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學今天在不在?”邵宛如眸色冰冷的道。
邵靖利用王生學想干點什么,她卻是容不下王生學的。
“奴婢今天一早去打聽過了,說是王生學會來的,似乎要找顏公子什么的,兩個人之前好象鬧了別扭!”青兒稟報道,她也知道主子必然會問起王生學的事情,早早的便去外院打探過了。
今天是邵宛如回門的日子,飄昀院的丫環(huán)到門口去探探,看看來了沒有,不惹眼。
別扭?邵宛如眼眸一凜,立時想到了之前自己對顏昔的提醒,看起來這個顏昔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
方才在飯桌上沒看到王生學,她還以為王生學今天不在,現(xiàn)在想想以王生學和興國侯府鬧成這個樣子,又豈會讓他上飯席引起自己的懷疑,必竟當時王易書的事情,幾乎是讓興國侯府和王生學撕破了臉。
而今王生學還能到興國侯府來,還可以解釋成為了面子上的好看,但若是把他拉到飯桌上,那就是繼續(xù)交好的意思了,自己的這個便宜二叔不可能做這種讓自己懷疑的事情。
看起來這次王生學和邵潔兒原本是想設計陷害自己,但邵潔兒一時間發(fā)虛,沒敢動手,倒是讓邵靖知道,罵了一通。
“青兒去盯著顏公子那邊,若是王生學走了,來通知我!”邵宛如道,這個顏昔她的確還想見一見,今天回門卻是一個契機,以后很難再找到這樣的契機了,她的時間不多,不能被動的等著。
“如果王生學到時不走,想法逼走他!”
“顏兄,那天小弟真的是因為找你,才去的趙小姐那里的,既然來了見趙小姐又在那里傷心,我多坐了一會安慰了她幾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王生學坐在顏昔對面,眉頭緊皺,一臉的苦澀,活脫脫一個被委屈了無言以對的樣子。
坐在他對面的顏昔,手里拿著一本書,看的很認真,對于王生學的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卻是沒了下文。
“顏兄,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王生學急了,一伸手拉住顏昔的衣袖用力的扯了幾下。
顏昔的手被扯了下來,皺了皺眉頭,不得不抬頭看向王生學:“王兄和趙小姐如何,真的不用解釋給我聽的,我和趙小姐也只是萍水相逢,路見不平之后,也不應當過于的接近,必竟人家也是位閨中小姐,至于王兄愛慕趙小姐,也是人之常情!”
顏昔神色清淡的道。
“顏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我倒是有這種想法,可趙小姐愛慕的人是你,小弟也后悔,當初若是我救了趙小姐,現(xiàn)在就沒那么多的煩心事了,可惜趙小姐……”王生學說著這里長嘆一聲,說不盡的委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顏昔的神色不悅起來,手用力的在放置在桌面上的書上敲了敲:“王兄請慎言,趙小姐必竟是位閨中小姐,我們這樣說的話太過于輕浮了一些!”
所謂的喜歡或者不喜歡,在沒有談婚論嫁的時候,就有可能論為“私情”,顏昔
不覺得對這位趙小姐有什么私情,更不愿意王生學時時的把自己和趙小姐拉在一起。
對于救下這位趙小姐的事情,顏昔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這位趙小姐是這么一個哭哭啼啼,甩也甩不掉的樣子,他當時真的就不愿意出手相助了。
不是他看不起這位趙小姐,實在是趙小姐的這個態(tài)度讓他很不喜,他出身將門,往日里見到的女子都有些風骨,何嘗看到這種嬌滴滴的,仿佛說錯一句話,就盈盈欲滴的女子,那個含情脈脈的眼神也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
既便他現(xiàn)在從了文,骨子里還是有武將的脾氣在,對于趙小姐的樣子實在喜歡不起來,更何況女子當端莊得體、落落大方,趙小姐的樣子就落了下乘,看著倒不象是正經(jīng)人家出來的女孩子。
那日邵五小姐說的話讓他沉吟了許久之后,就突然去了趙小姐的院子。
往日里都是王生學來找他,然后兩個人一起去看的趙小姐的近況的。
但這次,顏昔突然之間過去,沒有通知任何人,于是就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王生學也在,不但在,而且還和這位趙小姐兩個頭湊頭說的很親熱的樣子,言談之間也笑語盈盈,和他往日過來的樣子大相徑庭。
顏昔也不是傻的,更何況還有邵宛如的話疊著,當場就變了臉色,拂袖而去,身后趙小姐哭的摔倒在地,也沒理會。
王生學也沒想到顏昔不但突然之間出現(xiàn),而且還沖了進來,一時反應不及。
見顏昔走了,急忙追出來,卻見顏昔已經(jīng)登上馬車離去,急得顧不得里面的趙小姐,也叫了輛馬車追到了興國侯府。
無奈顏昔不想聽他的解釋,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的,以至于這幾天王生學一有空就到興國侯府來勸顏昔,表清白。
“顏兄,我知道這位說是有違閨訓,但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也算不得什么,趙小姐只是把我當成大哥了,所以才會和我說笑,但她真心放在心里的,就只有顏兄了,顏兄能有這么一個紅顏知已,實在是顏兄的福份,若我的這么大的福份就好了!”
