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方便說?”我見她一直不說話,還這么看著我,感覺挺滲人的。就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斑是不想說?”
“冷楓,你這個人好奇怪,我?guī)状味枷胍滥悖谝淮我娔悖筒铧c吃了你!痹S風清很不理解地說道。
“后來更是三番四次地想要整死你,為什么,你還要為我考慮?你問我有什么心愿,難不成你想替我實現(xiàn)?”
“我這個人嘛,也沒啥,破罐子破摔咯!蔽覕倲偸指f,“反正對我來說,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不過嘛,人活著就是稍微有點追求。我就只是想著反正我的生活也不平靜了,有點能力,能幫上誰就幫一把咯!
“沒準哪天下去了地府,見到閻王爺,他一問我說,家住哪里,父母是誰,我回答不上來了,還能說我做過點兒善事,沒準他老人家一高興就讓我去投胎了呢?”
“你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許風清倒是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明明是我問她,倒成了她問我了。
我無奈地看著她:“小姐,我要是知道了,沒準我就遇不上你了。現(xiàn)在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俊
“你問我唄!痹S風清笑了笑,“算了,我的心愿嘛,說出來,也大概是沒人能實現(xiàn)的。就不說了,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特別深重的戾氣。就像你說的一樣,以后我也多做點善事吧,沒準我哪天也能走了運呢!
“喲,喲...”我們正聊著天吶,陳冰忽然就唱起了歌兒來了。
“他說這是他的習慣,開心了,就會唱歌。他就是喜歡一邊開車,一邊唱歌。”許風清解釋說道。
我擦,這不是好習慣,這是毛病,也不知道他怎么出的車禍,可我想,八成跟他這毛病有點兒關系!拔业萌タ纯慈!
我讓許風清讓我出來,跑到前面去了。
“你停一下好嗎?或者唱的好聽一點?”白筱潔已經(jīng)受不了他了,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勸他。
不過這小子壓根就沒有搭理白筱潔,還是唱他自己的。我湊在白筱潔耳朵旁邊跟她說:“你到后面去吧,我來跟他聊聊好了,許風清似乎有難言之隱,但是不肯告訴我,你跟她同樣是女生,也許能溝通呢!
“那你可就給我盯緊了!卑左銤嵔淮。
“明白,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我手里了呢!蔽一卮鸬。
白筱潔聽了我的話,到后面去了。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跟這哥們說道:“嘿,哥們,歌兒唱的不錯嘛,學過?”
“沒有,就是自己瞎唱了玩兒的!标惐呛堑鼗卮鹞摇
“為啥不來點兒勁爆的音樂呢?一個人唱有啥意思?”我大聲跟他說道。
“小伙子,你很會欣賞啊。就等你這句話了。”陳冰說著,就打開了音樂,車上有音箱。
又是點子很重的玩意兒,我感覺車子都要跟著跳舞了。
陳冰開著車,不住地在座椅上蹦跶。我后悔了,投其所好的確能夠很好地跟一個人溝通,但是投的的太多了,就會給自己造成困擾。
我也喜歡勁爆點的音樂,可還沒到這種瘋狂的地步。
“嘿,哥們,怎么樣?這下夠勁兒了吧?”陳冰還看著我大聲說道。
“夠勁兒了,但是你別看我,看路!彼@么開車,我還真是心驚肉跳的。心想,怪不得摔死你個老孫子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外面的一切都顯得很靜謐的樣子,陳冰這么活力,自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的神啊,我都說了些什么,這么瘋狂的家伙,怎么最近才摔死了?
我還想再勸勸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反光鏡里面有個人,好像是在追趕著車子。而且跑得不慢,絕對不慢。
我打開窗戶,探頭往外一瞧,那家伙嘴角還有血呢。湊,是剛才那些劫匪之一。
不是死了嗎?我感到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不是詐尸嗎?何況我們都走過來這么久了,還能追上,那速度是得有多快啊?
嘭!我正想辦法呢,我旁邊的玻璃突然一聲響,剛才那小子跑過來,爬到窗戶上了。
這車子反正也差不多快報廢了,我提出鬼節(jié)鞭,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連人帶玻璃一塊兒打飛了。
砰砰砰!車頂卻又傳來了動靜,這是全部復活過來了啊。
“嘿嘿!币粋小子突然從車頂上倒掉下來,就在前面的擋風玻璃那里,頓時給我嚇出了一聲的冷汗。
“嘿,哥們,不用著急?次业模 标惐舐曊f著,猛地踩了一腳剎車,那孫子就直接滑了下去,同時還有好幾個從側(cè)面掉下去了。
陳冰二話沒說,踩了一腳油門,直接就從尸體上碾了過去。同時,大聲叫道“喲嗬!”
