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兩問計定
清洲城武士宅邸中,氏宗將前田慶次轟出去之后,大廳之中就只剩下氏宗與堀秀政相對而坐了。
氏宗見堀秀政面色平靜,雙眼之中全無閃爍之色,便可以斷定如今在尾張境內(nèi)傳播的流言與他毫無關系。
堀秀政見氏宗面帶微笑,臉色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后,那顆懸著的心終于又放了下來,只聽他開門見山的說道:“高山大人,您這次喚在下前來,想必是為了尾張內(nèi)流言之事吧。對于那些流言在下已經(jīng)聽說了,就算大人不叫在下前來,在下也打算在大人前往北近江之前,來向大人澄清此事。”
“呵呵,大人所說不錯,今日勞煩大人前來,的確是為了現(xiàn)如今的流言之事,現(xiàn)在在下已經(jīng)知道散播流言的罪魁禍首便是那木下藤吉郎無疑,但若想平息此事,目前在下也只有請大人幫忙了。待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謝,還請大人勉為其難,助氏宗一臂之力。”
氏宗和堀秀政本就已經(jīng)熟的不能在熟了,見他直接說出此事,氏宗也不再與其客道,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且一上來便將想要害自己的木下藤吉郎帶出,為的就是先讓其安心。
堀秀政聽完氏宗此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高山大人能想清楚此節(jié),也省的自己多費口舌了,不過,看高山大人這意思,恐怕是要對猴子動手了,幫個忙到是沒什么大礙,但卻最好不要將自己牽扯進去,不然反到有些不美了,這件事在他看來,可大可小,一切還要看主公的態(tài)度,所以在沒摸準主公的心思前,自己還是保持中立才是上上之選。
但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別看高山大人現(xiàn)在表面上樂呵呵的,可估計此刻心中定然憤怒萬分,現(xiàn)在自己絕對不能推脫,否則便會得罪于他。
自己有多少斤兩,堀秀政還是清楚的,若是高山大人因此對自己懷恨在心的話,日后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他的報復。而且,不但不能推脫,反而應該有所表現(xiàn)才對,至少自己還能從他這里獲得不少利益。
常年跟隨在信長身邊充當近侍的堀秀政,對于揣摩心思還是很有一套的,當他將事情想清楚之后,不由心中長嘆一聲,唉,你說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兩名家臣打架,卻讓我這個每年只有三十貫俸祿的小人物跟著遭殃,還叫不叫人活了。
別說身為部將的高山氏宗,就算是那身為侍大將的木下藤吉郎,也不是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夠招惹的,看來今天必須要選擇站隊了,想要再向原來那樣,誰也不得罪,顯然是不行了。
那猴子不管是能力還是身份知行上,都要比高山大人差上很多,而且高山大人平日里待自己不薄,在這方面比猴子可是強出太多了,看來開始應該站在高山大人這邊才是上上之選。
想到這里,只聽堀秀政義憤填膺的說道:“混賬原來是那只猴子想要敗壞高山大人的名聲,甚至還要挑撥在下與高山大人之間的友誼,在下絕對饒不了他,若大人有需要在下幫助的地方,還請明言,在下必定全力以赴,幫助大人澄清此事。”
氏宗不管他心中怎么想,但見他說的堅決,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依然保持著微笑說道:“堀大人能如此深明大義,在下感激不盡,大人先不要動怒,請聽在下說完,氏宗以為,想要平息流言其實并不困難,有句俗話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要大人移步前往木下大人武士宅邸中,對其恐嚇一番,想必用不了三日,尾張境內(nèi)的流言就是平息。不知大人可否愿意幫忙呢?”
