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到了門口就停了下來,我躲在門后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捏著修羅鞭的手心已全是汗,準備著等門一開,就一鞭子抽下去。八 一W★w W .★8 1 zくW .CoM
可是等了一陣子后,也沒見門被打開,而外面也沒了動靜。
我小心翼翼的將頭湊到門縫邊上,借著月光往外一看,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兒是一只陰陽樁啊,這特么明明就是一窩陰陽樁啊!
只見門外站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陰陽樁,而且看上去和我之前見過的陰陽樁有所不同。
雖然都是男女身,但這些陰陽樁卻長著兩顆尖銳的獠牙,手上也長著長長的指甲,看起來特別滲人。
說實話,看見這一幕后,我便心生退意,只不過現在由不得我,門口站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就算我跑也沒地方跑,所以只能拼死一戰,大不了今天就交代在這里!
給自己鼓足勇氣之后,我深吸一口氣,握緊修羅鞭,呼一下把門拉開便沖了出去。
啪!
我狠狠一鞭,照著最近的一只陰陽樁便狠狠抽了過去,本來我準備掄完這一鞭之后,接著來一招橫掃千軍的。
當初在血巢的時候,那時候我尚且還是個菜鳥,僅憑著一條修羅鞭就能將那些陰陽樁抽得到處飛,如今現在的我已不再是昔日那只什么也不懂的菜鳥,所以底氣非常充足。
但我沒想到的事,我這一鞭子下去狠狠抽中那只陰陽樁以后,那只陰陽樁并沒有如我想象的一般飛出去,出一聲慘叫之后,只是微微后退了幾步。
尼瑪,這是什么情況!
這個意外讓我瞬間亂了方寸,照著那只陰陽樁又是連續兩鞭,打到第三鞭的時候,那只陰陽樁才轟然倒地。
這特么不對勁兒啊,以前一掃一大片的陰陽樁,現在怎么要抽三鞭才能放倒一只?
容不得我多想,其余的陰陽樁見同伴倒地后,立刻嘶吼著,張牙舞爪的朝我沖了過來。
我一邊揮著修羅鞭一面用侯小飛教我的身法游走在其中,這些陰陽樁比起之前血巢的要兇狠不少,而且極其抗打,每一只都要抽到第三下才倒地。
一個照面下來,地上雖然被我放倒了十幾只,可是我的胳膊上也被抓了一下。
要不是經過這一年多的強化訓練,要是以前那個我,僅憑著修羅鞭的話,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我且戰且退,漸漸就落了下風,再這么下去,我非得交代在這里不可。
可是打了一會兒后,我突然現一個細節,這些陰陽樁似乎特別嗜血,一個勁兒的朝我胳膊受傷的地方攻擊。
我心念一動,決定賭上一把!
嘿!
我用盡吃奶的勁兒掃出一鞭橫掃千軍,把這些兇殘的陰陽樁逼退幾步后,迅把胳膊上流的血抹在兩個肩膀上。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陰陽樁看見我肩膀上有血漬,便集體朝著我雙肩攻來。
我絲毫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而是任憑它們朝我肩膀上抓來,事到如今,我只好賭上一把,要是輸了,這條小命就算放這兒了。
哧――
沖在最前邊的一只陰陽樁,爪子閃電般的往我肩膀插去,卻聽見哧的一聲,那只陰陽樁突然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便向后彈了出去!
我心里一喜,這招果然奏效!
我肩膀上的龍鱗,之前無數次救了我的命,所以剛才,我就決定用這些龍鱗賭上一把,沒想到陰陽樁還真的也怕這玩意兒!
有了這一手后,我打起來就方便多了,根本就無視陰陽樁的攻擊,把兩個肩膀完全露給他們,一個勁兒的輪著修羅鞭就行。
不到一會兒,地下便躺了一大片,隨著最后一只陰陽樁的倒下,我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靠近一只陰陽樁的尸體,準備掰下一顆獠牙和一根長指甲,拿回去給龍小蠻他們看看是什么玩意兒的。
可是我剛靠近那只陰陽樁,眼前便突然亮了一下,一股藍幽幽的火焰沖天而起,地上那些陰陽樁尸體一瞬間便被燒得干干凈凈!
