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什么原因?”許姐緊張的對我問道。
我伸手將床下的那對球鞋給拿了出來,然后將其中一只給拿了起來。
“你自己看!”我將鞋子翻了過來給她們看。
“紙錢?這是哪兒來的紙錢。繛槭裁次业男酉旅鏁屑堝X?”許姐疑惑的望著我問道。
沒錯,在這只鞋子下面沾了小半張紙錢。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這紙錢之上。
雖然我的心里已經大致的猜測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還是向許姐確認道:“你最近是不是參加過葬禮?!”
“葬禮?對!你怎么知道的?”許姐驚疑的對我問道。
“我怎么知道你別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那葬禮上哭過。而且你的眼淚還落在了亡人的身上!?”我繼續對她問道。
“這……這你都知道?你當時在場嗎?”許姐眼眸中的驚疑之色更甚了幾分。
但是我還沒有說話,她卻是又說了起來:“不對啊!我舅舅的葬禮你怎么可能在呢?當時在場的人我都認識。∥覜]有見過你!”
聽見她的話,我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自然是不在場,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粗略的會一些陰陽之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你在離開葬禮現場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和你說過再見?”
聽見我的話,許姐做了回憶狀。
我沒有打攪她,讓她慢慢的回憶。
我可以確定,這紙錢就是從葬禮的現場帶回來的。而且在她離開的時候,一定是和亡人的家屬說過“再見”!
在參加完葬禮之后,是不能和亡人的家屬說再見的。就算是要打招呼,也只能說“保重”或者是“慢走”,是絕對不能說再見的。
而她不但在葬禮現場帶回來了紙錢,而且還將眼淚落在了亡人的身上。走的時候還和亡人的家屬說了再見。這不將亡魂的執念帶回來那就怪了。
原來這床下的東西并不是陰魂鬼物,而是一道亡魂的執念而已。我就說嘛,我連打了幾道指訣到床底,下面都沒有什么反應。
不過幸好她帶回來的只是一絲執念而已,要是將那亡魂給帶回來,那她的麻煩就更大了。
所以,不管是誰,在參加完葬禮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地方蹭蹭鞋底,別將不該帶回來的東西給帶回了家。
許姐回憶了一下對我說道:“呃……你這一說,好像在我走的時候,我表哥的確和我打過招呼,至于說的是不是‘再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的,又好像不是!”
“許姐,問題就出在這里!”我指了指鞋底上沾著的小半張紙錢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許姐對我問道。
我將情況簡要的給她說了一遍。
“那……那現在該怎么辦啊?”許姐對我問道。
聽見她的話,我對她笑了笑說道:“你別著急,我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嗎?這只是一道執念而已,情況并不嚴重。我會幫你處理掉的!”
“你能處理?”許姐對我問道。
“小事一樁!走吧,我們到院子里去!”我將地上的另一只鞋也撿了起來對她說道。
其實,想要處理這道執念,我只需要用真氣將它給包裹起來滅掉就可以了。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對那亡魂會有很大的影響。
而聽許姐說,那亡魂是她的舅舅。
所以,我選擇了最麻煩的方式進行處理。
雖然會麻煩一些,但是不會對那亡魂有什么影響。
帶著她們二人來到院子中之后,我拿過了一張椅子,將手中的兩只鞋子翻過面放在了上面。
然后我對許姐說道:“許姐,你過來,背對著鞋子站好!”
許姐聞言,有些畏懼的走了過來,然后依言站好了。
“記住了,一會兒不管背后有什么動靜,你都別回頭!”我對許姐叮囑道。
“好……好……”許姐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叮囑好許姐之后,我對那個年輕的女子說道:“哦,那個,你最好回避一下!”
女子聞言,便對我問道:“那我到什么地方去?”
“你回你的房間吧!你也是一樣,一會兒不管聽見什么動靜,都別出來!哦,記住,你要是聽見有人叫你的話,你千萬別應!”我對她說道。
“好!”她對我點了點頭,然后趕緊轉身向東邊的房間而去。
我見她進了屋子,并且把門關好之后才對許姐再次說道:“許姐,那我開始了。你也記住,要是有人叫你的話,你千萬別回頭看,也別應!
“那……那……要是你叫我呢?”許姐顯得非常的緊張。
“呵呵,放心,我不會亂叫你的!”我笑了笑對許姐說道。
許姐聞言,對我點了點頭說道:“那……那好吧!”
