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鷹國的皇宮大殿。
一個身穿黃袍,面色莊嚴的男子站在宮殿內的最高處,俯視著底下眾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威嚴的霸氣。
眾人面對此人,皆是面露尊色,不敢稍有怠慢。
此人乃是封鷹國的皇帝,宇文邕。
林崩死去一事,已經傳入他的耳朵,他雖不可惜林崩之死,但卻對這件事背后的主謀滿懷殺意,這種殺意,是一種蠻不講理的殺意。
宇文邕不僅是封鷹國的皇帝,位高權重,更是修為達到天魂境后期的強者,放眼五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與他為敵。
所以,這也使得他心高氣傲,容不下別人的不尊重。
如今,在封鷹國,一個學院的副院長被人所害,不管那個背后主謀有沒有不尊重宇文邕的意思,在宇文邕看來,都已經犯了該死之罪。
他不是一個昏君,也不是一個暴君,但面對不尊重他的人,一概殺之是他的理念,所以才會說他這是一種蠻不講理的殺意。
“查出是怎么回事沒有?”宇文邕問道,語息間都散發著令眾人不敢違背的霸氣。
一個將軍面帶緊張地站出來說道:“陛下,微臣已經去探查過此事,林崩乃是中了“尸腦散”,是他手下一個叫王益的執事下的毒,不過此人已經被林崩臨死之前殺死了。”
說話之人名為宇文佸,不單單是一個實力強橫,修為到達天魂境中期的將軍,也是宇文邕同父異母的兄弟。
但盡管有著層關系,他對宇文邕這個哥哥也都充滿了敬意,也可以說是敬畏。
“那就是說沒有查出背后之人是誰了?”宇文邕的聲音突然陰冷的說道,嚇得底下眾人都揪起了心。
盡管知道宇文邕不會濫殺無辜,但他們對宇文邕的恐懼卻是由心底深處發出的。
“吳院長,你也沒有查出個究竟嗎?”宇文邕把目光轉向了底下的另一位面色虛弱的男子。
此人就是封鷹學院的院長,吳甲應,他現在身懷奇病,每日都飽受病痛折磨,而那些副院長也都知道此事,所以才會對院長之位心動。
吳甲應同樣是走出隊列,面色嚴肅,又帶著一絲病倦,身體已經是極度衰弱。
“回陛下,微臣同樣是毫無頭緒,只是有一個猜測。”吳甲應低頭拱手說道。
“猜測?什么猜測?”宇文邕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吳甲應身上,吳甲應并沒有回話,而是抬頭掃視了一眼眾人。
宇文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猜測不便說出,于是下令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眾人聞言,不敢有稍微的逗留,趕緊低著頭走出宮殿,但宇文佸并沒有出去,因為宇文邕平常說出這句話時,也都不包括宇文佸。
雖然宇文邕和宇文佸不是同父同母,但也是同父異母,宇文佸平時對這個哥哥也是很尊敬,兩兄弟的感情很好。
所以,不論有什么重大的決定,宇文邕都會聽取宇文佸的意見。
吳甲應也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當眾人都走后,他就拱手說道:“陛下,我懷疑這件事和幾為副院長有關。”
“此話怎講?”宇文邕的眉頭微微皺起。
“回陛下,前些日子曹閣的私生子曹隸在街頭被人所殺,但曹閣卻不追究此事,贏得了大好的聲望。
而微臣身懷奇病,命不久矣,眾副院長已經對微臣之位虎視眈眈。
林崩也是其一,當他得知曹隸事件后,因嫉妒曹閣名聲大振,曾派人去暗殺過當日殺了曹隸的男子,想借機嫁禍給曹閣,破壞其名聲。
不過可惜,那次暗殺沒有成功,反而有人稟告,稱當日殺了曹隸的人去找過曹閣,并且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你是說,這件事可能是曹家干的?”宇文邕道。
吳甲應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這也只是微臣的猜測,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哼,這個曹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宇文邕怒道,眼神中浮現出了殺意。
見狀,宇文佸趕緊上前說道:“陛下,這個曹家不易打草驚蛇,還是先查清楚再說為好。
畢竟上次的五國比試,曹家有一個天賦異稟的后輩進入了日月宗,聽說后來還被日月宗的一個長老收為了徒弟。”
聞言,宇文邕氣得握緊了拳頭,他不怕那個日月宗的長老,但那個長老背后的日月宗可是有圣地之稱的地方。
雖然封鷹國在蒂克大陸的五國中排為首位,但面對五大圣地時,任何一個圣地想要滅掉他們,都是輕而易舉。
“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去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如果曹家真的敢這么放肆,那我也不會再顧忌什么日月宗了。”宇文邕的語氣冷到了極點。
“是,陛下。”宇文佸趕緊回道。
雖然曹家有一個被日月宗長老收為徒弟的后輩,但他們皇室也不是吃干飯的。
宇文佸回答過后就離開了大殿,著手去調查事情,大殿內只剩下封鷹學院的院長吳甲應和封鷹國的皇帝宇文邕二人。
“吳院長,你身上的病我已經派人到圣地尋求幫助,你不必太過擔心。”宇文邕語氣平和的說道。
雖然宇文邕表面看起來霸氣側漏、難以接近,但這不代表他囂張跋扈,對于忠心于他的人,宇文邕也都是真心相待。
“多謝陛下,老夫在有生之年,能遇到如此知人善任的陛下,已經死而無憾了,”吳甲應受寵若驚的回道。
他一輩子為皇室服務,被提為封鷹學院的院長,自然對任何事情都看的清楚,知道皇室是真心待他,所以在病危之際也不望替皇室操勞。
曹府。
曹閣自打從皇宮回來就一直提心吊膽,尤其是吳甲應在朝堂上說的話,讓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殤兒,這件事你確定不會露餡嗎?”曹閣不安地向曹殤問道。
后者與前者相比,要冷靜許多,回道:“放心吧父親,無論是賣給我們“尸腦散”的人,還是與王益的見面,孩兒保證不會有任何閃失。”
聞言,曹閣心里安穩許多,看向曹殤,露出了欣慰的目光,語重心長地說道:“殤兒,你真是我們曹家的福星,這次的五國比試你要加油,爭取進入圣地。
如果你進入了圣地,那我們曹家又多一個后盾,只要吳甲應那個半死不活的院長死掉,我就可以被提為封鷹學院的院長了。”
曹閣之所以這么自信自己可以稱為院長,是因為這次林崩的事情后,那幾個副院長已經看清了形勢,不敢再做出爭取院長之位的舉動。
雖然他們沒有證據說林崩的死與曹閣有關,但能做到副院長這個位置的人,誰都不傻,反而要比常人聰明,都看得出林崩之死,背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父親,孩兒為曹家出力是應該的,至于進入圣地,孩兒也是志在必得,”曹殤拱手說道,雙目中透露著自信。
曹殤今年剛好二十歲,恰好符合五國比試的最大年齡要求,而他的天賦在封鷹學院也屬于上層,如今已經是控魂境的修為。
按照以往,如此年齡有如此修為,進入圣地已經可以了,除非突發異常。
“不過父親,孩兒覺得保險起見,最好把當日殺了曹隸的那個男子也除掉。”曹殤陰冷的說道。
聞言,曹閣皺起了眉,當日做出那種深明大義之舉,也是在心頭上割肉,曹隸始終是他的兒子,他多少對沐離有些恨意。
如今既然名聲已經賺到,那報仇的機會也來了。
不過當初林崩派人去暗殺沐離都失敗了,這讓曹閣又有些擔心,所以對除去沐離一事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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