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這死亡之海是雖是有些名頭,但也不缺自知之明,以烏鴆戰王的地位,怎會將我一個小小的海王國放在眼中呢?本王怕是沒那個榮幸與他結交了。”朝天機的話丙象自是不能全信,畢竟,能讓一個魔族戰王出言結交的,即便放眼整個神州大陸,也找不出幾個來。
朝天機擺擺手道:“海王不必妄自菲薄,烏鴆戰王雖是魔族一方之主,但素來有惜才之名。他早知海王宏圖偉略,一心想朝陸地發展。眼前,便有一個天大的機遇。”
丙象稍稍頓了一頓,這才回道:“承戰王有心,小王愿洗耳恭聽。不知閣下所言機遇,所指何方呢?”
朝天機笑了笑,緩緩道:“便是我不言,想必海王心中也有些分寸。那機遇正在巨人山脈之上。”
丙象雖是早有所料,但臉色還是變了一變,低聲道:“你們這是非逼著我背叛圣峰不可嗎?圣峰待我海王國不薄,我丙象雖有野心,但這種機遇,不取也罷。”
“海王赤膽忠心,著實令人佩服。”朝天機先贊他一句,接而話鋒一轉道:“但海王也應該明白,所謂的忠誠,也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
“再多的籌碼,沒有足夠的實力,不過都是空談而已,閣下未免也太輕看圣峰了。”丙象顯然并不贊同朝天機的說法,冷哼一聲道:“想必在座的諸位皆是清楚,幾千年以來,圣峰借助驚雷獅的勢力,一直在暗中發展,手下究竟掌控著多少勢力,根本沒有人能夠知道。單憑我們幾個便想打它的主意,未免有些太過異想天開了。”
朝天機道:“這只是外界的傳言而已,真正的情況就真是如此嗎?縹緲峰既然如此強大,那為何到今日,卻屢屢受到北疆門派的攻伐而束手無策呢。更遑論,此一時非彼一時。若海王不信我的話,兩位縹緲峰的護法就在此處,想必他們比我更了解縹緲峰現在的處境。”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這邊,尤輕舞開口道:“朝大人所言皆為事實。圣峰這千年來迅速發展是不假,手中也曾掌控著不少的資源與勢力,但這些卻全都用于打造圣母手下的魔羽弟子。魔羽乃是縹緲峰最為強大的力量,更是由圣母親自統領。她們享用著圣峰最好的資源,但卻從未真正為圣峰的發展做出過多少貢獻。據奴家所知,她們常年秘密在外,不惜耗費巨力與遠在九霄界的天靈宮明爭暗斗,長久以來,損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圣峰明面上強大,實則內部早已因魔羽而虧空。”
尤見歡接著尤輕舞的話繼續道:“不但如此,由于圣母的一意孤行,驚雷獅那邊也逐漸對圣峰失去了信心。眾所周知,魔族的兩位戰王之所以愿在巨人山脈建立勢力。皆是因為那里源源不斷的靈核晶石。為此,可沒少跟北疆的圣殿發生斗爭。但經過千年的開采,巨人山脈靈核的產量已經大幅度下降。而就在最近,艾蘭平原出現了新的靈核能源,魔族那邊已經無暇再顧忌巨人山脈,早已暗中將重心轉移,。北疆的圣殿得知驚雷獅調走了所有的主力,便聯合其他勢力趁此出擊。以我兄妹二人看來,圣峰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我兄妹二人這才棄暗投明。”
“正是如此。”尤輕舞看了丙象一眼道:“驚雷獅那個腦子只有一根弦的家伙,輕易就放棄了巨人山脈的據點實在愚蠢至極,好在有烏鴆戰王深謀遠慮,奴家勸海王也該早做打算才是。”
海王國與圣峰中間相隔一個北疆,丙象知道的內幕肯定不如二尤兄妹詳細。若真如他們所言,現在想不做打算也不行了。丙象強作鎮定,面無表情的道:“諸位還真是深謀遠慮啊,如此說來,本王還要多謝諸位好心了呢。”
“海王手握重權,乃是我等不可或缺的伙伴。眼下圣母沒了驚雷獅的助力,能指望的也就海王與我風云城了。不過風云城正在北疆之內,乃是最先受到波及的一個,此刻早就
就自顧不暇了。海王雖是對圣峰一片赤誠,但圣母卻是一心只想與那天靈宮斗爭。既是她不顧我等在先,那我等自是要早做打算。”楊屹話還未落,尤輕舞繼續加火道:“更遑論,昨夜一役,海王已經損失了大部分的戰力,更是失去了海王宮的據點。以圣母的渠道,此刻怕是早已知曉,我看怕是再用不了多久,那興師問罪的可就要來了呢。”這話雖不好聽,但卻說的是事實。
“報——”丙象捏緊了拳頭,正在做著最后的掙扎,卻是被這一句打破。
只見外面急匆匆進來一個侍衛,傳話道:“稟報海王,圣女駕到。”
“呵呵,真是說什么就來什么呀。海王,圣女來了,我們,可要出去接駕了呢。”尤輕舞這個女人真是十分的可惡,但此刻丙象對她卻是毫無辦法。現在想想,從昨日這個女人出現開始,他丙象就已經跟這群人牢牢的綁在一條船上了。
“海王膽略兼人,莫非真當甘愿久居人下?我許諾,只要順利拿下縹緲峰,那新任峰主非海王莫屬。”朝天機話畢,已經從側面退出了大殿。
