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如要去見識的并不是旁人,而是興國公府的三夫人,現(xiàn)在正式管家之事,第一次請邵宛如過去,說是有事相商。
興國公府里大房的位置在正中,也是大房的院子是最多的,這府里的一切原本就是留給大房承繼的,但后來大房只剩下邵元皓了,自然就沒人再在乎哪些是大房的,二房得了利,三房的也沒落下。
所謂的大房就只有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又有誰會在意這些。
邵宛如回來之后,大房的院子算是多了一個,但籠統(tǒng)算起來,也就這么幾個,三房原本是很靠邊上的,但得了大房的幾個院子之后,自然是往中間靠過來。
三夫人的院子離邵宛如的飄昀院并不遠(yuǎn),邵宛如過來的時候,居然還在三夫人的屋子里看到了趾高氣揚(yáng)的邵潔兒,這還是她從宮里出來之后第一次看到邵潔兒,相比起以往邵潔兒怯生生的樣子,眼前的邵潔兒看起來倒象是位尊貴的嫡女似的。
“五妹妹,三嬸都等你這么久了,你這才來啊!果然是貴人事多!”看到邵宛如進(jìn)來,邵潔兒打下打量了她一眼,沒發(fā)現(xiàn)她穿著上的錯處,當(dāng)下拿帕子一掩嘴笑道。
她索來被府里的其他姐妹欺壓慣了,好不容易現(xiàn)在立起來,以為馬上要成為清郡王妃,而且聽說清郡王現(xiàn)在也有了差使,這以后不只是個閑散宗室了,怎么著也得找個人現(xiàn)現(xiàn)才是,不得寵的邵宛如自然就成了她踩踏的對象了。
邵潔兒這是想在自己這里找臉,作踐自己了!
邵宛如心頭冷笑,眼眸淡冷的掃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看向坐在那里冷著一張臉的三夫人:“不知道三嬸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五妹妹,三嬸現(xiàn)在就主管著興國公府的內(nèi)務(wù),有許多事情可能關(guān)系上五妹妹!”邵潔兒拿帕子一抹自己的唇角,笑道,眼中卻己泛起怒火,居然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實(shí)在是太過惡了。
三夫人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緩緩的放下,任由邵潔兒斥責(zé)著邵宛如。
“三嬸現(xiàn)在掌管著府里的內(nèi)務(wù),所以二姐現(xiàn)在就有事沒事的跑三嬸這里來了?不知道以前二姐有沒有這么勤快的過來看看三嬸?”
邵宛如不慌不忙的道,語氣平靜的仿佛不是在嘲諷邵潔兒趨炎附勢一般。
邵潔兒臉色暴紅,氣的一按桌子驀的站了起來:“邵”
“二姐想干什么?想在三嬸這里發(fā)火嗎?莫不是二姐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邵宛如抬眸,不客氣的打斷了邵潔兒的話,一雙明媚的水眸清粼粼的看著邵潔兒,只看得邵潔兒心頭一陣發(fā)虛,莫名的不敢直呼邵宛如的名字。
“三嬸叫我來是讓二姐呵斥我的嗎?”邵宛如沒理會一時被嚇住的邵潔兒,轉(zhuǎn)向三夫人,笑盈盈的道。
這話聽起來象是玩笑話,但偏偏話里的意思卻讓三夫人忽視不得。
三夫人得確是要給邵宛如一個下馬威的,讓她知道現(xiàn)在府里后院是誰做主的,只是沒想到邵潔兒這么沒用,才沒對上幾句話就讓邵宛如給逼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潔兒,你是做姐姐的,怎么可能這么無禮,好了,都坐下吧!”三夫人不得不開口。
“三嬸,您看五妹妹”邵潔兒不服的道。
“別說你五妹妹說你,連三嬸也想說你了,姐妹相和是我們府里的基本條件,若姐妹都不能相和,這以后還能靠誰撐腰,女子最是不易,雖然說嫁的好嫁的不好全由長輩,但嫁出去之后,若是沒有娘家撐腰,也是好不了的,你們以后出嫁了還可以互相撐腰!”
三夫人平靜的道,她的臉色比之前的好了一些,也比上次看到邵宛如的平和一些,雖然沒有喜氣,但也不陰沉,就如同一位普通的公正的夫人似的。
“是,三嬸!”邵潔兒很不服氣,但卻不得不把自己的脾氣壓下來,咬咬牙道,長姐可是說了,忍一步風(fēng)平浪靜,等他日自己真的成為清郡王妃,有的是時候可以把邵宛如踩下去,她還真的不怕邵宛如。
“宛如,你現(xiàn)在也是我們府上的一份子,你也姓邵,縱然你從小沒在府里長大,但也得把自己當(dāng)成這里的一份子,可不能跟府里的姐妹生份了,這里不是秦府,你的姐妹也不是秦大小姐。”
三夫人敲打著邵宛如道。
這話說的很難聽,秦玉如和邵宛如的恩怨三年前也是鬧的滿京城的,三夫人這么說表面上聽起來似乎是讓邵宛如明白這里才是家,但暗中卻指邵宛如向來和姐妹生份、爭雄,并不是一個什么好的姐妹。
玉潔氣憤的想抬頭辯解,卻被邵宛如的眼神制止住,只能低下頭。
這位三夫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一上來就想踩自家小姐一腳。
“三嬸的意思我自然明白,這里是興國公府,我也是興國公府的嫡系骨肉,自然和別的人是不同的,三嬸若是覺得方才二姐一進(jìn)來就斥責(zé)我的話是對的,我自可以去太夫人面前辯解!”
