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心急如焚,一個是對她疼寵備至的血親,一個是思慕的對象,偏偏她插不了手,而蘇燦也差不多,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暗戀的對象,只有姜柔,一臉看熱鬧的表情,非常無良。
那兩人刻意遠離基地,幾乎打到了蟲族控制的區(qū)域,就見以蟲海戰(zhàn)術(shù)威名的異蟲,此刻都在盡量遠離那暴力的兩人,反正跑慢了的,沾到邊就是尸骨無存。
唐諳的手下倒還沉得住氣,雖然翼王名聲兇殘,但他們的頭兒也不是吃素的,應付的游刃有余,把他們之前的擔憂通通拋到了腦后,特別是看到兩人激戰(zhàn),卻把地下一只四星蟲巢驚動,那蟲巢避之不及,活生生被兩個人的領(lǐng)域碾壓,何止是粉身碎骨,一半身體直接汽化,還有些肢體落入唐諳領(lǐng)域,直接就無聲的消失了。
殷霸下僵著面部硬扯著嘴角道:“你說我們還打什么,以后連戰(zhàn)艦都不需要,直接把那兩人發(fā)射出去,多省事!
一旁羅諾干笑,更多的將領(lǐng)符合哄笑,只有古含璽,面色凝重,兩人這種打法,域外也沒有能夠制止他們的人,別說死一個,就是傷了其中任何一個,那都是大秦的損失,一個君主級強者,足可以保一個行省的安定,何況看兩人這個樣子,怕還不止君主級,翼王贏禛的氣勢是越提越高,明顯超越了君主級,而唐諳,同樣也隨著贏禛能力的提高而攀升,兩人,似乎沒有盡頭一般,而且他對自己的占卜也心疑不定,天子將隕,這可是天大的事。
直布還是不放心老大,跟著眾人追了過來,可是唐諳交給他的那枚戒指,他就捏在手中,空間隔絕術(shù)就不敢斷,但他明顯感到從戒指里傳來的壓力,先開始他只用單手,但隨后變成了雙手捧握,到現(xiàn)在,他只能雙手將戒指壓在心口,這樣才能保持法力的持續(xù)輸出,才勉強和戒指內(nèi)的力量相抗衡,當然,直布知道唐諳對戒指施加的封印起了絕對作用,他所做只是維持封印罷了。
另一邊戰(zhàn)斗中的唐諳已經(jīng)完全感覺到了胤禛的殺意,他所不確定的是自己究竟要怎樣結(jié)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殺了胤禛當然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但可以想象,他和贏子瓔之間也會因此決裂。
“不得不承認,你很強,從第一次見面的戰(zhàn)將級別到現(xiàn)在……進步之快,是我生平僅見,如果我們不在現(xiàn)在的位置,也許真能成為兄弟!壁A禛道,面對唐諳,他覺得可惜,但和社稷一比,他就真的無足輕重了。
唐諳道:“你頑固保守,你的視界已經(jīng)不足以開拓這個世界,你要是輸了,警備處還是你的,但暗部,你得交給我。”
“你的胃口不小,野心也挺大,下一步,你要不要大秦的江山?”在贏禛這里,他把唐諳歸在了圖謀不軌的逆臣一列,那是當然,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在軍隊里圈自己的勢力,拉攏所有門閥世家,建立軍事公司和大秦軍部抗衡,諂媚君王,這一切的一切能夠讓他止步天元大帥的位置?人都是貪心的,他得防范于未然!澳娉,動大秦,你得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此一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唉……”唐諳一聲嘆息未完,贏禛已經(jīng)掀起滔天炎浪,一波波真炎之火如潮水般拍向唐諳,那是上百米高的炎浪,像海嘯一般,這般摧枯拉朽之勢遠去,好在是域外,若在人群聚集地,一個行省都能化作飛灰。觀戰(zhàn)者里,閆炎和陳驍都是操控火的法術(shù)師,贏禛的炎浪讓他們崇拜不已,同時,所有人都替唐諳捏了一把冷汗。
之前唐諳就防得驚心動魄,很多時候,落腳點只是一個腳尖之地,唐諳的衣物,被火炎燎的破爛不堪,但他仍舊有條不紊的躲避,可如今是整個位面全方位的攻擊。
唐諳只把自己的領(lǐng)域收縮到剛剛能把自己全覆蓋的球狀,對胤禛的炎浪,他用得是硬抗。
另一邊古含璽一直沉著眉,他對殷霸下道:“翼王這法術(shù)用得太夸張了,單打獨斗,這種群傷法術(shù)對唐諳的傷害不見得高!
殷霸下想了想才道:“我記得小時候我父王跟我提過,三舅的殺招乃必中的法術(shù),沒人知道是什么招數(shù),領(lǐng)教過的人都以死亡收場,所以三舅要殺人,那人必死!
古含璽側(cè)目:“照你的說法,唐諳沒救了?”
