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不到,五指山竟然是至尊玉雕刻出來的!那萬年之前,封印妖王之王的那座五指山又是哪里來的?”
五行山上,看著五座矗立云海天涯的偉岸山峰,段小小不無感慨。
“不應(yīng)該說是至尊玉幫主雕刻了五行山,應(yīng)該是他雕刻的五行山與真正的五行山產(chǎn)生了某種聯(lián)系!”
比起段小小,陳祎則更加理智,分析得頭頭是道,段小小不滿他拆臺,輕哼了一聲:“不知道,那至尊玉幫主又到哪里了?”
三人雖然是一同被吸入五行山的,卻有前后之別,差了一點點時間。
但差上這點時間,就差了老遠,兩人都不知道至尊玉都散到了哪里。
進入五行山前,五行山不過是一件微雕玩意,黃豆大小,但進入五行山后,五行山脈方圓卻不何止萬里!
單看兩人身處的中指峰,綿延不下三千里,廣闊浩瀚,簡直就是駭人聽聞,這不是,明擺著暗示他們——小樣的,想走出去,等下輩子吧!
“要么不出來,一出來搞這么大,也不知是哪個混賬想出的主意,明顯是要搞人嘛!”
段小小冷哼著,也不知說誰,正不爽著,云海之上,猛然踩下一只大腳,烏漆嘛黑的,長滿了黑毛,唬得兩人落荒而逃。
轟咚!
那大叫踩在地上,又是一陣地動山搖,這才見著一個頂著雙角,血口如盆的牛魔探下頭顱,臉上的毫毛,竟比兩人的腰桿還粗,呵呵笑道:“好,好,好,終于來了個美人,老天待老牛不薄!美人,跟老牛安拜堂去吧!”
說著,牛魔的雙股鋼叉已經(jīng)捅了下來,妖風卷蕩,腥風無窮,熏得兩人欲生欲死,那牛魔又把鋼叉一頓一抖,兩人正好落在鋼叉上,一邊一個,身軀貼的緊緊的,半點不能動彈。
“好牛魔,你知道姑奶奶是誰么,趕緊放了姑奶奶,不然,等姑奶奶家的老不死找來,一定把你打得不要不要的。”
……
“不要啊,女俠,不要打了!”
五指山脈拇指峰下,至尊玉兩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欲使美男計。
偏偏春三十娘存心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硬著心腸,該打還是要打,嘭的一下,狠狠給他腦門來了一巴掌。
這巴掌下去,至尊玉的腦袋上下震蕩,眼前亂冒金星,好似彈簧一般。
話說,他倒是挺想躲避的,無奈脖子以下都被壓在拇指山下,只有腦袋露出來,要真能躲避,那才有鬼了。
“不是跟你說了,你刻的每一個東西都要向我報備,耳朵長哪里去了?”至尊玉越是可憐,春三十年越是氣不過,狠狠揪起他的耳朵。
“這不是,我想今天向你報備了?遲了一點點嘛!”至尊玉依然賣著萌,裝著可憐。
只是,那一臉英武豪氣的大胡子,著實很壞氣場。
“你還有理了?”
春三十娘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zhuǎn)功,叫至尊玉狡辯不能。
“看來,只有將那只臭猴子先弄出來,才能救你了!”
“連你也不能?”
至尊玉詫異道,沒想到他眼中向來強勢的春三十娘也有為難的時候,春三十娘冷笑道:“不能?你太看得起那禿驢了。這又不關(guān)姑奶奶的事,姑奶奶不愿出力而已。但要敲打的,還是要敲打的!
說著,她猛的伸出手掌,抓了過去。
“喲,喲,喲,喲!”
“兄弟,你媽貴姓?”
牛魔寨,高臺下,一群牛妖扭腰拽舞,搖擺搖擺,高臺四周,篝火熊熊,舔著瘋狂的光輝,似妖似異,又有陳祎被綁了個大字型,吊在半空,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場表揚。
那守在陳祎身旁的小妖瞅了他一眼,冷淡無言,陳祎只好轉(zhuǎn)過身去,苦勸另一只牛妖。
“兄弟,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我?guī)煶Uf,人間若有真善美,敢讓蒼天變嬌顏,兄弟,你相信真善美么?”
那牛妖仿佛看白癡一般瞟了一下,腳下悄然向外挪去。
“開玩笑,我都要吃你了,你還跟我說真善美,若不是我瘋了,必然是你瘋了。這肉,吃不得!”
想到可能被陳祎傳染的瘋牛病,那牛妖猶豫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最多,就吃半口。
“吉時已到,拜堂成親!”
高臺對面,布置著個五色看臺,五光十色的,煞是美麗,看臺中心,牛魔身穿大紅喜袍,牛鼻子幾乎笑開了花,又有幾個牛妖押著身披鳳冠霞帔的段小小走過來,便有一個扮成禮官的牛妖高聲唱喝,牛妖就押著段小小要與牛魔對拜。
“誒,你說這任夫人能活多久?”
