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男青年電眼閃爍地看著顧晗晗, “我叫什么名字?”
顧晗晗啞然,難得也是有點懵——這是神馬情況?!
閉門家中坐, 是帥哥天上來啊!
顧晗晗是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現(xiàn)如今都落到這個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了, 還能有這一號的美男子砸腦袋上主動投懷送抱——不, 賣身投靠, 要當自己的人。這簡直不科學!
從虛榮心上面講, 這可實在是一樁令人滿足的事, 哈哈哈——
不過虛榮心這種東西, 滿足滿足得了,笑完完了,大可不必當真。
顧晗晗并不愿意插手到這位男青年的事情里,盡管他的確很帥。但他身份成秘,渾身都散發(fā)出很危險, 非常危險的□□氣質(zhì)。而且古拉家代理人的話里, 顯然還隱約透露出他身上存在感情的狗血戲碼, 關于那位所謂的歐也妮小姐, 或者還有其他什么人, 男青年似乎還是個紅顏禍水。顧晗晗自己本身就已經(jīng)是個紅顏禍水了,對于同樣疑似是紅顏禍水的男青年自然是得敬而遠之,不敢輕易接招。
因此, 對于男青年的精彩表演, 顧晗晗不說話, 就靜靜地看著他勾引自己。
男青年沒等到顧晗晗的回應,并不氣餒,繼續(xù)朝顧晗晗走了兩步,拋給他的目光也更加迷人了,開始充滿一種放蕩不羈的野性魅力,聲音也充滿磁性魔力。
“您不會是把我的名字給搞忘了吧,我親愛的主人。”
“我親愛的主人”一出,跟按著了電門一樣,顧晗晗渾身就是一激靈。鬼使神差的,她全身上下像是跟點著了一樣,一種酥麻酸爽從腳板心直沖天靈蓋。顧晗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從椅子上折下去。她穩(wěn)了穩(wěn)神,才在座位上坐住了。
這次顧晗晗再看男青年,立即就不一樣了。帥臉依然是那張帥臉,但頓時就帥出了花。
不得不說,人帥就是不一樣。他單只這么看著顧晗晗,顧晗晗就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受到拷問,不伸手救上他一救簡直是過不去,良心不安,自己都沒法直視自己的樣子。更別說還有那句“我親愛的主人”,那簡直是福靈心至,會心一擊,他怎么想出這個詞的?只有顧晗晗自己知道這個詞對她自己那霎時間的沖擊有多大,她不禁是懷疑世上真有宇宙之神,而這莫非就是宇宙之神的意思?
顧晗晗并不覺得自己是受到了男青年的勾引,但她內(nèi)心的天平已經(jīng)不可挽救地倒向了救他這一邊。
“算了,就幫他一次吧,看看他弄什么玄虛,誰讓他長得好看,”她想,“說起來也是我坑他在先,后來他打算反坑我一把也是可以理解,而且他不是沒坑成,反而把自己給坑了嗎?反正有蘇裕的追殺令在,也不怕他不乖乖聽話……”
于是顧晗晗張嘴就來:“他叫深藍。”
帥逼男青年一聽,立即說道:“對,我叫深藍!深海的深,蔚藍的藍,這名字可真不錯。”
古拉家族的代理人嘴角哼出冷笑,轉(zhuǎn)過頭來審視顧晗晗,似乎在忖度她身份究竟是何方神圣,然后好決定怎么對付她以及當面翻臉叛變了家族的男青年。
顧晗晗沒用他多費時間猜測試探,直接告訴他說:“我是顧晗晗,杜蘭家的寡婦。”
古拉家族的代理人明顯一愣,用了幾秒鐘去反應顧晗晗的黑寡婦身份以及這個身份的后續(xù)影響力,顯然是對于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插手此事毫無心理準備。
于是顧晗晗也就對古拉家族以及這位充當代理人的家族侍從的立場有所把握了——他來應該只是處理這位被他稱為“里歐斯”的英俊男青年的事,他很有可能只是受所謂的“歐也妮小姐”所托,而對于更多更復雜或者直白的說對于因她顧晗晗所帶來的局面變化并無更多的決斷之權(quán)——雖然對于處理一名年輕高級能力者的事情來說,這看起來似乎是過于草率,不大可能是隨便派一個人來神盾局。但事實好像就是這么回事。
因此,她對古拉家族的這名侍從說道:“如果歐也妮小姐,或者說古拉家族的任何人對于這個人的歸屬有所疑問,堅持認為他應當是被稱作‘里歐斯’而不是‘深藍’,那么我可以接受決斗。”
“我明白了,既然顧小姐您這樣說。”古拉家族的侍從立即應道,“我會將您的意思稟告我家主人。”
然后他就向顧晗晗微微行禮:“現(xiàn)在請允許我先告退。”
顧晗晗點了點頭,于是這位古拉家的代理人就真的走了。
男青年在房間門關閉之后吹了個妖嬈的口哨,對顧晗晗說道:“這可真帥。我要迷上您了,帥氣的女士。”
顧晗晗曬然:“但愿你一會兒仍然會認為很帥,逃家的少爺。”