王生學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道。
“王兄,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趙小姐的事情以后也和我無關,若王兄愿意和趙小姐當兄妹,就只管自己去吧,跟我也沒什么關系,王兄不必再來跟我說,馬上就有春闈了,我現(xiàn)在也不能分心其他事情,王兄請吧!”
顏昔不客氣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書下了逐客令。
不只是趙小姐往日的行為,就沖她和王生學兩個人私會在屋子里,身邊也沒有丫環(huán)伺候,就可以看出這位趙小姐是極不妥當?shù)模肭宄@一點之后,再回憶起往日的點點滴滴,總有些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顏昔自然不愿意和這位趙小姐再過于接近。
這位趙小姐好也罷,差也罷,都跟他沒什么關系,他還是準備自己的春闈才是。
“顏兄,你怎么可以這么絕情,前幾日你跟趙小姐兩個人還好的郎
情妾意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無情。”見顏昔一直勸不下來,王生學也生了一些怒意,臉色沉了下來,冷哼道。
這話說的極其的難聽,幾乎就是指著顏昔的鼻子說他和趙小姐兩個有私情了。
顏昔沒想到王生學居然會這么說,氣的臉色發(fā)白,用力一拍桌子,驀的站了起來:“王公子,門在那邊,你還是回去吧,至于這位趙小姐,王公子想安排她和誰接近就安排吧,只是別找我!”
王生學以為顏昔要動手嚇了一動,急站起來往后退,沒料想慌亂之下踢到了椅腿,腳下一軟,竟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時間疼叫一聲,狼狽不堪。
顏昔眸色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王生學,臉上帶怒,手一伸把王生學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直接推到了門外,在王生學驚訝的目光中,門板被拍上了。
王生學的腳一縮,差一點連腳都夾上了。
“哎……哎,你……”王生學氣的想跳腳,他怎么甘心就這么被推了出來,其實推出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如果這事辦不好的話,邵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之前還以為抓住妹妹的留下的東西,就可以要挾興國侯夫人,沒料想興國侯夫人也出了事,再拿這個出來也沒什么意義了,不得不低下臉來任邵靖驅使,否則他連興國侯府的大門都不能進。
他背后的主子可說了,一定要緊緊的靠著興國侯府的大門,怎么能說斷就斷了呢!
可眼下顏昔的事情沒辦好,邵靖一定會動怒的,王生學這時候也后悔,早知道顏昔動了疑,自己就絕對不會去私會趙小姐,現(xiàn)在弄的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這事說起來也怪他自己大意了。
以為顏昔就握在自己的掌心中,想讓他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想讓他聽到什么就只能聽到什么。
但眼下他著實的不甘心,站起身拍了拍灰塵,用力的去敲顏昔的門:“顏兄,顏兄,你開開門,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你真的誤會了趙小姐和我了!”
他今天還不信就敲不開顏昔的門了。
“王公子,今天我們五小姐還門,宸王殿下也在,方才還到客院休息了,若您在這里大吵大鬧,驚動了宸王殿下,可就不好了!”
一個小廝出現(xiàn)在他邊上,不動聲色的低聲勸道。
王生學的手松了下來,之前宸王府的馬車過來的時候,他當然看的清楚,想起這位宸王的名聲,再想起難對付的邵宛如,王生學的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的確不宜驚動他人,這位邵五小姐未出嫁的時候就難纏的很,眼下更是不宜多生事非。
“顏兄,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好好想一想啊,這事真的只是一個誤會,趙小姐那么好的姑娘怎么會有不得體的行為出來,若她有不得體的行為,當日別人搶她的時候,早就跟人走了,又怎么會落到眼下的這個地步!”
王生學在門口又刷了一遍解釋,這才無奈的離開,他得回去跟趙小姐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樣才可以把顏昔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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