卻與他們不同,在這里,他雖是主,但如何處置秦天卻絕不能是由他而定。
尤輕舞向來機敏,知道有些話不能由楊屹來說,她連忙笑了笑,接話道:“諸位大人何須為了此事苦惱,要如何處理這秦天,其實也并非什么難事。”
丙象雖自稱海王,但對圣峰弟子他卻是不敢怠慢,便道:“哦?不知尤護法有何高見,大可直言。”
尤輕舞笑看他一眼道:“我們雖是動不得秦天,但能動他的也是大有人在。據(jù)奴家所知,魔族之內(nèi)也并非所有人都歡迎暗翼回歸的,只要我們將他交給那不歡迎暗翼回歸的人,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只不過嘛,到底要將他交到誰的手上,可要好好的想上一想呢。”
魔族的三位戰(zhàn)王,有兩位是絕對不歡迎暗翼的。只要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出手,便可安心除掉秦天這個仇敵,并且絕不會追查到他們身上。這辦法,倒也不失完美。丙象稍一沉吟,道:“這還用想嗎,圣峰向來與魔雷之都交好,自當交與戰(zhàn)王驚雷獅。我等既是同為圣峰效力,想必獅王也會庇護我等。”
尤輕舞沒有答話,看向楊屹那邊,問道:“楊大人,你認為呢?”
楊屹裝作思慮之態(tài),旋即道:“驚雷獅雖不歡迎暗翼,但他向來腦袋里只有一根筋,若他得到暗翼,勢必會昭告所有魔族。一但錯失消滅秦天的良機,到那時,就算我們想親自動手,怕也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丙象冷笑一聲,道:“哦,依照楊大人的意思,我們便只能將他交給戰(zhàn)王烏鴆了嗎?”
“不錯。”楊屹點點頭,道:“戰(zhàn)王烏鴆,深謀遠慮,向來不留后患。將秦天交與他,乃是萬全之策。”
“楊大人所言極是,我兄妹二人極其贊同。丁將軍,你何意?”二尤兄妹連忙接話,順道還帶上了丁卓。
這二尤兄妹雖然可惡,但丁卓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我也同意。”
“眾位同為圣峰效力,應(yīng)當知曉圣峰與魔雷之都的關(guān)系,怎地今日卻全都向著那烏鴆說話,不知
道的還以為你們都是隸屬于那燭魔涯的呢。”直至此刻,丙象哪里還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心中雖然惱怒,但深知此時還不能發(fā)作。只得一一看向場中眾人,質(zhì)問道:“敢問楊大人,這千年以來若無圣峰相助,風云城能有今日的地位嗎?還有二位護法,你們貴為圣峰弟子,不知以你們今日之言,還有何臉面回去面見圣母。試問一句,此時此刻,在座的諸位對圣峰可還有一絲忠誠之心?”
海王國與風云城明面上雖是兩地之邦,但暗地里其實都是縹緲峰的附屬勢力。丙象名聲雖然不好,但對圣峰卻是有幾分忠心的。楊屹等人見他神情堅決,都無意此時觸他鋒芒,一時間,皆將目光聚集到了朝天機的身上
朝天機久坐未言,見連丙象也看向自己,他呵呵笑了笑道:“海王稍安勿躁,既事以至此,那我便開門見山了。”
丙象不動聲色的收斂氣息,似是在看朝天機怎么說。
朝天機道:“不瞞海王說來,戰(zhàn)王烏鴆一直很欣賞海王謀略,此次擒拿暗翼,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誠心想結(jié)交海王。”
丙象本以為這人乃是燭魔涯的,但他一開口便是越過了燭魔涯那位,直接以烏鴆之名出言結(jié)交,看來,他的身份怕是比意料之中還有高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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