男青年哈哈哈一笑,沖顧晗晗眨了眨眼:“別這么冷酷嘛,小姐,我是真心為您所傾倒。也許很快我就會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做您的奴隸。”
顧晗晗看了他英俊的帥臉一眼,呵呵道:“用不著很快,帥哥,現(xiàn)在你就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做我的奴隸。”
然后她就看向副局長:“既然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不存在疑問,是不是就算是搞清楚了這件事,可以把他們釋放了。”
“當然,當然。”副局長連聲應道,“我們只需重新做一份案件記錄,然后您在簽一個字就可以了。”
副局長先生也是位十分敢和稀泥的人才,顧晗晗既然敢認,他就敢接著,當即就催著探員去準備新的案件記錄。
新的案件記錄事實上已經(jīng)在做了,諾比曼家族與古拉家族的代理人分別進來交涉的時候,探員就在奮筆疾書地修改記錄,等到交涉結(jié)束,代理人先后離開,一份嶄新的案件記錄已經(jīng)修改完成了。這時候再添上兩筆,立即就被拿了過來。
顧晗晗也沒看,拿起能量筆直接就在那上頭簽了名。
“別忘了把新的記錄寄一封到杏花巷十八號,”她簽完之后提醒他們說,“收信人給安東尼。”
“是的,是的,怎么敢忘記您的囑托。”副局長連聲答應,然后說道:“小姐您現(xiàn)在就可以帶著您的這三位離開了,案件至此就可以算是結(jié)束了。”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顧晗晗吃了一驚,納悶道,“不是還有民事賠償嗎?難道拆了的酒店,打傷的人可以不賠?這就完了嗎?”
“這個……”副局長說,“損失是由暗殺分子的恐怖襲擊造成的,賠償和責任當然都應該是由犯罪分子承擔,小姐您只是正當防衛(wèi),無論如何沒有讓您出錢的道理。而且酒店也是有相關保險的,能解決賠償?shù)膯栴}。”
顧晗晗聽出來了,神盾局這是為了趕緊讓自己這個麻煩走,是連衛(wèi)城從來都不會賴賬的治安賠償都顧不上了。
顧晗晗理解神盾局,但她是真不想走。沒別的,一出門她就得面對前仆后繼的獵殺者。這就算是她現(xiàn)在身邊理論上講已經(jīng)坑到了一個七級的貴族棄兒,一個來歷不明的六級戰(zhàn)斗系也是一點兒也不想面對只想逃避的。
于是,為了達到賴著不走的目的,顧晗晗故意找茬說:“所以酒店和受傷的人就都說不用我賠了嗎?一個表示要揪著我不放的都沒有?我不信!你們幫我把酒店經(jīng)理叫過來,我要親自問問他,有一個不同意的我就不能走。總不能為了一點賠償影響我的名聲——不,影響杜蘭家還有衛(wèi)城以及整個神殿的光輝形象。”
神盾局的官員們拿她沒辦法,只好腹誹著“神殿和衛(wèi)城的形象啥時候是由你代表的”替她把酒店經(jīng)理叫進來了。
酒店經(jīng)理能在這個地方的超星酒店當經(jīng)理,也是十分有來歷的人,見到顧晗晗倒也沒被他衛(wèi)城寡婦的偌大名頭嚇到,鎮(zhèn)定是依舊的,風度也很翩翩,當被問到損失和賠償?shù)膯栴}的時候,他連連擺手:“絕沒有賴上您的道理,您跟我們一樣也是受害者。酒店的損失并不大,受傷的人也已經(jīng)妥善安置,所幸沒有人有生命危險。我們的律師團和保險公司已經(jīng)在處理,并且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了。小姐您就不要再操心了。”
顧晗晗無話可說了。因為酒店經(jīng)理是如此知情識趣善解人意,顧晗晗再沒什么理由可耍賴,只好垂頭喪氣地被從神盾局掃地出門。
蛋仔,黑旋風還有男青年跟著顧晗晗出了神盾局的大門剛拐彎算是離開了神盾局的威懾勢力范圍,走在后面的男青年突然暴起,一道能量波推出來挾裹著飛沙走石花壇泥土花枝還有路邊垃圾桶一起暴雨梨花一樣的朝顧晗晗還有她手上的休眠箱襲去,同時轉(zhuǎn)身就跑,并附臨別贈言——
“善良的小姐,感謝您的援手,咱們后會有期,愛你。”
襲擊的能量強度并不大,只為聲東擊西,調(diào)情似的在顧晗晗身上一卷就向后偏走,倒是撲了顧晗晗身旁來不及躲閃的黑旋風一身的灰頭土臉。
“我日!”黑旋風抖著身上的灰,破口大罵:“什么玩意,說跑就跑?太幾把不要臉了!”
蛋仔手里抓著只垃圾桶,另一只手顧晗晗擋在身后,這時候看沒什么危險就想追:“我把他抓回來。”
顧晗晗卻反手抓住蛋仔。
“別追,也用不著追,他現(xiàn)在就算跑了一會兒也得自己回來。”她說,“而且我怕你一走就有人偷襲,說不定這是調(diào)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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