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時,白天時跟安冰美好的回憶已經(jīng)全部被張逍遙的一拳打碎了。
我還記得張逍遙走時對我說的話,如果我在敢找安冰,他就要讓這個家庭支離破碎。
想到這,我的眼神黯然失色,想到她白皙的側(cè)臉,長長的秀發(fā),她真的好美啊......
但同樣,她下午從錢包里拿出的那一沓鈔票,也一樣跟張逍遙和他爸密不可分吧?
安冰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我她這幾年經(jīng)歷了什么,以及她的家庭呢?也許是怕我有負(fù)擔(dān)吧?她沒有告訴我有一個對她很好的繼父,也沒有說她的親生媽媽,對于張逍遙,她唯一一次說出口還是因為想保護我......
最好的安冰,但我確不是最好的陳安,也許從三年前開始,我們就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無論我多么努力,我們都已經(jīng)不處于在一個維度了吧?
我答應(yīng)了張逍遙,我不會再主動去找安冰了,我會跟她保持距離,但同樣,他會對安冰母女很好,他們在法律上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什么都不是,就算安冰的母親看到我,也會搖搖頭的。
畢竟,張逍遙和她們現(xiàn)在才是一家啊......
想到這,我無奈的仰天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是這么的可笑,陳安,你他嗎算老幾啊!
當(dāng)我走在十字路口時,看著昏黃的路燈,又迷茫的看了看紅綠燈,我有些迷茫,可又有誰的青春不迷茫呢?
看到有一家小店沒有關(guān)門,我走了進去:“老板,買包煙”。
此時大街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蹲在路邊,我點燃了燃燒青春的第一支煙,當(dāng)煙霧漸漸上升,我只覺得嗆得不行,咳嗽到流淚,但是我仍然大口的吸著煙,這種苦澀,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吧?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看到是安冰的短信,她回家了,問我有沒有回學(xué)校。
看到后,我有點感動,我苦笑著發(fā)了一條短信:安冰,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你這三年的過往。
那邊沉默了很久,最后回了我一句,下個月,她生日那天,會告訴我一切。
其實張逍遙告訴我的并不多,也許是因為那一句話,他答應(yīng)了安冰有些事不說。
可能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安冰究竟怎么病了,而那個飄著磅礴大雨的雨天,她究竟是怎么找到多年未見的母親的,她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也許,我沒有資格知道。
.......
第二天的時候,我來的很早,當(dāng)然不是為了安冰,我想考一所遠(yuǎn)一點的大學(xué),我希望能夠離張逍遙和安冰遠(yuǎn)一點,因為喜歡,所以我不打算告訴安冰一切,我不想讓她太為難。
“哥,早啊”。安冰每天來的都很早,而她身后總是跟著順子,順子不是多喜歡她,就相當(dāng)于是一個小跟班吧,總是跟在身后。
而我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盯著書桌在看,面無表情的樣子,也許是我有些麻木了吧?
安冰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顯得挺不解的,但也沒說什么,而是座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壓力很大,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自己,毫不夸張的說,安冰是我這幾年活下去的動力和目標(biāo),當(dāng)一個人失去了方向以后,你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陳安,給你的”。這時,又一個女孩座在了我的身旁,將一盒酸奶放在了我的課桌上。
看到課桌上的酸奶,我皺了皺眉頭:“唐寧,這是你給我的?”