“就是,自從我們定居五行山后,大王的行為越來越古怪的,還喜歡上凡人的女子,這應(yīng)該是十七任夫人了吧?”
“不能說,不能說,說了的牛妖都被做成牛肉羹了!”
有牛妖竊竊私語,也有牛妖神情緊張,急忙止住話題,高臺之上,段小小只冷冷笑道:“牛魔王,你也曾是一方大妖,笑傲妖魔兩界,威風凜凜,怎么如今成了欺辱婦孺的貨色了?”
那牛魔瞪了瞪圓溜溜的牛眼,咧嘴笑道:“原來,你認出老牛了,這話說的,都是自家人啊,那就不玩這套,換一個玩吧!”
牛魔說罷,把手一扇,牛魔寨頓時又變了個樣,瓊臺玉樓,飛檐斗拱,金碧輝煌,仿佛仙宮。
但占據(jù)的仙宮,不是諸仙與仙帝,而是無數(shù)面目猙獰的牛妖,以及一只龐大到無以計量的牛魔。
“誒,乍又變幻風格了呢,俺妝都沒換呢!”
“說的也是,我衣服也沒換呢!”
“換啥呢,大王都沒換裝,我們還能換?不知道,做小弟,一切要聽老大智慧么?”
“誒,換場景了?好像,這一回應(yīng)該是我當老大了吧,你們都閃開,不要攔著我!”
眾牛妖嘀嘀咕咕,有牛妖認為應(yīng)當做一行愛一行,要有一顆敬業(yè)的心,把身一轉(zhuǎn),換了身仙器神甲,神光迸放,卻也威風凜凜;有牛妖堅持跟隨牛魔腳步,兀自卷弄妖風,冷笑連連,仿似與旁的牛妖多說上一句就會跌了他的面子;也有牛妖突然大嚷大叫著,往仙宮寶座的位置沖去,諸位牛妖攔之不及,眼睜睜看它跑了過去,身軀越變越大,竟與牛魔一般體格,一般容貌,兩只牛魔扭打在一起,拳來腳去,打得仙宮不斷震動。
諸如此類,如此這般,吵吵鬧鬧,只看得段小小與陳祎二人神情僵滯,那段小小艱難而肯定地道出結(jié)論:“他,瘋了!”
牛魔瘋了?
但除了這個答案,她再也想不到,能解釋此時此景。
而在此時,那爭斗的兩只牛魔也分出了勝負,一只牛魔趁機舞起仙宮的寶座,使出絕學(xué)——板凳神技,最終擴大優(yōu)勢,將另一只牛魔生撕了開,那牛魔浴血而勝,場面淋漓,不忍直視。
至于是哪之只牛魔占據(jù)上風,是先前那只,還是后來那只,恕段小小他們眼力有限,分辨不能。
“老?蓻]瘋!不知,小姑娘對這個場景可滿意?”那牛魔抹了把血液,隨手一甩,血液滴落大殿,頓成血湖,又笑問:“不如,我們在這里成親吧!”
“成親,成親,成親!”
諸位牛妖齊聲吆喝,意見竟出奇的一致,或許,只有對待這件事上,他們才會保持一致吧。
段小小臉色頓是煞白!
轟!
“好牛妖,你欺負人欺負到姑奶奶身上。不知道,這兩人是姑奶奶罩的么?”
但在這時,一只無以計量的手掌突然抓破仙宮,比牛魔還要龐大,狠狠地抓住牛魔,用力一攥,攥得牛魔的身軀變形,吱吱亂叫。
“姐姐!”
段小小殷切呼喚了一聲,不待半點猶豫,大手之中,牛魔厲喝了一聲,使了個法訣,本就龐大的身軀竟再次漲大,撐破仙宮穹頂,震開大手,筋軀又是一震,跳下無數(shù)牛虱精,呼呼囔囔地,向他們殺了過來。
“臭婆娘,你隔個五百年跟老牛作對一次,當老牛沒脾氣是不?”
“你有脾氣?不過就是一個念頭,也敢跟我說脾氣?”
春三十娘冷冷回應(yīng),化掌為爪,用力一撕,正好與牛魔揮來的拳頭撞在一起,打得虛空破裂,轟然崩潰。
“我說,你們就不能收著點手?”
又一陣瘋狂的吸力傳來,熟悉而兇猛,段小小不無埋怨,腳下一個趔趄,霍然回頭,已落在一座山谷之中。
山谷中間,陳祎跏趺而坐,頂著蹭亮的腦門,神色莊嚴,仿似大德高僧,那一本小人書被他輕輕掀開,里面還是搞笑的兒歌三百首,卻有一種叫段小小見了就心生畏懼的氣息。
“小和尚,你真當和尚了?”段小小既是好笑,又覺悲傷,勉強提起幾分笑容,打了個招呼。
“如是我聞,般若波羅蜜多……”
陳祎如若未聞,口中誦起佛經(jīng),漸有金光放起,威嚴恢弘,震人心神。
轟!
突然,一只堪比山巒的鐵棒碾下,使勁一滾,陳祎連帶著身下的山谷,皆被碾做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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