邵宛如平靜若水。
三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她沒想到邵宛如居然這么難對付,自打邵宛如成了前興國公世子的女兒之后,三房和她幾乎就是沒接觸的,這還是初次交鋒,三夫人不想自己吃虧:“這么點(diǎn)小事麻煩太夫人何必!”
三夫人不比興國公夫人,在太夫人面前向來不是很得臉的。
“不必麻煩祖母是最好的,若要麻煩了,到時候說不得又會惹到外祖母,又是一番事情!”邵宛如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仿佛是終于放心了一般。
三夫人很憋屈,看了一眼邵宛如才緩聲道:“你房里要換過的物件很多,一時間可能換不成,太夫人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適當(dāng)?shù)母牡粢恍〇|西,我們府里其實(shí)也沒有許多好的,三年前的一場大火,把一院子的好東西都燒干凈了。”
三年前的大火,燒掉了府里最華美的院子,以及一應(yīng)布置的東西,三年后,這個重新翻造出來的院子,依舊是府里最漂亮的,但依舊為邵宛如占著,想起自己兩個女兒私下里的各種不甘心,三夫人也覺得不是很高興。
“三年前,我住進(jìn)那個院子的時候,是二嬸早早的布置下的,卻不知道這個院子當(dāng)初為什么會布置的這么華美?”邵宛如一臉茫然的道,既然三夫人提起這事,倒是巧了。
“三年前那個院子又不是為你布置的,原本就是大哥”邵潔兒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她就是看不慣邵宛如明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比自己還不如,卻有底氣占著府里最好的院子。
憑什么?
自己都只能偏在一角,憑什么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且還不得府里長輩的歡心,卻可以占這么好的資源。
“潔兒,不許胡說!”三夫人眉頭一皺,惱道。
“是,三嬸!”見三夫人生氣,邵潔兒不得不應(yīng)下此事。
喝斥完邵潔兒,三夫人才轉(zhuǎn)向邵宛如道:“三年前的院子,是你二嬸布置了有重要用處的,故而里面的東西極盡華美,那時候你正巧回府,你二嬸想著你的事情最重要,就因此把那個院子給了你,只是沒想到會起火,而今再想布置,必不可能如當(dāng)時那般的好了!”
所以說今天是來告訴自己,送過來布置的東西不會好的?
邵宛如心頭冷笑,能讓這位三夫人主動上來跟自己說不好的,必然是真的不好,最多就是沒什么破損,但里面的一應(yīng)家俱必然是那種最普通的,甚至可能就是現(xiàn)在去市面上買一些普通的來給自己布置。
到時候就算有人說這些家俱不體面,因?yàn)樽约菏孪却饝?yīng)過的,也就只能是吃這個啞巴虧了!
這位三夫人倒是一個會算計的,一朝得勢,壓制起人來倒也不會手軟。
欺自己還是一位閨中弱女者,就算是明知道吃了虧,也不能說什么!
“三嬸所說的一般的,可有三嬸這里布置的這么好?”邵宛如水眸一轉(zhuǎn),看了看屋子里的擺飾,笑道。
這位三夫人比起興國公夫人向來不得寵,甚至被太夫人忽視的很,再加上也沒有生下子嗣,只有兩個女兒,在府里的底氣并不足,但既便是這樣,她做為國公府三夫人的體面還是在的。
一屋子的家俱,每一件都是精品,既便不是那種傳承了數(shù)代的好木料家俱,也是精挑細(xì)選得來的,價值也不菲,透著國公府夫人的體面和尊貴。
“你是晚輩,拿什么跟三嬸比,難不成你還想跟三嬸這里布置的差不多?”邵潔兒撇了撇嘴,在邊上幫腔著三夫人道。
三夫人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拿著茶杯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手中的茶杯是太夫人賞下來的精品,在這一屋的家俱中也算是極華美的,原不是她該有的。
之所以拿了來就是鎮(zhèn)一鎮(zhèn)邵宛如,想來她在秦府也是沒什么好東西的!
“三夫人的這茶杯可真漂亮,能讓我看看嗎?”邵宛如眼眸一轉(zhuǎn),忽然不在意邵潔兒的嘲諷,笑了起來,容色嫣然的她這么會心一笑,立時使得整間屋子都靈動了起來。
三夫人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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