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嘛，這么兇干嘛？”我真心感到委屈，女孩子什么的，就是這樣，永遠猜不透。
“別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問你，你見到我，還沒開口呢。怎么知道是我？穿黑衣是我的專利？”她又問道。
“這倒不是，就是你這身材，要想掩飾，恐怕有點難吧？”我笑著回答，說真的，見到她，從身形上，我就認出來了，哪還用她說啊？
“流氓。”黑衣人白了我一眼。
“我說，就算不讓我見你的廬山真面目，好歹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我總不能一直叫你黑衣人，還是小黑？”看她緩和了神色，我趕緊發動進攻。
“如萱。”她輕聲回答。“至于我的一切，不要去探尋，也不要去猜測。否則會降低了你在我心里的格調。”
“了解。”我連連點頭，“如萱，那你這段時間都在干嘛？”
“調查詭盟，不然還能干什么？寒玉墜在我身上，詭盟的人反正會來找我。”如萱跟我說，“那個女孩就是詭盟的人。”
“我知道。”我點了一下頭，“張欣，我甚至懷疑她跟不空都是詭盟的人，在永生教是做臥底的，至于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你還記得無靈轉生吧？”如萱問道。
我趕緊點點頭，這是在守墓村的時候知道的，那一段，驚心動魄，我怎么可能不記得呢？
“我猜測詭盟的目的是得到永生教的無靈轉生。”如萱接著跟我說，“我覺得論實力，詭盟更勝一籌，但是永生教的許多特別的法術，也讓詭盟覬覦。說白了，詭盟是既想要法術一流，還想要永生不死。”
“這么說，我不應該幫助張欣啊。她的目的是無靈轉生，要是被她拿到了，不是更加不容易對付詭盟了嗎？”
“不，你要跟他合作。”如萱卻否定了我的說法。“無靈轉生也不能落到詭盟手里，你還記得趙大福吧？那個是永生教唯一成功轉生的人，既然無靈轉生成功了，永生教勢必會更加注重研究。”
“這也是他們目前沒有經歷管你殺死他們老祖宗的原因，可是，一個人成功了，不代表任何人都行。所以，要真的完成，還需要時間。這段時間，也就是我們的時間。你必須拿到無靈轉生。”
“我明白了，這群人為了永生，老祖宗都不要了。不過這種法術既然是有好處的，真的不能開發嗎？”我忽然覺得其實不錯，無靈轉生不像是別的邪術，它就是使用木偶轉生。
人類一直以來都想要延長自己的壽命，如今，這種辦法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做法啊。就是在研究的時候，犧牲了不少人。
“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為無靈轉生沒有任何缺陷？一個人轉生成功，需要的靈氣是很龐大的，假如很多人這么做的話，就會導致天地間靈氣缺失，植物都會枯萎掉。”如萱很鄭重地告訴我。
可是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所以緊盯著她看。她的聲音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一個人的聲音要改變也不是難事。
“你看著我做什么？跟你說正事呢。”如萱被我看得很不自在。
“無靈轉生是我跟白慕靈在守墓村經歷的，白筱潔知道這件并不奇怪，可是你為什么也會知道？”我看著她問道。
“那是因為我在調查詭盟啊。”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查到了張欣的頭上，這個女人當時也躲在守墓村，不過你不知道而已。她跑回去報告，我全部聽到了。”
“額，好吧，算你說過去了。”可我并沒有因此打消自己心里的想法，因為她的身材也實在很眼熟。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如萱惡狠狠地跟我說。
我急忙收回了眼神，“不看就不看嘛，這么兇。我還不想看呢。”
“你...”如萱氣不打一處來，沖我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過去，打死也不過去。”我剛忙搖頭，坐得離她遠遠的。
真是的，過去？你當我傻啊？女人發飆是很可怕的，更何況一個連鬼邪都扁的人。
不對啊，我當時一直認為黑衣人就是白筱潔。因為除了使用冥術，鬼影婆娑之外，是不可能直接打得到鬼魂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問了她，她跟我說，我就是一只坐井觀天的癩蛤蟆。世界上能直接攻擊鬼魂的法術多了去了，讓我長點心。
得，我還是不要疑神疑鬼了。因為要真是白筱潔的話，她圖什么啊？可她似乎什么也不圖，沒什么目的。
“怎么了？一直懷疑我是某個你認識的女人，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交集？”如萱看我不說話了，問道。
我跟如萱也算是生死之交，反正我覺得她不是什么壞人，就把我和白筱潔的事情說了。
誰成想，她聽完之后，噗嗤一笑，告訴我：“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要怎么直接跟你表白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喜歡我，只是不好意思說。才用那種辦法？”我豁然開朗。“可是她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天師啊。”
“天使都沒用。”如萱瞥了我一眼，接著說，“沒有談過戀愛，任何女人都一樣。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聲，又擔心心儀的他跑掉。這種辦法不夠直接嗎？你蠢死得了。”
“是這樣啊？”現在明白了，怪不得白筱潔說是讓我幫忙，可其實她從頭到尾都在幫我。
我可真是笨，不過即使知道了是這樣，我也開心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霜的關系。
初戀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我身邊一下子多了很多女孩兒，可我雖然有時候流氓了點，占了點便宜。
心里卻沒有真的對誰動過心，我感覺柳霜始終都是我的遺憾。這個心結解不開，我可能要辜負白筱潔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如萱不滿意了，“好像你心里有的是別人一樣。”
“你還真猜對了。”哥們也沒打算嘴硬撒謊。
“你這樣是不對的，就算你不喜歡人家，現在你們是那種關系，你也應該體貼一點，對她好一點。”如萱有點語重心長的意味跟我說道。
“這樣，即使你們以后不在一起了，回想起來，她也不會覺得你是渣男一個。”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她說得對，我對不起白筱潔，更應該對她好一點。
