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杜曉天聞言微微皺眉問道,原本杜曉天來到這里,根本就沒想著還會再見到這個鋼琴,畢竟從他離開這里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這里了。
時間是最可怕的東西,它可以改變很多事物,足足二十年的時間,這個鋼琴早就已經不可能存在了,結果它卻真實的出現在了這里,這難道不是一個奇跡嗎?
“我說,這不是一個奇跡,”白雨晴認真的看著杜曉天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挺聰明的嘛,怎么現在忽然變成笨蛋了,一個鋼琴就算是質量再怎么好,放在這里不聞不問二十年,也不可能保存成這個樣子吧?”
杜曉天聞言,心頭猛然一動,而白雨晴圍著這個鋼琴轉了一圈,繼續(xù)說道:“這說明,之前應該是一直有人在看著這個鋼琴,守護著這個鋼琴,只是因為近些年,那個人沒辦法守護這個鋼琴了,所以它才變成了這個銹跡斑斑的樣子。”
白雨晴輕聲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一樣,在杜曉天的腦海中轟然炸開。
正所謂關心則亂,這架鋼琴在杜曉天心中的意義真的太重大了,這不是一架簡單的鋼琴,而是連接杜曉天和蘇綺夢之間最美好的回憶,也是彼此信念的象征。
正因為這個鋼琴的意義太過重大了,所以當它出現在杜曉天的眼中的時候,他寧愿相信這是一個奇跡,而忽略了現實。
不管如何,如果這個鋼琴真的經受了二十年的風吹日曬,那么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一定已經被腐蝕殆盡了。
所以一切跟白雨晴說得一樣,可能之前的歲月里,一直有人看管著這架鋼琴,直到最近幾年,沒有人管這個鋼琴了,所以才腐蝕成了這個樣子。
而那個一直看管守護著這個鋼琴的人,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一定是蘇綺夢,三年前蘇綺夢死了,所以也沒有辦法再守護這個鋼琴了,這才造成了這樣的情況。
確實如白雨晴所言,這不是一個奇跡,而是一個女人默默的守候,蘇綺夢一直守護著這個鋼琴,也一定是蘇綺夢等待著杜曉天能夠有一天回到這里,她們可以再次見面吧?
可惜的是,杜曉天一直都未曾回到過這里。
繞著鋼琴轉了一圈,白雨晴忽然看到了鋼琴的蓋板上刻著一行字,是那種十分娟秀的字體,她用手指擦了擦,才看清有些破敗的字體:“我一直在這里等你。”
杜曉天見狀也走了過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行字就是蘇綺夢的筆記,原來她跟著收養(yǎng)她的人家去了京城之后,也回到了這里,而且應該是經常回來這里,就為了能夠找到杜曉天,所以才留下了這行字。
看到這行字,杜曉天的心里不禁一陣絞痛,如果他中間可以提前到這里找到蘇綺夢,而不是三年前那樣短暫的偶遇的話,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吧?她也不會死了。
想到這里,杜曉天的心里不禁一陣自責和愧疚。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重新回到這里,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酒劍仙帶著他上山之后,幾乎再沒有下過山,直到他學成下山參軍,更加沒有機會來這里了。
“喂?你不會是又要哭了吧?”白雨晴瞪著眼睛看著杜曉天通紅的眼眶。
確實,杜曉天的心里很難受,但是他真的不能再哭了,這次要是再哭,那就是第二次在白雨晴面前這樣丟臉了。
“還好吧,就是稍微有那么一點惆悵而已,”杜曉天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說著杜曉天就轉過身,按照原路返回去了,白雨晴卻轉過頭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個鋼琴,這才跟上了杜曉天的腳步離開了這里。
其實杜曉天是一個比較戀舊的人,更何況蘇綺夢給杜曉天留下的印象真的太過深刻了,他好久都沒有返回這里,這次帶白雨晴出來,剛好可以來這里看看,算是緬懷一下過去,也正好算作是帶著白雨晴散心了。
畢竟杜曉天還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所以很快他就從之前的自責和愧疚中走出來了。
“曉天。”
還沒有走出灌木叢,白雨晴忽然喊住了杜曉天。
“嗯?”
杜曉天忽然站住了,轉過身看著身后的白雨晴,因為白雨晴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他,平時對他的稱呼都是張口混蛋閉口流氓的,這次怎么忽然這么正式的叫他的名字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自責,可是這些事情真的不怪你,也不怪她,怪不到任何人,如果非要怪誰的話,只能怪命運了,所以你不用這么愧疚,”白雨晴以為杜曉天還在傷心,所以連忙用話語安慰起杜曉天來了。
“我……”
“你不用說,我都懂,”杜曉天剛要解釋,他已經不難過了,可是白雨晴卻忽然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擋在了杜曉天的嘴邊:“你要知道,女人不喜歡動不動就哭鼻子的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可以裝成一頭柔弱的小花,等待男人呵護,可是男人不行,你一直這樣跟一朵嬌花似的等待人灌溉呵護,以后能娶到老婆嗎?”
