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又銘受煉陰陽之命早已等候多時了。負(fù)責(zé)引路去特訓(xùn)室,但是謝童超過時間,那他就是來送客的了。
此時他身上的制服已經(jīng)換成了核心弟子的紅色衣衫,背后一個合字,看來終于是升入了核心弟子。
謝童見到,不由的寒暄起來,祝賀他又進一步。
梅又銘見到朋友也很開心,興奮為他帶起路來!澳銇淼恼菚r候,白斗靈和鄭可兒受罰出去任務(wù),要下個月才能回來。這里觸你霉頭的人估計不多,不用太過拘謹(jǐn)。就是……”
“就是什么?”謝童奇怪道。
梅又銘下巴一挑,讓他看向前方。
“呀,真是小色色。好帥,比白碎靈也不差呢。”
“沒錯,白碎靈是儒雅,小色色則是不拘,別有一番韻味呢。”
一大幫女生聚在合氣宗的走廊里,情況倒像是一幫老爺們瞧美女一般的評頭論足,數(shù)十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謝童,還在指指點點。
搞得謝童有些羞澀,這是什么情況。
梅又銘向女生們打了招呼,帶著謝童繼續(xù)向前。待周圍沒幾個人了才解釋起來。
這合氣宗男女比例是一比五,女的多男的少。而選擇柔拳的男生普遍都帶著一股子陰柔,書卷氣太重。加之謝童剛剛揍了合氣宗新人王白斗靈,那白斗靈平日里目中無人慣了,在宗門里人緣極差。謝童揍他,許多人都覺得解氣。還有當(dāng)日,謝童在合氣宗大門與鄭可兒對質(zhì)一幕,讓大家看到了他對待葉晴天忠誠溫暖的一面。這些原因,直接導(dǎo)致了陽光少年謝童來到合氣宗受到圍觀的景象,他在這里可是有眾多粉絲的。
“粉絲是什么?”謝童問道。
“崇拜者唄,女生多了就這樣。”梅又銘大有感觸。
“那么你有粉絲嗎?”謝童看他,梅又銘溫文儒雅看起來頗有些氣度,長相也算帥氣,在這狼多肉少的合氣宗里應(yīng)該也是搶手貨吧。
“呃……”梅又銘想起什么,步伐就是一滯,張了張嘴道:“不說也罷!
正說著,走廊的地面忽然有節(jié)奏的震動起來,像是有龐大野獸正朝這里狂奔。
“趕緊走,上一層再繞下來!泵酚帚懞鋈蛔ё≈x童胳膊,就要逃跑。
謝童疑惑,拉住了他!澳闩律,我在呢。啥事不能給你擋著?”
“好兄弟!你說的,不能反悔。”梅又銘回過頭來,感動的說道。
“切,這有啥,大不了打一架唄。”謝童笑道,不過這笑容就這樣固定在了臉上,變干,變硬。
“小梅梅,可找到你了。說好的陪我一起修煉,你怎么又跑來這里?”一位身著紅色核心弟子制服的女生甩著肚子,壓路機般的從走廊那頭碾來,停到了謝童身前,含情脈脈的看向梅又銘。說話間,肚皮還帶著慣性晃蕩著。
“這果凍看起來不錯……”謝童盯著那肚子,咽了口口水,暗自嘀咕。
那胖女子居然聽到了,手指勉強繞在肚子前打著轉(zhuǎn),扭捏道:“小色色,我認(rèn)得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小名叫果凍的?”臉上一片紅霞升起。
哦漏……一口逆血強行咽下,謝童感到自己受了內(nèi)傷,莫不是剛才破那白色屏障用力過猛?還有,哦漏是什么意思,我為何會想到這兩個字?梅又銘抓我的手為何會抖個不停?合氣宗黑白分明的地板挺好,天氣真不錯啊……腦中一團亂麻。
梅又銘瞇眼看來,四目相對中似有電芒閃過,眉眼中透露著訊息:你發(fā)呆了。
謝童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終于回過神來。對視回去,眉毛一跳,也用眼神說話:你的粉絲?
梅又銘眼皮一低斜視他,眉毛也是一跳,你剛才說的話還作數(shù)不?
謝童眼中泛起了淚光,皺起眉頭似在哭訴,兄弟錯了。
這兩人不知何時竟有如此默契,不用張嘴都知道對方眼神中是什么意思。
“你們倆眉來眼去做什么呢?”果凍個頭不算高,踮起腳問道。面團似的肉臉上,小嘴撅起有些氣惱的樣子。
“啊哈,我們剛剛還在議論你呢。謝兄一直在說這次非要結(jié)識一下不可。不想你倒自己來了,讓我兄弟有些意外。來吧,你們認(rèn)識認(rèn)識熟悉一下。”梅又銘忙推出謝童。
謝童無奈強顏歡笑的行禮自我介紹。心中埋怨,本以為終于有個正常點的兄弟,這下好,又是一個損友。
“我大名叫貓貓妹。你長得帥,可以叫我小名果凍。不過事先聲明,我已經(jīng)喜歡小梅梅了,就算你要追我,也不會得到我的芳心的。”果凍說完,含羞的抿起了嘴唇,不敢和謝童對視。
唔咳……謝童嘴里又是一甜,原來用嘴真的可以殺人。深深看了一眼正處在絕望中的梅又銘,目光中滿是愧疚,兄弟,對不住了。
“沒關(guān)系,雖然倍感失望,但我我衷心的祝福你們倆個……”謝童緩了緩,運氣繼續(xù)說道。
“白頭到老!”
