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之上,臨近月十五,天上的月光很亮。虞市城郊,一個廢棄的工廠里,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雙手雙腳被呈十字型綁在石壁上,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被釘在石壁上,因為他的手上和腳上一共有八顆血淋淋的鐵釘穿透了他的身體鑲嵌在石壁里。男人現在根本顧不上身上刺骨的疼痛,因為他看到了讓他可以恐懼到忘掉身上的傷痛的景象,他驚恐的看著眼前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人,不斷的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旁邊一部手機播放中電影【夜宴】的原聲帶歌曲【復仇】,低沉的音律覆蓋了周圍一切聲音,它宣誓著這場盛宴的開始。
“你不要過來,不是我殺你的,你不要......"
再細看天上皎潔的月光,似乎有了一點點的血色......
“哐當!”一扇破舊的涂著青綠色油漆的小門在一條略顯陰暗的巷子里打開了,原本門內的昏暗,隨著小門的打開,視線漸漸變得肉眼可見。一個衣服有些邋遢,頭發蓬亂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看起來20出頭的樣子,瞇惺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出門就用手擋住眼睛,似乎很久沒有見過光亮。男人整了整有些發亮的皮衣,緊了緊捆著牛仔褲的皮帶,手里還拿著牙刷和水杯,出門直接蹲在門口就刷起牙來。
牙刷還沒動幾下,男人的鼻子動了動,臉色突然一變,也不顧嘴里全是白泡泡,指著隔壁的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就開口大罵:“死胖子,你又把垃圾丟老子屋檐了,皮癢了是吧。”
隔了幾秒,那小樓三樓伸出一個肥胖的腦袋,臉上的肉把眼睛都擠得看不見了。那胖子也是不好惹,直接沖著樓下嚷道:“季坤你個王八犢子,你怎么平白誣賴人呢,爺爺什么時候丟了垃圾到你屋檐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你奶奶的,整條巷子就你一個人天天吃泡面,那味道把我鼻子都快醺壞了,還狡辯。”季坤脾氣上來了也是不甘示弱。
“我靠,這狗鼻子?”胖子暗罵一句就把門關上了,任季坤在下面怎么辱罵也不做回應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這事不關我事,打死不承認的姿態緊閉家門。
季坤看著死胖子不理他了,罵也罵累了,只能無奈的回到屋內,嘴里還不斷發出“靠”。半個小時后,季坤重屋內重新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黑色的風衣加一條黑色的褲子,頭發打理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多了,細看還是挺帥氣的。“今天又是愉快的一天!”季坤嘴角有著一絲壞笑的往外走。
剛巧一個白發的老大爺從門口路過,老大爺停在門口,眼睛看著門上的一副牌匾:偵探事務所。
牌匾已經有些銹跡斑斑了,上面的字都是掉色了,要看好久才是認得出上面的幾個字。老人又看向季坤,露出了笑意對季坤說:“小坤啊,今天又沒生意,睡到了現在啊?”
現在已經是下午的3點多了,而對于季坤來說卻一天的早上。這位老人姓魏,今年已經邁入了古稀年歲了,巷子里的人都稱他為魏大爺。魏大爺和季坤關系特別好,因為附近的老人都去跳廣場舞了,而魏大爺不喜歡廣場,說一把年紀了就不去賣弄了。魏大爺喜歡下象棋,在整個巷子里找不到一個棋逢對手的老人,魏大爺是相當的孤獨啊,正巧的是,季坤就喜歡找魏大爺下棋,而且兩人還能下得有來有回的,這樣的老少情誼就在棋局中不知不覺建立了,魏大爺啊就經常喜歡來季坤這破舊的偵探事務所找他。魏大爺是看著這個事務所生意慢慢變得凄涼的,只開始季坤開這個事務所的時候,人們因為好奇心經常來找他幫忙,到了后來啊,好奇心慢慢的淡了,人就越來越少了。最近兩個月來也只有魏大爺經常光顧這里了,不過啊,魏大爺每次來都是找季坤下棋的,不會有其他的事。
“魏大爺,今兒棋癮又犯了?”季坤學著北京腔和魏大爺說話。
“今天啊,大爺來給你介紹生意了。”魏大爺臉上泛著慈笑,魏大爺知道這季坤的事務所現在沒有生意,破天荒的給季坤找事來了,這沒生意怎么能生活呢,而這魏大爺就喜歡季坤這個“小朋友”,不能讓自己的忘年之交給餓著啊。
“哦,說來聽聽!”季坤做出感興趣的表情,這魏大爺其實也不算是第一次給他介紹生意了,之前在和他下棋的時候,季坤就經常聽魏大爺有心無心的提起過。但魏大爺每次都找到一些抓奸啊,找狗啊之類的小事,季坤也是給迷糊過去了。
魏大爺笑了笑,露出一副這次你走運了的神情:“西街李記飯店的老板娘懷疑他丈夫和城東的張寡婦有染,她說啊,誰要是幫她拿到證據,她出五千塊。”
五千?這對于現在的季坤來說確實是不錯的收入,不過季坤還是拒絕了,季坤這個事務所他立了規矩,不接抓奸之類的小活,季坤聲稱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做偷拍抓奸這種勾當呢。
聽到季坤拒絕了,魏大爺原本自信的面上變得焦急了起來,“這次可不同以往啊,小坤,五千塊你就不心動嗎,以你的本事這點小事不是手到擒來的。”
“大爺啊,我季坤可不為五斗米折腰,說不接就不會接的。”季坤依舊笑嘻嘻的說。
“你啊你啊!”魏大爺沒好氣的搖了搖頭,不再勸說了,往巷子深處走去。
此時,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駛入了普爾縣的西街,這可是新鮮事啊,除了過年過節時期,外出做工的人回來這邊會有轎車進來,對于西街這條擺滿了小攤的街道可是從來不會進來車的,街上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這輛車,像盯著文物一樣,還有人在小聲議論,這是誰家的孩子又出息了。
車子找了一個空地較大的地方停了車,車門打開,一道令街上所有人都口目結舌的風景線。車上下來了一個美得驚艷的女人,烏黑亮麗的長發,精致的臉頰上架著一副墨鏡,白色的連衣裙也遮不住她傲人的上圍,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筆直白嫩的大腿有一半暴露在空氣中,一雙白色的休閑鞋包裹住了腳丫。
傾國傾城!周圍的人都覺得只要這個詞才能配的上這個女子,怕是普爾縣最漂亮的女人都不及他十之有一,她像天上的仙女。
“這漂亮的女娃子好像不是我們縣的人吧,沒聽過誰家姑娘長得這般好看的。”周圍人的瑣碎聲又起了。
“應該是外面城里來的,不知道來作什么的。”
“應該是,應該是.......”
