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周王府?你怎么想的,一府之中怎么可以有兩個女子入選進王府?而且還是都做妾!”皇后娘娘的臉色一冷,道。
邵顏茹是尊貴的嫡長女,任何一家府上這種嫡長女都是全力栽培的。
邵宛如的身份也不弱,不只是前興國公世子的嫡女,而且還是卿華郡主的女兒,就沖這個空架子的身份,甚至比邵顏茹還高。
邵顏茹因為之前的事情被拿捏住,就算是進王府為側妃,興國公也會忍下來,但邵宛如不行,如邵宛如為妾室的話,興國公這個叔父可就站不住腳了。
原本外面就有許多關于興國公府不善待前世子的話,甚至還有人傳言前世子是被現在的興國公二房所害,所以這爵位才落到二房的身上,而今更加不愿意前興國公世子留下的長房有出息。
才出了長房的女兒頻頻出事,甚至差點連命都搭上。
而且這事現在也鬧到了太后娘娘的面前,這種時候興國公縱然心里愿意把自己的侄女送出來做妾,也不可能真的這么做。
如果真的這么做了,他以后還有沒有臉站直了說話?還能不能在人前表示他的無辜?況且瑞安大長公主那里也會緊咬著他不放。
“母后,都做側妃又沒關系!父皇那里其實也沒有明確的一定要一府的兩個女兒不能同時為側妃,只是不能全為皇子正妃罷了,若是為側妃,而且情況特殊,說起來也是一件美淡!”楚琉周胸有成竹的道。
這方面他的確是旁敲側擊的向皇上打聽過,皇上那里也沒說什么,這才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邵顏茹固然不錯,邵宛如似乎更好,如此美人,放棄了著實的可惜,縱然是個空架子,也是一個尊貴絕色的空架子。
“你竟然拿這事去問過你父皇?”皇后勃然大怒。
“母后,只是正巧聽父皇說起選秀的時候,提了一句罷了,母后放心,父皇不會覺得我真的有意,當時提起選秀的事的并不是我!”楚琉周見皇后娘娘動怒,急忙解釋道。
聽他這么一解釋,皇后娘娘臉上的怒意才緩緩消退,警告道:“這事你不要輕舉枉動,你既然在你父皇那里提過,不管是不是你提出來的,你父皇必然已經在意,你若沒什么事便罷了,若是弄出什么事情,和這姐妹兩個都有關的,必不會輕饒你!”
“母后,父皇覺察我的意思了?”楚琉周不滿的道,“不過是位側妃,這正妃之位全憑母后吩咐,這側妃之位多一個又如何!”
見兒子還是這么執迷不悟,皇后娘娘氣的伸出手指,狠狠的點在了楚琉周的額頭上:“你個不長進的,不就是看人家長的好看,等你以后坐穩了這江山,要什么樣的美人不可得,用得著去掂記上這么一個空架子嗎!”
這意思當然表示她是反對的。
她當然反對邵宛如進周王府,邵顏茹進來就好了,原本還以為必然要給出一個正妃的位置,眼下楚琉周的意思是只給一個側妃,那正妃的位置就可以好好運營一番,這么一想皇后娘娘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你去給太后問個安吧!”揮揮手道。
既然進了宮自當去向太后娘娘問安。
“母后,我現在就去,就是我的事情……”楚琉周不甚滿意的道,還想求著皇后娘娘給個實在的回應。
“你方才不也是說等選秀的女子進了宮再說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要記住不能在你父皇面前再露馬腳!”
皇后娘娘頗的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揮揮手道。
雖然沒得了皇后娘娘的一句準話,但至少皇后娘娘也沒有了起初的反對,楚琉周還算滿意,站起身來向皇后娘娘行禮后退了下去,自去太后娘娘的宮里問安。
他這里才走,派出去查事情的宮女便回來了。
“皇后娘娘,奴婢去查過了,當時把鄭嬤嬤請到秦府的是永康伯府牽得頭,是他們把鄭嬤嬤請去當教養嬤嬤的,當時也沒說給誰教養,只說送到秦府去,之后送去的兩位嬤嬤都留在了秦府,但在邵五小姐認祖歸宗的時候,教養秦府大小姐的那位嬤嬤請辭離開了!”
