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元安郡主哭著進來,皇后娘娘愣了一下。
對于元安郡主這個媳婦,她是一百萬分滿意。
不只是對于元安郡主背后的瑞平大長公主,還有她本身,元安郡主的八字是極貴重的,這么貴重的八字,預視著將來的身份貴不可言。
往日里元安郡主為人也極端莊得體,在世家小姐中很有風范,這種端莊得體和邵顏茹的還不同,邵顏茹的也就是看起來端莊得體,不象元安郡主,處事也公道,端莊得體在為人處事之道,很有大家風范。
這么端莊得體的元安郡主居然被欺負了?皇后娘娘有些不太舒服。
她的兒子是未來的太子,未來的皇上,元安郡主就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怎么可以被人欺負的哭盈盈的來找自己告狀,不應當直接把人打回去嗎?
是跟著一起來的宸王妃?想起宸王妃柔柔弱弱的樣子,實在不象那種強勢的,況且就算強勢的又如何,以元安郡主的身份,還能讓宸王妃欺了去不成!
宸王妃又不是宸王。
“請元安郡主和宸王妃進來!”皇后娘娘皺了皺眉頭道。
太監(jiān)急忙下去,不一會兒引著兩個人進來。
一進門,元安郡主快步過來向皇后娘娘行了一禮,而后眼眶越發(fā)的紅了起來:“臣女拜見皇后娘娘”
最后一個字委屈的破了音,帶著幾分哭意。
“元安,起吧!”皇后娘娘微微抬手,有宮人過來扶起了元安郡主,扶著她在一邊坐下。
邵宛如也跟著跪下見禮。
“宸王妃也起吧!”皇后娘娘笑盈盈的道,目光掃過邵宛如那張精致的臉,臉色平靜,不起一絲波瀾,雖然看起來比元安郡主小了一些,但這份沉穩(wěn)卻讓皇后娘娘贊同,她兒子的媳婦才應當有這樣的氣度。
元安郡主今天的表現(xiàn)實在是有些掉份了!
“兒媳請皇后娘娘做主!”邵宛如沒有起身,偏過扶她的宮人的手,長睫微揚道。
“你”元安郡主氣苦,邵宛如居然搶了先,但她這個時候又不能不顧體面,搶邵宛如的話。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皇后娘娘的臉色沉了下來。
“皇后娘娘,之前兒媳遇到了元安郡主”邵宛如極其平靜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又向皇后娘娘磕了一個頭,然后才抬起頭,道,“皇后娘娘,如果當時被曲二公子撞到了,不知道兒媳算不算有虧名節(jié)?”
只是撞一下,應當也不算的,但這位曲二公子就是一個混不吝的,誰知道他會不會見色起意,把邵宛如抱在懷里。
不是會不會,看著邵宛如精致絕倫的眉眼,皇后娘娘覺得肯定是的。
曲興鴻這人最見不得美人,撞到這樣的美人,必然會伸手把邵宛如抱入懷中,甚至可能還會做出更過份的事情來,被人大庭文眾之下輕薄了,邵宛如的名聲也算是毀了大半了。
縱然這是一個意外,也使皇家蒙了羞。
皇后娘娘甚至還可以根據(jù)這事,讓楚琉宸休了邵宛如,或者說貶為妾室。
雖然說皇后娘娘覺得自己不太可能這么做,這樣就真的得罪了瑞安大長公主,甚至還有楚琉宸,聽說楚琉宸是極滿意這位宸王妃的,當然聽說是聽說,皇家的子嗣誰也不簡單,是不是真的,皇后娘娘就不知道了。
如果真有了這樣的事情,皇后娘娘覺得不錯,可以拿這個要挾邵宛如,以后有什么事情邵宛如必不敢在自己面前強硬,有這么一個把柄在,其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問題是,這事沒成,不但沒成,還鬧到了自己這里來。
元安郡主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閨秀,她還可以庇護她一下,元安郡主卻另外還有一個身份,是自己兒子未來的媳婦,就沖這么一點,她就不能在明面上護著元安郡主。
“就是撞一下,不算什么大事,起來說話吧!”皇后娘娘溫和的笑道,不以為意。
“皇后娘娘,宸王妃打了臣女的二哥,還說了一些其他的話污陷臣女!”元安郡主急了,也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不太高興了,這事怎么看都是元安郡主居心不良,這個時候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還這么抓著一點不放,實在是過份了點,也不識大體了一些。
皇后娘娘不知道方才邵宛如和元安郡主兩個算是撕破了臉,這個時候不是你勝出,就是我被壓制,元安郡主又怎么甘心自己被壓制,這個時候更是心虛不得,否則日后所有的閑話都是自己的。
她不能讓!
