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郡主過來的時候,并沒看到秋大夫,她依然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色。
瑞平大長公主沒有過來,唯她一個人帶著丫環(huán)過來探望邵宛如的。
瑞平大長公主之前時不時的帶著元安郡主去往瑞安大長公主府上,高嬤嬤見她過來,也就不再阻攔,退在一邊讓她進去。
元安郡主很是得意,之前她可是聽說有幾位妃嬪結(jié)伴過來的時候,都被高嬤嬤以瑞安大長公主的意思給拒了的。
進到帳篷里,看到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邵宛如,元安郡主很高興,臉上卻露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上前兩步,坐到了邵宛如身邊的椅子上,關(guān)切不已:“宸王妃怎么傷的這么嚴重,可要緊?”
“我還好,多謝元安郡主。”邵宛如低聲道。
她的傷口沒好,說話也不敢大聲,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樣子。
“既然身體不好,怎么還過來,太后娘娘讓你休息了吧?”見邵宛如的這幅樣子,元安郡主高興的都快要在臉上露出來了,好不容易收斂起心底的喜意,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皇祖母是不讓我來,但我覺得還是過來一趟的好,第一次給皇祖母賀壽!”邵宛如柔聲道。
看到邵宛如的笑容,元安郡主一陣氣悶,怎么就沒刺死邵宛如,偏偏還讓她活著。
聽說原本定下最早娶的是周王,必竟是中宮嫡子,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讓宸王搶了先,要不然,眼下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叫“皇祖母”了。
可以借著太后娘娘的壽旦,跟太后娘娘關(guān)系更親密一些,必竟第一個孫媳婦總是更能得到長輩的好感的,眼下卻讓邵宛如搶了先。
“你的身體這個樣子,強撐著總是不太好!”元安郡主臉上的關(guān)切之色越發(fā)的濃郁起來。
“皇后娘娘方才過來,給我?guī)Я艘粋大夫來,姓秋的,好象還不是宮里的,聽說之前周王殿下送到宮的,眼下就在鳳儀宮里,這會在門外候著,讓我有事就找他,醫(yī)術(shù)好的不得了。”邵宛如笑道。
“秋大夫?”元安郡主驚訝的問道。
“對,是姓秋的大夫!元安郡主也知道?”邵宛如好奇的問道。
知道,她怎么會不知道,之前傷了臉的時候,周王特意讓這位秋大夫來給她看傷,效果還很好,可之后這位秋大夫說是要返鄉(xiāng)去了,卻原來卻是假的,居然進了鳳儀宮,害得元安郡主還需要另外找大夫。
皇后娘娘明明什么病都沒有,為什么要把秋大夫送進宮去?
元安郡主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些惱意,周王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滿意自己還是看中了其他女子,居然對自己的容色這么不上心。
一個女子的容顏有多么重要,居然把秋大夫從自己的身邊抽走。
“皇后娘娘可是身體不適?”強按下心頭的惱意,元安郡主問道。
“身體不適?不會吧,皇后娘娘看起來很好,倒是那日我進
宮的時候,皇后娘娘讓我去見了邵寶林,她的身體不好,正在請?zhí)t(yī)診病。”邵宛如困惑的搖了搖頭,“皇后娘娘的身體是極好的吧!”
邵顏茹?肯定是為了邵顏茹。
元安郡主立時就認定了邵顏茹,幾乎不用猜就知道周王把秋大夫送進宮是為了邵顏茹,那個賤人居然還跟周王兩個拉拉扯扯,元安郡主狠狠的扯了幾下帕子,心里的怒火再按不住了。
驀的站了起來。“我之前請秋大夫看過傷,眼下不知道還能不能讓秋大夫幫我看看?”
“原來郡主的臉是秋大夫看的?”邵宛如驚訝的道,“那郡主還是去讓秋大夫再看看吧,聽說秋大夫的醫(yī)術(shù)是極好的,況且換了大夫,就得換藥,說不得兩家大夫之間的藥還是相沖的,這樣于傷口卻是不利的。”
“多謝宸王妃!”元安郡主也沒跟邵宛如客氣,只覺得心頭的火氣又往上沖上了幾分。
如果邵宛如說的是別人,她或者不會那么在意,但邵顏茹不是其他人,她是瑞平大長公主的孫女,對于邵顏茹和周王之間的事入又豈會真的一無所知,不過瑞平大長公主勸她說,邵顏茹已經(jīng)成為了皇上的寶林,不可能跟周王有什么關(guān)系了,她才沒有說什么。
眼下這意思是因為周王又和邵顏茹聯(lián)系上了?
