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這會兒老爺子竟跟林氏同仇敵愾起來。
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那親家老爺簡直昏聵，竟縱容那毒婦如此逞兇肆虐，娶妻如此，家門不幸啊！”
顧阡羽和顧玉喬捂嘴偷笑。
林氏周到些，忙道：“親家老爺也是受了蒙蔽，可這些事在村里早就人盡皆知了。舉人老爺，您說，我當如何是好？”
“按照我朝律法，害良民性命者無論親屬長輩，需以命抵命。親家，你自可去報官，我可為你寫狀紙，并從中出力。”
“那就太好了。”林氏擊掌而笑。
老黃氏、小黃氏和顧冬華卻驚恐不已。
她們賣顧玉喬和打盧氏的事情自然是瞞著顧老爺子的，只把顧玉喬“發瘋”打人和賣小姑的事情渲染得十惡不赦。
“不、不能報官！”
顧老爺子奇怪地看向臉色蒼白的三兒媳，“為何不能？”
小黃氏瑟瑟發抖，根本顧及不了婆婆掐她腰的手。
“她她、她……不是沒死嗎？”
顧老爺子正義感爆棚：“即使沒死，謀害他人性命也是重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小黃氏嚇壞了，她相公去考舉人了，她要是坐牢的話，肯定影響他的前程，她別說享官家夫人的福了，沒被休棄就不錯了。
她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謀害性命，只是把人賣了！”
“黃小蓮！”
見小黃氏就要不打自招了，老黃氏趕緊吼了一聲。
老黃氏和小黃氏的聲音疊在一起，老爺子有點沒聽清。
“你說什么？”
“爹，我……”
小黃氏腿一軟就要往地上跪。
顧冬華受她娘支使，上前就捂住小黃氏的口鼻，把她往后拖。
“爹，你這又拍桌子又大吼的，三嫂都被你嚇著了，說胡話呢。”
顧阡羽看戲看到這里，不由驚訝地把膜拜的目光投向自家妹妹。
老爺子會說什么話，外婆林氏要如何應對，顧家每個人會怎么蹦跶，完完全全跟她預料的一樣。
顧玉喬接收到自家哥哥的目光，調皮地偷笑著眨了眨眼。
繼續優哉游哉地欣賞這一群小丑垂死掙扎。
林氏則冷冷一笑：“老爺子沒聽清，我可聽得一清二楚。”
“她說……”
“林氏！沒憑沒據的事情，你可別胡亂攀咬。”
老黃氏打斷林氏的話，也在暗示小黃氏不要自亂陣腳。
顧老爺子還沒搞清楚狀況，“黃氏，你如何知道親家沒有證據？”
林氏譏笑著看向老黃氏：“是啊，你怎知我沒有證據？”
“我……這個……”老黃氏支支吾吾，“你有證據你拿出來看看啊。”
“證據我自然是有的。”
林氏冷然地看著顧家那些丑陋的嘴臉，一一變了臉色，心里暗爽。
“但這關鍵的證據，還需得顧老爺子幫忙才能拿到。”
“哦？幫什么忙親家你盡管說，顧某義不容辭，定幫你救女于水火。”
顧老爺子這會兒正滿身熱血、一身正氣呢。
老黃氏心里一咯噔，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林氏暗自譏諷一笑：“就是那神農大帝昨晚托夢給我，說那關鍵證據，就放在你家……小妾的妝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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