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雯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情急之下掙扎著將一雙手臂化作兩只呼呼作響的風(fēng)火輪掄向身后拼命反抗。奈何受制于噸位和體位上的不利條件,所有這些反抗全都徒勞無功,沒能招呼到偷襲者身上。
偷襲鄭雯雯的狩獵者是個年輕男人,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jì),整個人都套進(jìn)一件色塊斑駁的叢林作戰(zhàn)衣里,只露出臉來,樣貌倒是還算得上英俊,有一對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但他表情里明顯帶著年輕人的暴躁與沒耐性。鄭雯雯不肯投降還要拼命反抗顯然激怒了他,他跪上鄭雯雯的腿彎,兩只手用力,像鋼圈一樣卡緊她的脖子。鄭雯雯的頸動脈受到壓迫,很快就翻著白眼不能動彈了。
“哼,早投降不就好了么?玩?zhèn)游戲有那么認(rèn)真?!土鱉!!”
年輕的偷襲者松開鄭雯雯的脖子,摁住她的手,如法炮制撕掉了她手背上代表“權(quán)利卡片”標(biāo)志的紋身,當(dāng)然同時也搜走了鄭雯雯剛才從長腿女公爵手上繳獲的紋身。然后起身,抓住鄭雯雯后背脖領(lǐng)的衣服就把她往背后的椰樹林里拖,一邊拖還一邊解褲子,看起來是打算當(dāng)場行使睡一次的權(quán)力,把鄭雯雯來個就地正法。
顧晗晗就不能再站干岸看熱鬧了,忙提起搶準(zhǔn)備救援。但搶端起來了,卻發(fā)現(xiàn)扣不動扳機(jī)――剛才講解武器用法的時候她在走神,結(jié)果臨場抓瞎,竟然玩不轉(zhuǎn)這□□。情急之下,顧晗晗扔掉□□,一道能量波劈過去,倒也再顧不上拿著超能力跟普通老弱婦孺開片搞斗毆的行徑是多無恥。年輕男人直接被劈到在地,像是挨了一板磚。顧晗晗落地,把鄭雯雯給拽起來,然后低頭去查看被她能量波劈暈的年輕男人――死倒是沒死,還有氣,但知覺全無,顯然是被砸得不清,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
顧晗晗心里非常懊惱,她還專門留著力沒敢用勁兒呢,結(jié)果還是把人給砸趴下了。
“怎么跟個豆腐渣似的,就這么不經(jīng)打呢?!”
她小聲嘟囔著從年輕男人身上摸出鄭雯雯的那個權(quán)力卡片紋身,順便幫他按了緊急呼叫求救的按鈕,然后拎著鄭雯雯一竄上天,趕緊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
途徑地面車運(yùn)行通道時,顧晗晗在半空中偶然間看到了史丹麗,她穿一件墨綠色的連體衣,一手揮舞著盾牌左遮右擋從四面鋪天蓋地而來的麻醉針,另一手則抓著地面車的操縱桿,腳下還踩著一個俘虜,在槍林彈雨中操縱著地面車向前飛馳,看起來是不幸陷入了包圍圈。
包圍史丹麗是七八個黃隊狩獵者――顧晗晗和鄭雯雯的隊友,他們有男有女,但都是狩獵游戲的老手,專門埋伏在必經(jīng)通道上等著圍捕運(yùn)送俘虜回中央交換區(qū)的敵方狩獵者的。他們經(jīng)驗豐富,并不急著上前短兵相接,而是遠(yuǎn)遠(yuǎn)地用□□掃射,一面掃射,一面縮小包圍網(wǎng),加大火力。寧可慢一點(diǎn),務(wù)必萬無一失,不能讓獵物逃脫。
包圍者們步步為營,逐漸從兩側(cè)樹林里顯出身影,火力網(wǎng)也隨之收縮到極限,麻醉針從四面八方射過來,密不透風(fēng),讓史丹麗閃無可閃,避無可避,根本無路可逃。然而史丹麗等的也正是這一刻,趁著敵人都從樹林現(xiàn)身的時候,她將腳底下的俘虜向上一挑,抓在手里掄圓了向外一砸,無數(shù)麻醉針密密麻麻地釘在俘虜身上,俘虜剛剛才清醒,嗯了一聲果斷又昏迷過去。史丹麗以他為擋箭牌,腳踏地面車車蓋一個彈跳側(cè)身躍起老高,然后再在樹干上一蹬就跳上樹椏。樹椏上正藏身這一個從頭頂向下射擊的圍獵者呢,見史丹麗撲將上來立即就慌了手腳,揮搶來砸。史丹麗單手一格,圍獵者手里的□□就飛了。然后又提起來照肚子一砸,他就掉到樹上,嘎嘣立脆的暈了。
史丹三拳兩腳取得制空權(quán),在樹椏上站住了,無需瞄準(zhǔn),舉槍就射,一槍消滅一個敵人,端是個威武雄壯――她雖然沒有超能力,但這一刻的霸氣卻超過許多能力者。
“帥呀!”
顧晗晗把鄭雯雯提溜起來,給她看下面草寇家的小草寇是如何的大殺四方,一邊瞧一邊忍不住冷嘲熱諷說開了刻薄話:“瞧瞧人家,神馬叫做活土匪,女大王!你再瞧瞧你,槍都打不準(zhǔn),全靠蒙的還想學(xué)人家欺男霸女?沒那金剛鉆別攬瓷器活,知道不?”
鄭雯雯被氣得頭頂生煙,哇哇大叫:“顧晗晗!我都這么倒霉了你還風(fēng)涼我你是人嗎?!”
