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再養一段時間!”興國公夫人果斷的道。
“為什么,母親不是已經養了這么久了,這好吃好喝的一直供著,不會打算真的供這么一輩子吧!”邵顏茹不屑的道。
王易書自打之前說是從宮里暈著回來之后,外面傳聞說是很虛弱,病的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來,每天都是用湯落維系著,但其實就是在院子里禁著足,院子里唯有一個婆子一個丫環侍候,其余任何人都不許進,也不許里面的任何人出來。
相當于過著圍禁的生活。
“這個你不用管,我和你父親另有用處!”興國公夫人不耐煩的道。
邵顏茹心里不喜,但臉上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站了起來,“母親,我也累了,您先去處理秦玉如的事情吧,這事拖得越久對我們府上越不好,玥王和周王殿下之前來信都有些生氣了,您告訴父親,若他還不能快些解決掉的話,玥王和周王殿下那邊可就有些麻煩了,說不得也會同意邵元皓請封!
請封的事,雖然是興國公府自身的事情,但其他官員卻可以采取附合和反對的態度,之前興國公府上了折了,許多和他交好的官員都是持反對意見的,但若是玥王和周王都同意的話,許多跟著他們的官員必然也跟風,這興國公世子之位可能真的會落到邵元皓的身上。
“你跟兩位王爺好好求求,多說好話,就說這事會盡快處理的,盡量少連累你的名聲!”興國公夫人疊聲道。
“是,母親,我記下了!”邵顏茹的聲音越發的柔婉起來,一副很聽話的樣子,然后向興國公夫人行了一禮,才轉身端莊的向外行去。
沒人注意到她眼中的一抹嘲諷,母親和父親偏心又如何,她自有法子讓他們著急,不得不為她洗清名聲。
自己的將來如何,同樣也是關系到興國公府的將來,她就不信她們不急,邵宛如那里她當然也不會放過的!
之前布下的局,既便是她離開,也是可以用的,這次蒼倉促離開,她就不信她都能收拾干凈了,玉慧庵里她還是有人的……
“小姐,大長公主讓您在府里多留幾日,說要給您做幾身衣裳,這料子還是宮里賜下來的,讓您多挑幾匹料子!”玉嬤嬤笑嘻嘻的讓人把料子放了下來,十幾塊料子攤滿了整張桌子,看起來華美異常。
好在雖然華美,但看起來卻是低調的很,以銀白、湖水湖,淺綠色和粉白為主,配的也都是暗紋的花,算起來已經是素凈的了。
倒也適合她現在穿。
邵宛如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桌前,翻看了起來,而后挑了兩匹料子,白色點綴一些灰色的雨滴,另一匹是淺綠色,底角有幾片綠葉襯著。
“小姐,這兩匹料子是不是太過于老氣了,不適合您這個歲數穿!”玉嬤嬤提醒道,這兩匹料子不但不起眼,而且連這花色也透著一股子老氣,實在不象是年青的女孩子們愿意穿的那種。
“就這兩匹吧,原本也是不用選的,左不過過幾日就會去華光寺了,到了華光寺還是可以穿之前玉慧庵里的緇衣,穿著也方便,看起來也不顯眼,但外祖母的好意又不能辜負,就這兩套吧,反正也不一定穿,待以后從華光寺回來,這單薄的秋衣,也是用不上了!”
邵宛如不在意的道。
她的確是故意選的這兩塊料子,這兩塊料子也的確是不適合她,倒不是她不會選料子,清淡一些便更適合年輕姑娘穿的料子不少,只是她眼下并沒有要做衣裳的意思,但外祖母的好意又難卻,不如含蓄的表示自己不想選的意思。
長者賜,不敢辭!況且外祖母覺得虧欠自己,一心一意的想彌補自己,若是自己直言相告,外祖母說不得又得傷心一番,索性挑兩塊不適合的含蓄的表示自己的意思!
這樣的料子,怕是外祖母那一關就是過不了的,但外祖母也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不是不接受外祖母的好意,只是眼下卻并不是適合的時候。
“玉嬤嬤,若外祖母問起,你就說暫時就兩塊吧,現在我和皓弟都在風口浪尖,還是不要給人絲毫口舌的機會為好!”邵宛如又叮囑玉嬤嬤道。
“是,老奴明白!”玉嬤嬤心疼不已的點了點頭,也知道這樣是最好的,可自家小姐必竟年華正好,卻不得不穿這種最起眼,而且不適合的意思,心里越發的黯然起來。
“外祖母回來了嗎?”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瑞安大長公主卻還沒有從宮里回來,不由有幾分擔憂。
“小姐放心,老奴之前去問過大長公主身邊的管事嬤嬤了,說這種事以前也會有,太后娘娘有時候和大長公主說的起勁了一些,就會留晚膳,要晚膳后才回來,讓小姐您自己先用晚膳就是!”
