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瓔都沒看清楚,唐諳是怎么湊到她跟前,她被他從椅子上帶起來,連拖帶抱往床那邊靠。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掙開他,卻被唐諳一把提起來,他只用了左手,非常之強(qiáng)勢,下一秒,她被放坐在辦公桌上,唐諳抵進(jìn)她雙腿間,左手擒住她右手腕將之按在她后腰上,不給她逃走的機(jī)會,贏子瓔左手抵住他胸口,低喝道:“你敢動我,我滅你九族!”
唐諳低頭咬她耳朵:“我孤家寡人,也就只有一個你,你確定要自己滅自己?”耳鬢廝磨,她頸項(xiàng)間專屬于女人的香味直撲唐諳鼻息。
他的流氓無賴之舉讓贏子瓔一拳捶在他右肩窩,唐諳低嗚一聲,捂著肩頭叫疼。
看到他額頭冷汗都淌了出來,贏子瓔才意識到他的右胳膊斷過,為了她。而她剛剛捶他用了百分之兩百的力氣……
她纖長玉指撫上他慘白的右臂,她低著頭,唐諳只看得見她頭頂。
“我……很抱歉,我只是感到恐懼……這里……”她用最輕柔的動作戳了戳他的斷臂,“還痛嗎?”
“不痛!就是還不太方便,不過能拿勺子吃飯,也許還能做點(diǎn)別的……”唐諳說話間,右手已經(jīng)伸進(jìn)她襯衣里。
贏子瓔作勢要推,又怕弄傷他,一時間,她推拒的動作變得很像欲拒還迎。
她弓身欲縮,唐諳哪兒會放她逃,左臂勾住她后背,緊緊將人壓在他胸口。
她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心跳仿佛一個頻率。
他張狂的大掌摧毀著她的理性,那只手哪兒有殘廢的樣,他解不開襯衣紐扣時的焦急模樣當(dāng)真滑稽,贏子瓔凝視著眼前這個堪堪夠用的漢子,她真不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是希望他解開還是解不開。
唐諳也有些著急,他咬了咬后槽牙,干脆用扯的,可他用力太猛,襯衣紐扣應(yīng)聲崩開,其中一顆還彈到唐諳下巴。
“別……”
贏子瓔剛張口,唐諳就攫住她的唇。
當(dāng)真是溫香軟玉燕依人,唐諳聽見她愈加沉重的呼吸,加快了攻城略地的節(jié)奏。
唐諳動手拉開她褲鏈時,贏子瓔終還是截住他的大手。
“不要……會痛……”贏子瓔幾乎不敢相信,這種妖媚的聲音是她發(fā)出來的。
唐諳意識到她的意思,安撫般吻著她,用黯啞的聲嗓回道:“女人第一次是會痛一點(diǎn),但這種事不會只有痛苦,相信我。”
這種時候,唐諳絕不容許她退縮,他甚至可以想象鴛鴦繡被翻紅浪的情景……
就在唐諳春風(fēng)欲度玉門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只聽身后破門聲轟然作響,門扉被一劍斬成兩半。
唐諳倏然轉(zhuǎn)身,只將贏子瓔擋在身后,門扉處,那娜長劍在手,滿臉通紅,看來破門的罪魁禍?zhǔn)祝褪撬恕?br />
秦霜就在那娜身旁,看她拉住那娜的動作,應(yīng)該是沒阻止成功。
“殿下,屬下失職,沒能阻止那娜殿下,請殿下責(zé)罰。”秦霜單膝跪地,她壓根兒不敢朝室內(nèi)張望,只低埋著頭。
“退下!”
冷厲的男聲從唐諳身后傳來,讓唐諳憋到內(nèi)傷,在他苦肉計都施展出來才哄到那女人的關(guān)鍵時刻,這小姨子跳出來棒打鴛鴦是幾個意思?