梅又銘抓他胳膊的手力氣大了些,但這點痛感謝童能忍。
“永結(jié)同心!”這四個字說的大義凜然,頗有一些老山羊作案前甩禿毛的風(fēng)骨。
梅又銘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看向謝童的眼光里帶著悔恨,我看錯了你!
“貓師妹,宗主大人還在等我們,先走一步了。”梅又銘臉色變的肅穆起來,溫文爾雅的示意果凍讓路。
“哦,趕緊去吧,不要耽誤了正事!惫麅瞿樇t心跳,挪動步子站到一旁。心里小鹿亂撞,我就喜歡小梅梅嚴(yán)肅起來的樣子,好可愛。
謝童大氣不敢出的隨梅又銘離開這里,走向特訓(xùn)室。
“兄弟,其實我……”謝童終是有些慚愧,解釋起來。
梅又銘目視前方,表情木然。語氣淡然間又有些凄婉道:“別說了,我理解。現(xiàn)在我想靜靜……”
我也想靜靜,謝童同情的扶上了他的肩頭。天氣真的涼了,合氣宗的走廊里一陣秋風(fēng)吹過,還是深秋的那種。
特訓(xùn)室到了。梅又銘敲門而入。見到煉陰陽示意后,退在一旁。
煉陰陽長身而立,目似深潭。光是氣勢就讓謝童不由的站直身體恭敬起來。這才是宗主當(dāng)有的威儀,老山羊拍馬也趕不上的。
“真讓你通過了考驗,我也不廢話。我做宗主以來,天生兩種屬性的斗者除了我以外,只見過兩個。”煉陰陽說道“雙屬性要達到合一境必然要早早開始準(zhǔn)備,我已經(jīng)成功不說,另一個也不遠(yuǎn)了。老山羊要你來找我指導(dǎo)也算沒找錯人。”
“另一個?”謝童不免問道,竟然還有一人。
“也不瞞你,白碎靈就是!睙掙庩柕。
白碎靈,合氣宗天王白碎靈竟然也是雙屬性斗者。謝童始料未及,大半年后的秘寶爭奪戰(zhàn),說不得會與他有交手的機會。這么說來,自己的優(yōu)勢似乎沒有那么明顯了。
“要我指導(dǎo)你也行,我需要知道你現(xiàn)在的修行程度到底如何。梅又銘!”煉陰陽道。
梅又銘上前一步恭敬有加行禮道“弟子在!
“和他對陣一場,我看看。”煉陰陽說罷就坐到了一旁。
梅又銘不禁笑起,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從被謝童打敗以來,痛定思痛斷絕了與白斗靈一伙的來往,潛心修煉至今,進步神速。最近又升入核心弟子,讓他又找回了入學(xué)前的自信。對謝童這個朋友,他是感激備至,不過說到底,大家都是斗者,只有再次交手才能徹底解開他的心結(jié)。
“謝兄!”梅又銘抱拳,笑意滿滿,真誠滿滿。和第一次和謝童交手時姿態(tài)判若兩人。
“梅兄!”謝童感受的到,還禮完畢。修羅邪皇拳架勢又起,端正無比。他不會留手,好朋友惺惺相惜,全力一戰(zhàn)才是尊敬。
而此時,合氣宗白碎靈宿舍。
那大皇子派來的韓姓男子正端起一盞清茶,用盞蓋撥弄著茶沫。悠哉的和白碎靈商討著什么。
“白兄意思是那謝家小子居然是雙屬性斗者?”韓姓男子問道。
白碎靈肯定道“定是如此,否則他一個修煉鋼拳的跑來找老師作甚。老山羊定會教他,再不濟也該去找岳獨步。只有他也是雙屬性這一種可能,這也解釋了他的雷屬性為何激發(fā)出的是金色斗氣!
韓姓男子聞言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走了幾步道“看起來,他確有巨大的拉攏價值。這一次,我親自前往說服,大皇子的面子他總得給吧。嘿嘿……”說罷,推門出去了。
白碎靈依舊做著水墨畫。手里筆鋒一轉(zhuǎn),畫中雄鷹最后一筆勾勒而出,這雄鷹振翅欲飛,腳下雙爪抓著的一只白魚苦做掙扎,活靈活現(xiàn)。高山流水俱在雄鷹身后,那鷹目卻是看向茫茫天空,似乎那里才是它的目標(biāo)。
白碎靈輕笑一聲,冷冷說道:“謝家小子?大皇子?算的什么。只有那秘寶才值得我去掙搶一番,其余一切不過是臺階罷了。”
一滴濃墨從筆尖落下,正好滴在白魚之上,似血染開。
特訓(xùn)室。
混元掌!梅又銘一掌推來,帶著層疊斗氣似綿綿巨浪拍向謝童。
謝童二指探出,直接點在巨浪中心,無一絲金光出現(xiàn)卻把斗氣巨浪生生破開一個大洞,震退了梅又銘。光王破用靜之氣放出,威力只在指尖。
“好家伙!”梅又銘又驚又喜,謝童的進步果然出乎意料,有一手!敖诱邪!”斗技——翻江倒海!
一掌在前打向謝童上路,一掌在下罩向謝童中門。上路斗氣澎湃似巨浪滔天,中路卻如海上巨漩,產(chǎn)生巨力吸扯而來。一招兩種力道,看你如何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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