“那就先擺晚膳吧!”邵宛如道。
“小姐,后門處來了一輛馬車,說是齊大小姐要見您!庇駶嵈掖颐γΦ淖吡诉M來,放下手中的食籃道。
身后跟著一個婆子,“小姐,這是管著后院門的婆子!”
“怎么回事?”邵宛如打量了婆子兩眼問道。
“奴婢見過表小姐,方才奴婢正守在后門處,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打開一看,卻是一輛普通的馬車,一個丫環站在門口,看到奴婢出來,就遞給了奴婢一封信,說她是江洲齊知府府上的小姐,想見見表小姐!”
婆子說著,把一封信恭敬的遞了上來。
邵宛如接過,抽出里面的信紙,一看還真的是齊蓉枝的字,眸色深幽了起來。
齊蓉枝和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這字體還是很熟悉的,自然是一眼就看出這字體來了,這時候已經不早了,況且去的還是后門,怎么看都象是偷偷摸摸的樣子。
信紙上面的字很簡單,“可以告知你親生父親之事!”
自己的親生父親當時就在邊境出了事的,這事情在京城這邊是不便查的,但若是從江洲那邊卻是近了一些,而且也容易了一些,如果還有誰能查到什么,的確是除了秦懷永就只能是江洲知府了。
而她也的確是想查清楚父母親當年的往事的!
雖然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是意外,但這些所有的意外組織起來就是興國公府的大房死的就剩下一個遺腹子,最后得利是二房,而且興國公府還把自己的弟弟往養殘的路上拉,就算興國公以后上折子為弟弟請封,也必然會有許多人不同意。
原本就不是非要邵元皓,再加上邵元皓又不爭氣,況且上一世,興國公府連這個不爭氣的機會也沒有給邵元皓留,直接就把邵元皓“弄丟”了!
這一世,若不是因為當日自己正巧遇到,后來皓兒又住進了大長公主府,恐怕現在也早己不測,從這一世來看,表面上看起來二房對自己姐弟也沒什么惡意,但實際上如同事情向著上一世的走向,二房對自己姐弟都一直都是在暗中謀算的。
到最后自己和弟弟兩個也被他們謀算的丟了性命!
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弟弟,還有自己,所有的都消失,此后興國公府的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姐弟無關!
如果興國公府真的那么無辜,邵顏茹當時在宮里不應當對這么對付自己,這一世嗜血歸來,她會讓所有欠他們的人都還出來的,既便這事過去這么久,她也一定會重新翻案,讓所有的事情都大白于天下。
只是這信來的可真是時候,似乎能查知自己的心思似的,齊蓉枝什么時候這么聰明過?若齊蓉枝真的這么聰明,也不會弄到眼下這種里外不是人的地步,她現在在興國公府的處境應當也是堪憂的吧!
所以,也急了!
手里捏著信紙沉吟了一會,抬頭看向婆子:“車里的人你看到了嗎?”
“稟表小姐,奴婢沒有看到,但丫環說了這是她們小姐,就您看到這封信一定會見她們小姐的!”
婆子稟報道。
邵宛如把手中的信放入信封中,然后把信封遞給了婆子:“你去跟齊大小姐說,就說我身體不好,這會用過藥己早早的休息了,若她真的想來,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是,奴婢這就去回話!”婆子點頭,接下了信封,向邵宛如又行過一禮之后,轉身匆匆離開。
“小姐,您不見齊小姐?”玉潔把晚膳擺了出來,一邊詫異的問道。
“現在急的不是我,是她,我又何必著急著見她,況且還不一定是她!”邵宛如微微一笑,拿起曲樂替她盛的飯,淡淡的道。
“不一定是她,還是誰?邵大小姐又想干什么?”玉潔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邵顏茹,立時憤怒不己。
對于這位最會裝腔作勢的邵大小姐,玉潔實在是覺得太假了,一切完美的都似乎是一個假人一般,也不知道那些人長沒長眼睛,分明就是披著一張端莊外皮的惡毒女人。
“不是邵顏茹,是齊天宇吧!”邵宛如臉色微微冷凝,這一次齊天宇也坐不住了吧,齊蓉枝沒那么聰明,會拿這種話吊著自己,但齊天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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