秦霜聞言退下,從頭至尾,她都不曾看過室內(nèi)一眼。
宮中庭衛(wèi)聽到動靜聞訊趕來,卻被秦霜阻隔在外,她甚至在長廊布下結(jié)界,不讓寢宮里的動靜流傳到外面。
“那娜,你也出去!”贏子瓔下了逐客令。
“哥!你怎么可以和……”那娜大吼出聲,但茍*且這個詞她卻死活說不出口。
“你誤會了。”贏子瓔頭疼到解釋都沒力氣。
“我誤會?我們是雙生子,近距離時的心有靈犀你說我誤會?你對這個男人動情了!哥,你在自毀前程!”那娜氣急敗壞,她是看到他哥把唐諳抗走的,她沒有多想什么,但剛剛她入睡前無緣無故心跳加速,有動情的征兆,她提了劍就朝她哥寢宮而來,如果……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樣,她一定要砍了那個包藏禍心之人。
見她哥不語,那娜提了劍就朝唐諳劈了過來,唐諳環(huán)住子瓔避開劍鋒,那一劍,將硬木長桌一分為二。
那娜這才看到他哥衣衫不整的模樣,胸口,還有密密麻麻的吻痕,那娜轉(zhuǎn)頭朝唐諳怒道:“好你個殺千刀的唐諳,你打主意到我太子哥哥身上,我殺了你。”
劍鋒朝著唐諳當(dāng)頭而來,唐諳壓根兒就沒打算躲,贏子瓔卻突然搶到唐諳身前,唐諳眼明手快,意識到這女人的意圖,他抓住她雙肩把人回護(hù)到自己懷中,他轉(zhuǎn)身,背朝那娜的劍鋒。
然遲遲沒有分筋挫骨的動靜,唐諳回頭,就見那娜的劍停在他頸項(xiàng)間。
“你們這算什么?啊?真愛?”那娜錯愕地看著他們,她哥要替唐諳擋劍的時候她分明感受到她哥無悔般的意志。
“這是我和子瓔之間的事,與人無關(guān)。”唐諳面對那娜,說實(shí)話挺氣的。
“你會毀了我哥!”那娜吼道,劍在唐諳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那娜!”贏子瓔低喝的同時伸手抓住那娜的劍鋒,劍氣瞬間劃破她五指,頓時鮮血如注,“我其實(shí)……”子瓔還要說什么時唐諳捂住她的嘴。
只聽唐諳道:“雖然你是子瓔胞妹,但我比你了解子瓔,我知道她需要什么,不要把你的意志強(qiáng)加在她身上,我寧可她負(fù)天下人,也不愿看到天下人負(fù)她。”
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一個人背負(fù)天下蒼生,誰知道她的苦?
那娜看到自己傷了她哥,劍恍然脫手。
“哥,對不起!”那娜朝她哥屈膝一禮,噙著淚轉(zhuǎn)身跑走。
等人走了,贏子瓔一拳揍唐諳臉上,“你個殺千刀的東西,我都沒弄哭過那娜,你憑什么朝她吼。”
唐諳不怒反笑道:“她不能總活在天真里,這個世界有多殘酷你比我清楚。”他拉過她劃破的手,心疼道:“我皮糙肉厚耐打,你這細(xì)皮嫩肉的,打我不劃算,給自己來個恢復(fù)術(shù),這口子挺深,捶我一拳這傷口上的肉都翻卷了起來,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
贏子瓔盯著唐諳,才知道他挺啰嗦,她微微一笑道:“我現(xiàn)在施不了法術(shù),禁魔盾太廢精力,也傷神。”
唐諳想起那面黑洞般的魔盾,確實(shí)是個變*態(tài)的法術(shù),“你會那么多的法術(shù),干嘛非用這個?”唐諳讓她把手舉過頭頂,他去找東西給她包扎,他不能任憑她的血這么流著。
“這一招副作用雖然大,但它能震懾我的敵人,能在舞會上迷惑殷世子和尤利婭公主,這已經(jīng)不是試探,而是宣戰(zhàn)。”她看著唐諳包扎她的手,他十分小心,但他的右手顯然不給力,一番努力,竟將她的手包成了球。
“那是什么人所為?”唐諳問道。
“秦霜調(diào)了監(jiān)控,給殷世子遞酒的侍者事后不知所蹤,而最后出現(xiàn)在尤利婭公主身邊的是呂惺,但尤利婭公主醒來后卻什么都不記得,所以,定不了呂惺的罪。”
贏子瓔說著,把幻身石裝進(jìn)唐諳的胸口,唐諳立時變成女兒身,他當(dāng)即臉就沉了下來,只道:“長夜漫漫,我們還有時間……”
贏子瓔打斷他道:“你睡客房,我們在一起的話,那娜會不舒服。”
唐諳無語,這該死的雙生子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他從沒聽說過和自己的女人親親還要看小姨子臉色,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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