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我們王妃看中你們這家鋪子,可是你的大福氣!庇駶嵶咴谧詈,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滿臉堆笑的董大娘冷哼一聲,頭高高的抬起,“如果不是看在……的份上,我們王妃也不會這么客氣。”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這話說的模糊,眾人面面相窺,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沖出來打抱不平,也就只是看看熱鬧,看到董大娘臉上的笑容轉(zhuǎn)為苦澀,看著宸王妃的背影,轉(zhuǎn)過身時,連身子都帶了幾分沉重的意思。
下午的時候,蝶衣齋鋪子里的伙計忙了起來。
不但要接待客人,而且還要清點財物,忙的手忙腳亂的,有客人好奇他們不是年底,不是月底的,清點這些干什么,伙計的說是掌柜的意思,似乎是要把店鋪盤了。
董大娘坐在帳房里,一直沒出來,誰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不過看這樣子,心情好不了,應當是在清點帳本,當然也可能傷心的大哭一場。
這事應當跟上午的宸王妃有關吧?連伙計們都私下里暗暗議論著。
董秀兒聽到消息這后,急匆匆的回了蝶衣齋,她嫁的并不遠,就在離蝶衣齋不遠的地方,待到了蝶衣齋,也沒讓伙計帶路,自己來敲帳房的門。
董大娘來開的門,看起來神色并不好,有些倦怠。
“娘,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宸王妃可是說了什么?”董秀兒一臉焦急、慌張的道,她很怕邵宛如。
這位比她小了好幾歲的宸王妃,三年前就讓她害怕,因此關于宸王妃的事情,董秀兒向來不敢違逆。
但她也知道自家母親的蝶衣齋,原本就是宸王妃的,眼下怎么鬧出來宸王妃到蝶衣齋鬧事,是為那日和元安郡主的事情討要個說法的話,蝶衣宸的東家不就是宸王妃嗎?討要什么說法?
董大娘讓董秀兒進來,把門重新關上,轉(zhuǎn)身回到書案后面坐下,看著董秀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董秀兒的話,卻是反問一句:“秀兒,你真的要讓我進魏府嗎?”
“娘,您原本就是原配,為什么不能進魏府?”董秀兒不解的問道,這事她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的母親。
“原配?誰會認?”董大娘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我父親會認啊,他說他的心里只有您,當初也是沒辦法才想讓您先為妾,等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再扶正您,可您怎么就一走了之了!”董秀兒覺得她娘怎么就不有忍一時之氣呢!
“所以說他現(xiàn)在還是只能納我為妾?”董大娘冷笑道。
“父親說娶您為平妻,這是他這么多年對您的補償,就算過去這么多年了,他也是一直念著我們娘兩的,娘,只要您點頭,我們就可以一家團圓了,父親一個人看起來也挺可憐的,而且他努力了這么久,就想為了娘和我,如果我們不回去,父親該多傷心!”
董秀兒越發(fā)的不認同董大娘的心思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些往事也早已經(jīng)沒了,娘怎么就拉著這么事情不放呢。
只能說這種事情陰差陽錯,誰也怪不得誰。
“魏達海會可憐?”董大娘氣的眼睛都
紅了,魏達海都跟秀兒說了什么,居然讓她這么誤會,這是逼著自己同意,如果不同意,連唯一的女兒都不會理解自己了。
“娘……”
董秀兒還要勸道,董大娘已經(jīng)伸手把她攔了下來,“你也別說了,你一會就聽聽你的這位父親可不可憐,他一會準來!
“是,父親向來關心您!倍銉豪硭斎坏牡馈
“他關心的不是我,是這家鋪子。”董大娘不客氣的把面給掀開了,“如果不是有這家蝶衣齋,你覺得他會多看我們母女一眼?就算是我們兩個乞討到他的府上,他最多也就是給兩個饅頭而已!”
對于魏達海的這個人,董大娘算是看透了。
“娘,您怎么這么說父親!”董秀兒眼淚落了下來,拿帕子抹起了眼淚,“娘,您就算是不理解父親,也不應當說這樣的話,父親這么多年找我們不容易,人海茫茫,您讓他怎么找得到我們,況且我們之前也不是京城,去了江洲的!
董秀兒替父親委屈,覺得董大娘實在是不可理喻。
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里面的兩個人立時住了聲,董大娘伸手一指椅子后面的一架寬大的屏風道,“你去后面坐著,聽一聽你這位好父親怎么跟我交易的,再想想他看中的到底是我們,還是我們背后的利益!