而且這股藍色火焰非常奇特,除了陰陽樁尸體被燒得一點痕跡不留以外,旁邊的草木絲毫未受到一點損傷。
我看的暗暗驚訝,突然想起老頭和孫遂還在里屋,便連忙跑了回去,看見他倆完好無損,這才徹底松下一口氣。
我給那老頭說,那些禍害村里的東西已經被我收拾了,老頭聽后連連朝我道謝,說這些終于可以過太平日子了。
接著他便興高采烈的跑出去,挨家挨戶的把這個喜訊告訴大家,我和孫遂攔都攔不住。
村里人聽說這事兒后,全跑到老頭家門口,說什么也要留我和孫遂住一宿,并要好好招待我們。
我和孫遂拗不過村里人的熱情,只好應承了下來,村民們好酒好菜的全端了上來,弄的我和孫遂怪不好意思的。
折騰完以后,看看時間,天已經快亮了,我和孫遂連忙起身告辭,熱情的村民一路把我們送到村口,我們走出很遠之后回頭望去,還看見那些村民在村口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群。
只不過從頭到尾我都沒看見王萍的老母親,也許她早已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了,一個心已經死了的人,外界生什么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離開村子以后,走了一段路后,孫遂突然沖我道,“你有沒有覺得王萍的母親有問題?”
我點點頭說,“嗯,的確看起來有些古怪,就跟一具行尸走肉似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孫遂一面走一面道,“那老太太家的菜地全都荒蕪了,而且也沒見她養個雞鴨什么的,她一個弱不禁風的老人家,每天吃的是什么,靠什么生活?”
我說我們之前去的時候,鍋里不還有幾個糠饃饃嗎……
說著,我突然頓住,不對勁兒啊,就算是幾個糠饃饃,又是從哪里來的?
“而且剛才從頭到尾也沒聽那老頭提起過王萍母親的事。”孫遂接著道,“按理說,王萍是她的女兒,可是那老頭從頭到尾對她只字未提,就像是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我一愣,難不成之前看到的那個老太婆有問題?
接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進村之前,我就現這村子籠罩著一層極其濃郁的鬼氣,按理說村里應該鬼魅橫行才對,可是除了那群奇怪的陰陽樁以外,也沒看見任何鬼魅出來作祟。
而陰陽樁不屬于鬼魅,是不可能產生鬼氣的。
在玄術界中,鬼魅是最常見的一種靈體,也是玄術界最為頭疼的東西,因為就算是修為極高的玄術高手,在鬼魅沒有露出馬腳之前,也無法分辨身邊的人是否為鬼魅。
有一種鬼魅,像是之前我在白槐村遇到的那幾個探險隊的大學生一樣,死了之后,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任然以為自己活著,這種情況下是最難分辨的。
如果剛才那個老太婆有問題的話,只要她沒露出馬腳,就算是龍小蠻他們來了也分辨不出。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回去看看的時候,前邊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誰!”孫遂警惕的掏出槍對著前面大喊一聲,“出來,再不出來開槍了!”
我也摸著修羅鞭往前邁了一步。
“別,別開槍!”
一個聲音傳來,接著從旁邊的一處灌木叢里走出一個男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這附近的村民,身上還背著一小捆柴。
“你是誰,大半夜的為什么會在這里!”孫遂警惕的問道。
那人哭喪著臉道,“各位爺,小的是這附近的村民,家里一窮二白,這不還沒天亮就上山砍點柴火補貼家用,實在是沒有錢孝敬二位爺,二位爺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把我這擔柴火拿去吧……”
我楞了楞,突然忍不住想笑,敢情這人是把我和孫遂當成土匪了。
孫遂打量了他一眼,這才把槍收好,道,“放心吧,我們是不是土匪,我是公安局的。”
那漢子看我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又看了看孫遂,這才松下一口氣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胸口道,“媽呀,嚇死我了,你們還真是警察啊。”
可能是出于職業的敏感,孫遂一連問了他好幾個問題,見沒有什么可疑的情況,才準備離開。
“兩位警官等一下!”
待我們向前走了幾步后,那漢子突然把我倆叫住。
“還有什么事兒嗎?”孫遂扭頭問道。
那漢子上下打量了我倆一眼后,問道,“你們這是從哪兒來的,前邊可就上東村啊。”
孫遂點點頭道,“我們就是從上東村出來,去調查一些事情,怎么,有問題嗎?”
那漢子聽后,嚇得媽呀一聲,拔腿就跑,連柴火都不要了。
我和孫遂連忙沖過去把他抓住,問他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跑。
那漢子一面哇哇怪叫,一面求饒道,“兩位鬼爺爺,求您二位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一輩子沒做過什么壞事兒,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人還靠我砍柴養活啊……”
我聽完后就楞了,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還咋就成了鬼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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