周圍的議論聲似乎沒有影響白衣女人,她徑直的走到一個攤前對那位婦人問道:“大姐,請問你們這是不是有一家偵探事務所,怎么去的?”女人的聲音一開口有些厚重,聲音不是特別的好聽,果然上天也是公平的,雖然她有傾世容顏,但聲音卻并不好聽。
婦人聽到他問:“你是來找小坤的?找他什么事啊?”偵探事務所?整個縣里就只有季坤那家了,但是婦人還是狐疑,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找個破爛的事務所。
白衣女人聽得出這婦人知道這個事務所,連忙追問:“對的,我有些事情麻煩他,您知道怎么去那嗎?”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面面相覷,居然要找那個偵探事務所幫忙,縣里的人都知道那家偵探事務所是名存實亡,幾年下來根本沒有生意,有的生意還都是起初鄰里鄰居的友情捧場而已。縣里有什么盜竊,搶劫啊,警察都擺平,那個20出頭的季坤,大家都覺得他是開著店面玩的,真的有什么事也很少有人去找他幫忙。
周圍的人開始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這個漂亮女人,季坤的好名聲在這一帶一點沒有,壞名聲可不少,貪小便宜,耍無賴可是那個小子家常便飯。估計這個漂亮女人要吃虧了,婦人心善,正準備勸一下這個女人,哪知突然冒出一個壯碩的身影,此人皮膚黝黑,一臉憨笑。濃眉大眼,滿身肌肉,走到女人面前:“你找小坤哥?我知道他的事務所在哪,我帶你去。”
白衣女人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一臉憨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男子在前面帶路,一邊聊著,生怕太尷尬了:“我叫林樹,你呢?”
“彭穎思。”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一會兒就到了季坤所在的偵探事務所的小巷里。看著沒什么光亮的小巷,彭穎思腳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了。林樹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在這等著吧,我去幫你叫他。”
彭穎思有些笑意的點了點頭,對林樹的善舉也是生出了好感。林樹剛往里走兩步,巷子里就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跨著大步往外走。
“小坤哥,剛想找你呢,你正好出來了。”林樹自然看到了季坤,一臉憨笑的迎了上去。
“找我什么事啊?”季坤也沒想到會遇上林樹,他二人早就認識了,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不過最近這家伙去做機械修理去了,很少會遇到一次,今天碰上了倒是讓季坤有些意外。
“倒不是我找你,而是我身后這位美女找你,有什么你問她吧。”林樹往后指了指。
季坤伸頭往回一看,瞬間嘴巴都合不上了,彭穎思的美讓他眼神有些迷離,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這位漂亮的小姐姐找我季某人何事啊?”季坤挑了挑眉,徑直走上前去,手竟直接往彭穎思臉上摸去。
彭穎思眉頭一籌,對眼前之人沒了什么好感,此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差太多了,吊兒郎當的,穿著也有點邋遢,有點像個二流子,她抬手把那伸向自己臉部的魔手擋開,“我來是請你去查案的,不是來調情的。”
季坤調笑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不知是不是被拒絕了,還是聽到查案造成的。季坤竟然直接從彭穎思身邊走過去了,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話:“幫你們警察做事沒什么好處,不接。”
彭穎思睜大了眼睛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
“你那不自覺的挺直的站姿,加上你一身精致的皮膚,唯獨那雙手上,多處粗糙,食指和拇指還有明顯的老繭,這是有長期握槍射擊人的才會造成的,能滿足這些條件的人,不是警察是什么人,而且恐怕還是經常出危險任務的刑警吧。”季坤停下來背對著說。
短短的接觸就觀察到了這么多,彭穎思對這個剛才輕薄她的無賴有了一點吃驚,莫非他剛才那一下輕薄是在觀察,“沒錯,我是一名刑警,不過這次的案子我想你會感興趣的,我們可以先去你的事務所里聊聊,到時候你再拒絕也不遲吧。”季坤越是神秘,彭穎思就越加肯定必須請他出山。
“哦?”季坤也轉身來看向她,兩人首次眼神的對視,“那我倒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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