做好了準備,我手中快速的掐出了幾個指訣,然后嘴里快速的吐出咒語真言。
幾道指訣打在那鞋底上之后,我看見一縷淡灰色的氣從鞋底的紙錢上漂了出來。
這道灰色飄出來之后,立即就圍繞著前面的許姐轉動了起來。
“哼!”我冷哼了一聲,然后沉聲喝道:“滾,再敢糾纏,我就直接將你打散。
而這時,我看見許姐一副要張嘴說話的樣子,我趕緊對她說道:“許姐,別說話!什么話都不要說,記住我叮囑你的事兒!”
許姐聽見我的話,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閉上了眼睛,伸手捂住了耳朵。
我知道,這是剛才那道灰色的氣在圍繞著她轉的時候,對她造成了一些影響。她應該是聽到了一些什么聲音。
“三息時間,你哪兒來的就給我回哪兒去!否則,我會讓你想走都走不了!”我微微的瞇起了眼睛,然后沉聲對著那道灰色的氣低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將體內的真氣運轉了起來。
真氣一運轉,我的氣勢立即暴增。
“三!”
“二!”
我數了起來。
然而,我還沒有數到一,那道灰色的氣流便“咻”的一聲竄出了院子。
別說它只是一道執念了,就算是一個鬼魂在此,見到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它也不敢再停留。
見它消失了,我癟了一下嘴,然后伸手拍了拍許姐輕喊道:“許姐!許姐!”
許姐晃了晃身子,一副不敢聽,不敢應,也不敢說話的樣子。
見到她的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稍微用了點勁兒,再拍了拍她。
“。。 痹S姐大叫了一聲,然后撒開腿就要跑。
我趕緊一把將她給拉住了,然后大聲的對她喊道:“沒事了!沒事了!”
許姐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然后她睜開了眼睛,驚恐的望著我。
“沒事了,許姐!沒事了,別害怕!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對她喊道。
“。?”許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對我問道。
我趕緊對她笑了笑安慰道:“已經搞定了,你不用害怕了!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許姐對我問道。
“嗯!沒事了!”我對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他……他……走了?”許姐對我問道。
“走了!他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你放心吧!”我拉著她的手稍稍用了一些真氣向她傳輸了過去。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體扛不住太多的真氣,所以我只是稍稍給她輸了一點點真氣,將她安穩心神。
在我的真心安撫之下,她慢慢的定下神。
“小薛啊!那個……我剛才聽見了我舅舅的聲音。真的!我聽得真真切切。他一個勁兒在喊我!一個勁兒的在喊我。 痹S姐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對我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放心吧,他不會再回來!”我對她安慰道。
“呼……”許姐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然后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然后對我說道:“謝謝你了,小薛!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會被嚇成什么樣子!太感謝你了!”
“呵呵,許姐你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我對她說道。
“小薛啊,你學過是嗎?這么厲害!之前的幾天,我總是感覺身上不得勁兒。好像有什么東西綁著我一樣。我現在感覺渾身都輕松多了!”許姐對我說道。
“我的確學過一點點!一般的情況都能夠處理!”我對她點頭回答道。
“那太好了,你以后住在這里,我就沒什么好害怕的了!”許姐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放心吧,有我在這兒,不會有什么事兒的!那個……許姐啊,他雖然已經走了,但是你還得做點事!”我對她說道。
“?還要做什么。俊痹S姐對我問道。
“你得找點香蠟紙燭來,然后我幫你把這雙鞋子處理好!”我指了指那雙鞋子對她說道。
“是的!你得幫我處理一下,這雙鞋子我哪兒還敢穿啊!可是我家里現在沒有香蠟紙燭啊!這怎么辦。俊痹S姐對我說道。
我聞言,思忖了一下說道:“也是,現在的確太晚了!也買不到了!這樣吧,你家里有干凈的毛巾嗎?沒有用過的那種!還有黑棉線,有嗎?”
“有!毛巾和黑棉線都有!我去給你取來!”她應了一聲,趕緊跑回了屋子里去了。
待她將毛巾取來之后,我接了過來,然后用毛巾將那雙鞋子給包了起來。
將鞋子包好之后,我又用黑棉線將毛巾一圈圈綁了起來。
在綁好之后,我又對許姐說道:“哦,對了,你再去將你家的洗臉盆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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