“大哥,你確定你是開巴士車的嗎?”我深感懷疑。
這時候,地上那幾個家伙爬起來又趕了上來,現(xiàn)在還剩下三個。一個突然就抓在了門上。
“啊。”眾人一片嘩然。
陳冰卻一點兒也不著急,按了一下按鈕,門往外打開,那孫子掛在門上了。陳冰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飛速往前沖。
掛在門上那個最終沒堅持住,掉下去了,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應該是碾壓到他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筱潔,白慕靈她們都坐得好好的,似乎是不擔心這個問題啊。
但是車里的乘客已經(jīng)嚇得不清了,后面的乘客突然大叫起來。
我回頭看去,原來是有一個家伙見前面沒好處,跑到后面去了,就趴在后視窗上,一拳一拳地打玻璃。
這就不關我的事兒了,后面坐著三個大咖呢,他要是進來了,會有他的好果子吃的,根本不用我操心。
可是我轉(zhuǎn)回頭來的時候,哐啷一聲,擋風玻璃碎了一大塊,我急忙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坐穩(wěn)了,喲嗬!”陳冰發(fā)瘋一樣地大叫著,車速似乎是提高到了極點。
我放開手的時候,陡然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個大大的彎道啊。那小子手已經(jīng)審進來了,我正準備提出鬼節(jié)鞭的時候。
車子突然猛地一個回轉(zhuǎn),在彎道那里來了一個完美的漂移,前面擋風玻璃上的那家伙自然甩了下去。
又是一陣顛簸,我感覺好像是前后輪都碾上去過了。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五個孫子,再次魂歸陰曹地府。陳冰的熱情絲毫不減,依然勇往直前。
“這老司機有點溜啊!蔽矣芍缘胤Q贊道。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車里的人都開始抱怨,說是想要睡覺了。但這家伙就是不肯安靜點,也不肯找地方休息一下。
我勸過幾次了,他一開始不理我,被我煩的不行了,跟我說了句:“兄弟,別逼逼,嗨起來!
“嗨你妹夫!再不安靜點,姐也讓你滾下去!卑啄届`不知道啥時候跑到前面來了,手里拿著一把銅錢劍架到了他脖子上去。
“額,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就想嗨!标惐m然害怕,但是嘴巴上卻不投降。
“白天隨便你,晚上敢吵鬧,姐還就不走了,先弄死你再說。”白慕靈沒好氣地回答他。
“知道了!标惐缓眯χ,關掉了音樂!拔依蠈嶞c,老實點還不行嗎?”
“就這么簡單?”我吃驚地看著白慕靈問。
“那還能有啥?”白慕靈白我一眼,然后說道:“要讓一個人立刻閉嘴,暴力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你真有學問。”我只能對她感到由衷地佩服。
陳冰是安靜下來了,白慕靈得意地回了座位,乘客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都趁著這功夫,在車子上睡覺呢。
“哥們,你不是僵尸吧?”我問陳冰。
“不是啊,我就是一死鬼!辈,他還挺得意。
“那為什么你殺掉的人會爬起來了?”我對此感到很奇怪。
陳冰耷拉著腦袋想了想,才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許風清說要幫我,但是要我做一件事情!
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這許風清絕不會這么平白無故地幫他的。趕緊問他:“許風清要你做什么?”
“他她要我替她殺掉六個人,而且必須用手。”陳冰說著要伸手給我看,被我呵斥回去了,讓他先好好開車。他說:“她在我手上弄了什么東西吧,涼涼的,我也不懂,可能因為這個吧。”
我聽完,瞅了瞅許風清,她在跟白筱潔說話,什么人嘛,這是,虧我還跟她說實話呢。
怪不得說要給她實現(xiàn)心愿,她那個樣子看著我。看來是特么的覺得我是傻瓜,就好像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人販子看著那樣。
“那你是不是上車前殺了一個了?”我問他。
“沒有,我干啥殺人家?”陳冰回答道:“人家也沒有得罪我,要是我下得去手,我早就殺人做替身,然后去投胎了。一直沒殺,就今天遇到那些劫匪,這總可以殺了吧?”
“你做得不錯!蔽尹c點頭,心想,我必須得防著點兒許風清了,不,最好是能夠監(jiān)視一下她。
這娘們心腸歹毒著呢,還不知道會給我們下什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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