董秀兒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不服氣的往里一走,她就算聽又如何,父親一定不會這么想的,是娘親自己相錯了。
待得董秀兒去屏風后面準備好的椅子上坐定,董大娘才定了定神去開門。
門一開,魏達海關切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
這段時間魏達海時不時的派人來送東西,有時候還親自有一趟,店里的伙府都知道這位魏大人和董大娘關系不同尋常,也就沒人攔他,任他直接到了董大娘的門前。
“明娘,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魏達海一見董大娘的臉色不好,立時關切的道。
董大娘轉(zhuǎn)身進門,沒理會他。
魏達海跟著一起進了門,特意的把門關了起來。
董大娘已經(jīng)在書案后面坐下,書案上面放著幾本帳本,有打開的,還有一些是沒打開的,看得出董大娘之前是在整理帳本。
“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宸王妃真的為難你了?”魏達海又關切的問道,隨手拿起了一個帳本翻了一翻,越翻越喜,這店鋪的贏利果然不少。
眼下正是缺錢的時候,有這么一筆錢財入帳實在是太好了。
“我要把這鋪子盤給宸王妃!倍竽锬局樀溃匆矝]看魏達海。
“為什么?”魏達海翻看帳本的手停了下來,驚訝的問道。
“之前元安郡主和宸王妃在這里發(fā)生了爭執(zhí),事情也過去許久了,我以為這事就算是過去了,沒想到宸王妃那里過不去,她提出讓我給她一個說法,讓我把這鋪子盤給她!倍竽锏拖骂^,神色萎靡的道。
看得出心情很不好。
“宸王妃也太過份了吧!”魏達海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怒道,“就算是宸王妃又如何,也不能強搶著人
的鋪子吧!”
說完又安慰董大娘道:“你別怕,這事我?guī)湍沩斨!?br />
“你怎么頂,那可是宸王妃!”董大娘明顯不相信他,沒好氣的道。
魏達海站起來,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幾個圈子,這事發(fā)生的太意外,他一時間也是應接不瑕,如果是普通的官家夫人倒也沒什么事,但問題現(xiàn)在這位是宸王妃,以宸王的為人,就是一個護短的,元安郡主尚且吃了虧,更何況自己。
魏達海深覺得眼下的權(quán)勢不夠。
“我整理一下帳本、清點一下財物,就一起盤給宸王妃吧!倍竽锏。
“她出了多少錢?”魏達海下意識的道。
“兩萬銀子!”董大娘頭越發(fā)的低了下來,整個人一點精神也沒有。
“什么,才兩萬銀子,這鋪子的生意這么好,居然才給兩萬,宸王府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魏達海大怒,心疼不已,在他看來董大娘的銀錢就是他的銀錢了,這個時候讓宸王妃占了這么大的便宜,就如同割了他的肉一般。
怎么想怎么心疼。
不行,他不能眼看著董大娘這么吃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重新回到椅子前坐下,“明娘,你可以跟宸王妃說,這鋪子不是你的,是我的,轉(zhuǎn)到我的名下,你是我請來掌柜的,那這事宸王妃就不能說什么了!
“說這鋪子是你的?”董大娘皺起了眉頭,抬眼看了看魏達海,意味不明。
這在魏達?雌饋韰s是有門,馬上又勸說道:“你只需現(xiàn)在就去衙門把這鋪子轉(zhuǎn)到我的名下,之后等你進了門,成為了我的夫人,我再把鋪子重新讓人掌著就行,你看這主意是不是很好?”
魏達海越說越覺得可行,眼睛也亮彩了起來,這么一來宸王妃必不好再搶自己的鋪子了,必竟搶董大娘這么一個普通的商家,和搶自己家的鋪子的意思是不同的,宸王妃就算再蠻橫也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至于這鋪子轉(zhuǎn)到名下之后,董大娘愛不愛進府都隨她了,反正自己原本想的也是這間鋪子,有了這間賺錢的鋪子,使錢的時候就更方便了。
想到得意之處,魏達海滿臉笑容。
屏風后面的董秀兒開始聽的連連點頭,眼下卻也生出一些疑惑來,她只是心軟,卻不是真的笨,父親這話說的好奇怪,哪有這樣做事的,和他往日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些一往情深的話完全相反。
難不成娘親說的卻是對的,一時間心疼如絞,手中的帕子緊緊的絞合著,生怕自己發(fā)出一點動靜。
“鋪子給了你,算我的嫁妝,等我進了府之后,這嫁妝就重新還給我?那是不是要在衙門里把這些話再做一個公證,等到時候你若是不認帳了,又如何?”董大娘沉聲道。
“明娘,你嫁了我,就是我的夫人,這以后錦衣玉食的,哪里還需要分的那么清楚,我的既是你的,你的既是我的,又何須公證,讓人看了笑話去,女子的嫁妝原本就是你自己的,又何須再做說明!”
坐在后面的秀兒,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什么重重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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