“元安郡主說說我說了什么污陷你的話,也讓皇后娘娘聽聽?”邵宛如眸色空靈,淡雅若水,不慌不忙的問道。
“你說你說這是周王和宸王的事情!”元安郡主現(xiàn)在是架在火上,不得不說了。
皇后娘娘心頭一跳,她最忌諱的就是兒子的事情,兒子的事情不管大小都是大事,更不能讓皇上再對兒子不喜了。
“周王和宸王有什么事情,他們兩個不是好兄弟嗎?”邵宛如假裝沒看到皇后娘娘眼底的不悅,特意問了一句。
元安郡主氣的臉色發(fā)青,之前在蝶衣齋的時候,邵宛如可不是這么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暗示宸王和周王不和,自己是為了周王對付她的。
“宸王妃,你你之前說我是為了周王對付宸王府的!”元安郡主怒聲指探道,待得說完,臉色大變,手指顫抖的按在地面上,她居然被氣的失了往日的穩(wěn)重,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種話又豈是能隨便說的。
果然,皇后娘娘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元安郡主是何意,周王和宸王份屬兄弟,向來關系不錯,你們兩個說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說的是,兒媳也覺得周王和宸王殿下關系很好,很不明白元安郡主是什么意,為什么要這么對付兒媳,毀兒媳的名節(jié),若兒媳毀了名節(jié),于她又有什么好處?還是說元安郡主原本對付的就是宸王府?”
邵宛如極其平靜的接口道。
元安郡主氣的恨不得咬邵宛如幾口,這話聽起來就是她在無禮取鬧,她在害人,但這些事情又和周王府無關,必竟她現(xiàn)在還沒有嫁進周王府,還不算是真正的周王妃,有什么事也牽涉不到周王的身上。
這話皇后娘娘愛聽,她最不喜的就是把兒子扯到這種事情里來,當下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元安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二哥好生生的怎么會摔下來?”
邵宛如心頭冷笑,皇后娘娘果然蛤偏心的很,這話轉(zhuǎn)回來,就是為了替元安郡主找理由,一個意外就想把這事打發(fā)了!
這世上那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往日里她不爭不搶,不代表被人欺負到頭上還會忍下來。
這一次忍得,下一次別人就會做的更過份,唯有在別人才伸手的時候,直接砍下了那支手,以后就不敢有人隨意的輕污她了。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臣女當時也沒在意,誰知道二哥就站不穩(wěn)了!”元安郡主是個聰明人,雖然恨不得咬死邵宛如,這個時候也急忙接住了皇后娘娘送過來的繩子,自救!
“元安郡主沒在意嗎?可既便如此,令兄冒犯了我也是真的吧?我現(xiàn)在是宸王妃,冒犯了我難道不應當受罰?”邵宛如眸色幽深的道。
她沒爭辯事實是如何發(fā)生的,也不去問當時是不是意外,只緊緊的抓住這么一點。
這一點也正是元安郡主最委屈的,邵宛如這么一提,她立時拿帕子抹了抹眼淚,“皇后娘娘,臣女的兄長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宸王妃過來就讓人打了臣女的兄長,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折辱了臣女的兄長,求求皇后娘娘為臣女做主,臣女的兄長只不過是不小心罷了!”
元安郡主這話說的也極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一個意外上,沒有最后也沒成事,她就不相信光一個意外,還能讓邵宛如贏了自己不成。
有皇后娘娘偏幫著自己,邵宛如這跋扈的名聲就算是落實了!
才嫁進宸王府,就這么跋扈,可見不是什么好的,皇家的媳婦應當?shù)皿w、知理數(shù),做事情更要有理有據(jù),怎么可以憑一個意外就定人罪。
“不小心嗎?”邵宛如忽然伸手。
元安郡主嚇了一跳,急忙往后躲,以為邵宛如要打她耳光。
邵宛如的手從她臉頰邊滑過,尖利的指甲不輕不重的刮過她粉嫩的臉,立時一道劃痕出現(xiàn)在她瓷白的臉上,淡淡的血痕。
所有的人都驚住了,宸王妃這是當著皇后娘娘的面,抓花了元安郡主的臉了。
“皇后娘娘”醒悟過來的元安郡主一捂臉,悲憤的哭了起來,心里卻松了一口氣,邵宛如居然敢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干這樣的事情,真是死定了。
有這么一出,不管皇后娘娘接下來如何罰她,都有了理由了。
“大膽!”皇后娘娘這時候也醒悟過來,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臉色氣的刷白,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在她面前這么放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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