“好了，情感問題先放在一邊，記住我說的話。先答應張欣，但是無靈轉生，一定不要讓她拿到。睡覺吧。”如萱說完，就自顧自地躺了上去。
“了解，但我以后怎么聯系你？”我也躺了下來，側向她這邊問道。
“睡覺，明天再說。”如萱卻不肯說。
我是拿她沒轍的，不說就不說唄。我也算是很累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
第二天一醒來，我下意識地往如萱的床上看過去，人不見了。
靠，說好的今天給我聯系方式，不是又耍賴跑了吧？我無語極了，叫著她的名字四處看了一下，最后連廁所的門都推開了，不見人。
她真的走了，有時候，我是真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為什么不肯露出真面目。她在我心里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洗漱完畢之后，我退了房間，打車回便利店，順路還給婛兒和顧小北帶了早餐。
不過一進門，我就遭了一頓毒打。兇手就是她倆，說我不夠朋友，自己跑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最后我誠懇地道歉，并且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件事才算完結。她們一邊吃東西，一邊聽我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且問我去見誰了。
我拿他們沒辦法，只得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們。
正說著呢，孫維來了，這小子一進來就大聲跟我說：“哥們，是不是你搞定了那玩意兒？警察局里三分之二的人都活過來了。”
“三分之二？那還有的呢？”我心想不對，我解放了那些靈魂，不是應該全部復活的嗎？
“額，我勸不住，又被法醫解剖了兩個，加上之前的，正好三分之一的數量。”孫維撓著后腦勺說道。
算了，這也算他們倒霉吧。我心想，能做的，我都做了。這件事只要不被立成靈異事件，那是正常流程，想必孫維也是沒招。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看著他問，我好像還沒通知他吧？
“記得你用來招魂的那個女人嗎？”孫維問。
“記得，好像是叫，吳櫻子。”
“對，就是吳櫻子。”孫維拍了一下手，“她醒過來之后，跟我說她聽到了你之前叫她。但是出不去。”
“昨天晚上，吃掉她的怪物跟你打斗，她出來的時候，看到你了。”
“原來是這樣，這些蘇醒的人身體都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都檢查過了，好得很。”孫維笑著回答，“對了，吳櫻子還一直跟我要你的電話和地址，說要親自過來感謝你。我還沒給，先征求你的意見。”
我心想，你個缺貨，分明不想給嘛。否則這件事傳出去，你就沒啥功勞了，說是來征求我的意見。我要是說可以，不是給你說我的理由嗎？
“不用了，感謝你就好了。你也幫了不少的忙，不然他們都被凍成冰塊了。”我看著他說道。
“哎喲，也就你記得我的這點兒作為了。”這小子果然是在意功勞什么的。
不過呢，他就這么跑過了，倒是讓我起了疑心。本身他就在意他自己的功勞被我搶了，還過來給我報喜？
所以，我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嘿嘿，這都被你猜到了。”孫維笑著說，“的確是出了一點事情。”
“我就知道，你少賣關子了，快說。”我覺得可能是永生教，我相繼又干掉了寄生人，他們估計對我是不得不注意了。
“城西發現了尸體，從尸體上的傷口來看，不像是人為的。”孫維也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脖子上有兩個醒目的血洞。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
“脖子上？”我睜大了眼睛，這種描述，不是很像是僵尸嗎？
“恩，沒錯。”孫維用地點了一下頭，“我們局里現在是人心惶惶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越來越詭異，所以，局長打算請靈異顧問了。”
“你來找冷楓，想請他做靈異顧問？”婛兒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候上前來問。
“沒錯。”孫維回答，“我是專門來接他的，具體福利，局長會親自說明。反正是不可能虧待你的。”
我心想，這倒是個不錯的差事，又可以磨練自己，又可以賺錢。心里就想著答應了。
“做靈異顧問可以，不過這件事，你先等我去找到這些人的魂魄送回地府，順便了解一下情況再動手。”婛兒跟我說道。
“好，要不，也是可以等到趙羽他們回來的。”我答應著。心里確實沒底，對付鬼邪，現在的確是有把握了，但是僵尸，至今為止，留給我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蕭影倒一直在樓上看書。要不你可以找他搭檔。”顧小北跟我說。
“算了吧，讓他繼續看好了。我先跟著去問問情況。”蕭影在熟悉我們這邊的世界，我想著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關鍵是他跟著去，我也沒辦法保證他的安全。
我直接跟孫維去了警察局，局長果然很熱情地招待了我。并且告訴我，靈異顧問，現在是月薪三萬啊。只要我點頭，這份差事就是我的了。
我當然很想答應，可惜。做靈異顧問差不多就是要跟孫維每天去警察局，沒事情也要去報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隨傳隨到。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需要回一趟五香村。然后我們就會商量著去天山的事情。這樣穩定工作，我看暫時不適合我，就推辭了。
但是局長也不放我走，說既然我有事情，可以做臨時的嘛，隨時辭職那種。這樣一來，可以協助處理一些事情，二來也給他們時間找一個全職的。
都這么說了，我當然是答應的。局長給我了我一個證件，說這東西很好使，在哪里都能有面子。是靈異顧問的證件，官方認證，肯定不一般啊。
當下，我就讓孫維帶我去看尸體。現在我的身份不一樣了，就連他們隊長都要聽我的調動，孫維這小子更是殷勤得不得了。
“真的可能是僵尸。”看到尸體的這一瞬間，我算是明白了。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會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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