殷霸下道:“唐諳那種妖孽,死不了吧。”
才說完,就見半空中唐諳的領(lǐng)域明滅不定,正逢一波炎浪拍來,縮小后的虛空領(lǐng)域瞬間化為齏粉,這場面別說觀戰(zhàn)者詫異,就連唐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已經(jīng)做了領(lǐng)域隔絕,贏禛的法術(shù)不該傷到他的,而他也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就是氣息不定,法力供不上。
唐諳墜落于地,勉強站立,喉頭有血腥涌出,他一口噴出血來,血液還未落地,卻在半空中就燃燒得干干凈凈,唐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才看到他的血竟然在空氣中燃燒。
“你的炎火領(lǐng)域有毒,火毒!”唐諳道,話里倒是平靜,這只證明了胤禛要殺的決心,炎浪不過是障眼法,毒火攻心才是他絕殺的招數(shù)。
“烈炎襲心,在我領(lǐng)域里火毒無孔不入,特別是像你這樣源源不斷吸收外界法源的,吸收的越多,毒發(fā)的越快,血液開始燃燒的話,心臟也差不多了,與其等死,不如我送你一程。”
贏禛說著收起炎浪,手上挽出魔弓,一支烈炎之箭被他拉滿弦,瞄準了唐諳的心臟,唐諳見狀不急不緩展開空間護盾,但護盾只亮了一下,便就熄滅。
贏禛的烈炎之箭轉(zhuǎn)眼就到,說時遲那時快,無數(shù)道身影飛身致唐諳跟前,殷霸下首當其沖,天罡法盾如浩瀚之屏,穩(wěn)穩(wěn)立在唐諳跟前。羅諾翻手間幡旗招展,唐諳瞬間從眾人眼里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不在原位,而在那些趕到場,要給唐諳擋箭的眾人身后,古含璽瞬移至贏禛跟前,對其道:“翼王,你的所作所為過分了,域外之戰(zhàn)剛開始,你就要臨陣斬殺大帥,就算唐帥有過錯,那也要等審判的結(jié)果再說,動用私刑的話,我們所有人都不服,大秦有律法,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贏禛收了領(lǐng)域,憑空而立,看著唐諳身前無數(shù)身影舍身相護,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他只道:“結(jié)束了,從現(xiàn)在開始,域外由我統(tǒng)領(lǐng),直到陛下另行調(diào)令!
“Papa!”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柯基,他畢竟是唐諳的魔物,他感覺到唐諳的生機在迅速流失,這才回頭去看唐諳,這一瞅,震驚不已。
雖然唐諳用右掌捂著心口,但那樣碗口大的創(chuàng)口,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看得見。
“不可能!我的盾竟然擋不住!币蟀韵聬赖,他瞬時沖到唐諳跟前,羅諾也同時趕到,他也明明把唐諳挪開了的,羅諾不解道:“為什么會這樣。”唐諳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一箭穿心。
唐諳搖頭失笑道:“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是翼王這一箭,用的是必中,空間法術(shù),他鎖定了我的心口,哪怕我逃到另一個空間,那支烈炎之箭也一定會出現(xiàn)在我心口,沒用的!
“頭兒,你別嚇我們。”凌天邊說邊把急速冷凍的法術(shù)施加在唐諳身上,隨雨喚直布道:“你愣著干嘛?快用你的空間法術(shù)把頭兒送到軍醫(yī)處,嚴愈,治愈術(shù),強力治愈術(shù)!”
“沒用!頭兒的生機根本沒有恢復!”嚴愈聲音里都帶著哭腔。
凱瑟琳接過凌天的活,直接將唐諳封印在了透明冰棺之中,她道:“你們這些都沒用,你們的治愈術(shù),根本抵不過那個人的火毒,唐諳身體里全是毒火,不解毒火,何來生機復蘇?我的法術(shù)能夠暫時壓制唐諳的火毒,把他交給我,我能救他。”
在場只有秦霜知道凱瑟琳的身份,但凱瑟琳要救唐諳,她沒理由阻止不是,何況她家陛下要是知道唐諳如今這樣,還不知道會出什么狀況。
“露西亞的女王,大秦的內(nèi)務,你最好別插手,否者別怪我不客氣!壁A禛道,她的領(lǐng)域力一出,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他暗部首領(lǐng),可不是白當?shù)摹?br />
贏禛說著一個大火球,直接投向凍住唐諳的冰棺,這就是一點兒活路不給唐諳留,帝王級別的毀滅法術(shù),在場有幾個人擋得住,殷霸下等人盡力了,但胤禛先一步洞察他們的企圖,他也不連坐,空間法術(shù)一出,冰棺周圍所有人全都被他瞬間挪開。
除了直布,精于空間法術(shù)的直布,是唯一能抗衡翼王空間轉(zhuǎn)移的。
這個時候的直布,已經(jīng)忘記了唐諳的囑托,他放開雙手,想要施展出大挪移,即便自己出不去也要把唐諳送出翼王的攻擊范圍,但他面對的是帝王級別的強者,在那樣的威壓之下,空間被完全扭曲,根本沒法計算,眼見火球在自己瞳孔里放大,直布干脆閉起了雙眼,用身體去護住冰棺,對唐諳,他盡力了……
火球在冰原上炸開,像個小型原力彈的威力,瞬間爆起一朵碩大的蘑菇云。
而直布只感覺到自己飛了出去,意外的,他被隨雨接住,隨雨對直布感到抱歉,當他看到只有直布還留在唐諳身前時,過往一切偏見,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能夠給頭兒陪葬的人,是兄弟,信得過,所以看到直布被拋出爆炸范圍,隨雨第一個沖過來接住他人的。
“三王叔,你竟然傷他!”濃煙中,竟是沉怒之聲。
來人,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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