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興國公太夫人伙同妖道謀害外孫女邵宛如,請太后娘娘做主!”瑞安大長公主哭倒在太后娘娘面前,眼淚一串串的往下落,聲音嗚咽,“我兒當日也是因為太夫人過于兇蠻……不得不離開,好好的肚子里的孩子沒了,若……若再住下去,怕是永生永世都不會有孩子,這爵位自當如愿的落到二房上,可憐我兒……至死都是瘋瘋傻傻,只念著……”
瑞安大長公主一邊說一邊哭,頭上花細委地,一向緊緊的束起的發髻也零亂萬分,太后娘娘嚇了一跳,這么多年,她還從沒有看到瑞安大長公主這么狼狽過。
急忙站起來親手扶起來,一邊安撫道:“有什么事慢慢說,可別傷了身子,你年歲也不小了,好好說話。”
落后瑞安大長公主幾步的興國公太夫人氣的全身顫抖,她就是走慢了幾步,沒有這個囂張霸道的長公主走的快,就因為這幾步,她都已經告完了狀,看太后娘娘的意思,竟是二話不說就站到了大長公主這邊,這讓太夫人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上前兩步,平了平氣,向太后娘娘恭敬跪了下來行了一禮,而后也伸手一指瑞安大長公主道:“太后娘娘,請太后娘娘為臣妾做主,臣妾好生生的在處理事情,大長公主過來二話不說,就拎著臣妾的領子往外拖……這置皇家的體面和規矩于何處!”
“我外孫女都要沒命了,還說什么體面和規矩,當初就是因為這份體面和規矩,才讓你們府上二房得利!”瑞安大長公主己坐下,這時候反過頭來,大聲斥道。
“我兒之所以死在外面,還不是卿華郡主所害……既便她是皇家的郡主,但嫁人之后自當奉養公婆……和睦兄弟,唯她不管不顧的遠遠離開,害得我兒沒了性命……大長公主,這筆帳要如何計算?”
太夫人也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眶大聲的瞪著瑞安大長公主道。
太后娘娘的額頭處有些疼了,當初的事情這兩個沒少拿來說,但每一次都還維持著表面上的面子,現在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直接開撕了?
“來人,把太夫人扶起來坐下,這么一大把年紀了,若是有個好歹,可就麻煩了!”太后娘娘摸了摸頭,吩咐道。
過來兩個宮人,把太夫人拉著扶了起來,而后扶她在瑞安大長公主的對面坐下,兩個人現在在太后娘娘的一左一右,正巧兩邊。
“太后娘娘,五丫頭身上沾染了邪氣,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我讓她暫時剃度出家,祈祈佛也是好的,可偏偏大長公主過來,二話不說把臣妾拉著過來,說是臣妾要謀害五丫頭,又拉出那么多亂七八糟的陳年舊事來胡說八道,太后娘娘您看,臣妾的衣領子都被大長公主拉破了!”
太夫人扯了扯自己不太整齊的衣裳,之前被大長公主拉著衣領子走了一段,進宮的時候雖然稍稍整理了一下,還是很不體面。
這衣領子還真是明顯,太后娘娘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怎么看都覺得這衣領子的確是被拉過,而且這也符合大長公主的性子。
多少年沒看到大長公主發這么大的火了,這火倒是來的讓人詫異,至于太夫人說的事情了,細想之下太后娘娘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個興國公府的五丫頭可不就是訂給自家宸兒的那個嗎!
“要給府上的五小姐剃度了?這誰的主意?”太后娘娘不樂意了。
“太后娘娘,不是真的剃度,是暫時的,她邪氣沾身,不宜家宜室,而且還有可能妨害六親,臣妾也是沒辦法才想出這么一個法子的!”太夫人拿帕子抹起眼淚來,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跟瑞安大長公主頂上了。
“只是暫時的需要一下子把頭發全剃了嗎?那里可是有剃刀為證的,暫不說這些,我外孫女好生生的人,被你勾結一個妖道,妖言惑眾之后,就打算把人坑了,你怎么不去坑你那個千嬌百寵的大孫女?”瑞安大長公主抹了一把眼淚氣勢洶洶的道。
“你……你真是不知所云!”太夫人也惱了,“大丫頭跟這事一點關系也沒有,大長公主還需留點口德。”
“難不成灼灼跟此事有關了?你就這么容不下她,當年容不下她娘,現在容不下她女兒,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把她還給我就是,也免得在你們興國公府還沒住上,就讓人害得出了家,頭上還要燙香眼,一個女子頭上燙了香眼,就算以后還俗了,讓人家怎么看她!”