白雨晴耐心的對著杜曉天說教著,杜曉天則是一陣無語,他是在白雨晴面前表現難過了兩次,可是也不至于是在裝成柔弱的小花吧?
“誰說我在裝小花了?”杜曉天直接反駁說道。
“我就是打了一個比方,小花哪有你這么丑啊,你這么丑的花,更不會有人呵護了,”白雨晴白了杜曉天一眼說道。
杜曉天一陣無語,這個丫頭前面的話還是在安慰自己,怎么后面的話直接又開始諷刺起自己來了?
“白雨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我對著干啊,我都已經這么難過了,你就不能敞開胸懷多給我一點關懷和呵護嗎?非要這樣刺激我?”杜曉天聲音顫抖的說著,隨后情緒激動的捂著嘴轉過了身子。
“哎呀,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這樣啊,”白雨晴見杜曉天這個樣子也一下子心急了起來。
本來白雨晴是要安慰杜曉天的,可是說著說著就變成諷刺挖苦了,她認為肯定是她剛才的話戳到杜曉天的痛楚了,這才讓杜曉天那么傷心的,因此連忙著急的哄起杜曉天來了。
而背過身的杜曉天,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卻不是因為哭泣,而是忍不住笑所以身體顫抖,因為這個丫頭顯然又是中了杜曉天的圈套。
杜曉天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是想安慰自己,但是明顯沒怎么安慰過人,所以說著說著就又開始挖苦自己了,剛好杜曉天就假裝傷心,騙取白雨晴的好感,說不定還會有些意外收獲。
果然,不管白雨晴如何哄杜曉天,杜曉天始終裝作不理的樣子。
情急之下,白雨晴只好一狠心一跺腳,彎腰雙手扶著一棵老樹,撅起了屁股。
“喂,我不是還欠你一個約定嗎?要是這樣你心情能好點的話,那你就動手吧,”白雨晴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畢竟她也真的沒有辦法了,看到杜曉天那個傷心難過的樣子,她心里也很愧疚,本來因為蘇綺夢杜曉天都那么傷心了,結果她還安慰不成,反而刺激的他更加傷心了,她覺得有必要撫慰杜曉天受傷的心靈。
為此,她也只好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完成跟杜曉天當初的賭注,說不定能讓他心情好一點。
而杜曉天聽到這個話,立刻一臉興奮的摩拳擦掌了起來,小妞,跟哥斗?
兩分鐘之后,從這邊的灌木叢中,走出了一男一女,男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清氣爽笑容滿面,而女人則是伸手不著痕跡的捂著一邊的臀部,步履闌珊。
“現在的年輕人啊,太不懂得節(jié)制了,光天化日就在樹林里做這種事。”
“我去,這個妞不錯啊,便宜那個男人了,竟然能哄騙到這樣的美女在樹林里做那種事,厲害啊!”
不少路過的人看到了白雨晴和杜曉天的這個樣子,立刻腦海中都浮現了在樹林中發(fā)生的事情,年輕男子都是對杜曉天羨慕不已,而老人則是感嘆世風日下啊。
白雨晴一臉羞憤的看著杜曉天,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她已經將杜曉天殺死一萬遍了,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以為這個混蛋是真的傷心,結果這個混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之后,立刻開懷大笑了起來,白雨晴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且這一巴掌,真的是清脆響亮,動人心弦啊。
“干嘛?是你讓我打的,”杜曉天一臉無辜的看著白雨晴聳肩說道。
“混蛋,國家真是欠你一座奧斯卡啊,演戲演的那么逼真?真不能相信你的話,說不定你就在哪里給我下套呢,”白雨晴一邊瘸著腿走走一邊憤恨的說著。
杜曉天一聽,連忙說道:“咳咳,別亂說話啊,路上這么多人呢,咱倆之間哪用得著什么套的事啊,我可是正經人。”
“你……”
白雨晴氣憤的無言以對,一不留神就被這個混蛋鉆了字眼,簡直氣死人。
“趙有錢,我警告你,別逼我,不然我真的會跳下去,”一棟破舊的小樓上,一個少婦抱著孩子站在六樓的窗戶邊,對著面前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警告道。
這個少婦不是別人,正是杜曉天才火車上偶遇的那個少婦,此時的她衣衫有些凌亂,面容十分緊張的站在了窗戶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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