該當如何,丙象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他命人撤了酒席,正當與尤輕舞等人出門迎接那圣女之時,從正門之處,已經整齊的排列開了兩隊人的身影。而后,便見一名娉婷裊娜的女子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這女子輕紗掩面,并未露出真容。但僅僅是從那清新脫俗的身影看來,便足夠留給人無限的遐想。
但在場眾人卻是無人敢多看一眼,皆是連忙行禮,齊聲道:“恭迎圣女大駕。”
見那圣女久未出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丙象又試著道:“小王丙象,不知圣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圣女恕罪。”
“海王不必多禮,樓蘭海峽的戰役圣峰已經知道了。師傅得知海王軍部損失慘重,特派我前來慰問。”圣女淡淡的回了一句。依照她的性格,本是定要將這丙象給臭罵一頓的,不過來之前她便得了師傅的囑咐,在這個非常時期,可不能隨意失了人心。
“謝過圣峰關懷。”丙象行了一禮,連忙迎圣女上座,接道:“此役本是必奪樓蘭,豈料那櫻剎卻是突發奇兵,重傷我軍要害,小王實在有負圣峰的期望。”
圣女點點頭,道:“那櫻剎我也曾略有耳聞,不過依照海王往日的戰績看來,應是不懼她才對,不知這次卻因何失利啊?”
“此役,櫻剎不但出動了所有的力量,還聯合了樓蘭國的高手,她們的櫻主更是重鑄了一把強大的靈兵,小王與眾多高手苦戰多日,最終仍是不敵,要不是楊大人與兩位護法及時相救,小王怕是早已經兇多吉少。”丙象顯然并不敢提起半點有關于暗翼的信息,那日與秦天之戰,僅有他一人認出了秦天手中的兵器,所以他確信圣峰應該并不知道詳細的內幕。
見圣女似有疑慮,楊屹連忙開口道:“稟圣女,那櫻剎的櫻主便是三年之前在南疆從我手中奪走獸王之角的人。她正是用那獸角重鑄的靈兵,早前,老夫還與她有過交手,不過最終還是讓她給逃走。”
圣女冷哼一聲道:“好一個櫻剎,若是有機會,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櫻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圣女勿要動怒,海王雖是此次失利,但那櫻主后來也被楊大人所傷。待海王重振旗鼓,想必來日定會雪恥,以報圣峰的栽培之恩。”眼見圣女有動怒的跡象,尤輕舞連忙出聲,她身為這圣女座下的護法,可是深知這個小魔女的性格,此時雖是看著若無其事,但要真發起火來,場面可絕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住的。
“尤護法說的極是,小王定會重振旗鼓,以報圣峰栽培之恩。”不管丙象心里怎么想的,眼前的局面,他還是要應付過去的。
圣女來此也不過只是走個過場,聽他們這套場面話著實有些不自在,但她也深知圣峰處境,所以也不能太過敷
衍。又在此待了半天的功夫,正當離開之時,一陣微不可查的熟悉氣息卻是突然從某個地方襲來。
“圣女,你怎么了?”見圣女忽然怔在了原地,尤輕舞道。
圣女回過神來,問道:“昨夜除了那櫻剎的櫻主,你們可還與別的人交過手?”
眾人心中一沉,莫不是圣女發現了什么?尤輕舞搞不清楚狀況,只得試著問道:“不知圣女為何會有此一問?”
那圣女卻是早已經邁開了步伐,急急的沖出了殿外。眾人連忙跟上,順著她的軌跡卻是來到了一處極不起眼的偏室之中。
丙象心道不好,連忙上前道:“此地乃關押重犯的囚室,圣女身份尊貴,萬不可沾染此等晦氣。”
那圣女卻是懶得理他,因為此時,她早已確定了那熟悉的氣息是因何由來。
“打開。”圣女一指那偏室的大門,命令到。
“圣女,——”
“轟——”
丙象還待再說,那圣女卻是突然發飆,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寶劍,只一劍便將那大門的防護轟了個稀巴爛,而后便疾步沖了進去。
“站住——”丙象等人想要跟隨,卻是被圣女的隨身護衛攔住,這些護衛各個刀劍明亮,皆是魔羽的弟子。
諸人相互對視一眼,知道此時還不到時候,也不清楚圣女到底是何意思,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稍稍等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情況,那尤輕舞眼珠子一轉,上前笑道:“眾位師妹,此煙瘴之地,圣女一人進去多有不便,師姐對此還算熟悉,便讓我進去為圣女引路吧。”
尤輕舞乃圣女座下護法,這些侍衛也都清楚,稍一思量,最終還是給她讓開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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