一個病了,一個借著給皇后娘娘看病,把秋大夫弄進宮,目地就是為了邵顏茹,必然是這樣的了,怪不得秋大夫替自己看傷看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把人抽走了,怕自己猜疑,還說秋大夫回鄉(xiāng)去了。
真的好法子,回鄉(xiāng)?回什么鄉(xiāng),這是進了宮替邵顏茹來看傷了。
之前宮里發(fā)生的楚琉和楚琉周之間的爭執(zhí),別人不知道,元安郡主還是知道一些的,她是未來的周王妃,又豈會不惱,邵宛如的話就點在了她的心頭最軟處,嫉火控制不住。
出了帳篷,對守在一邊的高嬤嬤擠出了一絲笑意:“高嬤嬤可看到秋大夫?”
高嬤嬤伸手指了指邊上,詫異的道:“咦!方才就在這個位置,眼下這是到哪里去了?”
到哪里去了,必然是看到自己躲了起來,果然是心虛的很。
元安郡主怒氣沖沖的帶著人過來,果然看到躲在一邊秋大夫,一看秋大夫看到自己震驚的樣子,就知道果然是在躲著自己,元安郡主心里被邵宛如點起的邪火再控制不住,上前兩步斥責道:“來人,把這個不敬本郡主的人拖下去打十杖!”
她不能拿周王怎么樣,但可以把周王指使的人折了,看秋大夫還怎么給邵顏茹看病。
她是皇家郡主,打一個小小的連太醫(yī)也不是的大夫,當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元安郡主……”秋大夫還想爭辯,就被幾個跟過來的太監(jiān)拖了下去,元安郡主可是未來的周王妃,甚至還可能是未來的皇后,宮里的誰不巴結(jié)道。
秋大夫莫名奇妙的挨了一頓打,還找不到訴苦的地方,無
奈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良善的小太監(jiān),讓他去給皇后娘娘的人傳了一句話,然后一瘸一拐的回了鳳儀宮,他眼下這個樣子也不能去宸王妃外面守著了。
元安郡主把秋大夫打了的事情不過是一件小事,甚至都沒有報到皇后娘娘面前,便被皇后娘娘面前的人給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現(xiàn)在還在陪著太后娘娘,那里有心情關(guān)注著這樣的小事,況且元安郡主還是皇后娘娘未來的兒媳婦,打了一個大夫就打了,難不成還能打回來不成。
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不以為意,皇后娘娘就連消息也沒得到。
太后娘娘來了,皇后娘娘陪著太后見一些德高望重的太夫人、老夫人,做出一副孝順兒媳的樣子,笑盈盈的坐在一邊。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似乎跟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雖然許多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現(xiàn)在還沒有洗掉嫌疑,但那又如何,她眼下還是皇后娘娘,就沖這一點來說,周王就還是中宮嫡子,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皇子,誰又敢真正的得罪皇后娘娘。
這時候全是內(nèi)眷,之前替皇上過來傳話的王也去了前面,花臺上開始有皇后娘娘準備的歌舞在演出。
這是早早的排練下的。
上午的時候是以皇后娘娘讓人排演的歌舞為主,下午的時候才是一些小姐們上去獻藝。
皇上特意的為太后娘娘準備的壽宴以一整日為主,也就是官眷們進宮之后,就在宮里呆一天,中午午宴之后,便稍稍休息,之后繼續(xù)來這里觀看小姐們的技藝,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比起宮人們的歌舞,小姐們的歌舞才是最有看頭的,也能烘托出太后娘娘的尊貴,否則就跟尋常的太夫人過生辰一個樣子了。
也有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給太后娘娘獻禮了,其實最有體面的是當著皇上群臣的面獻 ,不過有低調(diào)一些的,或者禮物并不是特別出色的,反正一會也就這么個樣子,這時候就開始獻了。
不出色的禮物,說不得還不是一件,自家早點獻,也可以免了和別人家的禮物撞上的尷尬。
不過時間還早,大家獻禮的時候速度 都很快, 一件禮送上來,太后娘娘和一眾娘娘們觀賞過,才有下一位送上來,邊賞玩,邊賞花臺上的演出,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坐在外面的夫人、小姐們還可以悠然的說說話。
“王妃,開始獻禮了!”玉潔打聽到消息之后,便回了小帳篷,邵宛如等在那里等消息,聽玉潔這么一說,點了點頭,這個時機卻是最好了,她受傷了,原本也撐不到一會的宴會,把禮送了就可以回去休息。
因為她的受傷,就算她做的不好,太后娘娘也不會說什么!這么好的時機,她可不想浪費了,唇角微微一勾,勾出一抹淡然從容的笑意,伸出手搭在曲樂的手上,“扶我起來,我要親自去獻禮!”
今天來獻禮,代表的就是誠心,既然是送誠心,當然得做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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