宮女把方才翻看的案卷呈了上來。
皇后娘娘接過,翻看了一下,既然是教養嬤嬤,都是跟宮里有關系的,特別是象鄭嬤嬤這種,以往在宮里也是有品階的,也留有案卷記錄。
翻到鄭嬤嬤的一頁,果然看到方才宮女說的話,看這樣子真的是意外了?皇后娘娘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好半響才對一直跪在下面的喜嬤嬤道:“你繼續去往興國公府,給他們府上的幾位小姐當教養嬤嬤,至于這位邵五小姐,既然是學,當然是一起學的為好,她之前的教養嬤嬤已經出宮數年,對于宮里的一些情形也沒你了解,你一邊教養一邊解說宮里的禁忌,應當可以讓她一起聽課。”
“那之后娘娘的意思?”喜嬤嬤跪得膝蓋都疼,卻一動也不敢動,只是揣摩著皇后娘娘話里的意思。
這話可比之前自己去興國公府的時候軟和多了。
上次去是強勢壓制,這一次倒是有了誘哄的意思,喜嬤嬤一時拿捏不定自家主子的意思,小心的多問了一句。
“去吧!”皇后娘娘卻是沒給她解釋的意思,揮了揮手,身子往后一靠,竟是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是,娘娘!”喜嬤嬤扶著顫抖的膝蓋走了出來,待到了殿外,細細的品了品方才皇后娘娘對她說的話,以及皇后娘娘和周王殿下的話,忽然覺得懂了。
待得膝蓋處的酸軟過去,才急匆匆的帶著兩個服侍的宮女重新回到興國公府去了。
“讓我跟著幾位姐姐一起學規矩,因為不只是要教養禮儀,而且還要說一些宮里新近的忌諱?”
邵宛如略沉吟了一下,便明白了喜嬤嬤的意思,這就是讓自己一起去學,不管自己有沒有教養嬤嬤,宮里新近的事情,鄭嬤嬤是不知道的,喜嬤嬤就是以此為切入點,讓自己一起去跟著聽課、學禮儀。
其實這也不是不可以!
“去告訴喜嬤嬤派來的人,明天我一定會去的!”邵宛如頭也不抬的道,注意力全在手中的香囊上面。
她繡的很精致,上輩子的時候,她嫁給文溪馳之后,自有時間可以慢慢的刺繡,文溪馳雖然不會刺繡,但他畫畫了得,對這種繡品自有他獨到的見解,到也是會能給邵宛如指出一些意見來的。
也因此,她的刺繡和別的女子的不同,布局更加漂亮,如詩如畫。
別的女子的刺繡再好也是女子指點出來的,而她的刺繡卻是男子著手指點的,有些布置方面更顯大氣了一些。
就如同她手上的這個香囊,既便同樣是繡的一叢花,看起來更雅治自然,把繪畫磨合入繡品中。
“小姐您真的要去?這位喜嬤嬤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的,這次又得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不定怎么對付小姐呢!”玉潔不放心的道。
她是看到喜嬤嬤之前在太夫人的院子里為難她的,當時氣的她差點就忍不下去了。
“無礙,現在她的態度好了許多了!”邵宛如微微一笑,喜嬤嬤現在的話可比她之前的話軟和多了,看起來皇后娘娘的意思也沒有讓她再強硬起來,既如此,她看看就是。
否則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必然又是懷疑到自己這個和喜嬤嬤一看就關系不好的人上面來。
“祠堂那邊沒什么事?”
“青兒方才跟奴婢說,升嬤嬤這兩天出出進進很忙,之前還托了人往外去,似乎是往宮里送了什么東西!”玉潔答道。
青兒不便總是直接進屋,這事就托付給玉潔稟報了。
“進宮去了?”邵宛如若有所思的道。
“是給皇后娘娘報信嗎?”曲樂一驚,急道,生怕興國公夫人和皇后娘娘勾結起來對自家小姐不利。
邵宛如搖了搖頭:“不是皇后娘娘!”
往日里,皇后娘娘對興國公府就不怎么親熱,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關系,還不足以讓皇后娘娘把他們當成親戚看待,興國公夫人和皇后娘娘并不熟。
若說熟,還不如同樣是遠親的淑妃娘娘,她和興國公夫人的關系親近多了,平時偶然也有賞賜下來,單獨的對興國公府的千金的賞賜。
兩個人之前還一起算計過自己。
上次進宮發生的事,宮外的事情是興國公府安排的,宮里的事情卻是淑妃安排的,邵宛如早在事情發生之時便看得清楚。
“應當是去找淑妃娘娘了!”微微一笑,唇角勾出一絲森冷的笑意,不怕興國公夫人去找淑妃娘娘,就怕她猶豫不決的不去找!
而今,那塊料子是興國公夫人最喜歡的,也給了她一個主心骨,以為邵顏茹一心幫著她,想救她出祠堂的暗號,興國公夫人這是也打算自救了
和邵顏茹里應外合,再有淑妃推把手,她的事情是從宮里引發來的,淑妃的份量雖然弱了點,但如果再扯上皇后娘娘,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小姐,還要盯著她嗎?”
“繼續盯著,有什么異動,讓青兒快些來稟報我!”邵宛如水眸一轉,瀲滟悠然,被關起來的人,性子最是著急,既便這人是以往端著,看起來極不容易上當的興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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