“嗯啊,你之前不是說你都不吃早餐嘛,本小姐怕你餓壞了不來上課,到時候我一個人沒同桌多無聊不是?”唐寧還是笑盈盈的,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校服外套,看上去說不出的清純。
“嗯,謝謝啊”。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
“沒事,我們是同桌嘛”。唐寧說著,在自己的抽屜里找今天上課的書。
看著桌前的酸奶,我挺感動的,真的特別感動,當(dāng)你輝煌時,也許再好的東西你都會不屑,當(dāng)你落魄時,一塊面包也許是最大的慰藉。
我現(xiàn)在心里挺空的,特別感謝唐寧,其實這才是唐寧真正意義上在我心底里留下舉足輕重的一筆。
我沒有因為她爸是教育局的人,幫我避免了開除,或者在她家住了一晚上,因為一抹暖味而如何看她不一樣。
有時,喜歡,可能就是因為在你冷落時的一盒酸奶吧,就這么簡單,而已。
以往中午的時候,唐寧會跟朋友一起吃飯,而我除了跟室友,安冰也會和我們一起,然后順子在后面總是拍馬屁,當(dāng)我喜歡上這種生活時,我卻又不得不放棄。
“唐寧,中午能跟你一起去吃飯嗎?”我想了想說道。
聽完后,她顯得有些驚訝:“啊?我呀,你不是跟安冰......”。
“不了,沒有必要了”。我皺了皺眉頭說道。
“啊?那好吧”。看著我,唐寧顯得有些驚訝,她又朝安冰的方向看了一眼。
當(dāng)中午的時候,我很快就出了教室,并沒有等安冰。
“陳安!你走慢點!”唐寧被我催的有些煩了,大步的走了過來。
看著我,唐寧想了想問道:“陳安,你這是跟安冰吵架了?反正今天我看你狀態(tài)不對啊”。
“沒吵架,什么都沒說”。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那這不符合你的風(fēng)格啊?”唐寧邊走邊說道。
“行了!她又不是我親妹妹,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有哥!”我皺著眉頭說道,很不耐煩的說道。
......
唐寧看到我的臉色不好,只是無奈的扁扁嘴,沒在說話了。
中午回到宿舍以后,我就抱著枕頭躺在了床上。
不一會兒,順子回來了,老遠(yuǎn)的就能聽到他罵罵咧咧的聲音,一進宿舍就把我的枕頭拽走了:“嗎的陳安你什么吊意思?今天中午怎么跑那么快?”
“關(guān)你什么事啊?跟你有關(guān)系嗎?”我搶回了枕頭,瞪了他一眼道。
“草!你現(xiàn)在牛比了唄?中午我女神因為這事沒吃下飯,我就得管!”順子站著理直氣壯的對我說道。
我很煩躁:“那是不餓!”
順子給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了:“我草!陳安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前段時間口口聲聲說安冰是你妹妹,你命都快掏出來了,現(xiàn)在倒好,翻臉不認(rèn)人是吧?”
“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唐寧?你跟我說說,我看你中午走的還挺快兒”。順子坐下來非要跟我理論,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草!順子!你讓我安靜一點不行嗎?我要是沒理由,我會不理安冰的嗎?如果你想讓她好,那就閉上你的嘴!”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我兇狠的眼神,順子漸漸有點愣住了:“啥玩意?你是為了她好?”
我實在是不想理順子這種智商的人了,我又把枕頭蓋在了臉上,不知道該怎么說好。
現(xiàn)在一閉上眼,就是張逍遙的話,反復(fù)回蕩在腦前,我們之間的差距,以及安冰有病,她們過得好不好,張逍遙說的算,我要老實點!
想到這,我受不了了,我狠狠地扔開了枕頭,草!
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后面的一年里,一直跟安冰這樣什么也不說嗎?
我有點迷茫了,我突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廢啊!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好,比其張逍遙,我的確不如他,除了痛苦的記憶,我并沒有帶給安冰什么。
想到這,躺在床上的我,眼角劃過了一道淚痕。
在這幾天里,我都盡量的避著安冰,不跟她說話,上課最晚來,下課最早走,這就是我的一天,渾渾噩噩的一天。
那天晚上,安冰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沒有回她,只是沉默著。
在中秋節(jié)放假前的那天下午,安冰終于忍不住了,一下課她就攔住了我:“陳安!你什么意思?”
這一次她沒有在叫我哥了,她很憤怒,她的眼神里寫著幽怨以及不解。
我看了一眼身旁,我想讓唐寧在我身邊成為我的理由,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悄地離開了。
一切都是注定,既然躲不掉,又何必不去面對。
每當(dāng)我想說一些很絕情的話時,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我真的沒有勇氣,我不忍心去傷害她。
“你倒是說話啊?”安冰有些急了。
此時班上的人已經(jīng)走完了,我看了看課桌,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安冰,感受著她的一絲體溫,我真的很舍不得她。
“哥,你是不是特別舍不得我,但卻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說,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是嗎?”安冰被我抱著,漸漸的溫柔了很多。
我的眼神閃過了一絲復(fù)雜,突然松開了她:“不,你走吧,我壓根對你沒好感,不然我三年前就不會那么絕情了,我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罷了!”
說著,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低著頭快速的走了出去,我只感覺眼眶中飽含著淚水,不知道,這是不是跟三年一樣的背影,很絕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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