顧晗晗自覺得自己這冷嘲熱諷的功力照著安東尼差著有十萬八千里呢,無論如何到不了“不是人”的程度,但也不好分辨,只得閉嘴。
顧晗晗看下方,史丹麗已經(jīng)跳下樹,在一片到底昏迷的“戰(zhàn)利品”中挑挑揀揀,只將其中的男性當(dāng)做俘虜扔上車,揚(yáng)長而去。至于其余女性的俘虜則只揭走手背上的“權(quán)利紋身”,人卻棄如敝屣被扔在原地,至于會不會再被其他人“撿漏”俘虜,那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啊呦,快放我下來,不放我下來你就趕緊飛。快點(diǎn)啊,別停下,我頭暈,在上面難受得很。”鄭雯雯一疊聲地催促,“顧晗晗你個死人,你啥時候會飛了啊,不知道飛得高氧氣要不夠嗎?你還不快點(diǎn)!”
顧晗晗“哦”了一聲,趕緊帶著鄭雯雯繼續(xù)向前飛,往中央俘虜交換區(qū)去。
中央俘虜交換區(qū)是在幾棵大樹枝杈互相聯(lián)結(jié)編織出樹屋,形同鳥巢,設(shè)計非常精巧,四周還有小型飛艇的起降坪,寬敞華麗足夠開一場小型舞會的。交換區(qū)的樹屋同時也兼做休息室用,門口有兩列仆人守著。顧晗晗將自己還有鄭雯雯的權(quán)利紋身一起丟給仆人,表示她倆雙雙退出游戲,然后進(jìn)到樹屋去。樹屋里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人,都沐浴更過衣,治好了傷坐在座位上,一面打紙牌休息,一面等游戲結(jié)束。顧晗晗的貼身男仆們也已經(jīng)在樹屋等著她們,這時候迎上來伺候她們到盥洗室重新梳洗更衣,然后也坐回到休息室。
鄭雯雯這時候才驚魂甫定,搶過果汁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拍著胸脯道:“太尼瑪驚險刺激了,這游戲,老娘小心肝現(xiàn)在還撲通撲通的!”
“太尼瑪喪心病狂了,竟然是玩真的,強(qiáng)/奸啊那是!”她撫摸自己的脖頸,那里被掐出的淤青經(jīng)過急性治療早已經(jīng)消退了,但那種被卡住脖子窒息的感覺依然縈繞著鄭雯雯,揮之不去,令人心有余悸。
“有吃嗎?”她說,“快來一大盤肉給老娘壓壓驚!酒有沒有,也給來一杯!這玩意是人玩得嗎?!”
史丹家有專為游園備著的廚師,各種美食也是現(xiàn)成的,男仆們?nèi)シ愿酪宦暎r就被送了過來。顧晗晗瞧著好笑,說道:“所以你這就叫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早就給你說過貴族的宴會都不靠譜,一般的神經(jīng)病駕馭不了,你偏不信邪,這會見著真相了吧?”
“什么叫貴族?”她笑,“貴族,就是殺人放火有理,□□擄掠合法,為所欲為即正義。”
鄭雯雯大快朵頤,美食顯然很好地?fù)崞搅怂那榫w,讓她心情安靜了下來。她連連點(diǎn)頭:“可不!群魔亂舞,百聞不如一見。”
“你可真是不容易啊,晗晗,”鄭雯雯豎起大拇指,“能跟這群武瘋子整天混一起。”
顧晗晗啞然,心道:這些就算是正常人了好嗎?武瘋子那你得瞧蘇大款的。
時候不長,女土匪史丹麗擒獲的那些俘虜就被送到了,緊接著被顧晗晗失手砸暈的男獵手也被救援飛艇帶回了樹屋,照例先是治療,然后洗洗刷刷更了衣出來。男獵手竟然運(yùn)氣不錯,沒有腦震蕩,被醫(yī)生救醒了,禮服筆挺的走出來,又是一匹毛光水滑的貴族小種/馬了。
他明顯是認(rèn)出鄭雯雯了,腳步一錯,就朝她們這桌走來。
“喂,又見面了。”他目光在鄭雯雯和顧晗晗的臉上一掃,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不打算給個交代嗎?”
鄭雯雯對于□□犯當(dāng)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礙于游戲規(guī)則不好甩餐刀剁了他,因此只是揮舞著叉子罵了一句:“滾!”
然而貴族的驕傲顯然不允許小種/馬就這么“滾”了,他目光瞥向顧晗晗:“是你偷襲的我”
顧晗晗心懷愧疚,只好承認(rèn):“沒錯,是我砸的,你的頭還挺硬的。”
“warum”小種馬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嘴巴里禿嚕出一連串的古日耳曼語:“為什么?你們不是一起的嗎?干嘛要突然冒出來搗蛋還砸暈我?難道你是嫉妒我挑她沒挑你?你想要你說話啊?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對她是有點(diǎn)動心,可你說話的話不是不能考慮,干什么要從后面偷襲?而且偷襲完你還把我扔在那里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這成功地把顧晗晗逗笑了。她說:“我只是覺得你條件有點(diǎn)差,配不上我家姐。”
“我條件差?!”小種、馬一下氣被激怒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瞪圓了,長睫毛微微抖動,嘴巴抿著,白瓷樣的皮膚里透出紅來,神情里帶著五分的憤怒,三分的不服,還有兩分的委屈。顧晗晗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還挺漂亮。
“楚熊家的二小姐是吧。”他恨恨地瞧著顧晗晗,“我記住你了!熊二!”然后就咚咚跑掉了。
顧晗晗啞然:記住我又怎么樣,你還能打我呀――尼瑪,你叫誰熊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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