“可該如何恐嚇呢?還請大人將計策教與在下。”對于這樣深奧的計策,堀秀政也懶得去想,反正有高山大人在,就算自己想到什么,也一定沒他想的全面,到不如直接開口詢問。
“其實很簡單,只要大人前去給猴子提個醒兒就可以可以了。”說道這里,氏宗想了想,然后又開口說道:“當大人見到猴子后,就說:本家與淺井家結(jié)盟之事,主公十分關注,不允許有任何差池,如今的流言便有破壞兩家聯(lián)姻的嫌疑,現(xiàn)在主公還未知曉,所以還請木下大人不要攙和其中,萬一要是被主公發(fā)現(xiàn)大人與此事有關的話,后果有多嚴重,在下就不多說了。”
氏宗怕堀秀政嘴笨,到時候在見到猴子后說不清楚,所以才一字一句的把該說的話交給他,堀秀政聽完,又將此話默念幾遍,在熟記之后,不由對高山大人的智謀感到由衷的佩服,只是短短的一兩句話,不但能將此事化于無形,還能讓猴子擔驚受怕很久,如此良策,實在是太高明了,恐怕這樣的損招,也就只有高山大人才能想得出來。
看來此人只能與之交好,決不可輕易得罪,不然到時候,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過,就在堀秀政想要應承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這番話之中,已經(jīng)把主公給牽扯進去了,要是放在之前,扯虎皮做大旗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干過,那時也不用擔心主公會知曉,畢竟沒有哪名家臣會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打主公近侍的小報告。
可現(xiàn)在不同了,自從本家實行了暗中考核制度以后,不但家臣們收斂了,就連他們這些主公的近侍,也不敢再像原來那么明目張膽的狐假虎威了。
若是自己真在木下藤吉郎說出這番話,被主公知道的話,責罰都算是輕的,要是因此丟掉性命的話,那就大大的不值了,作為近侍,堀秀政深知主公的性格,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僥幸心理。
只見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此計雖然神妙,不過這牽扯到了主公,恐怕有些不妥吧,而且萬一主公怪罪下來,在下只不過是個近侍,又該如何承擔呢?”
氏宗在編出這番說辭的時候,便已經(jīng)想到此處,只聽他反問道:“堀秀政大人,主公對與淺井家結(jié)盟之事十分重視,是與不是?”
堀秀政心說,這不是廢話嗎,連一向疼愛的阿市公主,主公都能下嫁給淺井長政,如果這都不算重視的話,那還能怎樣?
不過,到還真是便宜淺井長政那小子了,阿市公主有溫柔體貼,有高貴典雅,相貌更是天下間少有,又是那光潔的皮膚,嫩白的小手……想著想著,堀秀政便開始想入非非了,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眼前的高山氏宗,還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等了一會兒,氏宗見他始終低頭不語,并且面露陰邪之色,不由輕輕咳嗽了一聲,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道:“咳,堀秀政大人主公對兩家結(jié)盟之事,是不是非常重視呢?”
堀秀政聽完,這才緩過神來,由于他正想到激烈之處,現(xiàn)在面色通紅,他自知自己剛才太過失禮了,所以先告罪一番后,才開口答道:“高山大人所說不錯,主公的確對兩家結(jié)盟之事十分關注。”
只聽氏宗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請問堀大人,若是有人想破壞兩家同盟之事,您說主公會不會嚴加懲戒呢?”
堀秀政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是一定的,若是主公知曉的話,定然會對想破壞兩家同盟之人重重處罰。”
氏宗見他說的徹底,不由又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堀大人并無扭曲主公心意之處,就算主公知曉,又怎么會怪罪大人呢,而且堀大人這番行為,完全是在維護主公與織田家的利益。
依在下所見,倘若此話真能傳到主公耳中的話,不但不會怪罪大人,說不定會因為大人的高風亮節(jié)而有所封賞。堀大人只管放心前去便是,在下又怎么會加害于您呢?”
經(jīng)過氏宗的一番分析之后,堀秀政已經(jīng)沒有絲毫擔心,只要不把自己攙和進去,你高山氏宗就算把猴子玩死,也不管我的事,想那猴子也真是自作自受,你說你招惹誰不好,翩翩招惹高山氏宗這老狐貍,他要想玩死你,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的事情?唉,看來猴子這次要倒霉了。
想到這里,堀秀政不再有任何遲疑,連忙說道:“高山大人請放心,在下這就前往猴子的武士宅邸,這次說什么也要讓他為此事付出代價。”
“那就有勞堀秀政大人了。”說完,還沒等堀秀政站起身來,只聽氏宗有對門外大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一直在門外侍候的前田慶次快步走了進來,只見他行禮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嗯,你立即到清洲町的麻雀屋去取一張銀卡過來。”氏宗淡淡的說道。
前田慶次聽完,心中不屑,你說取就取啊,難道你以為那麻雀屋是你家的不成?
想到這里,只見前田慶次皺著眉頭說道:“主公,您恐怕有所不知,那麻雀屋幕后勢力龐雜,聽說還有大殿保護,主公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妙。
而且麻雀屋所發(fā)售的銀卡只要幾百貫一張,對主公來說,這些錢根本不算什么,不如直接購買一張為好。
不過,以主公的身份與財勢,購買銀卡的話,還不足以彰顯主公的威勢,那麻雀物發(fā)行的卡類除了銀卡外,還往上還有金卡,也不過只有千貫而已,平時消費只收取一成費用,屬下認為,只有金卡再能配得上主公現(xiàn)今的身份。
但那麻雀屋所發(fā)行的各種卡,并不是隨時都可以買到的,若主公同意的話,屬下這就快馬加鞭返回郡上八幡城支錢后,再回來購買。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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