瑞安大長大聲的斥道。
太后娘娘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現在基本上全聽懂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碰擊聲,把原本要反駁回去的太夫人碰的一激靈,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太后娘娘,看到一向平和的太后娘娘的臉色冷了下來。
“太夫人是要讓你們府上的五小姐出家?”太后娘娘道,聲音雖然聽起來溫軟,但卻帶著鋒利之意,“既是大長公主的血脈 ,你們興國公府就不能隨意的處置了五小姐,難不成皇家的血脈在你們的府里看起來和其他的小姐等同?”
這話說的凌利,幾乎不象是往日溫和的太后娘娘說出來的話,太夫人立時知道太后娘娘生氣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邪氣上身,整個興國公府一脈都不會留下,臣妾也是沒辦法才如此的。”
“邪氣上身?說的是這個?”瑞安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對著站在一邊的高嬤嬤揮了揮手,高嬤嬤上前呈上一個盒子。
“何物?”太后娘娘的目光落到盒子上,看這盒子雖然呈上來,但并沒打開。
“就是太夫人說的什么長命鎖上沾了邪氣,引了許多的蟲子過來,太后您別害怕,這里面除了有一把長命鎖,還有一只螞蟻,比一般的螞蟻稍稍大一些。”瑞安大長公主先給太后娘娘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后,才讓高嬤嬤打開。
盒子里的確有一把長命鎖,仔細看去,鎖上面有一個大的螞蟻,因為就一個,再加上瑞安大長公主事先已經說明,太后娘娘也不驚慌,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看向興國公府太夫人,面沉似水。
“太后,臣妾讓人在佛殿做法事,當天晚上佛殿就被雷電天氣燒毀,今天臣妾上山讓人去挖他們兄妹的幾對銀鐲子,挖出來后唯有五丫頭的銀鐲子上面爬滿了這種惡心的螞蟻,而且還比一般的螞蟻大一些,大丫頭和五丫頭一起去問的玉慧庵的普明師太,普明師太說這事找白云觀的秀水道長。”
“普明師太的口信,臣妾去請了秀水道長,秀水道長也怕事情有誤,想再找一件五丫頭的首飾,臣妾想起之前賜給五丫頭的長命鎖,就讓人去找五丫頭要,五丫頭說在大長公主府里,臣妾府里的下人跟著一起去取,沒料到取來的時候,又是爬滿了螞蟻,太后娘娘,臣妾怎么辦?臣妾也不想啊,可是一府上下老少的命啊……”
太夫人大聲的哭了起來,跪伏在地,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包括后來大長公主蠻橫的抓她領子的事情。
“太后娘娘,您別聽她胡說,說什么有邪氣,您可以讓太醫去驗,這上面根本什么其他的邪氣,只有被人在上面涂了蜜糖,而且還是最香的桂花蜜,這樣如果不引螞蟻還有能怎么引?”瑞安大長公主待太夫人說完,冷笑一聲道。
伸手接過高嬤嬤手中的盒子,合上之后給了太后娘娘身邊的宮人。
“什么,被人涂了蜜糖?”太后娘娘臉色一寒,她溫和并不代表真的慈善,能在這宮里坐上這后宮第一人的位置,又豈會簡單,“來人,請太醫驗看!”
宮人抱著盒子下去。
“什……什么?有蜜糖?”太夫人結巴了一下,抬起頭被驚的臉色蒼白。
“太夫人不知道嗎?”瑞安大長公主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我……我怎么會知道,這長命鎖在你的手里。”太夫人氣憤的辯解道。
“這誰知,連埋在大殿下面的鐲子都可以抹上蜜糖,還有什么不可以的!”瑞安大長主冷笑道,目光灼灼的盯著興國公府太夫人,她不信這事這個老婆子真的一無所知,想到她往日在自己面前裝的人模人樣,卻要把自己外孫女推到最不堪的地步,瑞安大長公主連吃了她的心都有。
“我……我怎么會知道,都是下人稟報我的,之后又是秀水道長說的!”太夫人結巴了一下,慢慢順溜了起來。
“太夫人先請起吧!”太后娘娘冷聲吩咐道,宮女急把她扶了起來。
太夫人坐下,手中的帕子緊緊的捏了起來,臉色很不好看,嘴唇緊緊的抿了抿,看向大殿門口,眼眸緊縮成一團。
大殿處抱著盒子的宮人已經回來,太后娘娘身體大了,她的側殿一直有太醫執勤,不需要去太醫院就可以查驗。
“稟報太后娘娘,長命鎖上的確有蜜,是香濃的桂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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